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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冒犯 ...

  •   她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像小时候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鼬把瑾朵的头从脖子处抬起,认真地看她:“冷静点。”

      他怀疑她哪里是发烧了,分明是……

      她一双眼睛犹如蒙上一层灰,朦朦胧不知道在看什么,两只热烫的手从他的腰上移到他的脸上,两手捧住他的脸。

      “清醒点瑾朵,你被人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踮起脚尖,捧住他的头,双唇吻上去。

      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味道。

      鼬生平第一次,脸上出现类似崩裂一样的表情。

      她居然,亲了他!

      脑子瞬间宕机,平时灵活的身体此时像石头一样坚硬不动,连推开她都忘记了。

      下一秒,瑾朵突然离开他的躯体,她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对,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草!”她骂了一句,踉踉跄跄跌在地上,牙齿狠狠咬住自己的手。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跟只发情的母狼一样!

      鼬清醒过来,抽回她的手,“你在干什么?”

      瑾朵满脸豆大的汗,顺着发丝贴在两颊,“我,忍不住。”她转移视线,从鼬的兜里把苦无抽出往手上扎去,鼬手疾眼快阻止她。

      “我帮你弄冷水。”

      鼬把瑾朵抱起来,他记得这家店的厨房在一楼的后面,厨房肯定有冷水。

      她身体的温度烫得吓人,没走出几步,她两只手又开始杂乱无章在他胸口摸索,鼬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忍住想要把她抛在空中的冲动,脚上加速。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瑾朵被鼬扔进水缸里,如在火里烤过的肌肤在冰水的刺激下,连带整个人都一个激灵清醒起来。

      “好冰。”她叫着站起来,又有一只手马上把她按回水中,把她整个脑袋沉到冷水里面,她措手不及,在水里面呼吸不过来,不停地扑棱挣扎,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氧气越来越少,求生意识强烈起来,一颗脑袋变得愈发清明。

      好难受。

      呼吸不了了。

      会死的。

      她会死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里时,按在手上的手收回,她立刻把头探出水面,双手揪住水缸的边缘,头重重地耷在上面把水吐出去大口呼吸。

      “还难受吗?”鼬站在水缸旁,居高临下地看她,他的胸口衣服有些凌乱,不过和瑾朵的狼狈样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你有女朋女吗?”她抬起湿哒哒的头,毫无逻辑性地问了鼬这么一句。

      鼬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

      瑾朵上气不接上气,“活该没有女朋友。”活该单身狗,活该天天被喂狗粮!

      鼬知道她是在怪他刚才的举动,“如果不那么做,你清醒不过来。”

      “所以你就把我摁在水里活活把我溺死。”有哪一个绅士会用如此粗鲁的方法对待一位女士。

      “人在生死关头时,求生的欲望大于一切,这是最好的办法。”

      “放屁,明明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让我上了你。”

      话音刚落,她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四周静悄悄的,连风拂过叶子的声音在此时都被放大好几个分贝,一种无言的沉默氛围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风鼓动而来,瑾朵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止是因为冷,还因为鼬染上杀意的眼神。

      “不想死的话,以后请注意你的措辞。”鼬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瑾朵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杀气的鼬,即使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刚刚那一刻,她差点以为他会杀了她。

      她慢吞吞地从水缸里爬出来,衣服在水中泡过后变得格外厚重,加上水缸有点高,她不甚艰难地跨出,途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拉住她,接力帮她跨出来。

      “对不起。”她在他身后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你别把话当真,我,我是吃错药了才说出那种话出来,绝对没有冒犯的成分。”

      她太放肆了,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

      他不冷不热地回道:“你是中了春药。”

      春药!她中了春药!妈的,怪不得会发春一样地扑倒他!

      “虽然被人下药不是我的错,但,但是……”她声线不齐:“我占了你的便宜,摸就算了,还……还亲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鼬没有说话。

      “如果我没有被下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碰你一下的,我发誓!”

      没有说话,果然生气了吗。

      “我知道你生气委屈。”他冷淡的态度打击到她,瑾朵心里也觉得委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心里不舒服,难道我不是吗,第一次接吻,保留了十几年的初吻,无缘无故给没了。”准确来算,是加上上辈子的三十几年的初吻。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想这样子的,对,你会说如果是你的话,自制力强,一定不会轻易被放倒,可是我不是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忍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阴差阳错遇上你,莫名其妙被一种叫百里缠的虫子缠上,生平第一次被人追杀,连睡觉时都要担心会不会死,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世界上那么多人,凭什么就我遇上这种破事。”

      鼬叹了一口气,把纸巾递给瑾朵:“别哭了。”

      她自己拿起袖子把眼泪擦掉,又接过鼬的纸巾狠狠地把鼻涕擦掉,纸巾被扔在地上踩上几脚。

      “……”和一张纸有必要计较嘛。

      “以后做事小心点,别再中人圈套。”鼬走到她前面,说道:“好好跟在我后面。”

      “干嘛。”她没好气地说道,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喷嚏。

      鼬轻声道:“我们走的方向逆风,你衣服全都湿掉,我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你穿,跟在我后面,可以少刮点风,不容易着凉。”

