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结局之——一时伯仲》甘雨漫咖

21、第二部 逸致（六）

　　第六章
　　这周末，柯南在办公室加班。这些日子，柯南无数次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没有再去寻求答案，没有去航空公司查询，没有再发邮件给陶然。陶然离开的几周，他重返了和陶然在北京曾经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他们一起走过的街道，一起吃饭的酒吧，餐厅……但他在微博上除了发布这些回忆或是一张张日常生活的照片让她知道自己的生活状态和对她的思念以外，柯南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字，他脑海里反复出现陶然的一句话：“不要问原因，也不要找我。”陶然离开的第二十五天，柯南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要继续宠爱陶然，他不去破坏她的选择，随她的心意而去，不去追寻她的状态，就在原地，等待她的归来，虽然他不知道陶然离开的确切原因，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等待是不是正确，但是他相信陶然会回来。
　　原本工作至上的柯南，现在更加努力地在工作中寻求慰藉，他力求尽快完成收购的事宜，努力把手上的工作做得尽善尽美。除此之外，他几乎把其他的精力都发泄在高尔夫球场上，他原本就喜爱的高尔夫运动，从陶然走后就变成了他的第二项工作。于是现在的柯南生活场所就是家、办公室、高尔夫球场，而张伟东也成了柯南的固定球友。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柯南正在处理文件，忽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小南，下周六就是你生日了，之前我跟你说的生日会，开始准备了吗？”“啊？妈，算了吧，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办生日。”柯南看了下日历，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生日就要到了。
　　之前因为想把陶然介绍给父母和朋友们，柯南才勉强同意母亲办一个生日会的建议，但这些日子因为陶然的离开，柯南心情很差，每天都是沉浸在工作中缓解自己的痛苦和挂念，因而完全忘了生日这个事情，而且也完全没有心情过生日了。
　　妈妈那边接着说：“我和你爸下周正好要去北京，一方面把北京的公司建立起来，一方面也要去看一家公司，正好跟你一起过生日。”柯南现在是完全抗拒这个提议的，赶紧说：“妈，我最近特别忙，我看就别办了，你和我爸在我这儿聚聚就行了。”
　　“这么忙啊？不过我看还是办一下吧，生日只是个噱头，我和你爸这次主要目的是想借你这个生日会跟北京这边的朋友同行聚一下，到时候也把一些我们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介绍给你认识一下。都是些投资界的人物，以后如果你要自己创业，也能多些投资支持。”柯南看爸妈这么重视这件事，倒有些为难，只好说：“妈，我真的没精力准备了，你们想搞很大吗？要不我就让我的秘书Linda帮忙准备个简单的聚会吧，也不用大办了。”
　　妈妈并没有察觉到柯南低落的心情，还是很坚持：“这样吧，你不用操心了，若珍会跟我一起来北京，到时候我让她和Linda具体商量，她会安排邀请我这边的朋友和同行，你就邀请你自己的朋友吧，对了，你之前不是要介绍什么人给我认识吗，一起叫来，其他都不用管了。一定要庆祝一下，以后也好有个回忆啊！”妈妈的话让柯南真的无法再推辞了，“那只好这样了。”
　　挂掉电话，柯南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淘淘，在哪里呢？柯南的情绪一阵低落。他给Linda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请她帮忙准备生日聚会的大概情况，并把她的电话等联系方式发给妈妈。
　　Linda知道柯南没有过生日的心情，不过觉得也许热闹一下，可能让柯南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放松一下。这些日子他确实工作太拼命了。
