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音如止》元气囡仔

6、总角之宴点点愁

　　阿华在当顾怀时没有阿止的细心呵护，爹爹一声怀儿便是最大的嘉赏。小时候能见到的就只有四个人，帅气爹爹，顾翼哥哥，大娘和顾准婆婆。帅气爹爹一直把顾怀放在桃花园里，由顾准婆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大娘不会很少在桃花园露面，不如说一次都没有来过。只有在家宴之时，大娘才会让顾准婆婆带着顾怀绕过长满奇珍异卉的假山，渡过曲曲折折的水桥画廊，来到红木搭建的顾家主屋。圆圆的漆木桌上早已摆好了各色佳肴，帅气爹爹温温柔地看着她，伸出手说，“乖乖怀儿，到爹爹这里来。”顾怀很开心地跑过去，趴在爹爹腿上嘻嘻坐着，顾准婆婆适时也会悄悄退出去，屋内没有一个婢子。

　　顾怀扭头看了看大娘，大娘没有说话，坐在那儿倒像是一幅难以移目的风景，绾了美美的妇人髻，点缀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紫色珍珠，甚是惊艳。爹爹偶尔会深情地看着大娘，但却又怕大娘发觉，往往在大娘会看他之前迅速地把目光收回去，顾怀似乎也能感受到帅气爹爹的痛苦与难受，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大娘看着她似悲似怒，顾怀不知道为何惹着大娘生气了，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大娘应该是自己的娘亲才对。

　　“娘亲。”顾怀弱弱地看着大娘轻声叫唤着，大娘似是震惊，扭头悲切地看着帅气爹爹，可她眼中的男人却未发一言，是该放开了吧，她也还只是个孩子啊。

　　闭了闭眼，杨怡宁轻叹一口气，“怀儿，到大娘这儿来。”顾怀听着这柔软香甜的声音，开心地应了一声，便扭着身子往杨怡宁的身上拱，杨怡宁看着顾怀的小儿憨态不禁笑起来，瞬间看迷了帅气爹爹和顾怀。

　　“阿宁……”帅气爹爹启唇微唤。

　　“嗯，夫君何事。”杨怡宁停住笑声看向帅气爹爹，突然被顾怀拉着细细的脖子在脸上“啵”地亲了一口，“娘亲，你真美。”

　　杨怡宁含羞看了看帅气爹爹，嘴角一弯，点了点顾怀的小脑袋瓜子，将顾怀的碗筷端过来，夹了几块东坡肉柔声道，“乖怀儿，吃饭罢。”

　　顾怀看着那金灿灿的东坡肉再也忍不住，端起小瓷碗胡海吃起来，饭粒粘的满脸都是。三人看着顾怀狼吞虎咽的样子都被逗笑了，顾怀看见刚刚一直未出声的顾翼哥哥也哈哈笑着，立刻放下碗筷，趴到顾翼的腿上要顾翼抱她，顾翼看着这粉妆玉琢的小精灵，两手一抓把她放在腿上，“好妹妹，怎么不吃肉了。”

　　顾怀看着顾翼灿笑的帅脸，也满脸油腻地贼笑起来，嘟起俏唇迅速地在顾翼脸上叮了几下，脸上的饭粒都粘在顾翼的脸上，身上。不待顾翼做出反应，顾怀一滑溜地跳下膝盖，躲到帅气爹爹的身后，一家人看到此景，又是哈哈大笑。

　　午饭过后，顾怀吃困，趴在坐塌上呼呼睡着了。“阿宁，我……”帅气爹爹正要开口，“爹爹，翼送阿怀回桃花园吧。”顾翼抢声答道。

　　帅气爹爹沉吟一阵说，“阿翼，跟着顾姨走暗道，避开他人知道吗？”

　　“嗯，有顾准婆婆陪着没事的。”顾翼挺起胸膛坚定地说。

　　看着阿翼背着小小的顾怀出了厅门，帅气爹爹拉着大娘进了里屋。

　　“烈哥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去纠结往事了。”杨怡宁主动挑起话题。“怀儿毕竟是无辜，她在顾家一天我便会对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等她及笄就为她找一门好亲事，不会……”还未等她说完，顾烈便一把拥她入怀，心疼怀中这善良的女子。“阿烈一生只爱阿宁，这誓言从未变过。”怀中人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做应答。顾烈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万千的话语要说，却找不到出口，也不能说。

作者有话说

　　之后几章都是以顾怀为主角的儿时回忆，之后再是被人写烂了的情节推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