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再次见到七月,她已不认识我了,看着她单薄的身子被微风吹起轻轻舞动的衣角,我霎时移动不开脚步,记得七月同我说过她渴望有一个家,一个属于她的家,那个家不要很大但一定要有一扇向阳的大玻璃窗,偶尔午后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望着蓝天飞鸟,暖阳轻柔地抚摸每一寸肌肤,就那样静静的静静任凭时间划过指间。七月,你的梦想成真了,可你为什么不肯醒来,为什么不肯记起,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抑或是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救赎自己??那张苍白无血的脸如同冰封的一具死尸,那双空洞无光没有焦距的碧眼如同蒙上了千年尘埃,那个一直不肯向命运低头勇往直前的女子如今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存的念想,任凭医学如何发达也无回天之力。郎宁朗平静的告诉我七月只有3个月的生命时,我早已满脸泪水,我想失声痛哭,我想紧紧的抱抱七月,我想狠狠的扇郎宁朗几十个耳光,我想把那个死掉了还不放过七月的东升挖出来戮尸,我想问问老天爷凭什么这么对待七月,凭什么?凭什么?郎宁朗送我离开时依旧那般平静的对我说,白朵,我会一直陪着七月的,你放心。我不知道他那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他自己的说的,但是对谁说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救七月,我要救她我不要她死,我要让她幸福的活一次,我要让她相信她可以幸福的,她可以,,,,,,,
我知道当我再次出现在齐天面前时会招到他怎样的鄙夷目光,但是我顾不得了,相比七月的命我的那些所谓尊严算得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疯狂狼狈的样子冲进齐天的公司的,一路很顺畅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我,可我却感觉那样短的一段路怎似走过了数年,我的眼前重叠着无数个身影,每一个人都一晃而过,我看不清任何一张脸,我触摸不到任何一个身体,我只看见,一个七八岁干瘦如柴穿着破旧露肘的棉衣在雪花纷飞的傍晚卖着爆米花的小女孩边戳着双手边叫卖着“又香又甜的爆米花,,,,,,,又香又甜的爆米花”,那声声冻得发颤的声音听起来支离破碎,我认得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能够融化一切世间疾苦的碧眼,七月,你说过你的过去都随风而去了,那这是什么??你说过你早已忘记儿时的事了,那这又是什么?那个小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选择死亡前又要回去。深夜小女孩背着大大的补了诸多补丁的袋子笨拙的向小巷里走去,寂静的夜晚只有布袋拖磨的沙沙声,一阵冷风刮过,小女孩踉跄着险些滑到,此刻如果戏剧些的话是不是应该出现一个小男孩或少年给予小女孩帮助与同情,然后数年后小女孩长成妙龄少女寻找那曾经的恩人,然后一见倾心从此相许一生,然而,生活的戏剧化大多都是不好美好的,寒冷的冬季注定是难过的。没有人出现,没有人给予帮助,从来没有过。彼时,一个比小女孩小些的小男孩一手托着另一只血淋淋的手臂痛哭着赤着脚拼命的向巷口跑去,那是亡命的逃脱,逃吧孩子,如果不逃谁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不会把他杀掉,谁知道呢?小男孩跌入小女孩怀里的那一刻哭声戛然而止,唯有不停的抽噎和喘息萦绕在黑黒的小巷里。屋子里早已凌乱不堪,摇晃的发着黄晕的吊灯忽明忽暗扫射在三张满是污垢的脸上,那个疯女人手中还握着那把多年未被打磨的菜刀,刀刃上残留着小男孩的血迹。女人空洞无神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菜刀,嘴里喃喃着“杀死你,杀死你,,,,,”小男孩颤抖着站在门口处紧紧的抱着小女孩,手臂上的血早已被冻凝住了,剩下的只有生疼。