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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三) ...

  •   婆婆爽朗的声音立刻传来:“小雨啊,下班了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呢。”
      我闻言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啊?妈你怎么过来我学校了?怎么来的啊?”
      婆婆说:“我让你哥送我来的。”
      我也就不敢耽搁的说:“妈你等我一下,我下班了,这就收拾收拾下去、”
      挂了电话我逃难般的风卷云涌的收拾好桌面,潘研说:“你婆婆来亲自接你下班啊,真好,我跟我婆婆的关系什么时候能有你们的一半就好了。”
      我也是听潘研说过她婆婆的,娘家婆家条件都好,人又漂亮,张扬强势了一辈子,段段是瞧不上潘研的,要不是潘研的老公坚持非卿不娶,大概两人也就不会在一起了。
      想到潘研常说自己和婆婆的明争暗斗、剑拔弩张的关系,一时无语,我站在办公桌边想了想说:“至少你和你老公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的不是吗?现在又有多少人的婚姻是因为爱情呢,潘研,你真的该庆幸。”
      潘研抬起头看我半晌说:“小雨.....”
      “哎呀,不跟你多说了,我婆婆还在下面呢,我先走了啊。”
      .......
      老人总还是有老人的坚持,而我婆婆的坚持就是,即使只是请小部分亲戚家宴,也还是因为喜事,所以坚持拉着我的到商场买了一双细高跟的红色单鞋,我看着那跟的高度和细度多少有些畏惧和犹豫,可婆婆二话没说就结账走人了,我只能把话压了下来。
      晚上到家时马轩已经回来了,我换了拖鞋后问:“你晚饭吃了吗?”
      马轩:“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你去和妈逛街买什么了?”
      他这一问,我的抱怨也就脱口而出了:“哎呀别提了,妈给我买了一双红鞋,辣么长辣么细的跟,妈还说,按照婚俗,这鞋是要在婚礼当天穿坏才吉利的。”
      马轩挑眉问:“婚礼还没影呢,这么早买鞋?”
      我摇头说:“不是,这双是要在家宴那天穿的。”
      马轩不厚道的笑了:“没事,跟这么细又这么高,承重面积小,我估计你想穿坏它很容易。”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吼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快要熄灯睡觉时我才忽然想起来,连忙把灯打开后把随手放在客厅的纸袋拿进卧室,马轩不解的问:“大半夜你干什么?”
      我把纸袋里面的衬衫拿出来说:“你起来你起来,我逛商场的时候看这件衬衫挺好看的,估计你穿着会好看。”其实马轩的衣服很多,休闲的、家居的、工作的都有,但是逛街时看到这件天蓝色的衬衫还是忍不住买了下来,想着他是衣服架子,穿着肯定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的。
      马轩起身下床,接过衬衫后看着我低沉的说:“怎么想起给我买衣服了?”
      我一边抢过衬衫套在他身上一边说:“想着你穿好看啊,哎呀你低一点,我够不到系纽了。”
      马轩听话的矮了矮,我轻松的系好了所有的纽扣,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定眼看去,果然如我想象中一般,甚至比那还要好看,马轩这个妖孽果然穿什么都好看,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他这样的,看着我竟然有些脸热,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挺好看的,你脱了吧。”
      马轩把衣服挂在衣柜里然后上床从身后抱住我,他的气息在我的颈间徘徊,声音低沉悦耳:“谢谢你老婆。”
      我没有回答,将头埋进枕头里,任由马轩紧紧的抱着我,想起了下班时和潘研的对话,每个人的婚姻有一点遗憾,她的遗憾是没遇上一个好婆婆,而我的遗憾,我苦笑,这么好的人,我们的婚姻,却不是因为爱情。
      眨眼间就到了周末,家宴定在了沈辽路上的天下春。我早起做好了早餐,两个人匆匆吃了点,就回到卧室挑衣服,马轩倒是毫不纠结,随便挑了一条黑色西装裤,搭配我买给他的衬衫,整个一个翩翩佳公子,我就没那么幸运了,选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件满意的衣服,马轩见我迟迟拿不定主意,便站起身走了过来,选了一条纯白色蕾丝欧根纱拼接连身裙,裙长及脚踝,整体就是一个大写的仙,说实话,马轩的眼光很毒,这是我所有衣服里面最贵最上档次的了,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呢,但是买回来基本就没穿过,现在当然也不能穿,于是我坚决拒绝。
      马轩不解:“这裙子很好看,为什么不穿?”
