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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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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遥的大脑像是被冷水冲刷过,她死死地握住何振华的大手,但抱着她的似乎不是人,而是一只八爪鱼,不管怎么挣扎也阻挡不住他的入侵。
她曾无数次计划着要宰了他,但却是第一次明白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量是如此悬殊。
她稚嫩的身子像一只在顷刻间失去庇护的幼鸟,在他怀里不停打颤,引人怜爱心生不忍的同时,又勾起他无限的摧毁欲。
“希遥,别怕别怕,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白希遥并不怕,她知道何振华是个什么狗东西,只是震惊又愤怒,愤怒到一定程度便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确实是继承了白柔那个蠢蛋的基因了,不然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个德行呢?
白希遥咬着牙关,慢慢伸出手臂回抱住他,何振华眼睛被欲望冲红的眼睛突然亮起,腾出一只手来急切地去脱裤子,然而还没等他的手解开腰带,就听到白希遥带着哭腔说:“原来何叔叔竟然是这么下流的人,半夜偷偷摸摸来女孩子房间,又亲又抱,还把我弄得好疼……希遥再也不喜欢何叔叔了。”这样说着,小手配合地用力一推,迅速卷了被子盖在身上,背过去。
何振华有些惊愕,他试想过白希遥会哭闹,甚至会抓他一脸血印,可白希遥全程没有一丝动静,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和小幅度的挣扎,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呼喊……不过即便她呼喊也是没有用的,他决心要得到白希遥,早已经吩咐好了佣人不许出来。
就算她把嗓子喊哑了,又有谁能来救她呢?
何振华盯着白希遥的后背琢磨着,她刚刚那几句娇嗔倒像极了白柔对他撒娇,完全不像一个面临侵犯的女孩儿。他心底隐约有个猜测慢慢冒上头来,倾身要抱她,手指刚碰到那白嫩皮肤,女孩儿就抗拒动了下肩膀,赌气道:“你走开!我再也不要喜欢何叔叔了!”
何振华听了这话心头一热,竟罕见地有点紧张,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青涩的学生年代,他迟疑地问:“希遥……小希遥?你难道也喜欢叔叔?就像叔叔喜欢你这样?”
他看不到女孩儿的表情,只听到她闷声闷气地答:“可今天开始,我就不喜欢何叔叔了!”
这样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让何振华如同喝醉了酒,既惊讶又喜悦,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同时又有些骄傲,可见他确实英俊不凡,宝刀未老,即便年过四十依旧魅力无限可以俘获纯真少女。
“为什么不喜欢叔叔了?”
“何叔叔以前是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又绅士又帅气还对我和妈妈好,我当然喜欢何叔叔呀,可是今天晚上你、你……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何叔叔。”
听她提及白柔,何振华一阵心虚,干咳一声哄道:“叔叔没变,还是你喜欢的何叔叔,只是因为我太喜欢小希遥了,所以没忍住……我向小希遥道歉,好不好?你就原谅叔叔吧?”
还不等何振华去抱她,白希遥就突然转过身来,她气呼呼地用小手推他:“你走你走,我要睡觉!不然我就真的再也不喜欢你了!”
何振华被她推搡着,即便下身还在叫嚣着可心里却柔软得很,既然希遥对他也有意,人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如就改天再来,到时候你情我愿鱼水相欢,岂不美哉?
“好了好了,叔叔马上走,你乖乖睡觉,明天我再来找你。”
白希遥哼了一声:“明天?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白希遥立刻翻身锁好门,然后拿出手机来拨打何清显的电话,连续拨打了三次,迟迟没人接。
她握着手机怔怔出神,发丝凌乱地静静趴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冷光隐隐照亮了她单薄脆弱的轮廓,纤细的骨头蒙着柔嫩的皮肉,微隆的胸脯下,心脏沉重地跳动着。
她难过地想,她要成全清显哥哥,可谁来成全她呢?
