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是你爱的弟弟吗》拜拜灶王爷

4、七，八

　　7
　　“在中哥，他只是开个玩笑，”俊秀站了起来，笑着拉拉他“小孩子，懂什么”
　　有天垂着头，无力的晃了下。
　　昌珉也感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站起。
　　“我没有开玩笑”在中看着昌珉“人总是要长大的”
　　在中并没有恶意，但语言里透露的冷冰冰的气息却深深的烙印在昌珉的心中。环境造就了这样一个金在中，每一句训斥的话，都是他用亲身从社会上学来，总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接受的压力。虽然，在中的这种权威在昌珉的个头超越他，力量压倒他之后就轰然崩塌，但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这时候，允浩就不得不出面了，他拉过昌珉，用力顺了顺他的背，又推了把在中，示意他离开一会，有天和俊秀跟在在中身后离开。
　　“昌珉呐，在中只是习惯了这样说话”
　　“恩”
　　允浩看着他叹了口气“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有的人，是连奢望也不敢有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昌珉第一次清楚的感到，彼此间似乎不仅是两年的年龄差距。

　　当天晚上的气氛实在说不上融洽，俊秀试着在饭桌上挑起话题，昌珉勉强笑笑，在中只顾着吃饭，好像这一切都不是因他而起，允浩还会给他接几句话，让气氛不至于像石膏一样僵硬。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朴有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只见他筷子在各各盘子上飞舞，嘴也没闲着，好像寝室里发生的事情对他的食欲没有一点影响。这人可真是独断独行，俊秀心想。
　　“我觉得”突然，他放下筷子，其他四人也停下动作，俊秀突然期待他能说点什么，他皱着眉头，瘪瘪嘴“今天这菜没什么味道”
　　俊秀失望的别过头，夹了口菜愤愤的送到嘴里。
　　奇怪，他又夹了口菜送进嘴。似乎真有点淡。
　　“在中，你今天没用心做菜”朴有天像个暴发户挑剔一家五星级餐馆般的边用小指剔牙，边抱怨。
　　其他三人刷刷把头转向在中，果然见他捏着筷子的手上暴出一根青筋，俊秀可不想被连累，连忙笑着接话“在中哥今天训练也累了，还要给我们做晚饭，就别那么多要求了”
　　他脸上显然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样子，拍拍肚子，仍然不知死活的继续说“吃不饱饭，晚上睡眠不好。”
　　俊秀突然怀疑朴有天是不是因为最近跟昌珉关系很好，诚心刁难在中，或者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烦的白痴？他认真的死死的盯着朴有天，一定要看出个倪端，可对方却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伸了个懒腰。
　　在中和允浩刚要开口说什么，他就自己起来，拿起桌子上鼓鼓的皮夹，翻了翻。“呀，真有钱，我们去吃宵夜怎么样？我请客！”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有一个人听到请客两字时，眼神不自觉的闪亮了一下。
　　有天刚搬来这里没几天，对宿舍四周的游乐场所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把他们带到一家中国餐馆外，五人一桌在露天排挡坐下，在中顺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翻了翻，又扔了回去。允浩和俊秀也翻看了一下，昌珉好奇的把头凑上去。
　　“你会中文？”俊秀指着菜单上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文字问。
　　有天笑，抬起手臂夸张的用力晃动，唤来了远处的服务员。
　　允浩，俊秀和昌珉，在菜单上比划来比划去，允浩一手拍开昌珉点在一道菜上的手指，那是新疆的烤全牛。
　　“你们有什么不能吃的？”有天问。
　　其他四人都看着他,不知所以然，这时候不是应该问，你们有什么要吃的吗？
　　看他们摇摇头，有天从昌珉手上扯过菜单（因为他捏的太紧了），手指在菜单上点了点，嘴里却说的是英文。
　　在中突然想起，在中文菜的下面还有几个小号的英文标注，顿时一头黑线。他无聊的四处打量，这家店不算华丽，人却不少，即使现在这个时候，周围几乎坐满，有男人女人，有老人孩子，有朋友，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块，似乎他们并不关心吃什么，桌上的菜很丰盛，却没什么人动筷子，他们更关心聊天的内容，每个都兴致勃勃的样子。相比较下来，自己倒是现场唯一没讲话的了。
　　“我说”在中突然发话，其他四个期待的看着他，招待小姐已经拿着写的满满的菜单走了。
