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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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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的夜晚,漆黑的夜空上镶着几颗宝石星星,泛着微光。月色轻漫,氳氤着团团明光,向着地面撒落下来。
“佐助,你睡了没?”她翻了身,面对着佐助。
“嗯,还没呢,怎么了?”佐助也向简悠翻了个身。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到床上,使他能明晰地看着她星子般流动的眸色。
“不,只是有点担心鼬,听阿姨说他是因为开了眼所以才必须要在医院呆几天。”
“当然,哥哥最厉害了,其他人都说,哥哥是宇智波家有始以来最早开眼的,哥哥真了不起。”一说道自己的哥哥,佐助黑漆的大眼顿时一亮,自豪地说道。
他的哥哥,是他永远奋斗赶超的目标。
“佐助,鼬能开眼,我也为他高兴,只是……”简悠咪了咪眼,想起今天在门外听到的话。
“鼬,你这家伙就不能低调点,已经拿了那么多笫一,少拿一次又不会怎样。”止水双手环着,懒散地着病床上的鼬,眼里还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担忧。
鼬抬手摸了摸跟睛上的绷带,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开眼。”
“唉,别怪我没提醒你,能力越强,压力也就越大,更要忍受比常人更多的痛苦。”
“我知道。”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族长大人没把仅仅四岁的你带去战场的话,你会不会过得跟你那些同龄人一样,不用思考那么多。鼬啊,你的心智,简直比我还成熟啊。”
鼬将头一转,脸对着窗台,只可惜,厚重的灰色窗帘挡着他的视线,使他看不见窗外的明媚阳光。
他轻轻地回了止水一句,话语很轻,若细细的风。
“可惜,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止水看着鼬,不再吱声,转身离开,现在的他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准确地说,他更早以前就看不懂自己这个少年老成的兄弟。
“呦,丫头,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止水好笑地看着门口的小不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简悠的头,“问吧,止水大哥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不明白,为什么鼬变厉害了你反而替他担心,强一点不好吗”她思忖着他们的谈话,疑惑地开口。
止水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有些轻佻:“额,这个吗等你再大一点止水哥再告诉你。你现在太笨了,说了你也不懂。”
听到别人说自己笨,她不满地撇了撇嘴,瞪了止水一眼,“你才笨。”
“切,一黄毛丫头还说我笨,那我问你,嗯,水影的哥哥的妈妈的二儿子的二儿子是谁。”
“不知道。”
她连水影是谁都不知道。
“看吧,就说你笨。”
“切。”她偏头,“这和聪不聪明根本没关系。”
“其实也很简单,你要是能把族里图书馆的书都看完,把里面的东西都学会,那你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聪明人了。”
她说:“既然你说你聪明,那就是说你全看完了。”
“当然,我看完了,里面的…一点点。”
“……你去死吧。”
回忆至此。
“当忍者好像很危险。”简悠若有所思。
“那又怎么样,当忍者很威风,像哥哥那样。难道你不想当吗?”
“守护好自己珍惜的东西就好了。”
“怕什么,我会保护你的。”
“啊,为什么?”
“白痴,妈妈说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的。呐,”佐助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简悠的小指头:“我们约定好的。”
“嗯,那好吧。”
时光是把筛子,它会冲刷一切。随着年龄的长大,这个夜晚的约定,早已被遗忘。
“哥哥。”听到玄门关处的动静,佐助立马将积木一丟,冲鼬跑过来。
看见佐助,鼬眼神不禁放柔,接着还是习惯性地拿手戳自个家弟弟的头,惹得佐助痛呼一声。
简悠放下手中的书,也甜甜地叫鼬的名字,看着佐助捂着额头,她嗤地笑出声来,也惹来脑门一弹。
“唔,为什么也要弹我?”她无辜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嘻嘻,谁叫你笑我。”佐助幸灾乐祸地说道。
“好了好了,今天我有空,带你们去练手里剑。”鼬无奈地说道。
“真的?”佐助兴奋地叫道。
“唉唉,不过再不走我可就不管了。”
“是,马上就走。”
“嗯嗯。”
来到树林,鼬各递给佐助和简悠一把手里剑,但体型较普通忍者的相比,会偏小偏轻了不少,因为毕竟两小孩才四岁。
如果条件允许,鼬也不想这么早就让他们接触到这些东西,只可惜,他们姓宇智波。
“看好了。”鼬先是闭着眼睛,又睁开眼,蹲下,腾空,手里剑一一飞出。十个全部完美击中靶心。
“好厉害。“佐助拍手赞道,简悠也双眼冒星星地看着他。
鼬弯了弯嘴角,给两人一人一个弹,说道,“只要好好练,你们一定会比我还厉害的。”
天明开始逐渐消失,夕阳垂落,换了一轮明月值班。
“这么晚了,回去吧。”
鼬走过去拉住两人还要继续的手臂。
“可是,我练了这么久连靶子都还没碰到。”简悠懊恼地叫道。
“凡是不能太急,你们这么小就开始训练本来就不容易了,何况这才第一天。”
佐助说:“可是哥哥,我想像你一样,可以很轻松地就投中。”
“佐助,我不是才说了吗。我能投中,是因为我比你们多训练了好多年。你们今天训练的已经很不错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中了。”
“可是…好吧。”
“喂,鼬。”
宇智波鼬一回家就看见止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还沾了些泥土,尽显狼狈。
“止水,你怎么了?不是今天你陪小简和佐助练习的吗?”望了望止水的背后,并没有任何身影,而且止水身上还有打斗的痕迹,止水并不弱,那个人却能将他弄得如此狼狈,小简和佐助也不在,难道…
看着沉下来的脸色,不断往外飚冷气的鼬,止水立马意识到他的想法,忙摆了摆手。
“不是,你放心,那俩小鬼没事,看我这狼狈样,就是叫他们弄的。”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说呢,不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吗?还当真了两小鬼。”
“你说了什么?”