　　安排好之后，柯南实在没心情继续工作，看到已经是下班时间，柯南离开公司，开车来到了高尔夫球场。这些日子，他和张伟东经常在球场碰面，张伟东经过柯南的指点，球技已经进步很多，二人也变得熟悉起来。但是伟东碍于李彩的事情，始终没有提及陶然，而柯南也只是把他看成一个新结识的球友、朋友，并没有联想其他。今天打完球，伟东又很自然地约下周的练习时间，柯南想起下周因为生日会要而取消打球的安排，就顺便邀请张伟东也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张伟东对柯南印象非常好，无论是球技，还是言谈举止以及学识，性格，都很佩服柯南，所以收到邀请也非常高兴，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要离开时，柯南又想起来什么，对伟东说：“对了，李彩要是也有空的话，也请她一起来吧。”

　　第二天早上，陶然很早就醒来，她慢慢用一只脚蹭着，借助拐的力量来到飘窗，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转眼到美国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回想一下，觉得像是做梦一样，特别是妈妈走了以后，本以为自己就会孤单一人，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孤单就遇到了石逸。想到这里，陶然顺手打开飘窗上的笔记本电脑，登陆了□□，无论李远现在是不是在线，都要留言感谢他一下——想到石逸说过的话，李远居然曾经喜欢过自己，陶然的心又颤动了一下，似乎又记起那份很久以前的眷恋。陶然点开李远的对话框，心里有些感叹：“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自己和李远，那时大约就是这样吧，不，应该是这个距离的两倍……陶然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敲动键盘：
　　淘淘：师兄？你在吗？
　　李远：淘淘！好久没见你上线了，在那边都安顿好了？
　　他真的在线！陶然感到很高兴。
　　淘淘：嗯，我还好，我就是要上来感谢你呢，我见到石逸哥了。
　　李远：是嘛，太好了。他人很好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找他，不用跟他客气！
　　淘淘：嗯，他一直很照顾我呢。对了，你知道有多巧吗，我和他在国内就见过一次，那次也是他帮了我的忙，没想到通过你，我们在美国又见到了。
　　李远：真的？世界真小啊！这就是缘分呢。
　　缘份……陶然的心似乎被这个词触动了一下。
　　淘淘：你怎么样了？在台湾吗？Lisa怎么样了？手术还顺利吧！
　　李远：嗯，手术很成功，看她好起来，我就放心了。过两周我就回内地做项目去，你要是回来就告诉我，我们聚聚。
　　淘淘：好啊！
　　李远和Lisa已经团聚，陶然心里觉得莫名的安慰。抬头看着清晨窗外美丽的街景，陶然又继续想着到美国以后的生活，再次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处在一种虚幻的状态下，生活中似乎一下子有了好多新的内容，让她应接不暇，很多感觉还来不及沉淀，而自己也有意抑制着自己的思想。妈妈在的时候，她一直怕妈妈不放心，要表现出自己能够适应这里的一切的样子；受伤后，她又一直要表现出乐观坚强，不想让石逸替她担心。在这个过程中，她不允许自己想念他，每次脑海里有他的影子，她就尽快抽离自己的思绪。此时此刻，陶然觉得自己那游离在身体之外的灵魂在外面游荡了一阵终于又回到她的身体。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她放纵着自己，尽情地想念着他，感觉着他抚摸自己头，感觉着他拥抱自己的身体，感觉着他亲吻自己的脸颊。回忆着他温柔的眼神，他亲切的微笑，他富有磁性的声音。

　　石逸每天晨跑的习惯因为陶然的受伤而改变，这个早晨，他很早就起来，想在陶然醒来之前完成原来每天都要完成的几千米跑步。想着下周要出差回国，石逸有点担忧，陶然就变成一个人在家了，白天虽然有阿姨帮忙，但是整个晚上没有人，怎么办呢？这次的出差又很重要，是关于公司并购的调研，没有人能代替。石逸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天平，一边是收购合并的项目，一边是瘦小虚弱的陶然，但是天平的倾斜方向似乎出乎意料，唉，石逸觉得不可思议。
