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上凰》子达

10、来自面首的挑衅

　　卯时还未过我便醒来，推开门，只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已经是入春时节，不知道为何昨夜竟下起了轻雪，不过看着这银装素裹的天地，我的心情更加好了起来。站在院子里打了两套拳，然后便叫芷兰打水洗漱，每天早上起来打拳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因为我出生以来身子就比较弱，后来又生了一场大病，所以父亲不知道在哪儿给我找来了师傅，教我习武练拳。洗漱完毕，我发现公主那屋竟然还没有任何动静，估计她昨天劳累了一天晚上又很伤心所以很晚才睡吧，不想打扰她休息，我收拾收拾准备去外面吃碗馄钝。清晨的公主府，已经有些下人在忙碌，我一路过来和他们打着招呼，不知为何他们都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本公子今天又帅了很多吗？
　　瑞阳的府邸建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大渝王朝的公主在及笄礼后都会被赐予封号，然后出宫建府，瑞阳因为特别得皇帝宠爱的缘故，及笄礼过后并未出宫，这瑞阳府邸也是在她大婚之前才修建的，不过看这规模和地段就可以看出皇帝对瑞阳的宠爱。与前朝不同的是，驸马在大婚后会与公主一同住在公主府，不会单独修建驸马府。而且，本朝驸马的地位也比前朝驸马的地位要高上许多，最起码，本朝驸马可以岀相入仕，不受宫规的约束。出门走上一小段路就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小贩们忙碌的身影，来到张大爷的小摊前，我要上一碗馄钝自己吃，再要上一碗打包带回去给瑞阳吃，这张大爷的馄钝可是京城中的一绝，小的时候瑞阳最爱吃他家的馄钝，有一段时间每天都叫我偷偷给她带进宫吃。我那时候比较小也比较傻，为了躲过禁军的排查，也为了不让馄钝冷掉，便一直抱在怀里，每每都烫的前胸发红。后来每每回想此事我都觉得如今我的胸一直很平的原因就是那个时候被馄钝烫坏了，不过一直没来的及问瑞阳要赔偿。张大爷乘了馄钝后冲我暧昧的眨了眨眼，说道：“蔺公子，昨儿洞房花烛今儿还能起这么早，看来你小子体力不错啊！怎么着？还要给媳妇儿打包带回去吃？你小子，从小就懂得疼媳妇儿，现在还是如此，怎么样，现在有人管你了，还敢不敢像以前一样贪玩了？”“哎呦，我说张大爷，我看我得叫您张大娘了，您怎么越老越爱八卦啊，快点好好煮你的混沌吧，千万别煮时间长了，我媳妇儿可不爱吃碎的馄钝”“你这小子，得让你媳妇儿管管你这张嘴！”“嘿，我媳妇儿想怎么管我都成！”“得得得，快吃你的馄钝吧，老汉我知道你娶媳妇儿开心！”我美滋滋的吃完了馄钝，便拿着打包好的馄钝往回走，路过卿云斋又进去买了几盒瑞阳爱吃的点心，哼着小曲回公主府。
　　一进门就看见水榭在门旁冲我翻白眼，边翻白眼还边说：“蔺公子，你这一大早去哪里了？我家公主都起来等你好久了。”“我说水榭啊，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还非学人家翻白眼，我看你眼睛翻不过来咋办。我去外面吃混沌去了，还打包带回来了一份，你让厨房收拾一下，把混沌乘上来，对了，还有几盒点心，一起都拿过来吧。”“是张大爷家的馄钝吗？哇塞，我好久没吃过他家的馄钝了”“对，就是他家，不过你放心，没你的份，我只带了你家公主的一份，哈哈哈”“你！！亭台姐！你看蔺公子又欺负我！”“叫你亭台姐也没用，从小到大，就知道叫你亭台姐，你看你亭台姐哪次为你出气了？”“你！”“行了，行了，一大早你就逗水榭生气。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瑞阳道。“早上起来看你还没醒，就出去吃碗馄钝，还给你带了一碗，张大爷家的，还有卿云斋的桂花糕和杏仁酥、凤梨酥”“原来一大早去给我买馄钝去了，亏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爱吃。