小女孩向往日一样尝试着边哄着女人边拿走菜刀,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疯了似的撰着菜刀又像小男孩砍去,散乱的头发,忽然铮亮的双眼,让人又惧怕又心酸。小女孩被狠狠的甩在炉壁上,不用担心炉壁里已经整个冬季没有被燃着过了,根本烫不着她,“小光,跑啊,,,,,,快跑啊”小男孩的腿像被订了钉子一般颤抖着一动不动,疯女人不知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手里的菜刀飞了出去伴着一生尖叫带着鲜红的血咣当落地。女人嘴里依旧喃喃“杀死你,,,,,杀死你,,,,”“杀死我们吧,,,,,,,,杀死我们吧,,,,,,,”“姐,,,,,”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小女孩的手上,是谁在流泪,谁在流泪,小女孩轻轻的抱着小男孩对着那个半趴在地上的女人喊着“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啊,,,,,,,,”那划破夜空的咒骂翌日变成了真。女人自杀了,用的是那把多年未打磨的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杀了人,仅有的意识深深的盘踞在了那个8岁小女孩的脑海里。是她让她去死的,是她诅咒她的。那个寒冬一定格外的冷,格外的刺骨,格外的绝望。从此小女孩每天带着弟弟拾垃圾、卖爆米花,人间冷暖在那幼年的生活中就已被堪破,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方的给那些无钱上学的孩子深深的上了一课又一课。小男孩上学了,带着叮叮当当1角钱硬币和攒成团又平铺开仍有皱痕的1角,5角,1元的整钱满心欢喜的交了学费。昂贵的学费小男孩怎能独享,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跑到爆米花铺去教姐姐一天的课,他成了小老师,她奢侈的享受着多年后也请不起的“一对一辅导”。小男孩很聪明,很乖,但是却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同他玩,每次学校检查个人卫生他都吓得要命,老师总会严厉的说“戚光,明天再不把指甲剪了,头发剪了,衣服换了就不要来上学了,”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不要因为你一条鱼腥了一锅汤”,小孩子是不懂一条鱼腥了一锅汤的意思的,但是从那起大家变都叫他臭鱼了。有没有人说过“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
戚光12岁小学毕业那年升上了全市最好的初中,学费一分不差的交了上去。七月说“好好学习,考大学,姐赚钱供你,,,,,”那年七月15岁,用破处的钱给戚光交的学费。她不再拾垃圾,不再卖爆米花,但却卖掉了一个女孩一生的幸福。戚光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以至于他没有发现七月有任何不同除了换了新工作外,七月每天夜里偷偷跑出去坐台,凌晨去小姐妹那里一遍一遍的搓洗那让她无比恶心的身体,然后再偷偷跑回那个破旧的家,七月挣钱渐渐多了,日子也渐渐好了,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她怕戚光发现,怕戚光以她为耻,怕戚光恨她,戚光上高中后她找了种种理由让戚光住校,戚光不肯不放心她,最后还是拗不过她住了校,戚光住校的第一天,七月第二次躺在手术台上,她又杀人了,那个还没有成形的小生命,不是她不小心,而是那些男人太无耻。这样日子总是没有尽头,每天在不同男人身下紧闭着双眼心里随着那上下起伏的动作倒数着10,9,8,7,,,,,,她不会调情也不会任何技巧,但是生意却一直很好,许或是来的人都看上那张不食人间烟火、抬眸间可倾国倾城的脸了。记得有一次她去学校给戚光送衣服,一路被路过的青春少年吹口哨。月末戚光回家还和她炫耀同学们都以为戚光有个明星脸的女朋友呢!!七月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哀伤。戚光高考前七月第四次躺在手术台上,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要拿掉的是谁的种。