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弥》一坨阿柒

4、第 4 章

　　午后慕知意离了别院，在街口正遇上秦肃来给王奕送东西，便迎上去打了招呼，同他一同进了书塾。
　　午后的阳光比清晨热烈些，慕知意在廊下走着，耳边是依稀读书声，“我徂东山，慆慆不悔，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你喜欢王奕？”慕知意在秦肃身后走着，突然开口问。
　　秦肃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着他，开口道：“你胡说什么？”
　　慕知意轻笑道：“我胡乱猜的。”他摊手道：“晚上有事吗？”
　　秦肃狐疑的看着他：“没有啊……干嘛？”
　　“在下师门甚严，从未去过花街柳巷，今晚想请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秦肃撇撇嘴，冷哼道：“那真是抱歉，家父管教也严。”
　　“哎～”慕知意挑挑眉：“我等会儿问问王奕去不去？”
　　秦肃着急拦他，空着的手抓住慕知意的胳膊：“他是个读书人，你别欺侮他。”
　　“难道读书人就去不得了？”慕知意甩开他的手：“我偏要找他。”
　　“我陪你去行吗？”秦肃叹气道：“王奕过不久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你别败坏他的声名。”
　　慕知意点点头，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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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佳人曲内灯火通明，红粉纱帘掩映着影影绰绰的人，楼上雅间内，秦肃拘谨的坐在一旁，耳边是一阵阵的调笑声，慕知意坐在桌边，左拥右抱，浅浅的笑着让她们喂酒。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将喝酒的慕知意打断，一边的女子站起来埋怨道：“谁呀？”说着打开门，王奕径直走进来，将慕知意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王奕？”慕知意松开怀中的女子，略带醉意地起身道：“你来做什么？”
　　“秦肃你回去！我陪他喝！”王奕挥挥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慕知意：“只会买醉算什么本事？”
　　秦肃站起身，指着门道：“王奕你……”
　　“我出来和母亲说过了，你再不回去伯父会生气的。”王奕转过头道：“放心吧我没事。”
　　秦肃想了想，说了句保重便离开了。王奕关上门，坐在慕知意旁边给他倒酒。
　　慕知意坐下来，伸出一指勾起他的下巴：“王奕啊……你和他那么像，为什么不是他呢？”
　　“他？宋南风宋先生？”王奕皱眉看他将杯中酒饮尽。
　　“呵……”慕知意放下酒杯，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腮，另一只手将王奕拉近了些，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不肯喜欢我？”
　　王奕挣扎了一下，勉强道：“慕兄，你们两个都是男人……”
　　“男人又如何？”慕知意松开他的下巴，轻柔地抚摸他的脸：“我为了他，可以不管世人的眼光和看法，连叛出师门都可以，可他……”
　　“慕兄……”王奕推拒着他的手：“松开些，我们离得太近了，热……”几个女子早已经识相的出去了，王奕却觉得有些燥热。
　　慕知意反过去抓住他的手，伸出舌尖舔舐，惹得王奕浑身酥酥麻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热，这里点了合欢……”慕知意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嗓音有些微微沙哑：“此药……没有解药，亦谦兄，在下可能要冒犯了。”
　　王奕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鼻尖一层薄汗，被他一句话吓得不轻，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慕兄你……在开玩笑吧……”说完了却连自己都不信，身体的变化他有感觉，虽未经人事，他却常看话本，有些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慕知意起身将他自凳子上抱起来往里间走，王奕的大脑一片空白，入眼是房梁上的红纱锦灯，耳边是慕知意的低语：“亦谦兄，实在抱歉……”
　　床幔层层叠叠的落下，遮住床上旖旎春色，隔绝外间的明亮烛火。

作者有话说

　　要开车了！要开车了！要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