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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义结金兰 ...

  •   第三章义结金兰
      玉凌霄和秋月白都好奇的抬头观看来人。
      这个人看上去年纪比他们稍长,高高的个子,生得很雄壮,浓眉大眼,一派英雄气概。穿一身深青布衣,脸上眉开眼笑。
      “秋月白、玉凌霄,是吧?我跟了你们这一路了,怎么样?认识认识吧!”
      秋月白莫名其妙,“请问兄台是什么人?”
      “什么兄台,我叫靖超尘,从小父母双亡,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𣎴是,刚刚在少林寺呆了一年,那帮秃子太闷人,呆不下去了,就溜出来了,去年我还在武当呆过半年呢,那帮牛鼻子,我也不喜欢。那天你们一见面我就盯上了你们,今天一试,这个小子果然利害,没错了,今后我就跟你们一路了。"
      秋月白问:“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玉凌霄笑起来,“秋兄,他当然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昨晚上就是他。”
      靖超尘哈哈大笑,伸出手,一把拍在玉凌霄肩上,“还以为你昨晚上会追我出来,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玉凌霄仼由他按着肩膀,“什么好人坏人,有什么好怕,再说,少林的内功,能有几个坏人。”
      秋月白不由也笑了,“刚刚那一招大力金刚指,是偷学的?”
      “没法说,”靖超尘连连摇头,“那帮秃子这也不许学,那也不许学,我本来想学易筋经,他们死活不肯。”
      秋月白看他的样子爽朗至极,不由失笑,“少林的易筋经高深莫测,只传掌寺方丈,怎么可能教你。”
      玉凌霄双臂往胸前一抱,“想学吗?”
      那两个人都齐齐看他。
      “我会。”玉凌霄眼神慧黠无比。
      “什么?你会易筋经?”靖超尘大叫着跳起来,几乎不曾把玉凌霄扑倒。
      “家父母早年与少林方丈方正大师交情甚密,一次家父受伤蒙方丈用易筋经治伤,故而修了此功。我幼年时身体底子不好,家父用易筋经帮我打通经脉,我内功的基础是易筋经。不过,这是少林秘笈,你们要学,只能我助你们修炼,而不能直接教你们。”
      “那也不错呀!“靖超尘拉着秋月白的胳膊,“就这样吧,你看你,明明是块练功的好材料,却被耽误成这样,不练好功,怎么追查凶手?咱们就一起好好练吧!”
      秋月白又惊又喜,“看你们都是武学奇才,不如就随我一起去陆门,我们在那一起修炼武功,我也好一边打探凶手。”
      靖超尘开心非常,“那当然了,我跟定了你们,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过,”他又眉头一皱,眼睛在秋月白和玉凌霄脸上身上看来看去,“你们这两个人,走在路上也太扎眼了吧,尤其是你!”他指着玉凌霄,“你这长得比姑娘都好看,没看见满大街人都看你呀?”
      玉凌霄好奇转向秋月白,“我好看?我却从来没有注意过。”
      秋月白点点头,“玉兄,你没看见么?一路上那么多姑娘盯着你瞧。”
      靖超尘哈哈大笑。
      玉凌霄叹一口气,“那好吧,一会儿再到大街上,我把脸蒙起来。”
      靖超尘又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跟你们说,我从小到大,从没遇过什么人象你们一样和我投契,咱们三个结拜兄弟好不好?”
      玉凌霄愣了一下,先看向秋月白,“秋兄我从见到第一面就觉得有缘,靖兄嘛,我没见过你时,听到你的声音就已经拿你当朋友了。”
      秋月白不由感动,“我与两位相遇于危难之中,多蒙不弃相助,秋月白求之不得。”
      靖超尘哈哈大笑,“太好了,这里风景如画,就在这里结拜。”
      于是,三个人就在这条小河旁撮土为香,结拜为异姓兄弟,序齿之后,靖超尘二十岁,秋月白十八岁,玉凌霄十七岁,玉凌霄便拜秋月白为二哥,两人又拜靖超尘为大哥。
      结拜已毕,一路同行,一路上同吃同住,更为亲近,边行路观景,边谈天说地,连秋月白也暂时放下了原来的心情,渐渐开心起来。
      这一日行到了铜陵,陆门山庄门前。
      铜陵陆门,苏州秋府,陆门的武功,秋府的财富,在当时颇负盛名,秋月白以前也间隔到铜陵来住一时,学习武艺,但并不系统。
      铜陵就在长江延岸,以产铜著名,风景优美。来到陆门所在的山庄,请人通报,下人们都认识秋月白,便连忙报进去。
      不一会,见一个中年人几乎是跑了出来,此人四十多岁年纪,身穿锦衣,形体微丰,白面浓须,眼如金灯般明亮,一看内力便颇深厚。不问也知,此人便是陆门的掌门人陆正威。
      陆正威一口气跑出来,一把抓住秋月白的胳膊,“月白,你可算来了,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你爹你娘……”
      说着,便抱住秋月白大哭起来。
      秋月白不由心如刀绞,一路的开心舒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紧咬着嘴唇,也忍不住眼泪簌簌掉下来。
      靖超尘上前拍他肩膀,“二弟,好了,不是说好的吗?伤心无益,先把难过放下,也好做下一步安排。”
      陆正威连忙放开秋月白,“说得是,你看我,见到月白光顾伤心了,对了,这两位是?”
