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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一周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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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街上冷得很,却比不过自来也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他眼前无法控制的循环播放着当年他告白失败后被纲手一拳打飞一百多米的情景,渐渐的播放中自己的脸变成了鸣人。
纲手竖起一根手指:“不是一分钟,我只用一根手指对付你。”
阿宣深吸气,而后大喊:“别看不起人!”随即扔出几枚手里剑,自己跟在后面拿着苦无冲上去。
他轻易不会觉得累,但假装性格冲动,让他真切感到什么叫身心俱疲。
轻松躲过手里剑,纲手侧开身体,一伸手,手指正穿进苦无末端的圆环,稍一用力,便将紧握苦无的阿宣带倒。手指松开,微微上抬对准阿宣额头,来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嘭——”在被弹到前影分-身自动解除,观战的自来也不由得感叹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接着又目睹了凭空出现的花藤将纲手缠住。
花藤勒得不紧,但在快速收缩。纲手心中惊讶,手指自上而下一划将花藤扣在手里。
这回轮到阿宣惊讶了,那些幻术实体化制造的花藤是有力量的,而且不弱。以手指拨开,还这么轻松,可见纲手力气有多恐怖。
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次之后千万别再惹纲手,阿宣撤了隐身的幻术,就在纲手对面,五米之远,挺着三叉戟刺来。
距离虽短,但不出意料,还是被一根手指拦下了。
阿宣不慌不忙,身体跟着被往前扯的同时,左手已准备好了忍术。
这么短的距离不可能躲得开,为了不伤到纲手,他还特意打偏了些。
目光跟着自己的左手下移,阿宣正要喊出螺旋丸的口号,却看见纲手一跺脚,水泥地面迅速裂开了一条大缝。
他脚底一空就往下头摔,遇上螺旋丸打在地上时产生的气流又被吹的往后飞起,最后头朝下摔进裂缝。
“没事吧?!”离得最近的静音和豚豚跑过来,一人一只一起把阿宣拔-出-来。
灰头土脸的被救出来,阿宣脑袋发懵,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
“如果我刚刚不往旁边偏,您就被打中了。”
纲手的衣服下摆被螺旋丸的威力波及,弄坏了一些。但要不是阿宣有意,她是没机会跺脚踩地的。
“我输了!”纲手敢于认输。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一听要走,纲手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一周。”
“纲手大人!”
“好了静音!”纲手刻意打断道,“才到这儿,当然要玩儿够了再走!”
一群人接着回去该吃吃该喝喝,自来也走在后头,对阿宣比了个大拇哥。
“婆婆只是答应回去救人而已,”阿宣不为所动,“我的目的达到了,可你的我无能为力。”
这个语气平直的陈述句彷佛一盆冷水泼在了自来也一颗热忱的心上,给他来了个透心凉,比当初看着纲手挥拳上来躲不及时还凉。
吃过饭后两个五十岁老人家继续泡吧喝酒,静音不放心要陪着,未成年的阿宣被打发去旅店订房。未免意外,和纲手她们住的是同一家。
居酒屋中自来也说纲手变了,或许是久不回木叶自在惯了,或许是上了年纪心境变了。但今天出现在短册街的大蛇让阿宣觉得,说不定是大蛇丸提了什么条件,纲手在犹豫。
尤其是那个一周后启程的要求。为什么是一周?定这个时间有别的原因吗?
阿宣打算明天问问静音,毕竟纲手肯定不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结果决定没做多久当事人就来了,还抱着小猪。
“我想带纲手大人道歉,她本来不是那样的……”
“静音姐,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说城里今天有大蛇出现。”
“好。是这样的。”静音仔细讲了今天和大蛇丸遭遇的经过。
“叔父大人和绳树是对纲手大人很重要的人,这些年一直靠对两个人的回忆活着……”
“但是,医者仁心,”阿宣提醒道,“用两个活祭换死者复活,婆婆怎么会忍心呢。如果她真的不在乎,那她当时就答应了。”
嘴上安慰着静音,但阿宣心里其实也是没底。先不提大蛇丸到底有没有能力起死回生,他说了一周,纲手也说一周,虽然没同意还捶了墙,但显然心里是犹豫的。
不知道大蛇丸在不在附近,约定时间到来之前会不会有别的举动。
“所以,这七天有什么打算吗?”阿宣一边想着,随口问了再次大醉的自来也一句。
“玩呗,”自来也七手八脚脱了外套换上浴衣,“就七天能学什么忍术,玩吧!”