那个足以当她父亲长的很好看给人的感觉却很猥琐的中年男人,那是她坐台以来第一次赚那么多钱,当她拿到那笔钱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么脏的东西她却撰的那么紧,她数了一遍又一遍,那是戚光的大学学费啊,她抱着钱一路跑到银行为戚光开了户,银行前台冷冷的看着她机械的操作着,拿到存折的那一刻心里还在砰砰乱跳,那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笑有多傻,她更不知道那些钱买走了她多少幸福。那个男人后来来过几次甚至有一次提出想包养她,她不是没有遇见过想要包养她的人,只是她没有遇见过提出包养她后就没再出现的男人。手术后七月的身子一直没恢复好,七月想许是犯下的罪孽太深,所以才会这样。待七月再坐台时一切最初想象的美好都破灭了,那些溅在地上的血绽开了墨色的花,一朵一朵,耀了谁的眼,痛了谁的心。每每七月透过监狱里那扇铁窗望向漆黑无星的夜空时脑中都会回闪着戚光那双绝望痛楚的双眼,他说“如果是我害你这样,那么我不要再害你了”那把刀捅进戚光身体的同时也捅进了七月的心。戚光自杀了,带着恨离开了,然而那恨不是对七月而是对自己。没有人能想的通那样一个带着阳光般笑容的男孩为何会自杀在自己姐姐面前,他还有着大好前程为何要命绝于此。七月自杀被救后突然想通了,她身上背负着6条人命,怎么会轻易就这么死去。老天爷怎么会放过她,佛家讲因果,她的因还在酿着果。那果子很苦很苦。她常常想自己是个残忍狠毒的人,妈妈,弟弟,还有未出生的4个孩子,通通都是她杀死的,虽然她手上未沾染一滴他们的血。但是每次午夜梦回时她都能够听见自己对那个疯女喊着“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啊”还有对那个满眼泪水想要靠近她的弟弟喊着“滚啊,,,,,,,滚啊,,,,,,,”
七月出狱那天阳光明媚的让人眩晕,呼吸着带着尘土味儿的自由空气,无尽的孤独感席卷而来,硕大的城市没有一个亲人,站在十字路口微眯着双眼仰头望向天空,大滴大滴的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微凉。摇晃简陋的绿皮火车载着一个一身白衣清冷美艳的女子一路南下。七月抚摸着存折上的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双眼干涸。“小光,我们到了,江中,我们到了”。三年,迟到了三年的承诺才兑现,却早已物是人非。七月没上过学,找不到体面的工作,多可笑,当今社会竟有这样的文盲,贫与富何止只是差距啊!!七月不记得第多少次被女主人赶出后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就那样放纵的在大街上笑了起来,像疯子一样旁若无人的大笑。那张多年靠它吃饭的脸如今砸了一个又一个饭碗,很讽刺是吧,不,一点都不讽刺,哪有人会傻到雇用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孩在自己家中做保姆,没有那样的傻子的,除非雇主是男人。
江中的夜很美,很容易让人迷醉,这座城市有太多的诱惑,每具看似平静的身体内都有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除了七月。那无波的脸上永远看不到悲与欢,喜与悦。那样的平静只能让你联想到一个词——行尸走肉。我曾尝试着在那具冰冷的身体内照射进一缕阳光,驱赶走那层层寒霜,七月总会淡淡的笑然后用那双冰冷纤细的手拉起我那双胖嘟嘟的手说:傻瓜。为这两个字我哭过很多次,傻瓜,谁才是那个傻瓜。华盛大厦23楼,一抹倩影在茶水间擦着桌椅,我站在入口处,他站在彼端,我们望着同一处,那是我最初见到郎宁朗时,有着一双如星星般璀璨的眼睛,带着足可融化冰山的笑容,高大挺拔阳光俊朗。我想他一定是七月的缘。单纯的想象着一切都即将美好。郎宁朗没有对七月采取任何行动,七月甚至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是啊,每天人家下班她上班,本就心无旁骛哪能注意到那些人与事,是与非。日子如果是白开水般的过,七月的日子就是蒸馏水。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同你”的门口遇见郎宁朗,我听白丽影说过的“同你”是会员制同性恋酒吧。当时我确确实实被惊到了。脑中不停的闪烁着郎宁朗同另一个同他一样高大脸部略显硬朗成熟的男人相拥而出的画面。