　　“我有个室友也是中国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允浩向另外三个一头雾水的人解释“他说的是搬来这里之前的室友，他叫韩庚”哦，其他人了解的表情。等待他继续说下去，“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中国的四川菜很辣，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在中手托着腮帮子四处打量。
　　“我帮哥点了”有天有点炫耀的说。
　　果然在中眼睛像灯泡一样亮了一下，“因为哥吃饭的时候旁边总有一瓶辣酱，我就点了一道下面有五只辣椒的菜”允浩笑着看着在中伸出手，和有天握了握，看起来他已经成功收买了金在中。
　　俊秀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朴有天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刚才他在桌上唠叨了半天，还抵不上他点的一道菜。
　　当热气腾腾的中国菜一道道上来的时候，他那想法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中国和韩国是近邻，但要说色香味，明显是中国菜更上一层，看着绿油油的鸡毛菜，闪着金黄色泽的烤鸡，鲜美的糖醋排条……俊秀和昌珉卯足了劲用筷子战斗起来。
　　“允浩哥怎么不吃？”有天咬着筷子疑惑的看着他。
　　郑允浩有点为难的笑笑，在中马上了解“他吃大餐前，一定要有酒才行”有天恍然大悟，用眼神询问了下在中，连忙让小姐补上两瓶啤酒和三瓶可乐，五人这下全部进入了状态。
　　这顿夜宵的高潮要数在中的那道四川辣鱼汤，当菜上来的时候，俊秀已经吃到八分饱了，可看到整盆红艳艳，充满刺鼻辣油香味的四川鱼时，他觉得他还能吃下一辆车，而在中在第一个舀了一口汤送进嘴里的后，脸上充斥了一种叫幸福的表情。这道菜彻底打开了他的话闸。
　　允浩苦笑了一下，知道在中的真性情这时就要爆发了，于是扬起脖子又给自己灌了几口啤酒。
　　“@#￥#%@￥%！%@￥%#！%！！￥！￥#@￥！￥！#￥！@#￥@#%￥#……￥&…”在中一连串的话几乎可以媲美快速韩语，让其他人想插话都不行，但是虎头蛇尾，没有中心，几乎都是感情的宣发，归结起来似乎只是形容这道菜的美味。
　　尽管都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兴奋的在中，有天果然在美国呆过，见到火星人都不会让他惊讶。甚至昌珉吃惊的表情还把他逗的哈哈大笑，俊秀偷偷附在允浩肩上“在中一直是这样的？”
　　允浩苦笑的点点头“而且还要持续好一会呢”
　　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滔滔不绝，手舞足蹈，一脚踩在板凳上的男人就是他听闻已久的00级，歌唱组的“冷面骑士”，俊秀觉得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
　　一瓶啤酒下肚，在中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做了个手势，服务员连忙给他送来了8瓶啤酒，原来要酒的手势是世界通用的。
　　在中说话的方向就像烟火一样四面发散，想到什么说什么，几乎把练习生里几个性格特别的人唠叨了个边，俊秀大部分人都知道，但在中认识的人之广，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看允浩了然的点点头，还不时的为他补充，纠正，俊秀突然意识到，允浩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什么朋友都没有，放假了要窝到他家借宿，淘气的大男孩了。
　　昌珉和有天对在中说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的神情，让他的热情更加高涨，如果金希澈在这的话，他就会借故换个在中不熟悉的话题，以打压他的兴致，让自己耳根清静点，或者提出拼酒游戏，总之不择手段让他安静下来。
　　热热闹闹的一顿夜宵，让大家心情都大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俊秀发现了有天手上的皮夹子是自己的，连忙抢了下来，由于他的坚持，使得五人不得不面对没人付账的尴尬，关键时刻允浩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金卡，无奈这家店还没先进到这个程度。于是有天只好一个电话搬来了救兵。
　　这件事后，五人的关系是亲近多了，俊秀却对有天的埋怨却更多了，他有预感，两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8
　　一方面，五人进行着包括自己也不知道目的的训练，另一面，YOO也为这几个孩子操足了心。
　　HOT,ses已走，神话当道三年，他有预感，是时候了。
　　社长甚至暗示过，好好照顾这些孩子，但他不知道，社长是否考虑过，像这样隐瞒其他练习生的做法，如果被揭穿，那五个孩子将要面对多大的风险，黑暗竞争的环境有多么容易让人心灵扭曲，他不是没有见识到，5年前的一幕，他不忍再看到。

