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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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中午好，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
规规矩矩的拿着本快餐店统一配发的点餐单走到了柳韩霜跟前，宁南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自从昨晚上柳韩霜二话没说就借了钱给她之后，她对柳韩霜的印象其实是有所改观的。
只是柳韩霜这女人最近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宁南觉得不适应。
柳韩霜拿起自己面前的餐单看了看，随即把问题推给了宁南：“给我介绍一下你们店里的特、色招牌菜吧。”
“嗯？”宁南被这句话给噎得哑口无言，快餐店还能有什么特色招牌菜，鸡排，鸡柳...各种套餐不是都明晃晃的印在了那张餐单上么。
面对柳韩霜无理的要求宁南有些无奈，但还是张口回应道：“我也不知道两位喜欢吃什么，但我们这里都是特惠套餐走得比较快，例如香辣鸡腿堡套餐，人气明星套餐，炸鸡和全家桶...之类的。”
不得不说，快餐这种东西长时间吃的话是一定会吃腻的，因为它的主食材翻来覆去其实就那几样，宁南不用看着单子也早能倒背如流了。
柳韩霜怔了大概一秒钟，末了，才磨磨蹭蹭的指着餐单说：“给我来杯咖啡。”
上大学的时候柳韩霜曾有过吃快餐吃到吐的经历，这导致她在毕业之后一见着这类油炸食品就没胃口。
至于为什么进这家快餐店，原因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
总之这年头为了点一杯速溶咖啡而专程跑进快餐店的奇葩可不多。
像是为了要掩盖柳韩霜就是那朵奇葩似的，旁边的梁雨婷立即接话分散了宁南的注意力：“小姐，给我来份这个，这个，这个...”
宁南一面记，一面细细的打量了梁雨婷一眼，姑娘看起来很瘦啊，点这么多吃得完么？
“好的，这位小姐的套餐已经记下来了，那这位...小姐，你确定只要一杯咖啡么？”
“怎么？有问题？”
柳韩霜反问了一句，瞧着宁南那副被训练出来的标准微笑有些不悦，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装不熟，幼不幼稚。
“没问题，两位稍等。”宁南再次笑了笑，落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其实没想过故意跟谁装不熟，本来就是柳韩霜一直冷着一张脸，她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套近乎。
柳韩霜看着她的背影，直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
可能两人的脑回路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线上。
“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你口气就不能稍微好点么？吓坏了怎么办？”梁雨婷见柳韩霜黑着一张脸，趁机便是一顿数落。
柳韩霜单手撑着下巴看了看窗外，轻飘飘道：“她会被吓着？这丫头胆子可大着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胆子大？”梁雨婷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莫非你们俩早就认识？”
“哼...”被问到问题的人没有立即否认，半晌才轻启薄唇飘出一个音调。
这既不答是也不答不是的模样让梁雨婷瞬间起了八卦之心：“认识怎么不早点说，我看那小姑娘挺漂亮的，你们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柳韩霜突然玩味的笑了笑：“你觉得我们能是什么关系？”
“我要是知道你们什么关系我还问你做什么？”梁雨婷有些不乐意了：“柳大小姐，我发现你最近觉悟不够高啊，连我的关子都敢卖了？”
“你猜猜...”
“莫非是学妹？可我没在我们学校里看见过她啊，如果真有这种学妹我一定能记得。”梁雨婷摸了摸下巴，随即做出一副要掐柳韩霜的模样来：“自己从实招来，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动脑筋了么？”
“我和她...”柳韩霜皱了皱眉，认真想了想，她和宁南是什么关系来着？大一那年的事情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可实际上当时的她们也确实没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说的话好像就只有现在的债主or欠债人关系比较成立，再来就是城管和小贩...