      秋月白擦擦眼泪,“哦,陆伯伯,这两位是我至交,我们已经八拜结为兄弟了。这是我大哥靖超尘,这是我三弟玉凌霄。”
      “玉凌霄?”陆正威一愣,随即看向那个带着黑纱斗笠,穿一身素淡衣衫的少年,“难不成是神剑双玉之子?初出江湖,已有名声。”
      玉凌霄走上前来,向陆正威行礼,“正是小侄,陆伯伯在上,受小侄一拜。”
      “好好好,那我们快进去说话。”陆正威连忙执手相让,把兄弟三人引起主屋。
      主屋门口,一个二十左右的精壮年轻人走出来,也是身着锦袍,一枝精美的金镶玉发簪束发,秋月白便拉住介绍,“大哥三弟,这便是陆伯父之子,陆子豪。”
      陆子豪也躬身行礼,几个人见过,都进主屋落坐。
      玉凌霄就坐后方摘下斗笠,陆正威和陆子豪不由瞪着眼细看,家仆众人也一阵切切私语。
      陆正威赞道,“玉贤侄真是好人物啊,早年与神剑双玉也有一面之缘,真是一对璧人,没想到他们的儿子更胜一筹。”
      靖超尘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所以我让他蒙着脸,不然这一路不知多少麻烦。”
      玉凌霄自嘲一笑,“哪里有,不过是大家有眼缘罢了。”
      陆正威继续问,“令尊令堂二十年前退隐江湖,不知此次是否与贤侄一起重出江湖?”
      “没有,家父母隐居东海,我在海岛上出生长大,一直不知世事,虽在书上看过,但未经历练,家父也同意我来江湖上走一番。”
      “听说玉贤侄初出江湖就已经与幽冥教战过几次,世称神功盖世,必定得到了神剑双玉的真传。”
      玉凌霄谦道,“陆伯伯言重了,只是家父母隐居时带了许多武学书籍,我又爱杂览,东拼西凑,不成体统。”
      这时下人端上茶来,陆正威向陆子豪使了个眼色,陆子豪便上前斟茶。待斟到玉凌霄面前,突然发力,手擎茶壶,直冲玉凌霄面门。玉凌霄从容伸手,顺势托住茶壶,轻闪身,运内力顺着陆子豪用力的方向引过来,正是武当内家功的借力之法,陆子豪一不留心扑倒在桌上,手中茶壶脱手,被玉凌霄轻轻接住,斟好茶浅酌一口,“多谢陆兄。”
      陆子豪有些不好意思,施了个礼,走回去了。
      玉凌霄观茶色嗅茶香,赞道,“陆伯伯的茶真是极品!清幽爽达,齿颊留香。”
      陆正威道:“这是我庄上自己种的铁观音,与原产地味道不同,别处却是难以寻到。玉贤侄若是喜欢,尽管喝,以后我也常为贤侄留着。”
      靖超尘看了看玉凌霄,“三弟,你看陆伯伯有多喜欢你,这么珍贵的茶,只留给你喝。”
      秋月白颔首道:“陆伯伯是最爱好学上进之人的,早料到会喜欢三弟的。”
      大家同坐谈了良久,陆正威便把庄上一个单独的小院命人收拾出来,让这兄弟三人居住。行路劳累,晚上就各自休息。
      是夜,陆子豪提剑巡视庄园,周遭安静,便来到父亲房前,推门而入,见陆正威正在打坐。
      “爹。”陆子豪抱剑行礼。
      陆正威睁开双眼,收势,披衣下床。
      “都睡了?”