　　“允浩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强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是不是和A组的金俊秀一起训练，你们在训练什么呀？”
　　无所谓的口气，允浩却知道这样的问题并不轻松“是呀，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发声和舞蹈”
　　“哦？”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金俊秀还用练习发声？”
　　“也不全是为他，公司新来的一个练习生，或许是想我们带带他吧”随意的说道，不想多说什么，强人太聪明了。
　　接着是令他有点不安的沉默，“那个练习生叫什么？”
　　这个问题他直觉到不能回答，不是强人令他不能信任，而是另一个原因。可撒谎是不明智的，他知道强人的手段“朴有天，现在的新人素质太差了，我看他身上根本没可取之处，啊，老师叫我了，我先去了，拜，哥”
　　挂了电话，他叹了口气，有天啊，剩下的就看你的运气了。
　　“强人，怎么了？”东海好奇他把电话挂断时的表情。
　　“没什么，允浩现在可忙啦，看来，我们还得多忍受希澈几天”他重新笑了起来。允浩，希望你没让我失望。
　　在强人和东海所在的楼下，一个消息已经传遍：公司又要举办比赛了，这次，只有5个名额。
　　对外面已经传的轰轰烈烈的消息，五人却浑然不知，因为他们不仅是和其他人分开训练，还分开住宿，紧密的训练让他们无暇分身。

　　“还不错”高老头伸手取过助手递来的水，示意他们可以休息了。
　　只是还不错？昌珉的眼皮抽搐了一下，在中伸手捂上他的太阳穴，他有些畏惧的向后缩了缩。
　　“恩哈哈哈~~”俊秀看到在中搓着昌珉肉嘟嘟的脸做出一个个奇怪的表情，大笑的差点没站稳，允浩手一伸轻松的接住他。
　　“企鹅”在中边拉扯他的脸，边取名字。
　　在家是长子，父母又都是淳朴严肃的人，昌珉从小以王子的身份长大，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而在这里……悲愤的表情，却被在中用力的把腮帮子的肉拉向两边的同时变了味道……
　　“三藏法师”
　　“哈哈~~”
　　路过的人诧异的向训练室内张望，可门上的玻璃却是黑色的。
　　高老头重重咳嗽一声，几个人重新站好。“你们在我这训练也有段时间了”故意停顿片刻，满意的看到几人回忆时脸色的转变，语调向上一转“该看看成果了！”他从身后抽出一张半米的海报，用力抖开。
　　五人凑近一瞧：SM第十届青少年月光杯。

　　说到sm公司的青少年太阳杯，韩国上下的少年们几乎无人不晓，那里每年选拔而出的同龄人，大多就是他们身边认识的，不仅人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比赛的形式也借由网络电视在各台的黄金时档播出，由于完全无删减，现场直播。只有进入前三名可以直接签约公司外，如果评委们认为在落选者中，有特殊天赋的可造之材，集体联名公司，也可以加入SM，但进入后另有安排。人们边咋舌比赛的残酷，却也从而了解了sm公司，择人之严格，对能选拔而出的人，心服口服。可以说sm公司选拔出来的任何一人都是百里挑一的。
　　太阳杯的举办，面对国内外所有的青少年，有各类奖项，如昌珉和俊秀分别是99届和95届演唱组的第一名，允浩和银赫是97届和96届舞蹈组的第一名，而在中是外貌组的第一名。
　　而说到月光杯，外界知道的却并不多。原因是，月光杯是SM练习生内部的竞争，它对媒体，是绝对保密的。不仅是公司为了对对手公司隐瞒自己培训出的练习生的实力，也为了一些其他原因。
　　sm太阳杯是实力的选拔，注重的是节目放送时的精彩，月光杯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躲在太阳身后的选拔，当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人们为了脱颖而出，往往别处心裁，或者不择手段。
　　而月光杯只禁止和法律相驳的行为。
　　在五人已经用身体习惯了这种高压的训练，精神及自信面对重重打击的同时，突然一个下午，被通知“去比赛吧”，无疑太过巧合。