　　跑回到接近别墅的一条街，石逸抬头看见坐在窗前的陶然，他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她，突然之间有种不祥的感觉，他马上飞快地跑回家，冲上楼，一下推开陶然卧室的门，陶然的表情似乎是从一种幸福中抽离，从面相窗外转过头来，一脸的惊愕看着石逸。
　　“然然，是不是脚又疼了？”石逸气喘吁吁地问。“没有，你怎么突然从外面跑回来了？”陶然还是很惊讶。石逸放下心，对自己的神经质感到可笑，换上一副随意的语气：“我去晨跑，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在窗前惆怅呢。”“啊？你以为我要自杀呀？从这里跳，也太低了吧。”陶然笑着对石逸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的陶然在石逸看起来并不真正开心，眼神里有一些伤感。
　　石逸坐到陶然的床上：“看着你没那么脆弱，等你脚好了，跟我去跑步，你要多锻炼锻炼，省的这么瘦。对了，我下周要回国几天，你有没有什么要带回去的，或者要拿过来的东西，免费快递。”石逸又在随意的聊天中告诉陶然自己的行程，他想看看陶然的反应是不是焦虑。“没有什么可以带来带去的。你也别担心我，我现在好多了。阿姨还会每天来吗？”
　　陶然没有石逸想象得那么紧张，反而还在安慰着石逸。“你能不能不这么懂事，对我——你的监护人，有点起码的依赖呀？”石逸不满地说。“啊？我？你算是监护人了，哦，我其实不用监护人吧，我已经成年了。”陶然疑惑了一下，又犹豫着小声说。看着陶然认真的样子，石逸逗得笑了。他站起来，走到陶然身边，抱她回到床上，“小傻瓜!你的脚不能老这样垂着，一会儿又肿了，我去洗个澡，一会吃早茶去。”
　　石逸离开陶然房间，觉得有点失落，好像是他的脚不方便，反而现在是陶然要出差不能照顾他一样。石逸突然之间很讨厌自己的这种感觉。
　　石逸回到陶然房间的时候，陶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哥，这张支票先给你，我不知道医院是多少钱，还有我在你这边又吃又住的，这个钱大概不够，但是我的账号现在只有这些钱，随后从中国汇过来的钱到了我再还你好吗？”陶然递给石逸一张5000块钱的支票，石逸看着陶然认真的样子，没有推辞，只是很自然地把支票揣在口袋里。“这样吧，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我带你去找个地方玩，当然不能玩太久，要不你脚又肿得厉害了，我们看看咱们运气怎么样。你护照或者驾照在哪里？拿出来，我怕去玩的地方人家不让你进。”陶然指一下旁边地上的包，石逸翻腾一下，拿出陶然的护照，翻开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塞进自己口袋。
　　石逸带陶然到一个很出名的中国餐厅吃了早茶，这里的点心和小菜做得非常好，两个人吃完饭，石逸开车来到大西洋赌城。陶然从来没有进过赌场，觉得有点好奇，进门时候人家果然怀疑陶然的年龄是不是够18岁，石逸出示了陶然的护照。赌场里人头攒动，筹码骰子的声音源源不断，似乎到处都是赢钱的气氛。
　　石逸推着陶然在各个桌边转着，看着，“哥，我们是要来赌钱吗？这很不好吧？”从来没来过赌场的陶然有点胆怯地问。“没事，只是来玩玩吗，你喜欢哪个？我们看看运气嘛，反正就你那5000块钱，没有了就走了。”石逸观察着周围的赌桌，随意地跟陶然说。“不会吧，5000块都输掉？你，太败家了吧。”陶然有点吃惊。“谁说一定输光呀，我只是说最差就是这样。”石逸纠正着陶然。
　　他们先在各个老虎机前走过，石逸告诉陶然，这个是多少筹码的，那个是可以压几条线的，这些是怎么加倍的，怎么能有额外的奖励；又来到桌台，告诉陶然21点怎么玩，□□怎么压，转了好久，始终都没有下注，最后终于在一个赌大小的桌子前停下，这个桌子人很多，大家都围在旁边，人也很兴奋，唧唧喳喳的声音，石逸抬头看看原来这个桌已经连开15把“大”了，现在开始下16把的注，大多数人都把筹码压在了“小”。
　　“然然，咱们机会来了，你看这个是一直是开‘大’，咱们现在压一下吧。”石逸指着提示牌对陶然说。
　　陶然看着似乎明白点，说：“你意思是咱们压‘小’？因为连着这么多都是‘大’了。”
　　“错！继续压‘大’，你怎么是照常理思维，这样赚不到钱的，你看我的，石逸把5000的筹码都压在‘大’上。”等着开牌。
　　陶然紧张地说：“你一下就这样把钱都输光？连游戏的效果都达不到，太不理性了吧？”