      “是,他们已经就寝。”
      “嗯。”陆正威踱到窗前,看着窗外。
      “爹,你看这三个人功夫如何?”陆子豪放下剑,站在父亲身后。
      陆正威回转身,目光如电,“月白我们知底,你秋叔家财万贯,虽好武,却一直不忍心儿子受苦修习,偶在我们家,你是知道的。靖超尘有一身好功夫,内力雄浑,却也只是中上等。只有玉凌霄,”他眯了下眼睛,“此人虽如此年轻,他的武功我却感觉有深不可测之意,以后有机会,还需相试。”
      “那我们……”
      陆正威看了他一眼,“所有行动充分保秘。不过,他们三个都来了我们这里,却是件大好事。”
      陆子豪会心一笑,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次日晨起,陆正威梳洗已毕,便信步出屋,在庄中散步,走到侧院附近,忽然听到一缕琴音,优雅婉约,不由寻着琴声,走进侧院。
      琴声果然从玉凌霄住的西厢房传出,陆正威走到窗下细听。
      一时似潺潺小溪,一时似流涧飞瀑,缠绵激越,清远舒阔,闻之使人忘俗。
      正听着,见陆子豪和靖超尘、秋月白带剑归来,便向他们使个手势,听到琴声停止。
      玉凌霄打开房门,向陆正威行礼,“陆伯伯前来,小侄不恭。”
      陆正威略一拱手,“玉贤侄雅奏淘情,没想到琴技也非同凡响。”
      “房中有把古琴,闲来调一调,有污陆伯伯尊耳。”
      靖超尘上前道:“三弟,刚才我和二弟、子豪一起喂了喂招,你早起还未活动,不如也练一会儿让我们看。”
      “好。”玉凌霄走下台阶,向外走去。
      陆子豪忙问,“玉兄用什么兵器,可随我去选。”
      玉凌霄微微一笑,顺手抓住秋月白的剑柄,寒光一闪,剑已出鞘,“不用,我虽杂学,但最爱还是这个。”
      说着话,玉凌霄轻挽了一个剑花,身子便凌空而起,又轻轻飘落在众人前面的空场上,毫无声息。
      “好俊的轻功!”陆正威不由开口称赞。
      玉凌霄横剑出招,姿态极为优雅,剑招繁复无比,精妙绝伦,剑如繁花,看得人目瞪口呆。
      突然剑式一转,剑势转快,只见一团光雾,撒下无数光点,那身影、剑影竟变得模糊不清了。
      舞罢,玉凌霄收剑,一抱拳,“前为繁花剑法,后为追风剑法,请指教。”
      陆正威赞叹道:“贤侄如此年轻,已经有这样的武功修为,真让我等自愧不如啊。神剑双玉必定以你为傲。”
      靖超尘在旁笑眯眯的,“当然,我这做大哥的脸上也光彩。”
      大家开心大笑,中午,陆门摆宴为三兄弟接风洗尘,饭后三人与陆门中人一起切磋技艺。
      早又是明月东升,陆门小侧院里,秋月白在凉亭前练剑,剑光闪闪,白衣如雪上下翻飞,练了多时,额上已蒙了一层汗水。
      靖超尘从院外走进来,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开口叫道:“二弟,已经练了一天了,看你累的,休息一会吧。”
      秋月白忙停剑收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玉凌霄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木盆边上还搭着一条布巾。他走进凉亭,把木盆放在石桌上,回头道:“二哥,过来擦擦脸吧。”
      靖超尘和秋月白走进凉亭,秋月白拿起布巾泡在水里,拧了擦脸,月光洒在当院,如同一片清霜。
      “再有几天就中秋了。”秋月白轻声说。
      “想家了?”靖超尘看了看秋月白,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都是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肯定会想的,我啊,父母对我来说一点记忆都没有。”
      玉凌霄走到凉亭边上,抬头看着月亮,单薄的衣衫衬着他颀长的身材。
      “三弟,天凉了,你怎么就穿这么点。”靖超尘道,“不会是从海岛上来,没带厚衣服吧。”
      秋月白起身回房,拿出来自己的一件披风,披在玉凌霄身上。
      “二哥,我不冷。”玉凌霄一笑,“有两个哥哥照顾真好,今年就我们一起过中秋吧。”
      秋月白给玉凌霄整整披风,“有大哥和三弟在,过中秋节已经是很好了,可惜这么长时间了,关于这些灭门行动,一点消息也没有。”
      靖超尘走过来拍拍秋月白的肩,“这也不是着急的事,陆门的人也一直在打探,会有消息的。你就先专心练功好了。不过看你的样子,虽然自幼习武,但却没有真正吃苦练功过。”
      秋月白叹口气,又低下头去。
      玉凌霄看着两人,不由又微笑,双眼微微弯起,“不用发愁的,我已想好了,武当的全真剑法以柔克刚,很适合二哥修练,就烦大哥帮你练习。将来逐渐修习,可臻化境。至于内功,二哥从小被耽误了,我想需要重新打通经脉,甚至筋骨重塑才能达到内力飞升的效果,不过二哥要受很大的苦。”
      秋月白抬头,“受多大的苦也不算什么,只是怎样做呢?”
      玉凌霄一抱拳,“小弟不才,愿意效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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