      我摇头:“这颜色,这长度,穿上之后显得我又胖又矬的,我可不敢穿。”
      马轩说:“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买?”
      我无语,心想大哥,你不了解女孩子,就算是体重一百二三十斤的我也是有一颗淑女心的,每个女孩都有纯白长裙的情结啊。
      马轩看着我半晌说:“你去换上,我看看。”
      我双手环胸一副要被逼良为娼的样子猛劲的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马轩不耐烦的说:“你是想让我亲手给你换?”
      这霸道总裁玛丽苏的台词啊,可惜老娘不吃这一套,仍旧坚持自我的拒绝,然后,马轩就真的伸手秒脱下我的睡衣,在我的错愕中找出白色内衣穿在我的身上,然后是长裙.......
      等到他完成了所有的动作,并站在一边上下打量我时,我才稍稍回过神,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我怒火中烧,憋红了脸说:“你个老不正经的。”
      马轩笑说:“去看看,真挺好看的。”
      我保持全然怀疑的态度,但想着穿上都穿上了,看看效果也是好的,事实证明,贵衣服就是有贵衣服的好处,这裙子虽然颜色和长度都是我这个身高和体重不敢尝试的,但穿在身上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修饰了我不慎完美的曲线,我还在自我欣赏,马轩却拿了那双细高跟的红鞋过来说:“过来穿鞋。”
      ......真拿我当小孩呢?我斜了他一眼,并没有穿上鞋子,而是先将长发烫出了一点弧度,又画了淡妆后才穿上了那双吓死人的细高跟鞋子。临出门前我还在不停的跟马轩确认:“你确定这样好看吗?你可想好,咱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要是出了丑,你也是会被笑话的。”
      马轩被我的说法弄得哭笑不得:“什么一条船上的,象话吗?我们又不是海盗,你放心吧,很漂亮,和平时素颜的你很不一样,怎么说咱俩也是一张床上的,我怎么会让你出丑呢?”
      一张床上的......象话吗?不过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车子平缓的朝着饭店的方向行进,我闭目养神了半晌忽然回过神来,转头对马轩后:“你丫什么意思?我平时素颜怎么了?”
      马轩噗嗤一声乐出了声,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呢?”
      我再一次被他□□,看着他的笑脸忽然就原谅了他,哎呦,颜控是病,得治,不知道我这种晚期患者,还救不救的回来?
      到了饭店时,双方家长已经到了,他们对于我今天的装扮一致给了极高的评价,这无形中增添了我的自信,一场家宴,宾主尽欢,收获了满满的祝福,这种不用与全世界为敌,被所有人祝福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唯一的遗憾就是婆婆说要穿坏的红鞋如今还完好无损的摆在鞋架上,我一面欣慰的觉得鞋子没坏至少说明这是良心企业,质量过硬,对得起鞋子的价格,一方面又想起吉利不吉利的,感觉有点膈应,跟马轩说完后,人家老先生倒是毫无影响的说:“婚姻好不好吉不吉利是看人,不是看鞋。你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新时代女性,还是一个要为祖国教育事业奋斗终身的园丁,怎么这么迷信呢。”
      ......好吧,就你能,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能你咋不上天呢?哼。
      家宴之后,期末考也快到了,越到这个时候反而越清闲了下来,只等个两三天监督考试,然后就是批阅卷子,安排假期事宜,紧接着也就是喜闻乐见的暑假。
      只是上班这件事有时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尤其对于现在的我,这个新婚不久的少妇来说;我把头枕在教科书上,对同样没有课的潘研说:“我才刚新婚,我要做的不应该是陪着老公亲亲我我,腻腻歪歪吗?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潘研扒开一张糖纸放入口中一块奶糖道:“你不是被迫结婚吗?你老公不是逼良为娼的恶人吗?你干嘛回去和恶人腻歪啊?”