　　话音未落，开牌了，还是‘大’。大家又一阵骚动，有的兴奋有的惋惜。石逸得意洋洋的拿着一万块的筹码离开赌桌。来到筹码兑换的地方，拿了两张支票，一张交给陶然，一张自己揣起来。推着陶然扬长而去。整个赢钱的过程不过10分钟而已。
　　坐在车上，陶然还是有点做梦的感觉。石逸得意地扫了陶然几眼，“怎么样，然然，佩服我了吧，这样好了，你的医药费赌场都出了，咱们谁也没花钱。”“但是你没想过吗？如果输了呢，你这完全是凭运气。白送5000块来这里，太不理性了。”陶然还是有点不服气。“哪有那么多理性呀，你想想，要是输了就是你自己付了医药费，我没拿你还的钱，算赞助你而已，咱们也没太损失什么呀？”石逸跟陶然分析着。“歪理。”陶然觉得自己有点没词了。石逸又歪头看看陶然笑着说，“你有功劳呀，我当时就想，跟你赌相反的就行了，你要是不按常理出牌说还是‘大’我就压‘小’了，那就惨了。”“我在你眼里真这么霉呀。”陶然不安地问石逸，有点失落。石逸又看一下陶然笑道；“哈哈，没那么霉，听说过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吗？我看你就是那种情场特得意的，你看我就是跟你相反嘛。不管怎么样咱们赢了，你应该佩服我一下啊。游戏嘛，干嘛这么认真。”“哎，我真有点服你了，这招数也能想出来。”陶然突然被石逸的理念触动了，既然赢了还想如果输了怎么样，好像也是有点没必要。陶然觉得有点快乐了，到不是因为赚的钱，而是因为被石逸的情绪感染着。于是又对石逸说：“好吧，等我情场失意的时候我就来赌场找平衡吧。”“好啊，那到时候你一定得叫上我，我也一起来沾沾手气，和你一起赚钱！”

　　路上石逸接到一个电话，“你怎么了，又来我这诉苦，你不要每次失恋都找我好不好，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赖上我吧。”“好吧，好吧，管你今天的饭，别又往高里喝就行。你做饭，我正好没想好去哪里吃饭呢。”挂上电话，石逸对陶然说：“我前女友，一会来咱们这边，她失恋了，每次失恋都到我这边发个疯才罢休。上次失恋到现在没多久呀，又来一次。不过她饭做得不错，我本来想今天去我叔叔那边蹭饭，现在不用去了，正好你脚要多平放才行，咱们回家，等着怨妇给咱们做饭去。我得给叔叔打个电话。”石逸的话并没用特别的怨气，似乎很平常，很快他拨通了叔叔的电话，似乎叔叔非常期待石逸带着陶然过去吃饭，电话里，石逸使劲解释，“然然也去不了，她腿不能老下垂着……”说了一系列理由才安抚好叔叔的失望。陶然对这个石逸的“前女友”忽然有些好奇，听石逸的口气，好像她还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每次失恋”还要来找他？但她也没有再细问。
　　回到家，石逸快乐地哼这歌，把陶然横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让她把脚放平，从这点来说看似马虎的石逸也有他很细心的一面。
　　这时陶然突然觉得石逸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居然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很稀松平常，他总是很开心，没什么特别让他发愁的事。
　　很快门铃声响起，“姑奶奶来了。”石逸冲陶然做个鬼脸，去开门。“你说你们这些男的怎么都这么混蛋呀。”还没看到人，陶然就听到连珠炮一样粗糙的话语，而说话的嗓音却有些不太协调的好听。一声撞门的声音后，乒乒乓乓的换鞋声音，继续这她的粗话“一天到晚就是算计，有点钱就怕被骗了，没钱的又特没自信，我又不是看着他们的银行账号谈恋爱，你说你们有没有钱跟我有屁关系呀，瞧那个……”。转身进到客厅，看见沙发上的陶然，停住了，打量一下陶然，陶然微笑了一下，点点头，也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给陶然第一印象是风风火火，但外形却让人感到很舒服：利索的短发显得格外精神，面容清秀，裸色妆容漂亮又非常自然，带着两个夸张的大耳环，穿着牛仔短裤，吊带背心，把牛仔外套搭随意地在肩上，显得随意又很时尚，细长的双腿，窈窕的身材。
　　那女孩对陶然的微笑并没有回复，直接转身对石逸说：“怎么，你现在拐骗未成年的了？”“你乱说什么呢，这个是李远的……”没等石逸说完，那女孩就接着说：“李远的烂摊子你也管了，再说李远那个不是Lisa吗？”
