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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开眼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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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蛇大王无比高贵地坐在大殿的宝座上,小道士正在殿前负荆请罪,白衣下纤弱的身体颤抖着,楚楚可怜地说:“都是我对不起大王,害大王受两次雷劈之苦,我来赔罪来了。我对不起大王,大王想怎么处置我都行。”说完,扑通地跪在了殿前。蛇大王款款走下去,高傲地挑起小道士的脸,啧啧,这小脸,滑如凝脂,蛇大王正准备大大调戏一下眼前的美男子,忽然,身体被蹬了几下,“咯咯”的笑声充斥着耳膜,一个东西猛地坐到了蛇大王尊贵的肚子上。谁那么大胆?蛇大王猛地醒了过来。
却见小白团子正笑得前俯后仰地趴在她的肚子上,断断续续笑着说“不要,不要”。蛇大王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思地在小团子的背上滑动,呃,刚刚原来是梦一场,自己摸到的,不会是小团子吧!
蛇大王赶紧起来,发现狐狸精小眉正在洞外焦急地等着,蛇大王撤了屏障,想想不对啊,小眉进不来,小白团子怎么就能进来呢?一回头,却发现小白团子今天穿着一件露背的粉红小裙子。蛇大王不禁脱口而出:“小团子,原来你是女的啊!”
小团子听了,拍掌大笑,原地转着圈圈,那粉色的裙圈就漾了起来,咧嘴笑着说:“女的!女的!”肩上的一个粉红色的小圆圈也动摇西晃了起来。
蛇大王狐疑地看了又看,怀疑地目光投向了小眉,正走进来的小眉额头不禁出现了冷汗!她一把抱住小白团子,向着大王行礼,礼完才放开小团子,擦着冷汗说:“小屯子是男的,只是昨天大王给的布盖鱼一只黏着小屯子,小屯子也不放开它,我就画了个图样,让它变成男装的,但是小屯子穿上后,不知道两个私底下叽里咕噜说了什么,一觉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小眉继续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早上我们本来一起来给大王请安,准备和大王一起去道观的,但是,大王不是感冒了还在睡觉吗?我就和它说在外面等等先,谁知道那小子,趁我不注意,一溜就溜进来了,我想进来抓他出去,却不知道为何进不来。急的我……都是他干的好事,还打扰了大王睡觉。”说完就要打小屯子屁屁。
蛇大王看看外面,阳光灿烂得都照进洞府来了。唔,估计她就是在这么好的阳光下不知不觉睡死了,还做了那样一个梦。便心虚地拦住了小眉:“咳咳,那个,没事,幸好小屯子来叫醒我,不然,我们就误了正事了!小屯子是功臣!大大的功臣!”
旁边的小屯子开始得意地摇旗呐喊:“功臣!功臣!”
小眉却是“啪”给了他小屁屁一巴掌,怒目:“那你自己一个人进来就不要外面的娘亲啦?”
小屯子委屈了:“我怎么知道娘亲进不来!”
蛇大王赶紧打哈哈:“这个嘛,应该跟本大王给的布盖鱼有关,布盖鱼是这洞里面的,且天生灵气充沛,小屯子又带着我的蛇鳞,所以我的屏障就对他不设防,而小眉你就不行了。”蛇大王想到以前自己老是睡懒觉,屏障又太高级,导致郎军师有急事找他的时候,只能无奈对洞狼嚎的样子,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嗷嗷,出发!”小屯子第一个积昂地跑了出去,蛇大王无奈地看看他的小短腿,不忍心打击他,一阵风就裹住小眉和小屯子到了道观外面。
刚刚到道观的门口,蛇大王就蹙眉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咋咋呼呼地一堆杂役的样子。还好,那些愚蠢的凡人一看到本大王,都傻了一样,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没有挡路。
蛇大王一行抬头挺胸进了道观,观内的人却是围成了一圈。蛇大王好奇地上去,做了人类经常喜欢做的事情,看热闹。
啧啧,不得了了。道长也在里面,昨天那个小男孩倒是躲到了道长身后,死死地扯住了道长的道袍,好像前面有洪水猛兽一样。
唔,的确有一只猛兽,一只撒泼的母老虎,那只母老虎虽然穿金戴银,却是破口对着底下跪着的女孩子婉如说:“我做你母亲一天,我就得管教你,昨天你居然偷偷溜出来,不明不白地到了这个全是男人的道观,居然还住了一晚,到现在我上门来还和小道士拉拉扯扯的。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那母老虎说着说着,还扯出一个手帕,抹在眼角,哭天抹地地对旁边一个富商模样的说:“大姑娘这样做,心中哪还有礼义廉耻?一点不顾惜姑娘家的名声,这事一旦传了出去,我们家的都不用想嫁娶了。可怜我的小女儿,清清白白的,就要因为有个这样的姐姐,就要嫁不出去了!”说完,就抱着旁边一个纤弱婀娜的女孩子痛哭起来。
那女孩子却是抱着母亲,看着跪着的姐姐,情深意重地说:“父亲,母亲,没有关系的,只要姐姐高兴,妹妹我,我,受什么委屈都可以的!”说完,眼眶就红了,一副忍辱负重只为姐姐好的样子,让人不禁倍加怜惜。好一朵白莲花儿。
母老虎听了,却是火上浇油,一把拉着小女儿跪下,哭天喊地地说:“老爷,大清早你没回来的时候,大姑娘定亲的黄家已经派人来退亲了,说不能要这种不清不白的女人做媳妇。你再不处置她,我的晴儿怎么办啊?老爷,你再不处置她,等事情传扬出去,难道等着和晴儿定亲的钱家也来退亲吗?老爷,可伶可怜我们母子啊?”
