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牵着你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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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走水了！”夜半时期，孙府的火焰红透了小半边天。
“穿衣服，我们出去。”薛弘岩用最快的手法将尚雀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狗急跳墙了。离东，顾西，放火的人肯定没跑远，找出来！”
“是。”
“是你们说的那个离月教动手了？”
薛弘岩没想到他能一下子就想到，小小震惊了一把。“对，孙府是他们敛财的场所，我们对孙府的所作所为他们不可能看不见，现在他们唯一的手段就是……”
“杀人灭口吧？”薛弘岩没说完尚雀就接上了。
“……对，孙斯孙连是他们培植的傀儡，离月教必是以什么东西威胁了他们。”
“你怎么知道孙家的人不是离月教的？”
“我们在孙家住了许久，你可看见孙家下人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并无，说明二三公子本身就有人脉积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而其后，二三公子处理家事，有外来人也没有对他们表示什么不满，可见本身可以服人。若不是被威胁，他们完全不必在暗处行动。”
“那他们现在？”
“无妨，我早安排了人去盯着，他们现在应该是平安无事。”
薛弘岩和尚雀出来，恰巧尚凰和陵音也过来了。
尚凰：“去见见孙斯和孙连吧。看看他们到底想如何决定。”
孙连：“薛公子果然有实力，若我能有这样的能力必不会落到这般被‘明着放暗箭’的地步。”
薛弘岩：“你怕是过于瞧得起自己了，你连被我们放暗箭的价值都没有。离月教将离月标志放出来，表面上看是为了逼走我们，但你再仔细想想也会知道，我们如此大的动作他们的不安已经上升了到了一个境界，一旦他发现不能对我们如何，那么他们下手的目标就只有你们这些可怜的傀儡！”
陵音：“你们的事打算说了么？”
孙连：“就算不说，想必几位也知道了十之八九吧。”
薛弘岩：“确实，九分了。”
尚雀：“……”是嘛？我就知道个一二分。
孙斯身体看起来比之前更虚弱，咳嗽两声，道：“我来说吧……”
孙连：“哥，你别说话了……”
孙斯摆摆手：“离月教从三年前就找上门来，拿着家里的把柄，又在我的体内中了蛊毒。”
尚凰：“把柄是什么？蛊毒又是什么？”
孙斯看了一眼孙连，“把柄是不能被言说的部分，至于蛊毒……我找人来查了，说是从邦外传进来的，具体也查不出来，虽不致命但每到十五月圆之时便疼痛难忍，没有他的缓解之药，不出一年便七窍出血而亡。后来的事你们也能知道了，我们就成了他们的‘财神’，以供他们活动。”
陵音：“这就被威胁了？……你们过于软弱了。”
孙斯：“……是啊，”闭了闭眼，“话已至此，我们这两年都在挣扎中度过，一方面被威胁的做着助纣为虐的事，另一方面心有不安。而今也是要多谢你们给了解脱的机会了。要如何处置凭你们一句话吧，只是，家弟实在是为了我的毒，望薛公子网开一面吧。”
孙连：“不用，一切事情都有我经手，有什么天罚冲我来便是。”
孙斯：“你！”
薛弘岩打断他们：“这有什么好争的？都死了就好了……何苦在这里兄弟情深。”
孙斯还企图说话：“薛……”
薛弘岩制止他，“而今一场大火，孙家两公子葬身火海，离东，后面的事你知道怎么做！”
离东应了声，离开了。
薛弘岩：“我们也走吧。”
孙斯孙连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
孙连在他身后道：“孙家产业划归到薛公子阙宫下，我兄弟二人在此谢过。”
尚凰：“拿着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走吧，你们虽被胁迫，但什么都没做，同时这也不代表就能被原谅欺瞒和助纣为虐，我们可以不再刁难，但也不再伸出援助之手，你们珍重吧。”
孙斯孙连看着他们走出孙府，有一种释然之感。
孙连转过头看身边的人：“现在，我们可以专心去解你的毒了，你不会再强迫我留下了吧？”
孙斯叹一声：“怎么就放不开了呢……怎么就这么傻呢……怎么就偏偏是你了呢？”
孙斯：“小连……我还能牵着你的手，从青丝到白发么？”
孙连笑一句：“这不是我该担心的么？”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又将重新开始。
孙 斯 孙 连 【小剧场】
孙斯站在门外悄声说：“小连，是哥哥，快开门，哥哥给你带吃的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十岁的孙连就低着头，在孙斯进门后就把重新关上了。
一如他从小到大的心门，为一人开，为一人关。
孙斯在一边碎碎念：“不如大哥做的好父亲肯定有些不开心的，父亲凶你听着就是了，怎么还去顶嘴呢，你又白白的挨了这一顿的打……”
“哥哥你吃饭了么？”
“我吃了。”
“骗人。你肯定有又为我求情了……”
“我没关系”，孙斯摸着孙连的头。
“以前出门父亲就只牵大哥的手，我们就只能被打个手心……”孙连拿出了孙斯藏在背后红红的手。
“……你知道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辛苦了。”他凑过去在孙斯脸上亲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我保证。”
孙斯呆了一下，笑了：“好，那就小连牵着我的手，我们从青丝到白头。”
【小剧场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牵着你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