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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完全不同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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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我等了十几年了,一定,把里面的东西拿到!
—不、不可能的,我,我连忍术都不会。
—能和封印产生反应的,只有你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如果是能让宇智波足以和外界抗衡的武器的话……
—我、我知道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
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似的,没有任何的景物修饰,没有蓝天白云,没有一丝熏风的波动,四周全都是单调的白色,她脚底踩着的,不是地砖,而是白色的云雾。
居然,是如此的一个地方……
突然,眼前晃过一道白影,是一位身着白色裙衫的长发女子。她刚要开口叫她,白衣女子却突然转过身来,顿时,她的呼吸一滞。
从未……见过如此一般的女子,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通身有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仔细一瞧,她并不是美到极致,而是这个人的气质,好似从天上而来的仙女一般。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惊讶突然出现的简悠,美目圆睁,清冷的目光随之变得激动得难以自己。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也会有离开的一天。”
她眨了眨眼,如蝶翼般的睫毛湿漉,眼泪猝不及防,汩汩而出。
“终于想起来了。”
她哭得没有声音,却好像受了万般的委屈,尝尽了孤独之苦。
“想来他也已经死了,这样也好,该到了这宿命完结之时。”
她目光悠远,看向前方,开口:“如果可以,帮我救她吧。”
女子冲她微微一笑,随即漫步而去,她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简悠慌不择路,追了上去。
四周都是清一色的白,是圣洁的味道,也是寂寞的冷清韵味,她觉得自己走得并不是很慢,但就是最不上女子的步伐,不久后,她看见女子停驻下来。
简悠心中一喜,刚要加快脚步,却发生令她万般没有想到的事。
以女子脚下为起点,一架桥缓缓架起,桥下面,是望不到头的河,女子毫不犹豫地踏上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走过的地方,渐渐消失。
不管简悠怎么叫怎么喊,那女子都没有回头,她唇角弯弯,没有一刻犹豫过。
知道那娉婷的身躯远去,缩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
桥不见了,河也消失,一切恢复原样。
谁也不知道桥对面是什么,那神相似的女子又去了哪里。
这些都像是不曾存在过,稍纵即逝。
简悠突然觉得很不真实,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是从来到这个通白的地方后才有的,包括见到那位美貌女子,她没有听见她说话,甚至连她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不,在这个地方,是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没有。周遭静悄悄的,微弱的呼吸声也感觉不到,就是这样一般死气沉沉。她想,这不会是自己在做梦吧?这里本不就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情形吗。
迷迷糊糊地继续向前探索着,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的,走到了哪里,这里没有一点障碍,通行无阻,她有些苦恼地想,自己不会是要陷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了吧。
可是内心深处却不是如此,远处好像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她一直向前,或右走,或左拐,或一直向前,一直到她看到某样东西。
一个古老的檀香木盒箱静静地放置在那里,她走进一看,这才发现,本应是全部棕色的木盒箱盖上,雕刻着一朵巧夺天工的白色的木兰花,在这般的搭配下,那朵木兰花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而是超凡脱俗、清新明亮。她突然就想起方才的那位女子。
如果是那位姐姐的话,倒是跟这花很配啊。她心想。
但是,她环视了一圈周围,除了自己以外根本不见其他人,那位姐姐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么想着,全身毛骨悚然起来。
无论如何,还是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将它打开,在这个过程中简悠一直是闭着眼睛不敢看,脑子也幻想了种种可能。如果只是族长的过分高估的一个普通物品,那么她还可以尝试着把它给带回去,如果是个怪物,……
于是她在将箱子快打开的最后一瞬间迅速得甩手并且拼命地往回跑。
胸腔里的心脏如小鹿般扑通扑通地乱跳着,那份恐惧也迫使她“啊啊啊”地喊出声来,没有听见后面的任何一点动静,她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背后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种可怕的怪物,稍许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心谨慎地往回走,每走一步,就好似如履薄冰。
直至真正看清箱子里的所装之物时,她才如重释负般地重重呼出一口气来。来不及做出别的思考,一把抓起箱子里面的东西,她风驰电掣地往回跑去,生怕晚一步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找到路了,总之最后在前方看到了一团光影,心里一喜,忙向那奔了过去,一脚已经踏进了光影当中,蓦地,反射性地回过头。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正东张西望找着什么东西,似感受到她的目光,猛然扭头向她看来。
简悠还未待她看清她的样貌,便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
帮我救她吧,她比我,还要孤独得多。
说的那个人,是她吗?
