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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记忆中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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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样”我爱罗对着简悠说话,手却指着立在身旁的另一个面瘫简悠,“瞒到明天就行了对吧。”
“我也没办法啊,小樱非要找人和我一起。”简悠两手张开表示她的无奈。
我爱罗提出中肯的看法:“三个人比较安全。”
“只能我一个人去。”她说:“我有必须一个人的理由。”
我爱罗露出理解的神情:“我知道,我们都有一些不能告诉人又得必须承受的私事。”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她扫一眼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能不能把她的表情稍微弄得生动一些,我很少这么面无表情吧。”
“恩,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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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推开门时,看见屋里两个认真下棋的人,他略略思虑,在想自己要不要先离开一会儿,以他对这位老伙伴的了解,他一向不喜欢下棋时被打扰。上次的教训记忆犹新,万一再惹恼他可不好,这样想的,他暗暗准备先离开一会儿。
“来了就坐吧。”
出乎意料,他居然主动叫住他,斑颇有兴趣地瞄一眼坐在男人对面苦思冥想的女孩。
心情不错啊他今天。
风起,发动,衣飞,没有说话的两人,静静坐着,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没想到你报复心还挺强的。”男人掷下一颗棋子,悠悠地朝斑望来,他的这一动作,让对面的对手不满地瞥一眼。
“你太轻视我了,我这次一定要赢你。”明明是不满的话,偏偏她说得带有撒娇的情绪。
男人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温柔道:“等你想好下一步走哪里再说。”
斑面具下的脸隐约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如果不是我们的合作,我对你也肯定睚眦必报。”
“哦,我该感激你吗?”
“如果是真心实意地感激的言语,我会接受的哦,而且,你不觉得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吗?”
那边女孩灵机一动,眉眼都带上笑,从碗里拿起一个黑子放在棋盘上。
他看一眼下棋的位置,带着赞赏地说:“变聪明了,不过……”
女孩原本兴致勃勃的脸当看到他的下一步棋后立马挂了彩。
“你拉了一个无关的人入局。”
斑眼里有几成戏谑,说道:“我没拉,她自己闯进去的,缘分这种东西吧,妙不可言。”
“恩,牙尖嘴利,撇得一干二净,她要来了吗?”
“就这几天的事了,如你所料,她从鬼门关里回来了。”
“怎么了?”他看她微顿的手,她意识到失态,笑容甫一至脸上,就未达眼底,“没事。”
“你怎么玩我不管,不影响大事就好。”
“你放心,只是厌烦宇智波鼬那张事不关己的脸太久,想欣赏一下他脸上不一样的表情。”
“月栖草要成熟了,帮我拿到它。”
“这种小事也要我去干,喂喂,我可不是你的下人。”
“大名对我最近有所防范,我不方便出面。”
“十年前不是已经拿到一颗。”
他脸上有不甘:“药失败了,这一次再不成功,就再也没有机会。”
“咦,我看宇智波佐助那边。”
他缓缓摇头,轻轻吐出一口气:“坚持不了多久的,药效在其他的实验对象身上都陆续失效了。”
“最长的能坚持十年,还不够。”
他食指中指夹着白子,明明没见用力,白棋光滑的质面上居然涌现一道裂缝,“我要的是永远!”
“那、佐助能坚持多久。”她忍不住问。
“目前情况来看,药还不够成熟,时好时坏,药效在不同体质的人身上维系的时间不同,说不定要好几年记起,也说不定明天就记起。”
“唉,又输了。”她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从小到大,没有赢过一次。不过,我和一个人下过,她很有天赋。”
“谁?”
她甫一亮起的眼睛里,渐渐光芒又失,“简悠。”
他眼神复杂,“你累了,去休息吧。”
待她走到门口,他叫住她,“明晰,记住我的话,不要对任何人产生感情。”
“恩。”
他说:“我突然有点后悔,让她见宇智波简悠和宇智波佐助了。”
“又叫错了,人家现在姓猿飞。”
“兜兜转转十几年,没想到她还是找回了自己的名字。我把她推给宇智波富岳时,真没想到这副光景。”
“说的真好听,她的一切不都是你设计的。”
“我是动了些手脚,但木叶那些事我也始料不及,不过,倒是一步步把她笼进我的网里。”
“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他的笑容如和煦暖风,说的话却十分残酷,“什么时候心死,什么时候收网。”
“那你家明晰……”
“盯住她,她太单纯了,一张白纸,容易被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
“感情的事无法控制吧。”
“那就别让她陷得太深。”
斑道:“你也太操心了,谁能撼动你在她心里的位置,想想每次她对你和对我天壤之别的态度,你会很安心的。”至于月栖草,他只要求东西到手里,没说过程如何,喜欢让谁去拿,由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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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上犹滴着血,血滴顺剑面而下,落在水中,晕染开去。
少年抬头望天,日暮西陲,无限风景,和底下的血正好相应,他低头瞧一眼躺在地面上的一群忍者,收剑跃起。
大蛇丸的巢穴总是黑又潮,他踏入深不见底的洞穴,与黑暗融为一体,纵使地形和迷宫相差不多,他也熟门熟路回到有光源的地方。
“佐助君真是勤奋,到现在才回来。”兜的脸在昏黄的光下影影绰绰。
佐助面无表情走过他,不说一句话,门刚打开。
兜略有深意地开口:“有个你可能有点兴趣的消息。”
门拉到一半停住。
“那一位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你不想知道她这些年的情况吗。”兜很兴奋,但看到佐助波澜不惊的表情后,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了,“不愧是佐助君啊,将过往斩断得够彻底。”
佐助训练了一天,很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居然没有睡意,其实他刚刚不是面无表情,而是发愣,兜在说谁?鸣人吗?好像不是,那是谁?
他从衣服前段口袋掏出一瓶棕色的药,那是一瓶止血的药丸,除了药瓶说明外,还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有娟秀的字体,属于一个女孩子。
一次最多两颗!最多两颗!
不止这一瓶,他包里的好多种药上面都贴着类似嘱咐的话和各种各样的禁忌,他对药懂得不多,更不会费心思在这上面,谁会这样做,和他比较熟的女孩子,小樱?对,应该是小樱。
“别走。”
他陡然坐起,四周望去,有人在喊他,很熟悉的声音,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那道声音,悲恸大伤。
可四周静悄悄,哪有人叫他,那么声音,来自记忆吗?
他隐隐觉得,他好像忘掉了一个人。先从她的容貌,渐渐到她的故事,她的声音,一天天地,不久一切和她有关的都归零,连怎么忘记的,什么时候忘记,他都不知道。
他试过想起,可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
“你是谁……”他自语:“算了,只不过是忘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要走。
—我求求你。
声音依稀还在,越来越小,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忽。
既然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就永远别再记起。
他睡着前这么对自己说。
—想复仇吗?
—那是我的事。
—我能帮你。
—不需要。
—斩断羁绊,我可以帮你做得更好。
—你听不懂人话吗。
—听不懂的是你,我的意思是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至于这药嘛,你今天必须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