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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心痛真相(二) ...

  •   第二日清晨,花千骨和幽若刚刚吃了早饭,此时花千骨怀孕已有七个半月,大腹便便,行动甚是不便,原本是舞青萝日日住在绝情殿照顾花千骨,昨日幽若回到长留,自告奋勇的接下了照顾师父的重责,让舞青萝回去休息。
      笙箫默一早便带着白泽来到绝情殿,花千骨请二人到偏殿说话,四人在绝情殿偏殿坐定,笙箫默简单的介绍了白泽的身份,并说白泽先生精通医术,在仙界甚是有名,是他请来照顾花千骨身体的。花千骨谢过师叔和白泽先生,白泽看过花千骨的脉象,一切安好,虽然有些虚弱,但不妨事,想必待的两月之后能顺利诞下麟儿,几人又说了些闲话,幽若不时的给花千骨讲诉游历中的趣闻,待到快晌午几人才散了。
      笙箫默同白泽一道离开绝情殿准备返回销魂殿,外面传信弟子来报,世尊请儒尊下殿议事。笙箫默听罢,请白泽自行回销魂殿,便随着弟子下殿去了。白泽独自回到销魂殿,遇到了等在那里的摩严。 “世尊,好兴致。”白泽玩味的看着摩严。
      “白泽先生,本尊有事请教。”
      “请说。”
      “我师弟的心绞痛,如何能解?”
      “我早已说过,忘了花千骨即可。”
      “如何能忘?”
      ……
      绝情殿上,桃花林中微风拂过,落英缤纷,芳菲如雨,花香四溢,花千骨坐在林中,哼着小曲手里缝着一个香囊,最近她调制了暗影流光,打算制成香囊,带在身边,便好似师父就在身边。摸摸隆起的小腹,花千骨对着未出世的宝宝说:“宝宝,你爹爹不在家,咱们闻着这个香,一起等爹爹回来好不好?”
      不远处幽若端了牛乳和桃花酥过来,“师父,吃些东西吧。”花千骨放下手中香囊,端起牛乳喝了一口说道“幽若,你说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幽若道:“尊上现在正在天山除妖,若是顺利大概一个月就可归来。”花千骨放下杯子,叹道:“还要一个月才能见到师父啊……”幽若笑道:“师父如此想念尊上,日日盼着,当心变成望夫石。”花千骨俏脸微红:“幽若,你竟敢打趣师父了,看我怎么罚你。”说着作势要打,幽若立刻讨饶:“师父,师父,幽若错了,您现在可是长留的宝贝疙瘩,幽若可不敢打趣你,若是尊上知道了,还不心疼死。”“好你个坏丫头,还敢乱说。”
      忽然绝情殿结界波动,是摩严来了。花千骨和幽若对视一眼,均是不解,白子画不在,世尊从不来绝情殿,今个太阳这是从西边出来了?少时幽若扶起花千骨来到前殿,花千骨上前行礼:“师伯好。”摩严并不看她,转头向幽若说道:“幽若掌门,新一届弟子修习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出山历练了,此事就交于掌门和儒尊操持了。”幽若苦着脸道:“是。”摩严点头说:“此时儒尊正在大殿等候掌门议事,你去把。”幽若为难的看看世尊,又看看花千骨,喏喏的说道:“世尊,我师父一个人在绝情殿我不放心,可不可以稍后再去?”摩严冷哼一声:“稍后舞青萝便会上来。”幽若还想说什么,花千骨对她点点头。幽若看看世尊越来越黑的脸,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下殿去了。
      绝情殿中就剩下摩严和花千骨两人,花千骨不知摩严来意,便请了摩严入内喝茶。两人在大殿坐下,两厢无语。气氛冷到极点,花千骨哆哆嗦嗦的给摩严续了茶。良久,摩严终于开口:“花千骨,你知我素来不喜你。”花千骨无语,世尊不喜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为何今日特意来提此事?摩严见花千骨不言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子画本是六界尊上,执法严明,无人不服,自从遇到你,好似变了一人,做事癫狂,不问对错,甚至闹出逆伦丑闻,但是此时子画能恢复正常,再入长留,统领仙界,我知这其中你功不可没。可是如今子画看似风光,实则……花千骨你可知子画有心绞痛的毛病?”花千骨错愕抬头:“师父有心绞痛,我怎么不知?”摩严看着手中清茶:“想必是子画恐你担心,并未让你知晓。”花千骨不解:“师父为何有心绞痛?”摩严叹息道:“救你的代价。”
      花千骨听闻瞪大的双眼,慢慢溢满了眼泪,她曾问过师父,如何复活了她,师父从来不肯细说,她也曾设想过各种办法,却从未想过,师父承受了如此代价。
      “那……可有法能解?”花千骨追问。
      “有,让他忘了你!”摩严冰冷的说着。
      让他忘了你!让他忘了你?让他忘了你……花千骨脑中只回荡着这句话,怎么可以?如何可以?让师父忘了自己?想也不敢想,如果没有了师父,自己该何去何从。想也不敢想,如果师父忘记了自己,自己的生命还有何意义……
      似是知道花千骨所想,摩严挥手化出一面镜子,绿色的镜面泛着诡异的光芒,镜中显现出画骨峰的场景,一轮满月下,师父盘膝端坐在湖边的小亭中,慢慢的月亮升到最高的位置,师父一声闷哼,身形一歪,一手撑地,一手死死的抓住胸前衣襟,墨发自身后垂落,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忍受着非常人想象的心痛折磨……
      “不要!师父……”泪水从脸颊滑落,花千骨哭喊着:“师伯,停下来。”
      摩严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这是子画每月都要承受的折磨,朔日和望日子时,心痛三个时辰。”
      ……
      心,痛到麻木,可是心在痛怕是也不及师父的万分之一,师父,小骨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垂爱,你为小骨做的太多,小骨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让你独自承受……
      师父,回来吧,小骨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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