这两种关系似乎都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讲，柳韩霜干脆摆手笑了笑：“两个女人能有什么关系啊？”
“两个人女人关系可多着呢...”梁雨婷白了柳韩霜一眼：“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些什么？”柳韩霜觉得好笑：“例如？”
“朋友，闺蜜，姐妹...额，恋人。”
“恋人？”柳韩霜诧异了，她的世界观里可没有两个女人能成为恋人这一说啊。
“你真不知道啊！”梁雨婷瞧着柳韩霜的反应也是兀自愣了愣：“看你这么冷，大学到现在又从没跟谁谈过恋爱，还一度表现出些厌男症的症状，君怡，姗姗和我都以为你喜欢的是女生呢。”
“我喜欢女生？”柳韩霜差点笑出声音来，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我们从来不敢在你面前谈论这个话题...结果你，你真不喜欢女生？”梁雨婷睁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你喜欢男的？”
柳韩霜摇了摇头，她就没喜欢过谁，这问题问得也太没有建设性了。
“无性恋？”梁雨婷摸了摸柳韩霜的额头：“霜霜啊，我瞅着你不像是那种断情绝欲的人咩，那我们就不说喜欢，好感，你对谁有没有过一丝丝特殊的好感？”
正要回答就看见宁南从不远处端着餐点过来了，柳韩霜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心里头有些波动，但又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两位客人点的餐...”宁南小心翼翼的把餐盘放到了桌面上，这边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等她正要说一句“两位客人请慢用。”准备离开时，就被梁雨婷给一把抓住了左手。
“别急啊，过来坐坐嘛。”
宁南尴尬的抽回左手，事发突然，她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眸子凝了柳韩霜几秒。
柳韩霜耷拉着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好，我叫梁雨婷，我是霜霜的朋友。”
切入主题之前总是要做一回自我介绍。
宁南礼貌的笑了笑：“我是宁南。”
“宁南啊...很秀气好听的名字呢，我们霜霜说她认识你，喏，这个请你喝。”梁雨婷语罢就从餐盘里端出了一杯橙汁放在宁南面前，瞧她那阵势大有不刨根问底就绝不会罢休的模样。
“我...”宁南其实正口渴，但店里那么忙她又不敢偷懒。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就柳韩霜那家伙这脾气，我特别好奇。”
“呵呵...”宁南干笑两声，敷衍了句：“这件事说来话长。”总觉得她没有开口的义务，毕竟柳韩霜都矗在一旁没说话来着。
“不急，慢慢说...”
“...”
“美女姐姐，过来帮我们点一下餐。”正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远处就传来了几声呼唤。
几个刚进来的学生模样的客人显然都是熟客了，招呼起宁南点餐也仿若轻车熟路一般。
“真是不好意思啊梁小姐，有时间再聊。”宁南如释重负的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又倒退回来端起桌上的橙汁一饮而尽：“对了，谢谢你的橙汁。”
一连贯动作下来一气呵成，看得梁雨婷目瞪口呆。
柳韩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宁南那小家子气的动作真是太可爱了。
“笑什么！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了，喂，问你话呢！”梁雨婷伸出手在柳韩霜眼前晃了晃。
柳韩霜低头喝咖啡：“差不多就行了啊，点那么多东西吃得完么你！”
“你管我。”
见柳韩霜真的不想说，梁雨婷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认识这么些年，彼此的底线还是十分清晰明确的。这女人一向嘴硬，问不出来的东西打死都问不出来，特别是关于她家里的一些事情，从来都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那个叫宁南的小姑娘还挺受欢迎的。”
咬了一口鸡腿堡，梁雨婷移开了关注点，却没有移开凝聚在宁南身上的视线。
宁南正在给一桌年轻人点餐，虽然离得不远，却没办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那边嘻嘻哈哈的气氛以及宁南脸上的笑容都在提醒着一个事实。
她们现在很愉快。
柳韩霜瞧着宁南的笑脸心里面多少有些不平，自从再见面后她就没在宁南的脸上看见过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可能真的是因为以前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糟了，导致她看见自己不是皱眉求饶就是想方设法的要逃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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