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之四》余俆徐

20、第二十章 旅游

　　走在路上，一片冷清。本来现在就是过年，而且大学城里都是学生居多，所有人都回家了。商店、饭店零零散散只开了一两家。芮思看着空旷的街道，说:“我们怎么办？这几天怎么过？”
　　樊华皱着眉头想了想，“要不我们去旅游吧？”
　　“旅游？！听起来蛮不错的”芮思赞成地点点头，然后兴奋地甩着樊华的胳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去哪里？”
　　樊华不着急回答，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去旅游这么高兴啊？”
　　“当然啦，我除了家乡和大学，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呢”芮思表现得好像个小孩子。
　　樊华邪笑：“是吗？看来你这个第一次也归我了呢”
　　芮思抱胸，一副遇上流氓样：“你想怎样？”
　　樊华耸耸肩：“你是不是想歪了什么？”
　　“你可不要辜负我的第一次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很愉快，一辈子也忘不掉”。
　　“……”
　　果然给他一个台阶，就可以把话题带入污水沟

　　凌晨4点，芮思就被樊华摇醒了：“小思，快醒醒”
　　“干嘛，我好困啊”
　　“我们要赶飞机啊，早晨的航班”
　　芮思眯着眼睛手软软地打在樊华身上：“你还知道要赶航班，为什么昨晚还折腾我！我不管，我要睡觉。”
　　“不是你说要红包的吗？”
　　“这算哪门子的红包？！”
　　“我就是那个红包啊”真是天真。
　　“我在你头上打个红包你信不信！”芮思愤愤地说完又转个身继续睡了
　　“温泉、钓鱼、小河、划船、大自然·····”樊华诱惑她
　　芮思终于坐起来，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讨厌”，就爬去浴室了
　　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樊华从衣柜里选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让芮思待会换上。
　　芮思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再看一眼樊华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像情侣装？”
　　“这是防丢标记，你要是走丢，我可以靠这个找到你”
　　“手机是干什么用的”
　　“用手机多不浪漫啊。没有方向地寻找，焦急地等待，大声地呼喊……”
　　“你很希望我走丢？还是你不希望找到我？”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电视里的剧情”
　　“电视里还有谋杀男友的剧情你要不要也体验一下？”
　　“……你收拾好了没，要准备出发了。”

　　樊华左手拿着行李，背上背着昏昏欲睡的芮思，在空旷的大街上艰难地前行，“真是个累赘”，樊华小声地哼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芮思闭着眼掐着樊华的耳朵威胁
　　“我在给你唱摇篮曲呢”樊华小心地陪着笑
　　“好，你唱我听着”
　　“······”樊华脑袋运转中，过了一会儿笑了：“客官，您请好吧！”
　　“~山青青，水蓝蓝，看日出看云彩，拨浪鼓咚咚咚，芮思笑得脸通红，彩虹桥路弯弯，牵着手儿不怕摔，樊华说你是甜蜜的负担~”
　　芮思还是闭着眼，但痴痴地笑起来了，像是做了一个关于这首歌的美梦
　　飞机起飞后，芮思靠着樊华的肩膀又睡着了，昨晚真是折腾得很累啊，樊华给她盖上外套，拿起一本小册子看贵州的景区介绍。一会儿翻翻，一会儿又撑着头在思考，一会儿又露出奸笑。谁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终于达到贵州，太阳也很给力。芮思睡醒后精神饱满，加上第一次旅游，整个人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拉着樊华左看看右瞧瞧。
　　吃完饭，找宾馆，已经是傍晚了。樊华累得躺倒在床上，芮思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橙黄色的夕阳铺在她的衣服上和脸上，她脸上雀跃的表情和嘴角掩饰不住的兴奋都让樊华挪不开眼睛。
　　当初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生，那个沉默寡言的女生，那个独来独往的女生，现在就站在他的眼睛里，“我拥有她”这个想法是那么的强烈，让樊华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樊华索性侧着身子。阳台上的芮思毫无察觉，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樊华也静静地看着她，不想去打扰这份美好和宁静。
　　芮思回过神后，发现樊华盯着她看，还露出了微笑。笑着说：“看什么看，看我可是要付钱的”
　　“你看我值多少钱，够付你一辈子吗？”
　　“我看你的价值连看10分钟都不够”
　　“那就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还债吧”
　　芮思跑过去躺在他身边，轻轻地说：“……我们还是学生！”
　　“这跟学生有什么关系，国家都同意我结婚了，学校它敢不同意？”为什么又扯到结婚这件事上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我们的未来”樊华突然柔声地说
　　“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
　　“有点，陪我睡一会儿吧”樊华说完沉沉地闭上眼睛，把芮思拉进他的怀里。芮思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她的世界都被他占满了。
　　“爸爸、爸爸快来啊，快来看啊”一个小朋友拉着樊华的手，指着花园里的一个角落，“你看妈妈在和谁拥抱？”
　　樊华突然睁开眼睛，看到还在怀里的芮思，松了一口气。芮思见他醒了抬起头问：“做噩梦了？”
　　“我梦见你，你有外遇了”樊华哭丧着脸对她说
　　“我是那样的人吗？”芮思瞪他
　　“真的，还是我们的孩子发现的。真是可怕”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为什么”
　　“刚才有一个小孩子跑进我们的房间，看到你抱着我，就把他爸爸喊过来，然后他爸把他带走了”
　　“怪不得”樊华爬起来打开门，想看看那个罪魁祸首还在不在。果然还在
　　“小朋友，你过来”他对隔壁房间站在外面的小男生招了招手
　　“叔叔你醒啦”
　　“叫哥哥，你干嘛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我看见门没关紧就进去了，不给吗？”
　　“当然不给！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做噩梦了！”
　　“哼，你还害我看到不好的画面呢。两个大人搂搂抱抱，不知羞耻”
　　“我们是合法行为，你小屁孩懂什么”
　　“我懂得可多了，你们晚上可别弄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会害我做噩梦的”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多想想怎么扶老奶奶过马路，怎么把钱交给警察叔叔，不要老是装着不符合你年纪的东西。懂这么多又不能实践，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了？至少还能提醒你们别太过火”
　　“祖国未来的花朵就是黄色的？我真替祖国担忧”
　　“你还是替自己担忧吧，小心纵欲过度。”小男孩说完又向他做了个鬼脸，以胜者的姿态走回自己的房间。
　　芮思在阳台上将现场都看在眼里，笑着说：“不要太小看现在的孩子，什么几岁结婚，十几岁当爸爸的新闻比比皆是。”
　　樊华把身体倾向阳台，叹气到：“我觉得他们不仅在嘲笑我的智商，还在嘲笑我的速度。”
　　樊华看着外面，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啊！我们现在在贵州！我们在旅行耶！”
　　芮思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还想我嘲笑你的反应能力吗？”
　　“我们去甲秀楼吧，听说那边的夜景不错。”
　　他们出门时，樊华还不忘看一眼隔壁，结果他用手指着那个小男孩激动地说：“你竟然在看动画片？！”小男孩明显地不想理他。
　　芮思把他拖走，他还在说：“他竟然在看《花园宝宝》？不会吧？”很惊讶吗？
　　“我只是叫你别小看小孩子，没叫你不把她们当小孩子看”芮思扶额
　　“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