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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又遇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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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那漆黑的眸,划过一道冰渣的冷光,仿佛下一秒就会让人溺毙,王晴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大人饶命、饶命!属下刚才糊涂,起了猜测之心,还请大人饶命!”
“晴儿,八王爷让你跟在我身边,是让你助我一臂之力,不是让你胡乱猜测,竟想些没用的东西!”黑影的声音很冷,能让大人说这么多话,王晴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她赶紧扣头:“属下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王晴从地上爬起来,躬身退下,但眼尾含了道冷光,是满满的不服气。
她作为这个女人的影子那么多年,常年跟在她左右,在主上那里得不到提拔不说,还处处受到这个女人的压制。这个女人自恃武功了得,是影煞宫里最出色的杀手,还被主上收为义女养着,被宫里的人尊称一声“大人”,可是,她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在面对自己的刺杀对象,这个女人却处处留情,每一次她杀人回来,主上都会让她去善后,然后获得的功绩再记在那个女人的名下。
而她呢,什么也没得到。名声没有,功绩更没有。
她不甘于仅仅当那个女人的影子,不甘心啊!
冷歆瑶,你得意不了多久!
隐藏在袖摆下的双手紧紧握起,王晴眼尾淬满毒光,消失在夜色中。
灯光下,冷歆瑶呆呆的望着手里的东西,沉敛的眸光波动的厉害,她把玉佩轻轻放到桌面上,小心翼翼的对在一起,但那道狭长的裂痕依旧很显眼,边缘处还磕碰了一块,也对不齐整了。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冷歆瑶来不及把玉佩收起来,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看见来人,冷歆瑶站起来,躬身行礼:“拜见风王爷。”
秦风淡淡一笑,“冷姑娘不必多礼。”
他走进屋,看见桌面上那断裂的玉佩,问道:“冷姑娘,可是在为玉佩的事烦恼?”
冷歆瑶目光沉沉的落在玉佩上,没有说话,但眼中流露的波动还是瞬间被秦风捕捉到,他微微一笑,说道:“不打紧,本王认识珍宝阁的老板,他那里有一位修玉器的师傅,厉害得很,如果冷姑娘不介意,可以把玉佩交给本王,本王让那师傅修一下。”
“那……多谢了。”冷歆瑶稍作犹豫,就点头答应下来,随后用帕子把玉佩包起来,交到秦风手中。
秦风接过放进袖袍里,“冷姑娘放心,一定会修好的。”
冷歆瑶垂下眸子,灯光下,她睫毛纤长如弯月,秦风瞧了眼,眼中划过一抹探究,这女子来到风王府月余,却一直带着面具,不知这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呢?
秦风正发愣,却听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王爷,这是从王响那拿到的密函。”
一枚信封交到他手中,他怔怔望着,见那女子的目光起了丝不耐,秦风才回过神来:“哦,知道了。”
“请王爷以后,把来往的信件放好,免得像这次一样,落在有心人手中,成了对王爷不利的证据。”冷歆瑶出声提醒。
在杏花楼里虽然解决了王响,但却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想起那个草包三王爷,冷歆瑶眉宇略皱,那还真是麻烦的人物!
秦风点点头,眯眼说道:“这种东西留不得,烧了吧!”
放到蜡烛上,不过一会儿,那密函烧成灰烬。
冷歆瑶把一枚原色木牌交到秦风手中,秦风双目一诧:“这是……太子府的令牌。”
“不错。”冷歆瑶点点头,“今日三王爷遇刺,就是被这些人追杀的。”
“三弟遇刺?”秦风一怔,随后问道:“那……冷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冷歆瑶神色一凛,没有说话,屋里一时静下来。
秦风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多了,这冷歆瑶不是他的下属,倒算的上是他们王府里的客人,她是他和古幽国八王爷联系的中间人,不好得罪,而且,他也不想去得罪。
通元帝本躺在椅榻上,旁边的爱妃拈着嫩红的小果子放到他嘴巴里,正吃得惬意,就见门被人推开,杨总管夹着浮尘进来。
“何事?”通元帝一脸被打扰的不快,没看见他在和爱妃享受吗。
杨总管附到通元帝耳边,嘀咕了一句,登时,通元帝从椅子上直起腰来,随后让爱妃伺候他穿衣穿鞋,大兴皇帝的龙颜上满是慌乱和震惊。
“啥?朕的三儿子又遇刺了?”
“是、是的,皇上,您啊千万别激动,慢慢来,别慌!”旁边递龙靴的杨总管安慰道。
通元帝胡乱理了理发梢,赶着下午明媚的阳光,就风风火火去了三王府。
这次受伤的消息,秦泽特意命府里的人禁口,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免得父皇又带了大批的御医前来三王府,扰了他养伤休息。可是,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当父皇带着大批御医还有官员来到三王府的时候,秦泽才知道,此事还是被父皇知道了。
望着父皇鬓角的几丝白发,秦泽叹口气儿,安慰的拍了拍父皇的肩膀:“父皇,儿臣没事,这不……还活着吗?”
“泽儿,父皇对不住你啊,你从小命运多舛不说,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点,就三天两头的被人刺杀!唉……”通元帝摇摇头。
旁边的御医战战兢兢的开了些补药和疗伤的上乘药,又委婉的在通元帝耳边说了几句伤势不打紧的话,才成功身退。
但那刑部尚书可就遭殃了,上了岁数的人了,还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被通元帝训斥:“啊?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哈!泽儿上次被刺杀的案子你还没调查出来?上上次你也没调查出来?没调查出来且不说,竟然连点眉目都没有?朕要你这狗官何用?来人,拖出去砍啦!”
“皇上饶命啊,皇上--那些刺客全都服毒自杀,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一看就是圈养的死士,任谁都查不出来啊!皇上--”
刑部尚书开始叫屈,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