那富商头痛了,退了一步,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婉如,你说,是怎么回事?”
婉如气的脸都青了,此时,却是硬邦邦地开口了,掷地有声:“父亲不知,自从父亲一年前出外经商后,刚开始还好,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母亲就对我们姐弟俩非打即骂,还不给我们东西吃,经常把我们关在房内,我们两个都常常饿着肚子。我就写信请父亲您回来,想着您回来就好了。可是,昨天,她忽然破天荒地给了我们皮蛋和红糖,我想到弟弟要长个子,就全都给弟弟吃了,哪知道弟弟吃了不久,就中毒昏迷了,我要请大夫,母亲不但不让,还派人把我们看起来了。我求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想起昨天是重莲道长义诊的日子,硬生生从狗洞爬出来,求到道长身上,道长帮忙看了,是中毒,可是解毒的药从哪来,我只能求道长施舍药品,并收留我们一晚。这样,才硬生生救回了弟弟一命。父亲,还请您主持公道。”
“呸!”富商还没有说话,那母老虎已经爬了起来,指着婉如说:“一派胡言,我天天大鱼大肉供着你们,你们倒是反过来咬我。红糖是你说肚子痛要的,皮蛋是你弟弟在那里看到晴儿吃,嚷嚷着想吃我才送过去的。是你自己蛇蝎心肠,想要害死你弟弟。”
“是,可是红糖是我半年前肚子痛就请求母亲给的,但母亲那时候是拒绝了的,还说什么没有那么娇贵的人的。”婉如说着,眼眶也红了:“皮蛋是那天从来没来过我们院子的晴儿妹妹忽然拿出来吃的,怎么两样就一起送过来了呢?父亲,是母亲包藏祸心啊!”
“你胡说八道!是你在外面勾引汉子,嫌你弟弟碍事,才想毒死弟弟的,一天一个“衡哥哥,谁听不到啊!老爷,大姑娘私自勾引外男,胡管事可以作证!”母老虎喷了!
富商看向了旁边的胡管事。
胡管事上前一步:“小人的确有几次看到大姑娘和隔壁的书生隔墙有说有笑!”
富商失望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此时,母老虎又说话了:“我早就劝姑娘要洁身自爱,不为底下的弟弟妹妹想想,也要为自己的名声想想的,现在,勾引了书生还不算,还得寸进尺来勾引道士,真是王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你,你血口喷人!是,是!我是和衡哥哥说过话,那是因为我快饿死了,是衡哥哥偷偷给的馒头。我们是清白守礼的,是……”婉如忽然决绝地整个趴在地上,毅然地说:“父亲,我本来不想说的,我那天看到母亲和胡管事在假山那里做……做坏事,撞破了,想必母亲才下此毒手的!”
富商的脸青了,胡管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辩白说:“小人一向惧内,老爷也是知道的,我怎么敢?况且夫人的心,可都是在老爷您身上啊!”
白莲花也怯怯地上前了:“父亲,晴儿可以作证,晴儿这一年都和母亲同寝同食,断断没有此事!”小白莲花又转向了婉如,悲悲切切地喊:“姐姐,你不能为了洗脱罪名,就污蔑母亲啊!何况,刚刚你倒在道长的怀里,是谁都看见了的啊!”
第一次看人间撕逼大戏的蛇大王一众妖怪正看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忽然看到话题指向了小道士,都齐齐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