白丽影嘲笑我说,他们是这常客,如果你这样就被惊到了那你要是进去看看不得吓晕过去。说完用那涂了暗红指甲的玉手狠狠掐着我的脸轻笑。那天晚上心情莫名的烦躁,冲白丽影发了一顿小脾气气呼呼的回了我的小公寓。第二天很有理由的爽了白丽影安排的相亲之约。七月说白丽影太宠着我了,有点像我妈。岁末,白丽影计划带我去美国过中国新年,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去,放鸽子是我最常做的一件事。寒山寺回来的路上,七月一直望着窗外一句话没有说,手里握着老和尚写的那张字条:缘起他人,缘灭他家。孽缘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郎宁朗说着话,说的什么早已不记得了,心里只为省下回返的路费高兴着,同时后悔去时怎么就没遇上呢!那年春节过后,郎宁朗的身影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七月身边,我一直没敢告诉七月我在“同你”见过他。郎宁朗追的很辛苦,七月似乎把那些所有惊喜与浪漫都当做透明,我见过郎宁朗每天一束花送了整整半年,早餐送了整整一年,每天晚上都去接七月下课,周末陪七月去松江大学城一座就是一整天。那段时间我被郎宁朗感动的恨不得代嫁。我问过郎宁朗,这样追不累吗?郎宁朗依旧阳光般笑着说我就想给她幸福。我不知道郎宁朗为七月又做过多少浪漫的事,北方的冬雪化了一季又一季。江中的初春夹杂着细雨冻得人瑟瑟发抖,匆匆回家的行人冷漠的无视掉十字路口的那起车祸,七月微颤冰凉的指尖划过那张因紧张微微涨红的脸,“对不起,对不起,,,,”亦如同微颤的手一字一字孱弱的吐出。有那么一瞬间郎宁朗感觉七月抚摸的不是自己的脸,看向的也不是自己,抱歉的话也不是说与自己。一起事故造就了一段姻缘,有时候想想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些花钱买证的马路杀们呢?!我不知道七月是不是爱郎宁朗的,但我敢肯定郎宁朗是爱七月的,那种肯定可以说是笃定。七月怀孕了,害喜害的严重,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是不是同自己爱的人并且那个人比自己爱他还要爱自己相依相守并且拥有一个爱的结晶。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圆满,所谓的完美,我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难怪七月说我是“傻瓜”,七月的孩子流掉了,是意外还是人为只有七月和郎宁朗知道,七月对我说“朵,我又杀人了”说的那么平淡,那么无力,那么哀伤。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七月爱郎宁朗胜过自己的幸福。为了那个人竟然连自己做母亲的权利都剥夺了那样的爱是怎样的深刻。这个世界总是那么滑稽,众人扮着小丑博取那上帝微微一笑。七月离开了华盛,离开了郎宁朗,临走时狠狠的甩了郎宁朗一个耳光,冷冷的说了一句让郎宁朗为之一震的话“你怎么可以把我至于小三的位置”。七月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我也不知道,郎宁朗疯了似地满世界找她,却抓不到一点她的痕迹,走的那么决绝,那是怎样的绝望啊!!!庄颜说七月是心伤了,需要时间和空间。郎宁朗离婚了,那个本就有名无实的婚姻要比约定的时间提前结束了,两个同性恋架空欺骗世人的婚姻最终草草落幕。郎宁朗找到七月时,七月已经在医院呆了2个月了,七月仍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病症,只是不再对我们微笑,一丁点的微笑都没有,那个清凉的女子就如我最初在雨中遇见那样,安安静静,微凉透心。江中的夏很闷很热,我却感觉那么冷,那么冷。七月回来了,我走了,我不知道我再呆下去会不会窒息而死,但我知道我不要再见到他我要去找秦楚夏。“七月,对不起,”“傻瓜”仅有的七个字,竟说的彼此泪流满面,那些泪含有多少痛,含有多少爱,含有多少无奈!!记得离别秦楚夏时也是同样的对白“楚夏,对不起”“傻瓜”也是同样的泪流满面。谁说过,时间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良药,没有治愈不好的伤,只是时间未到。