一夜过后,白希遥照常起床梳洗,挑选了一条显得尤为稚嫩的粉色连衣裙,迈着轻快的步伐下了楼,脚步声吸引了在大厅抽烟的何振华,他刚一回头,白希遥就像个小蝴蝶似的,扑打着翅膀落在他怀里,何振华踉跄两步急忙抱紧了她。
“何叔叔,早上好。”她紧紧抱着何振华的腰,仰着小脸用一种极为仰慕和依恋的眼神望着他。
何振华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几乎要记不得自己姓甚名谁多大岁数老婆是谁了,他被这甜甜的声音和崇拜的眼神迷了心智,弯了腰,像抱婴儿那样一把将白希遥抱起来,昨夜抚摸过的小巧臀部就压在他略粗糙的小臂上,他的身下立刻就起了反应。
“我的小希遥,早啊。”
趁着没人,他在白希遥脸颊上迅速亲了一口,然后就从容淡然地将她放了下来,恢复了大家长的风范。
从那天开始,何振华就和自己的继女偷偷谈起了恋爱——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因为风流数年,家外还养着许多情人,何振华吃饱了不饿又想营造君子人设,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急色。
白希遥嘴甜身软,是个很讨何振华喜欢的小宝贝,就连耍脾气的模样都能让他痴迷不已,恨不得要上天去把月亮摘给她玩。但她只允许他亲亲抱抱,每当他要进一步,她就要娇嗔推拒了,“我还没来例假呢,妈妈说要等我来例假了才能谈恋爱。”
白柔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何振华不知道,但“白柔”这两个字确实对他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毕竟是心爱过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决定娶进家来,而如今白柔被他一巴掌打成植物人,他还要玩人家没成年的女儿,未免太过禽兽——何老爷,可一直是自诩高风亮节的君子之人。
为了提醒何振华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君子,因此白希遥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他,提醒的次数多了,何振华难免要恼了。
在一个阴雨天里,何振华突然抱起刚从赵兰庭家回来的白希遥,将她扔进房间,白希遥配合他,亲热地叫他何叔叔,眼神却阴鸷地看着那颗头颅,比量着角度。
她毫无感情地想着:就这样一刀捅穿的他的喉咙吧。她连自己都成全不了,凭什么成全别人呢?清显哥哥成了孤儿也没关系,还有她爱他疼他呢。
然而就当她要一鼓作气拔出匕首时,房门竟被推开了!
赵兰庭不知已经在门外待了多久,她的目光直接略过何振华,定定看着白希遥,痛心疾首道:“希遥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何振华赶忙抓起薄被盖住身体,一时无话可说也不敢去看赵兰庭的眼睛,让小辈见到这副样子简直可以称为他人生中最耻辱的一件事了。
白希遥冷漠地看着门外的赵兰庭,最初的惊愕过去了,她正要开口说话,然而赵兰庭已经转身跑掉了。
第二天下午,白希遥去找了赵兰庭,她对赵兰庭说出了被何振华猥亵的真相,可赵兰庭竟然一反往常并不相信她。
“希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前几天我来找你玩,还见你对何叔叔有说有笑呢,我还当你们关系好才这样,现在想想哪里都不对劲儿,而且你们……你们做那种事的时候,你明明就很开心的样子!你不要以为你们做这种丑事没人知道,我在门缝里全都看见了!”
白希遥眨了眨眼睛,头一次对赵兰庭有点无措,她呐呐地问她:“兰庭姐姐,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赵兰庭扭过头去不看她:“傻子才相信你。希遥,从前我对你好是喜欢你,就算知道你有一肚子鬼心眼也喜欢你,可是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丑事,我只觉得你…你恶心!”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了?以后也不去找我玩了吗?”
赵兰庭态度冷淡道:“你现在真不值得我喜欢,等清显回来了,我还得告诉他这件事,让他也认清你的真面目免得他和我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
白希遥盯着赵兰庭的侧脸看了她许久,低声说:“兰庭姐姐,我们关系那么好,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我原来以为只要我说出真相你就会信我的,所以没有把关键证据带来,如果你还肯信我一次,那明天下午三点,就去何家找我,好吗?”
白希遥说完站起来往外走,她背过身时下意识地摸了摸眼尾——依旧是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