“唉,就是那丫头了,你说那怎么回事,这手里剑都练个把月了。佐助都快全中靶了,她却十把脱了八把,还有两把都只是擦过靶边。”
“嗯,她的手里剑是有点…不大好。”
“什么叫有点,是很差的好不好。对了,不只手里剑,还有千本,苦无。你说说,给她和佐助的还是比忍者学校更小更轻的,为了更好的训练,她的还更小,结果呢我纳闷了,这两人的训练效果压根就不能比。我不就忍不住说了几句实话,简悠冲上来就要拿我当靶子,还怂恿佐助一起上,可怜我一个前段时间刚升上忍的人还不能动手,说如果我用忍术就告诉你妈说我欺负她。”
佐助倒没什么,凑凑热闹,试过几次失败后,被激起好胜欲,不达目的不罢休,于是他就用体术躲开,这当然也是小case。
事实上,真正凶险的反倒不是佐助,而是另外一个人,虽说以她的技术要打中是不可能,但却弄得手里剑满天飞。
“躲是没问题,但我还得时时刻刻防着有没有一把苦无会突然从哪冒出来。我是不想再去训练他们了,你以后也别来叫我了。”
“我可记得以前某人整天来我家说什么我帮你照顾妹妹。”鼬啼笑皆非地看着止水。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
“止水,你不觉得小简她在训练上,很奇怪吗?”突然,鼬陡然话音一沉。
“嗯,怎么了?”鼬沉了沉脸,黑漆的眼中翻涌着不知的情绪,止水惊了惊,仔细回想今天的训练,脑中也浮现出几个问题。
“是很奇怪,她对手里剑的姿势和力度把握得明明很好,除去悬空投掷,一切都不必佐助差的,怎么说呢,就觉得缺少点什么。”
“因为她在悬空的一瞬间,动作和反映都变得迟顿和僵硬。”鼬准确指出。
“对对,就是这个。”止水接道,“手里剑本身其实不难,关健是训练身体的灵活度以及…精神力,最重要的还是精神力,这更是运用查克拉的基础,精神力不够,或者说无法集中,连查克拉也无法提取。”
“可是,”鼬顿了顿,既而说道,“她身上没有查克拉。”
“怎,怎么可能?”止水吃惊地看向鼬。
鼬向他点了点头,“不可能有错,我用写轮眼观察过,还不止一次,她的身上没有一点查克拉的痕迹。”而且不管再怎么修炼,还是提炼不出一点儿的査克拉。
“这算什么,连个普通人都有一点查克拉。”
鼬无奈地摇摇头,别说止水,他也很难以置信。
忍者与普通人的区别除了体术方面的训练以外,就是对各种忍术的结印以及查克拉的要求。相比于忍者,普通人的查克拉在16岁之后就因为没有训练与使用而不再增长。
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他们的查克拉比起忍者少之又少,身上却仍存在着查克拉。
“鼬,怎么回事?”止水颦紧了眉头,“完全没有查克拉,只有三种情况,被封印,死亡,或是像日向家的点穴能暂时从外部抑制查克拉的流动,但时效不长,看这丫头,绝不可能只是暂时的,那她,就是被封印了。”
“我也曾想过,又觉得不对,她一直都呆在家族里,不会有人对她下手,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孩子。”
止水点头沉思,忽然脑内闪过一个想法,“会不会,是族长。”
“不可能,”鼬立刻否定,“他没必要这么做。”况且父亲对小简的态度,连他都说不清楚。
不仅是有些疏远,隐隐约约的,纵容,有这样的想法令鼬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一直都是那样严肃古板,只有对小简,跟他和佐助会有点不同,只要有什么要求父亲必定会同意,他会对自己佐助多方面限制,对小简却不会多说半句。
“鼬,那丫头的来历,你有没有线索。比如可能本身有什么奇特的血继能够隐藏查克拉。”
“很抱歉,对于小简的来历,我没有半点线索,父亲和母亲对此闭口不谈。我记得当初父亲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还有一个平安锁,可这些年来,平安锁不但没有归还给小简,父亲母亲甚至连这件事都没有告诉过小简。”
“这么说,他们不仅是知道她的身世,还千方百计地隐瞒这件事。”
鼬沉下脸,点头。
正在这时,身后佐助的声音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