可是自从嫁给士农以后，最近几年早上都吃的比较清淡，只喝些清粥就好。不过正好水榭爱吃馄钝，让她吃吧。”“额。。。哈哈，那就便宜你了，水榭。几年不见，确实不知道你好什么口味了，不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记着，哪天我亲自下厨，为你做几个小菜。” “哦？都说君子远庖厨，文兮怎么还会下厨？”“哈哈哈，我又不是君子，管他那些作甚？这几年我每年都会出去游玩一次，或是江南或者漠北或是蜀中，路图遥远，难免自己动手做些吃食。更何况，你知道我从小便是爱吃的，来到每一个地方都要去尝尝当地的小吃，觉得好吃的便就学着自己做了，想着以后有谁爱吃我便做给她吃。”“既然这样，那我可要尝尝文兮的手艺了。等下我带你逛逛这公主府吧，自我建府以来，文兮你可是从未来过呢。”“哈哈哈，好啊。”
　　瑞阳用过早饭，便带我开始逛公主府。内院一共八间房，除了她的卧房外，还有两间书房，亭台、水榭的房间以及两间客房和一件酒窖。停在酒窖门口，瑞阳似笑非笑的对我说：“文兮对这酒窖怕是再熟悉不过吧，不过现在我可得看好我的酒，不然我这上好的酒没几天就得被你喝光了”看着她挑眉含笑的面庞，我又红了脸，连忙道：“不能不能，我现在很少喝酒了。”“哦？蔺大公子要少喝酒了？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京城的一大奇闻吧”说着和水榭亭台一起笑着走远，我只能尴尬的跟在后面。怎么，本公子要少喝酒还没人信？
　　来到后院，额，后院就是公主蓄养面首的地方。我看着一排排站着的男人们，不仅感叹瑞阳这品味也忒差了点。前排这几位姐姐，没错，这几位姐姐打扮的也忒妖娆了些。这妆画得比女人还女人，一个个拿着手帕，或扭腰或摆臂或抛媚眼，看的我直恶心。再看后面几排，完全变了一个风格，这一个个精装的汉子，那胳膊的肌肉简直比我大腿还要粗。这都是在哪儿找来的奇葩啊？瑞阳转头看着我，轻笑着对我说：“这就是我养的面首们，怎么样？”“额。。不怎么样”“呦，这不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纨绔，蔺玄蔺大公子嘛，怎么，今天刚来和弟弟们见面就这副脸色，难道不觉得弟弟们很美吗”一个穿粉衣的男子说道。美。你们全家都很美！“既然公主将您带过来了，那我就和您说一下咱们这公主府的规矩，现在站在这里的有100人，这100人是我精挑细选选出来的，我们这100人是有资格伺候公主的，不过，谁伺候怎么伺候那得靠自己能力。”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说道，他站在一排中央，应该是这群面首的核心人物。“哦？能力？什么能力？”“能力吗，当然是拳头的能力，每个月月初我们会举行一次比赛，赢的前30名就可以被公主选作入幕之宾，不过最后公主选谁留宿还是看公主自己的意思。”“哈哈哈，这个主意有点意思，那要是我把你们都打趴下呢？”“呦，我怎么觉得天这么黑，哎呦，蔺公子你看看你把整个京城的牛都吹起来了吧”“呵呵，这位公子不信，那咱们就试试，如果我把你们都打趴下，那你们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后院待着不许再跨入内院一步，怎样？恩？公主？”我看向瑞阳，她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我说的话，抬头看着我，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文兮，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哦。”“当然”我自信的挑了挑头。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突然想起下个月月初我还有一个考试，额。。。我都忘记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