      瑾朵停下脚步,一寸一寸汇聚视线看他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猛跳,心里仿佛吃下了蜜糖罐子,很甜,很甜。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没出息,人家刚刚还想杀你,你现在还心跳个什么鬼。

      一楼的楼梯尚未踏上一阶,鼬脸色微变,跳上二楼房间,瑾朵预感有事发生,鼬马上又从二楼跳下。

      “阿幸不见了。”

      瑾朵结结巴巴说道:“开,开什么玩笑,我们才离开多长时间。”

      鼬说道:“他们一开始设计好了的,我猜想我们白天的一举一动都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会不会你太粗心了,我要再上去找找看。”

      鼬阻止她,“没用的,阿幸现在变成人质,趁他们没跑远,想救他的话马上跟我走。”

      瑾朵自责地低下头:“是我害了他。”

      她以为买下他是救了他,可她忘了自己的处境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走吧。”

      很显然,敌人压根没有跑远的意思,而是在最近的树林处大张旗鼓地守株待兔。

      为首的忍者看到鼬,“宇智波鼬,我等你很久了。”话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三年前你杀了我父母,今天我让你血债血偿。”

      鼬淡淡开口:“想报仇找我,别连累无辜。”

      “无辜?哦,你说的是买来的婴儿吧。”他遥指一棵树上,几棵相对的树枝上盘根交错的银线,阿幸被银线悬空固定,正大声哭嚷,“只要我把手上的这根线切断,触动小型机关,他就会被万箭穿心。”他炫耀着用手轻弹旁边的一条银线,霎时所有银线震动,阿幸在空中摇摇晃晃。

      “稀罕事啊,杀人狂魔宇智波鼬,会好心地关心一个还没断奶的婴儿的死活。”

      瑾朵破口大骂:“关你屁事,你他妈的还有没有点人性,冤有头债有主,想报仇来啊,单挑啊,挟持小孩算什么男人。”

      领头的回击:“我是不是男人要你管。”

      “管你鸟毛,你别说男人,连个屁都算不上。”

      “臭婊子,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一个看不下去的手下骂道。

      “敢骂老大,等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有本事来啊,谁怕谁。”瑾朵被阿幸的哭声挠得心里万般火大,遂说话都不管不顾。

      鼬低声对她道:“别呈口舌之快。”

      领头人也冷冷一笑,“激将法对我没用。”他转了转手上的苦无,“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手里剑比较快,还是我的苦无快?”

      鼬沉声道:“你不怕我的写轮眼吗。”

      他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最近用眼过度,恐怕不适合再用吧。”

      瑾朵心里一惊,他说的没错,鼬上次使用写轮眼时,眼睛都流出血来。

      鼬贴近瑾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她说道:“待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趁机去救阿幸,稳住阿幸身体的五根银线上,树上都有对应的苦无,从我们的角度数过去,苦无的数量分别有4根,5根,5根,4根和3根,方向分别来自右正上方,左前方,右前方,左后方和右后方。”

      “等,等等,你,你说什么。”她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什么4、5根,什么左前方右前方,为什么是我去救阿幸,我,我什么都不会,而且如果苦无挨在要害处怎么办。”

      她是比普通人厉害那么一点点,可也仅仅是上不了台面的一点点。

      “他在拖延我们的时间,他的人还没完全赶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肯定下大血本,所以只能我牵住他们的行动,你马上去救阿幸。”

      “我,我不行啊我。”她都快哭了。

      鼬安抚她:“这几天我训练过你,而且你本身就会运用血轮眼。”

      运用写轮眼什么的,只有她才知道那是平常偷窥做菜时候才用上的。

      “我,我……”

      “你们两个在那边叽叽歪歪什么。”

      “我在说,对付你,不用写轮眼。”伴随着话音的落下,鼬对领头人发起攻击,领头人没料到鼬会突然袭击,被鼬带动战地转移,其他的手下见状纷纷对鼬出手。

      这就是鼬的目的,全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瑾朵在他们看来可有可无,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想过要去防范她,趁此机会方便瑾朵救人。

      如果等到其他帮手全部赶到的话,他没有信心让全部的人都专心战斗不去注意阿幸那边的动向,恼羞成怒的话还会杀了阿幸。

      “第一根,4根苦无,来自右正上方。”鼬大声道。

      他不能发动忍术来战斗,因为怕会殃及瑾朵和阿幸,所以他也必须不能让其他人结印。

      瑾朵手抖得掏出鼬留给她的一把防身小刀,嘴里确认:“第一根线,4根苦无,来自右上方。”

      割断,割断!

      不,不行,就凭她。训练时她还可以勉勉强强应付,是因为她知道鼬在身旁监督,出现意外也没事,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呜哇,呜哇呜哇。”眼前是阿幸细细尖尖的哭声。靠近了瑾朵才发现,五根线,在紧紧地勒住他的身体,不但疼痛,还让他难以呼吸。

      她喃喃:“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你拉进来的人是我,那我就必须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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