      我想想也是,在这浪费时间还有钱赚,回去找马轩,还要被他占便宜,占了又不给钱,实在不划算,额,再说下去好像我是做不正当职业的特殊人群了;于是我转移话题道:“你最近没和你老公吵架吧?”
      潘研咬牙切齿的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当然没有,谢谢关心。”
      我摇摇头说:“不谢不谢,你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也没多关心,我只是想说,平时你们吵架都是我在劝架,现在你们不吵了,自然也用不到我了,这样我就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很寂寞的。”
      她立刻怒发冲冠,一副想了结我的架势,我偏过头不去理她,默默的叹了口气,你看这人多没幽默感,她竟然没能从我语气中听到一丝丝开玩笑的味道,我觉得我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我觉得很寂寞。
      用东北话来讲,潘研就是个没什么“眼力见儿”的人,她连我在开玩笑都没听出来,自然也不会从我“知己难寻”的悲凉背影中看到我的真实心意,所以她很不地道且恶毒的诅咒了我一番,我这么个冰雪聪明的人很快便听出了她诅咒的真心诚意,那是一点都不带开玩笑的,但我是一名人民教师,而且昨晚还被马轩教育过,现在我才不信这些封建迷信呢!可是当我从教学楼门前那看起来摇摇坠坠的石阶上崴了脚并顺便将脚上那双据婆婆说要在婚礼上穿坏的红鞋崴断了根的时候,我的信仰便随着那石阶一起破灭了一半,我觉得信仰什么的,实在很任性,脚上的红鞋更任性,家宴上那么扭都不断,这么硬实的骨头,你怎么好意思栽在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石阶上呢?
      我在王海和潘研的嘲笑及搀扶下回到了办公室,潘研看了看我那彻底牺牲的高跟鞋后说:“可怜了这双鞋。”
      我咬牙说道:“是我可怜好不好。”
      潘研撇了撇嘴继续毫不留情的损我:“你那么胖还穿这么细的高跟鞋,如此摧残它,你说谁可怜?”
      我勃然大怒,真是最毒妇人心,这货没准就是条眼镜蛇。
      “你这样晚上怎么回家?”
      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回过头深情款款的看着王海,可他下句话却让我恨不得喷一口火过去:“你这么重,谁能抱得动你?”
      损友,毒舌,这要搁过去,丫就是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主,真该拖出去,用四爷处理阿灵阿的办法,五马分尸了他。
      王海在我凶狠的瞪视中无动于衷的嬉皮笑脸,嘿嘿了半响才道:“行了,不跟你闹了。”我狂怒,心想,谁跟你闹了,神经病。
      “说真的,你这样自己肯定是走不回去了,你要怎么办?”很好的问题,我也想知道,我郁闷,我无助,我觉得全世界连老天爷都辜负了我,可我不能示弱,不能让他们两个长寿的水路双栖的爬行动物看了笑话,于是我气定神闲的思考了半天,无奈真的毫无办法,王海还以为我真的很淡定,于是又欠揍的说道:“女汉子,要不你自己爬回去吧!”
      我用磨刀霍霍的凛凛目光瞪了他一眼,他才要爬回去,回他的大海啊故乡去。
      “要不给你的新郎打个电话吧。”
      …….
      这到是个Good idea,我豁然开朗的看着潘研,瞬间又觉得,她真是个挚友啊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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