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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切的序幕 ...

  •   【1】
      『听说了吗?最近又在招兵呢,你们要去吗?』
      『果然还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但是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战争。』
      几个女生在身后几米的树下聊着。
      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个世界的确不公平,所以有些人会选择逃避,选择放弃。但这也是为什么需要军队的原因。正因为想要保护那些逃避者,军队才会产生。
      我是茱莉亚普莱尔,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但是千万不能误会的是,我是不会去参军的。
      『茱莉!』一个棕色长卷发的少女在远处招了招手,然后支走了旁边的英俊男友。
      当然,如果他还是她的现任男友的话。
      安吉丽娅米勒,我的闺蜜兼发小。这个拥有着绝对傲人的美貌的人却拥有着那样花心的性格。
      而且,三分钟热度。
      -『钢琴算什么,我要去学舞蹈。』
      -『好没劲啊,像本小姐我这种天资聪颖的人,学舞蹈都算幼教了。』
      -『你说,学美术怎么样?』
      -『要不学吉他好了,多帅啊。』
      总之跟安吉丽娅在一起,就要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技能,否则迟早被这个可怕的女人烦死。至少,我从来都是这样活过来的。
      『你说,要不去参军好了。』
      但是,这一次,却绝不容我忽略了。
      『安吉丽娅,你疯了!』我惊讶着,想着这次说不定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告诉我,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疯,还有,我昨天已经去填了志愿表。』安吉丽娅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高跟鞋,『我只是觉得,不能再逃避了而已。』
      安吉丽娅的父亲是一位将军,我的父亲也同样是。唯一不同的是,安吉丽娅的父亲在不久前的一次战役中死去了。她的父亲一向都十分的宠她,希望她远离沙场,所以让她接受着最好的教育,让她随心所欲。
      她也一直未曾提过有过参军的志向,顺着她父亲的意思一直玩乐着。
      但是,也许是那场战役改变了一切。
      我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个高挑的女孩,安吉丽娅并没有比我高,或许只是那一双高跟鞋显得这个娇蛮的女孩特别的高大。
      『我先走了。』我低着头,转入了一旁的入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记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回想起安吉丽娅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
      『茱莉,你说人,为什么会这样软弱呢?』
      之前没想过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想来也许是她在含沙射影着她的犹豫不决。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前,平凡却高贵的典雅。那是父亲的车,久不归家的父亲回来了。
      但我却绝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自幼父亲就常不在家,他是将军,需要领兵在外,保家卫国。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像他这样的勇者,从来都不会在乎家里的安危。
      母亲有一次病重,他也只是在之后发了封邮件,草草地表达自己的关心,记得就那么几个字:愿相安无事,另,在外,勿念。
      我的父亲跟安吉丽娅的父亲相同,却又不同。她的父亲不愿她参军是担心她,而我的父亲则是认为我,茱莉亚普莱尔,根本配不上军装,更配不上普莱尔这个姓氏。
      『茱莉亚,』父亲站在车边,一套深黑色的西装穿在身上,『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你想知道的话就去看她,问我有什么用。』我决然走进家门,无视了站在那里的一脸阴沉的父亲。但与其说是我无视了他,不如说他根本没有指望我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所以说,现在站在那里的父亲正在交待一名军官军中的事,然后,也只是漠然地从我的身边走过。
      『父亲,军队正在招兵吗?』我叫住他,却不是怎样的想去军队,而是想到了安吉丽娅,她那样的少女,在军中免不了会磕磕绊绊,从小就习惯照顾她的自己,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参军。
      而父亲也只是转过头,轻轻的几个字便将我打入深渊。『这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
      『我说过不准提问题。』
      『我又不是你的部下,凭什么听你的命令。』
      『因为你没有这种权利。』
      父亲冷漠的表情,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自从记事起,从来就没有见过父亲的笑容。
      自五岁起,父亲就开始总不在家,偶尔在家一两次也从来没有温和的面容。
      然后,六岁开始,我被送去学习防身术。
      七岁,学习柔道。
      八岁,学习射击。
      十岁,学习格斗术。
      十一岁的生日那天,我迎来跟父亲的第一次决斗。
      然后,惨败。
      我是以打败他为目的学习这些的,却往往只能惨败退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像在心上刻下来一道道疤痕,好在,早就有了自愈能力。
      父亲说,倘若我赢了他,便赢得了一次任性妄为的权利。可是,我们至今有过太多次的对决,多到数不清楚,却仍然没有一次胜利。
      『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再打一次怎么样?如果我赢了的话,您便要同意我去参军。』
      我并不是不想要不想要去参军,而是去不了,我的父亲,向来不会同意我这些任性,向来只是认为,我应该在家陪着母亲,应该远离所谓的战争。
      『那如果你输了呢?』
      『那便永不提起此事。』
      此时的我站在父亲的对面,感觉到所谓的生死抉择。那时的我绝没想到与父亲的这一战,却是决定着人生的去向。
      家中有一个格斗场,我自六岁起,便每天早晨在这里。
      每天为打败父亲而练习,然后,每次被父亲打败。
      我并不讨厌这里,每天在这里成了我的日常。失败后会在这里犹豫着下一次是否还要向父亲挑战,但是下一次,却毫不犹豫的发出挑战,无论之前败给父亲多少次,无论之前发过多少誓永不向父亲挑战,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蹈覆辙。
      我站在这里,对面是父亲。
      军用短袖穿在父亲的身上,父亲看上去很年轻,像是二十几岁的人。但是,他的手臂上一道道的刀疤,却明显是他资历的代表。
      我冲上去,迎上这位永远不败的父亲,然后,一拳一拳的挥过去,一拳一拳的落空。他只是在后退着,然后对我的幼稚表示孺子不可教的悲哀。
      『够了,如果你只是这样的,恐怕就是世界毁灭,你也不会打败我。』父亲抓住我的手,将我绊倒在地上,摔得生疼的肩膀,被狠狠扭曲的双手,每一寸的疼痛都是在述说着我与父亲之间实力的差距。
      我不曾打败过父亲一次,甚至,从未在父亲面前占过上风。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我是永远不可能打败父亲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拼上过什么。而父亲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之争,他每一次的战斗,总是抱着赢的信念,因为如果输了,就意味着,死亡,就意味着,永远不可能再见到所爱之人,所以,父亲,永远都比我强,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打败父亲。
      可是,我至少也想拼一拼,正如那个人所说。
      如果想要体验人生的最高点,军队,也许会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对他而言。
      『再来,我还没有输。』我说道。
      父亲松开我的手,退了几步,仍然那样一副严肃的样子,却是从未认真过的样子。
      我爬起来,揉了揉肩膀,走向一旁的武器区,取出两把匕首,然后将其中的一把扔给了父亲。
      再然后,我挥刀向父亲跑去,脑海中全无所谓的战略,只是想着,只要能够打破这种暗无天日的世界便是最好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一切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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