　　三天后……
　　天气明媚，由于昌珉没车，就随着允浩和在中，去公司和强人金希澈会和，然后一同前往比赛地点，sm大学。
　　“强人哥，希澈哥好”昌珉向他们认真的鞠躬打着招呼。金希澈笑笑点点头，看起来对他印象还不错。强人上下打量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麋鹿正在一头野豹的注视下。在中把昌珉推进车里，自己跟着坐了上去，允浩紧挨在中坐下，希澈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上了副驾驶，昌珉觉得他看允浩哥的那一眼真有些道不明的奇怪。
　　车子不是很大，小型的面包车，坐六七个人倒是绰绰有余的样子，看来这四个人经常一起坐它出游，昌珉看到自己皮质座垫上，右上角用强力记号笔写了一个小字，看来时间有点久了，淡淡的有些模糊，一开始他以为是：天（韩文）。有天哥的“天”？又仔细的认了一下，那是一个：澈（韩文）。
　　后来神起自己有了保姆车，他才知道，整个车里最舒服的两个位子就是他现在和允浩坐着的了，一年后，允浩的位子还是允浩的，这个位子却成了朴有天的专座。
　　四个人似乎没把他当外人，或者，即使有外人在，他们依旧从容的谈笑风生。春-金英云（强人）时常笑嘻嘻的，绝对的威严，强壮的身体，似乎一只手臂就能把违抗他的人勒死…，夏-郑允浩最容易亲近的人，sm里的名人，练习生中他的手机号码销路最好，秋-金希澈情绪起伏大，快人快语，女人们总想把他拉出去玩冬-金在中视觉震撼，思维跳跃，和金希澈一样，刀子嘴，比起女人好像更受男人欢迎。回想着两年来从舍友那听来的，原来这就是练习生间鼎鼎大名的4season组合。
　　昌珉投入在他们制造的气场中，也许正是那种自然散发的仿佛可以嘲笑一切，少年独有的轻狂，深深的吸引着他。
　　装载五人的小面包车一路疾驶，仿佛什么也拦不住的前行。
　　很快小车驶进了SM大学的停车场，那里已经黑漆漆的停满了车。看来练习生里也有不少有钱人，昌珉在心里数着。下了车，五人往操场走去，一路上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了，总有人停下来和允浩，强人打招呼，允浩招呼不过来，最后只得笑一下，点点头。
　　来到操场，离通知上开始的时间还剩5分钟，几乎人都到齐了，新生，老生，各有各的圈子，或近或远的分布着，令他们略感吃惊的是，几百个练习生间还有夹杂着几个已出道的前辈。不过看来他们不是来竞争的，“完全是过来看好戏的”强人嘀咕着。
　　五人向前走去，人群自动让开了道，走在最后的昌珉觉得和他们走在一起，仿佛也脸上沾光，再看看那四人，好像对这情景早已习以为常。前来打招呼的人更多了，还有不少新人似乎还想掏出相机，被强人一一瞪走了“别这样，搞不好就是你第一批fans”金希澈提醒他。“切，我现在更想走到第一排”边说着，边狠狠瞪着一个想靠近允浩的女练习生。
　　郑允浩抱歉的冲那明显哆嗦了一下的女生笑笑，竟然换来了更多女生的尖叫。“真不亏是练习生杀手”金在中摇摇头。
　　好不容易五人来到前排，昌珉立刻发现了熟人。
　　金俊秀靠着旗杆，两手插袋对着一个背对他们的人讲着什么，他身后不远，一群对着他指指点点兴奋的女生也很快发现了他们，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允浩向俊秀大步走去，他和在中同时向俊秀的屁股出手，“啊！”本来一本正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看清楚来人后，金俊秀明显松了一口气，“hi，银赫”允浩向对面的人点点头、几乎是同时，强人从后面一把抱起那个叫银赫的人，在地上转了一圈，又放下，昌珉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小眼睛，笑起来白晃晃两颗大板牙的男孩。
　　彼此都认识，7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昌珉偷偷的看了眼周围，仍然没有看到朴有天的影子。
　　而李秀满，已经笑着向他们走来。
　　“社长好！”同时恭敬的打招呼。
　　李秀满常年佩戴的黑色墨镜点了点，“装什么乖”，伸手在强人脸颊上捏了一下。
　　“呵~”希澈没憋住，在中躲在社长身后冲强人吐了吐舌头。强人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在李秀满转身和允浩，俊秀讲话时，冲他竖起了中指。
　　寒暄过后，李秀满走上了主席台，拿起了话筒，“喂喂……”
　　“老头还玩这么老的gag”强人在私下对社长的昵称就是老头。
　　操场上立刻安静下来，顿时视线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废话也不多说了，唱歌跳舞也难不倒你们，今天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听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