　　“哎呀，你能不能有点涵养呀，人家是李远师妹，受伤了，李远托付我照顾。介绍一下吧，这个是杨小伊，这是然然……”“我叫陶然。”陶然很自然地介绍一下自己。杨小伊还是没特别的表情，只是礼貌地点一下头，转过来继续：“你说这个人，每次约会连吃什么都要考虑半天，点菜又是半天，然后吃完付账又是半天，我每次都是看不过直接把账单抢过来付了，然后他有又特抑郁，好像他吃了软饭，心里很不好受，我反过来还要安慰他，‘没事的谁付都一样，下次你付好了，大家在国外生活都是AA的嘛，不能老是男的付钱。’奶奶的，哪次他付钱了。今天又来这一套，我付完钱，他又很抑郁，居然说：跟我在一起很自卑，老是想离开我，但是又很爱我舍不得离开。”石逸两手交叉在胸前一言不发，只是笑着听杨小伊不停地自顾自说，“自卑什么，干脆自杀算了。你舍不得离开，我离开你行吗。我就直接给他甩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跟个娘们似的，受不了了。”
　　石逸看小伊的话告一段落，又气的厉害，才转身给她倒了杯水玩笑道：“你别把我们家然然吓着，我看你倒是跟个爷们似的，哪个男的受得了你。”
　　小伊看了一眼陶然，又很愤怒地说：“你们男的都喜欢那种乖乖姣姣的是吧？那你还把谭静甩了干吗？……这样我也会，但是真那样也没什么好结果，你不是不知道，我之前那次不是也很装吗，那个混蛋还不是劈腿了，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呀？”
　　“哎呀，怎么还扯上我了，再说你知道我和那些男的不一样……行了，行了，一会儿喝两杯就过去了，你快去做饭吧，我们都饿着呢。”石逸搂住小伊的肩膀把她推到厨房。她还叨唠着什么，石逸统统说“好，行”之类。
　　陶然有点尴尬，似乎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对这两人说的故事、提到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人家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当她是空气，石逸从厨房回到客厅对郁闷中的陶然说：“然然，你别在意，杨小伊就是这样性格，她心眼很好的，就是比较直，不喜欢兜圈子讲客套。”
　　“没事，我要不上楼去吧，你们聊。”陶然赶紧说。“不用，一会吃饭了，还得抱你下来，吃饭时候聊聊就熟悉了。”石逸安慰着陶然。
　　吃饭时候，小伊并没有跟陶然多聊什么，但是当知道石逸要出差，陶然会没人管，虽然表现得不很热情，但是还主动地说每天可以过来帮忙，晚上也可以在这边住，石逸说：“算了吧，我怕你把我们家然然给谋杀了，老这么凶神恶煞的。”看得出石逸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觉得其实这也是个好办法，只是有些犹豫地看看陶然。小伊也没坚持，只是很痛快地说：“你想清楚吧，反正你要找我这么靠谱又方便的也不容易。想好了给句话。”

　　石逸在睡觉前来的陶然房间，先看看陶然的脚，又把止痛药和水放旁边，把陶然的护照放回她的包包里，坐在地毯上，看着她说：“你觉得小伊过来住两天怎么样？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她？”“怎么会呀，我只是不想让人家太麻烦了。”陶然心里是有点害怕这个杨小伊，但是对于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别墅里似乎更加害怕。
　　“你要是同意我就叫她来，她每天都没什么事，除了出去吃饭，交男朋友，买东西，没什么正经事，你别有负担，再说每次她一失恋就骚扰我，她欠我人情。”石逸似乎松了一口气。“好了，我安排了，我运气怎么这么好，什么难题都能解决。”石逸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抱起陶然，把她放在卫生间的梳妆台前。
　　洗漱之后，坐在床上，陶然觉得今天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不仅第一次去了赌场，赢了钱，跟石逸就这样简单地把他们之间的帐给摆平了。而且还认识了石逸前女朋友，一个特别直率，甚至比裴多多还能言善辩而又口无遮拦的女孩——杨小伊。失恋了居然还来找前男友倾诉，吃饭时候石逸就陪她喝了几杯酒，她就兴高采烈了，石逸似乎真的是个无所不能的人，陶然想着，也许石逸就是自己在美国的奇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