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图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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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王座上的阿尔托利亚疲惫地睁开了眼。
君...
她死死的抓着扶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粗重，双眼紧闭，但在她的刻意之下，呼吸变得缓慢深重，终于，恢复了她平时的低浅。
对她而言，一次现世时间的颓废已经够了。
她重新睁开双眼，翠绿的眼眸甚至比往日更加坚定，充满着生机。
君肯定还活着！
她恍惚了一瞬，想起告别时爱丽丝菲尔对她说的话：
“Saber，你知道亚历克斯喜欢你吗？”
“...和Lancer决战胜利时，他隐晦地提了一句。我便发现了。”所以才会盯着他消失的地方看。
“她不会的，她怎么舍得离开你。”爱丽丝菲尔想起友人温柔的笑。
阿尔托利亚愣了一下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是的，不会的。
结束回忆的阿尔托利亚如同往日般冷静理智的分析着。
君在给爱丽的信中提到了许多，而那些语句和她对君的了解足够令她推测出一些事情——
君·亚力山德拉·斯图亚特不会再度出现。
但是君并没有死，而且她会过得好好的，只不过她现在大抵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试炼的地方吧 ...
正闭目思考的阿尔托利亚突然感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出现在宫殿中，她还未睁眼，便下意识的向对方刺去。
然而不用看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除了那位不见踪影的“卡俄斯”，还有谁能进入自己的英灵殿。
下一刻，她眼帘掀起看着来人，碧绿的双眼便因惊讶而微微睁大，手上下意识的用力将剑偏开。
此时“卡俄斯”离她的王座只有几步，身上的黑色长袍有些凌乱，垂地的下摆露出半截赤足，腰带也没有系好，衣襟不整露出了同色的中衣。
尽管“卡俄斯”的情况与她预想中的有所不同，但也不会令她如此吃惊，让她露出这个表情的缘故，是因为“卡俄斯”的样貌——与君一模一样!
“君...”阿尔托利亚下意识的低唤道，却瞬间回过神来，摆出防御的姿势。
——“卡俄斯”样貌虽与君相同，但气质却更为寡淡疏离。
墨君眼里闪过些许赞赏和笑意，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阿尔，是我。”
“我本姓墨，名君，卡俄斯是我的神名...”
“盖亚与阿赖耶识和我的关系啊...它们可以算是我的下属吧，但都只是一种抑制力，我统领并平衡它们，但严格来说我更偏向盖亚，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神祇，而不是人类的神祇...”
“气质的变化是因为试炼的缘故...若是不能清心寡欲，如何执掌世界...”她没有说的是，这试炼的最终目的是斩断所有因果，而她舍不得，也因此失去了继承主神之位的资格。
她想起之前主神对她的评价：你是我选中的人中最优秀的一个，却也是最不合格的一个。
看着自己身前的人，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幸好...幸好。
就这样，墨君向阿尔托利亚好生解释并证明了一番，她才确信了墨君的身份。
“阿尔，我送你一个礼物...”
见阿尔托利亚不再生气，墨君不由分说的用右手将她的左手牵起，左手食指尖凝出一滴泛着些许金光的银色血液，血液滴落在阿尔托利亚的指节，一丝疼痛一闪而过。
“阿尔，你觉得最能代表我是什么？”
代表？阿尔托利亚想起自己与墨君之间的相处，逗自己欢心的黑豹，递出轻羽的肆意，树下弹琴的悠然，还有那...绝世的樱花。
墨君看着阿尔托利亚的指节上渐渐勾勒出一个银色花瓣的图纹。
她忍不住轻笑起来，刚结束思考的阿尔托利亚微微仰头便看见这人毫不掩饰的笑容，也很快发现了自己无名指的异样。
见此，墨君正经地解释道：“那个和我背上纹身以前的作用相同，只不过空间小了不少，但也应该够大了。”
阿尔托利亚默不作声的感受了一下其中的空间...的确够大。
她抬眼看向墨君，还未等她开口，墨君就一脸正经的将这个方法交给了阿尔托利亚。
她如法炮制，鲜血滴落在墨君的指节上，渐渐勾勒出一个金狮的图纹。
墨君看着脸上微笑止都止不住的阿尔托利亚，嘴角弯起，笑的温柔。
此时的阿尔托利亚还不知道这个图纹的意义远不止她所想到的那些。
而坏心的墨君也故意只告诉了她这个方法，却并未告诉她这个图纹的真正意义——
我愿将我的一切与对方共享，以混沌之神墨君之名起誓，我愿与你共享我无尽的生命，我愿与你共执生与死的权柄。
而这大概也是这个冷然的人能想到的最好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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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尔托利亚发现自己成为了生与光明的执掌者时去问墨君，她轻描淡写地说：“诞生和创造是混沌，死亡与毁灭亦是混沌，它无所不在，又包含一切。相比之下，我更适合死与黑暗。而你拥有绿的生，金的光，比我更适合生与光明。所以我就将它们赋予你了。”
骗谁呢！阿尔托利亚可不会相信她那漏洞百出的敷衍解释，混沌既然包含一切，又怎么会有适合不适合一说。
但她对墨君的行为也无可奈何，便随她去了。
墨君觉得自己很冤，“共执生与死的权柄”的誓言令法则正在逐渐赋予阿尔托利亚混沌的部分能力，这可不是她自己信口雌黄。
事实上，她应该也有了些许掌控黑暗的能力，不过相性不和，自然不如契合她的生与光明。而生与光明有了更适合它们的主人，相比之下身为混沌的自己对此的掌握自然不如阿尔。
不过...这次是生与光明，下次大概还会分与她什么呢？墨君百般无聊的想着。
遇上你，我何其有幸。余生，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图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