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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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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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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提醒我多加一件衣服,我都未发觉已是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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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弦乐,真想不到你钓到了个高富帅!”
“你的未来算是有着落啦!唉......我们怎么办哪!”
班弦乐已经习惯他们的瞎搅和模式,她上课时还是会走神,不是睡觉就是盯着教室另一边的沈夜欣。
“想不到你成绩这么差!”沈夜欣来学校的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年级第一,成绩高了第二名几十分。
沈夜欣拍着卷子,坐到班弦乐前面的空座,盯着班弦乐。
“你,不屑于读书?”沈夜欣像啰嗦的老师一样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教育,“我家庭好,还要好好学习,以后自己生活。你班弦乐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一旦成年,父母双方一分钱都不会再打过来,你父母已经完全放弃你了!在你小学的时候!”
“沈夜欣!你还真是爱调查别人的家庭生活啊!你觉得你很了解我的处境了是吧!你一遍遍教唆我学习,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辍学!老娘活着不是为了在这儿浪费时间的!”
“浪费时间?那你自己待在家里就行了?你父母能养你吗?他们愿意养你吗?他们还记得他们有个女儿吗?”
“沈!夜!欣!你tmd混蛋!”
“我看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疯子!”
“那我就回自己的医院去!你就好好在这儿受大家的敬仰,受知识的洗礼吧!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观,你说你为我来沪宴,你来干什么的,啊!你说啊!你tm是来逼我死的吧!”班弦乐完全崩溃了,父母离婚,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二,一路走来,她从没有精神分裂,从没哭过,抱怨过。
她想,就让这段时光沉没吧!可他沈夜欣就非要强调!
“对,你可以认为我在逼你,班弦乐,你连一分钱都赚不到,你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说浪费时间。像你这种家庭的孩子不该好好学习,考好大学,找高薪工作吗?”
“我一直都想说!沈夜欣,你一个外国人说这种中国式教育人的话,真是可笑!”班弦乐腾地一下站起来,把考试卷子撕得粉碎,拎着书包,大步离开了教室。
围观了半天的同学们真的被她吓到了,她走后,人群才出现议论声。
沈夜欣过分,班弦乐更过分,她一点儿都不值得可怜,她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班长找来了老师,老师赶紧联系了父母双方,可她父母的回答连老师都难以忍受。
“哦,知道了,老师,就让那孩子自生自灭吧!”
“不用管她,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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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这么早出校门,往哪走,有些迷茫,反正还不想回家。
班弦乐沿着河边走,这条河很长很长,但她的河很短很短。
没人会理解一个疯子。
河边的长椅上,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抱着一把木制吉他。空灵悠远而清亮,吉他的音色很棒。
不知不觉来到他身边。
“你一直在这儿弹吗?”
“嗯,一直。”
“不去上学吗?”
“啊......是啊,好久不去了,现在该上第四节课了吧!”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清闲,幸福。我已经逃课五年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吗?”
“暂时不打算,反正也没人期待我回去。你呢?沪宴高中的学生还逃课?”
“我打算退学了。”
“那你以后有空可以来听我弹吉他。”男孩把帽檐抬高,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在阳光下像玉一样,“我叫展霖,你叫我的代号吧,瑞,你的名字?。”
“班弦乐。”
“半弦月?”
“班级的班,琴弦的弦,音乐的乐。谐音就是半弦之月。”
“噢,你知道吗,传说半弦月下的恋人,天生有一种默契。”
“没人跟我有默契的,在他们眼里我是疯子,是傻子。”
“所以你逃课?”
“原因之一吧!你呢?”
“我不喜欢学校,其实我是不用上学的。”
“你有好家庭?”
“我没父母,没人逼我去做什么事。”
“我跟你差不多吧。”
瑞继续用指尖播着吉他弦,午间,宁静的河水,一片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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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埃尔,你碰见班弦乐了吗?”沈夜欣放学时特意到家里找诺埃尔。
“没有啊,你死皮赖脸地转到她们班都没把她盯住啊!”
“今天上午好像说得过火了,她逃课了,一直都没回学校。”
“沈少爷你可真行,上午控制不住自己就不要和别人说话啊!现在可好,走,下楼看看,她住702。”
两人敲了半天,702始终没有动静。
“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要不要报警?”诺埃尔意识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我让布鲁斯全城找一下,报警也没用,警察都是摆设。”
“等找到她,你可要好好道歉,人家家庭破裂,你还非要揭伤疤,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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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等多久?”
“大概三分钟吧!”
瑞先把烤鱼端上了桌。看见班弦乐嫌弃地看着鱼,又撤了下去。
“不喜欢水里的?”
“你还真贴心。”
“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吃烤□□!还有水果派,加蜂蜜吗?”
“一点儿。你家还真好!这么大房子,怎么来的?”
“你以为是父母留下的?我出生那年他们就死了,我在孤儿院长大,后来遇见了一个男人,也很年轻,跟着他学了建筑方面的东西,在他公司当了设计师,所以上学什么的没用,只为了混个毕业证。”
“看来咱们的差距很大啊!”
“你要是不想上学,我养你也行。”
“我......”
看见班弦乐语无伦次,瑞大笑,“想得美!除非你给我当保姆,可你又不会做饭。”
“......”
“要是你真的无家可归了,来我这儿,我管你吃住,我是说真的!”
“谢谢。”班弦乐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先说谢谢了。
他是第一个,第一次见面不问理由,也不把她当成戴耳机的怪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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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怎么样?”
“查到了,她在市中心,河边的新晔小区,2301。一个叫瑞的男孩的家里。”
“你说瑞?”
“对,代号,查不出真名。”
“是他啊!我知道了。”沈夜欣挂断了电话。
“瑞是谁?”
“意大利黑手党的头号对手,世界级的少年杀手,瑞·弗里森·维亚。”
“你爷爷的对手?”
“我爷爷已经退了,现在是布鲁斯代接黑手党,等我成年就是我的活儿,所以瑞是我必除的对手!可是班弦乐和他什么关系!”
“也许只是碰巧认识了。”
“我可不信一个杀手有时间认识一个学生女孩。”
“你认为他在调查你?针对你?”
“是的,总之我要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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