“啊。”身体与地面的猛然撞击,让她不由得吃痛叫出声来,坐起身来,她摁着伤痛处,“好痛。”
“你回来了。”富岳欣喜地奔过去,“怎么样,没事吧?”
她听完,这才反应了过来,心里面原本对他先前行为的不满也消失殆尽。因为富岳问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东西拿到了吗而是你有没有受伤。
“您放心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他这才将紧紧拧着的眉头松开。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东西拿到了吗?”
她将东西递了过去,“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只剩你说的那个箱子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于是她就含糊地盖了过去,“不过好像让您失望了,我就只找到了这一把匕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富岳皱眉着接过简悠手里的匕首,细细端摩着。
简悠也乘着这时观察这把精美的匕首,令她讶然的是,匕首的手柄上,竟也有着一朵木兰花,神态姿势与方才箱子上所见的一模一样,清晰的纹路,看起来栩栩如生。
许久,富岳才缓缓拔出匕首,在这过程中,不仅只是他在激动,简悠也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
真正将利刃拔出的一瞬间,两人都顿时一愣,很久,都仍是呆立在原地。
不是什么厉害有用的绝世武器,而是一把生锈的铁器,红褐色的铁锈覆盖了原本银白色的光彩,上面锈迹斑斑的好像已经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无论是多么地有历史,它始终还是一把……没用的废武器。
富岳攥紧匕首,僵硬地掀起嘴角,低低地,苦笑,这笑,在他看着简悠时,放大了声,成了阵阵的嘲笑,其间一股悲伤痛苦蔓延。
突然间,原本静静地密室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的体术必定是很厉害,脚与地面接触瞬间,能够将声音化为最小,如果是在别处,估计是听不出动静,但是在这个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的地方,这种声音就等于是被放大了好多倍。
她倒是没有去怀疑来的人会是敌人,但心里终归是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富岳,对方显然还在被匕首的事情刺激着,没有去注意任何动静。
宇智波鼬从通灵兽那听到佐助给他的信息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地往南贺神社赶去。一路上,他都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够立马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简悠两年前下落不明时,富岳曾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他听,那是那么多年来他一直所疑惑的事,等到差不多明了之时,他又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即使找到的是尸体,也要带回来。因为有了尸体,还可以继续研究,就有机会找回多年前失踪了的宝物,宇智波富岳对此,誓在必得。
在去的路上,他想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进去到神社里面,他愈发不安,也加快脚下的步伐。
在第一时间看到她时,他一把冲过去,拉住她的手。
“小简。”
“鼬。”微微长大嘴巴,“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他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你没事吧。”
“还好,你放心,我没受一点伤。”
听到她这么说,他并没有马上放下心来,而是再仔仔细细地查查她身上有没有伤,查实完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大人。”鼬皱眉。
“出去。”
“什么?”简悠愣住。
“出去!”他转过头来,赤红的写轮眼又再次开启。
“父亲大人。”鼬大惊,正要上前,却被富岳一手拍开。
他失控地怒吼:“滚,都给我滚开。”
鼬退后几步,稳住身形,目及他手上的匕首,聪明如他,立马把事情猜出个大概。
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向后又退了几步,拉着不明状况的简悠,向富岳鞠躬。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父亲大人。”
话罢拉着简悠走出去。
“呼。”刚出了神社,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没了方才的压抑,她大呼一口气,余惊未消地拍了几下胸口。
“父亲手中的东西,是你拿到的吧。”
于是接着她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跟鼬叙说了一遍,其中省略了见到的那两位女子,即使告诉也没用,那个地方,她不可能再去一次,出来的时候,画着繁杂的符文消失不见,那道墙也恢复到它原本的样子,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大叔会很伤心吧,毕竟他等了这么多年。”
“恩。”那般生气的父亲,也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因为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才会陷入更大的失望当中。”不过,私心里,他觉得这样更好不是吗?
“你不会失望吗?”
“不会。很多事你不了解,事物都有两面性,有时候就应该往另一面去看看的。”
“我是知道的。”她压低声音,“宇智波的问题,大叔都跟我说了。”
“恩。”他淡淡回应,没有一丝惊讶。“那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佐助。”以她性子,绝对是会跟佐助讲得。他的本意,是能让两个人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既然一人知道了,那剩下的一人,就更不能说。
“好。”她点头,“我能再向你问一个问题吗,就只是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是我知道的,我定会告诉你。”
“宇智波……计划要……怎么做?”
他难免吃惊于这个问题,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摩她的乌发,“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鼬的话,就像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她叫自己抛下那个问题,就像鼬所说的,总会有办法的。
“我是相信你的,从小到大,你对我和佐助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真的,所以我也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他冲她感激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