目送自己师父踉踉跄跄进了浴室,阿宣缩回被窝,觉得自来也说的有道理。
千日防贼多累,不如放松放松调整状态,有危险了就随机应变!
所以第二天一早阿宣敲门邀女士们出去逛街,但纲手早早出去去赌坊了,那地方未成年人进都不让进。
阿宣只得作罢,跟静音和豚豚把短册街上未成年人能进的店逛了个遍,买了几套忍者服和几双露脚趾头的忍者鞋,还吃了不少好吃的。
到晚上老伙计两个又坐在一起喝酒,阿宣看着他们俩又想起三忍中的第三个,心里又揪起来。
感叹了三代那样的人怎么带出这样的徒弟,第二天阿宣分出几个影分-身,找了个偏僻地方,大家伙儿一起修炼瞬身术。
一群阿宣的场面让静音吃了一惊,然后大力反对这种修炼方法。阿宣搬出过往的例子证明自己身体受得住,也确实让静音看到一晚过后他重新精力充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不过她坚持在旁守着阿宣,于是他又借机给小樱拉好感。
不管以后纲手会不会留下做火影,先把印象分搞上去再说。
七天一晃而过,最后一天时阿宣和静音又逛了一天街,买了些当地的特产准备带给同伴,又顺便给忍具包添了装备。
逛街很累,所以阿宣没等自来也,早早睡下了。只是次日醒来隔壁床铺还是空的,这让阿宣心感不妙。
今天是约定好的日子,也最有可能出事。自来也这时候不会来,绝不是巧合。
阿宣迅速换上忍者服绑好忍具包,到隔壁房间找人。敲了几下没人应,索性一脚踹开,进去后发现晕倒在地的静音和蹲在一边的豚豚。
“静音姐?!”阿宣没发现外伤,但不知伤到哪儿了也不敢碰她,还好被喊醒了。
目光慢慢聚焦,回想起昨晚和纲手的冲突,静音猛地坐起来,引得腹部又痛起来。
“不好了,纲手大人她……”
真去了?
虽然推测之中包含这种可能,但事到临头阿宣也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知道纲手要给大蛇丸治疗,自来也一定会阻止。难道他被……
“得赶快阻止纲手大人。”静音一把抱起豚豚拉开窗户往外跳,刚踩上窗台,一支苦无几乎贴着脸从她面前飞过。
……
“什么?!”听了自来也的解释后阿宣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冷静,算了都是自己人保持冷静干什么。
“你可是三忍啊!居然被下药!”
“笨蛋!纲手也是三忍!”自来也喝下一杯水,静音捧着壶又给他续上,“调制无色无味的药根本不是难事!”
几杯水下肚,药性缓和了些,自来也放慢喝水的速度,“没想到纲手会用这种招数,我现在不仅不能很好的制造出查克拉,连苦无也扔不准了。”
静音:您还想扔准?!
自来也拿杯子的手突然停住,眼神一凛,下一秒阿宣便用瞬身术移动到了他看的地方。
“……没人。”阿宣探头道。
“不错啊,瞬身术用的很好。”有了进步一定要夸,这徒弟长脸。
夸过后,该办正事儿了。“静音,跟我说说我不知道的事。”
“好的,自来也大人。我们边走边说。”
三人一只在静音的带领下来到七天前师徒二人来过的地方,只不过这里比那时更为狼籍。
纲手的外套扔在地上,在豚豚狗一般嗅觉的指引下,他们顺利找到了纲手。
只是情况不妙,大蛇丸在当观众,纲手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正被人踢,毫无还手之意。
至少说明纲手没有要给他治手的意思。
自来也挥手扔下一枚烟-雾-弹,那人躲开,静音赶忙上前,把外衣披在纲手身上。
“真过分……”静音见纲手的模样心疼不已,轻轻擦去溅在她脸上的血。
“伤在哪儿了?”阿宣拿出苦无站在自来也身后严阵以待,同时不忘回头问。
“没事,”静音粗略检查后说,“只是……纲手大人晕血。”
医疗忍者晕血?
待烟雾散开,阿宣看清欺负纲手的人,不由得一愣:“药师兜?”
“怎么,你认识?”
“啊,中忍考试的时候有过接触。”音忍的护额,看来他是大蛇丸的间谍。治手这么重要的事带着他,看来很得重用。
……这人是不是被他划过来着?
三忍齐了,但一个废了双手,一个被下了药,一个恐血恐到不能动。
身为晚辈,阿宣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