郎宁朗带七月回老家见父母那天天公不作美,下了整整一天的雨,或许好事多磨吧!!终于修成正果,一路坎坷又算得了什么。郎宁朗同七月来至同一个城市,七月曾对我说过,那个城市她不会再回去,不会。爱情的力量是伟大,它能够改变一个人,就像即将准备见公婆的七月,淡漠的脸上多了一丝叫做幸福的摸样的。等待喜糖的日子似乎漫长了很多,等到了白临风娶了莫慈,等到了庄颜亲手把林笠送进了局子,等到了我与齐天彻底成为陌路,最终等到的是七月闪嫁他人。看着郎宁朗狼狈的样子,我的心钝钝的撕裂开来的疼,为七月?为他?为我?为庄颜?那么的疼,,,,,郎宁朗说七月从来没爱过他,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像她弟弟,那个很早以前就离开她的弟弟,去见他父母是因为她要报复他让她杀了自己孩子的仇,郎宁朗从来没有见过七月那么狠辣的眼睛,没有见过七月那么妖媚的笑,没有见过七月那么憎恨的表情。郎宁朗哭着跪在七月面前求她原谅他求她回头,回头?那是怎样的一个动作,仰或是怎样的一个姿势,谁来教教七月,谁来教教她,要怎样管曾经打掉的孩子的父亲叫爸爸,要怎样管曾经嫖妓过自己的男人叫父亲,要怎样面对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那张希翼的脸,要怎样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那双炽热的眼,自从戚光自杀那一刻后,七月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感觉自己有多脏多恶心,七月狠狠的甩开跪在雨中的郎宁朗大步的向前走着,没有人知道那一步步走的有多艰难多沉重,似乎耗尽了毕生的力气。泪水参杂在雨水中湿了衣襟湿了吾心。七月挽着东升走进礼堂时,我听见了一声高过一声的碎裂声,那是谁的心碎的那么不可修复,七月?郎宁朗?还是七月郎宁朗??东升牵着七月的手一桌一桌的敬酒,与郎宁朗擦肩而过时七月隐隐听见一声“我们究竟错过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还是那句对不起却再也说不出口只能重复的在心里说。郎宁朗喝多了,放声笑着狠狠的甩了七月一个耳光,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我恨你”。如果知道恨有多深,是不是就知道爱有多浓。五年的纠缠最后换来的不过三个字“我恨你”“我爱你”“对不起”,原来爱情到最后真的只剩下三个字。
东升是个很体贴的丈夫,七月不爱他,但却不能对不起他,她会早起为他做早餐,晚上给他准备热水澡,他加班她会给他送便当,他晚归她会为他留一盏灯。东升爱她,满满的爱,无论走到哪都会带着她,逢人就会说这是我妻子“戚月”,幸福来得太快,走的太急,一切还没有在尝到真正的滋味时就消失了。东升说,七月,我爱你,你走吧。七月不语。东升又说:七月,你走吧,我舍不得你每天都想他。七月仍不语,东升又说:七月,你要好好爱自己像爱他那样爱自己。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的射进一缕阳光,七月醒了,东升走了。茶几上放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存折、房产证。七月坐在地上哭走了太阳。七月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在等他回来,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叶落了一秋又一秋,花开了一春又一春,七月说“东升你怎么还不回来”东升回来过,只是七月不知,东升回来的那晚看见郎宁朗倚在车门处抬着头望向那扇微微晕黄的窗,后来,东升再没回来过,七月收到东升信的时候已是又一年的秋了,东升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女人难产走了,东升想把孩子送给七月,他知道七月一直喜欢孩子只是自己却不能生育。七月满心欢喜的告诉我她可以当妈妈了,她可以当妈妈了,她没有为东升的行为有过一丝恼怒,只有欢喜,,,,,,东升带孩子回来的路上桥塌陷,全车无一人生还。
七月病了,诊断不出是什么病症,郎宁朗带走七月时她已经谁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