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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部: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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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你读完我所写下的故事后便会遗忘它,因为你心中只会认定这就是一篇三流作家(连作家都谈不上)写下的廉价恐怖故事。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之所以写下这个故事,有一部分是为了付我和晓丽在华南雅阁公寓的租金,另一部分是为了倾诉这个经常在噩梦中钻入的可怕记忆——好吧,在你看来就是为了付刘丽芳——我们臃肿肥胖,走路都气喘吁吁的房东太太——一笔足以再续租一段时间的租金。这么写来,我还想给你说说我和晓丽的“甜心未来计划”,以表明我对这笔收入的极其重视——好让你放心,这篇廉价恐怖故事绝对诚意十足。为了这句话的可信度我可以再写多几千字——但正如我的父亲所说:“就此打住。”——就此打住,我相信你也有些不耐烦了,为了以免我的稿费泡汤,现在我们抛开这些题外话,直入主题,来谈谈这个困扰我已久的噩梦是如何发生的——如我和你所愿——现在开始讲故事吧。
      二零一六年的四月,就是苹果出问题的那一年,我和晓丽搬入了凤凰社区的二零三号房——一间不过十几平方米的狭小房间,它好心地配送了一台房东不要的旧电视(只能在第十频道和第三频道之间切换),一台二手顶装式滚筒洗衣机。我幸运的拥有坐式马桶,因为对于蹲式马桶我极为讨厌。总而言之,房东买下了一套房子并分割成五间大小不一的出租房间,我们住在面积排第三的房间里,租金按没涨价前来算六七百来块钱——稿费至少够付了。那一年我开始靠写小说来维持生计。晓丽去家开通公司当咨询员。日子过得略显艰苦,但还在我们那时还充满活力与拼劲,年轻且乐观。那时对于我来说,每天生活=爱情+工作+一瓶维他巧克力豆奶与一本环球电影杂志。硬要加上一项的话,就是与晓丽八卦任何东西。对我而言那时我们的生活谈不上苦涩也谈不上享受,但我们乐在其中——你明白我的话吧?总之我们搬入的那套房屋在第六楼,只有楼梯。且楼梯间的木扶手开始爬上裂痕,有一节扶手还不见了。因此晓丽担心地说,怕有一天我喝醉酒从五楼的楼梯边上掉了下去。我不合时宜地想到房东太太在□□上的话。那里描述的与我们所住的大不相同。但从房租的数字来看已看出几分问题。所以正如晓丽所说——“将就将就吧”。是的,上文我说过我们年轻且乐观。即使到了租房打工的日子里——哪一对年轻情侣不是这样呢?正如老谚语所说:不知生活之苦者,无幸福可言。
      至于我们为什么觉得苦——二零一六年——也就是三年前——晓丽的父亲,一个头发稀疏,鼻子肥大的老头子因为心肌梗塞而送了命。我表面上有着淡淡的忧伤,事实上心中还有些喜悦。或许你会说我残忍,但是当你明白被一个比你矮小,比你虚弱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用他那掉牙的空洞里发出讥笑是多么,多么地令人不快。二零一四年的新年,这个善于讥讽的恶毒老头在我第一次跨入晓丽家门时的说的第一句话是:“晓丽,你的眼睛长哪儿去了,怎么找了个四眼?”
      我该说什么?于是我和晓丽刻意带来的轻松温馨的气氛直接被破坏。刘志尚——刘晓丽爸爸,从此与他女儿的男朋友尴尬相处。我们之间无需多言,只需在遇见时互相露出僵硬的笑容,然后时不时冷眼相看。结果是——这个老头要我们花的医疗费把我们两个都榨干了。直到他死去。然后你们都知道了,我们的经济状况急转直下,不得不放弃情侣公寓,选择了如同《蜗居》里的生活。
      于是二零一六年我们去二零三号房。体态臃肿的房东刘芳丽带我们进入房间,在一番思想斗争下,我们觉得“就这间了”虽然说心里有几分不满,但起码能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就叫人顺心了——你懂我的意思吧?好了,这不是为了诉苦以换取……读者的同情心?总之,到此为止,我对这些事说的足够多了,而首要目的是引出接下来发生的事。

      看下去吧,亲爱的读者,希望你能明白不是为了稿费,而是为了倾诉。但我不指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部: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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