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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绛紫的罗密欧 ...

  •   从前,有一座城市叫伽蓝,伽蓝城里两户最为古老高贵的家族却是世仇,这仇恨年代久远,越积越深,幸好伽蓝城的总督舒瓦·西渥塞又仁慈又严明,才没有让仇恨酿成血拼的结局。
      这一天列安家的小公子那和好友华在街上闲逛,十分无聊,于是跑到小酒馆去喝酒,谁知道没喝上几杯,仇人家的寒促也跑来喝酒。两人越看越不顺眼就打了起来,华喊着拉架的口号,帮着那把寒促打了个满头包,店子里的东西也砸了个稀巴烂,这时小酒馆的老板于飞听了女侍柯兰的报告跑出来索赔,那和华拔腿就跑,可怜的寒促只好割开裤子,把被两个肿包卡住的钱包拔出来付赔偿费。
      那和华跑到一条小巷大笑不止,好不容易直起腰来,听见旁边的府邸里传出悠扬的音乐,原来那里正在举办化装舞会。
      “华,化装舞会也,我们去玩吧。”那的兴致顿时高涨。
      华把门牌看了又看,太阳街地球路一号,大惊失色,死死拉住那,“喂,这是你仇人家,你进去就死定了,还敢去玩?我们赶快走!”
      那抱紧门柱大喊:“不要,我要去玩,反正化装舞会,谁认得出我是列安家的人。”
      那在门口大喊大叫,吓得华差点松了手就跑,左右看一看还好没有人,心想与其让那在这里大喊自己的身份不如让他进去玩,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万一暴露了身份,自己低着头装做不认识他也就算了。于是两个人换了装大模大样地跑进去玩了。
      这时这一家的宝贝女儿姬月正在楼上发脾气。“奶妈,这种舞会我不想去参加啦,化这么丑的妆,别人会笑话我的!”
      奶妈太康连忙安慰她,“小姐,这是太太和老爷安排给你挑丈夫的舞会,所以一定要去啦。”
      “化装成这个样子,他们会爱上我才怪!”姬月更不高兴了。
      “那再好不过了。”太康回头说一句,转脸过来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会的不会的,就是要这样才能保证那人爱的是小姐您的本质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姐您看。”太康甩一甩头发,“我笑得多么美丽。”
      “这有关系吗?”
      “啊不,是多么地狡诈。”
      “狡诈?”
      “啊不不不,是多么的诚实。”
      姬月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一直看到太康流下冷汗来才说:“我觉得很象抽筋啦。”当她看到太康支持不住地倒在地上,很善良地补充一句,“算啦,我相信你,就穿这个吧。”

      那在楼下火气直冒,华跟他说要化装到别人认不出他的程度,然后让他把披风啊、剑啊、钱包什么的都交给华,弄些树叶把他化装成泰山,还一再叮嘱他半蹲着身体。华自己则穿着他的披风,佩着他的剑,戴着个眼罩威风凛凛地扮佐罗。所有的小姐们都围在华身边,一个朝他看的也没有。
      “华!华!”那大喊。人群中的华听是听到了他的喊声,可怜人群太密,连条缝也没有,他挤了半天也挤不出去,抬头一看,上面有一盏华丽的大吊灯,连忙向最近的少女借一根吊袜带,顺手一甩套在吊灯上,从人群中央跳了出来,这一举动又引起爱慕者一阵尖叫,水果鲜花雨点般朝华扔过来。
      华抹一把冷汗,赶到那的身边,“怎么了?饿了吗?来,先吃点水果。”话没说完,一个苹果就砸在那的脸上……
      那一记手刀把凌空飞来的又一个菠萝分尸成小块,勉强把怒火压下来,“我不要吃水果,我要个舞伴!”
      “舞伴?”华回头看向一个女孩,那女孩“唰”地转过身去,穿着九英寸的高跟鞋居然跑得比兔子还快。华又望向另一个少女,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全灌下去,立刻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省……终于,华发现变得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一只可爱的女熊熊站在楼梯下一动不动——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知道是女熊熊呢?——因为她是粉红色的。华小心地看了看她,没跑,华又看了看她,还是没跑。华大喜过望,连忙把那拉到那只女熊熊身边,“天生一对也,你们跳舞吧。”
      虽然是只熊,好歹有个舞伴了,那的气也差不多平了下来。“来,跳舞吧。”女熊熊还是一动也不动,“这衣服太重了,我不能动。”
      倒!
      那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走,突然觉得自己受骗了,“你说你不能动,那你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我奶妈把我抬过来的。”女熊熊——当然了,这个就是姬月在熊皮里闷闷地说,“早知道这么重就不穿了,好难受哦。”
      “我倒是很轻便。”那看一看自己,“可我也很难受。”这样一想那就觉得自己和姬月同病相怜了。“我帮你解开熊皮吧。”
      “太好了,不过先把我搬到更衣室去吧。”
      那吃力地把姬月搬到更衣室,还没放下,沙发上尖叫一声,一男一女跳将起来,衣冠不整。那大窘,搬着姬月又跑去小客厅、洗手间、仓库、地下室、阳台、休息室……最后气喘吁吁又把姬月搬回了舞厅,“MMD,怎么哪里都有人幽会啊。”还好这时候舞厅里只剩下华和他的拥众了。“华,你出去!”
      华发现那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吓人,非常知情识趣地把那帮女人带到花园里去了,那趁这机会帮姬月解开熊皮。姬月正闷得发慌,连忙从熊皮里跳将出来,却是个只穿着小睡裙的美丽少女。只听“扑”的一声,那的鼻血全喷在刚进门的公爵脸上。
      公爵羿掏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不明液体,刚刚睁开眼睛,又是“扑”的一声,于是他也大量失血……
      姬月被他们俩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那和羿却支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姬月。”姬月忽然想起还没有问恩人的名姓,回头问那:“你呢?”
      “那·列安。”
      姬月一边跑一边觉得这个姓十分耳熟,可也顾不得想,赶快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她一消失,那和羿也就不喷血了,但两个人的眼睛都忽悠忽悠亮起了红心。想到只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姓,还是不知道这女孩是谁家的姑娘,两人就都飞跑着去打听去了。
      那突破人群把华揪了出来,“嘘,问你件秘密的事,你知道姬月是谁家的女孩吗?”
      华还在寻思,一旁的人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就是这家的啊,乔舒亚和女伯爵的独生女儿。”
      “这一家的……”沉思的那突然觉得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偷听是不道德的。”
      “切!”人们众口一词,“你说得那么大声,隔壁街都听见了啦。”
      “可是……”那还要争,华却拖着他飞也似跑起来。他们的身后,还是满头包的寒促带着一群人穷追不舍,一边高喊着:“站住,混蛋,敢混到这里来?站住!”
      那本来很不满被华拖着跑的,一听到这话,却撒开脚丫子大跑特跑起来,“你要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不太没面子了?”
      跑开几条街他们顺利地甩开了寒促他们,那突然一个急煞车停了下来,骤停不及的华一下子撞在他背上,两人“淅沥哗啦”一起掉进了喷水池里。
      那坐在水里两眼发直,“华,我想我爱上她了。”
      华满眼怒火地从水里爬起来,拿开头顶上扑棱棱乱跳的鱼,“什么?就为了这事你停这么急,害我们掉进喷水池里?”
      那爬出喷水池,“你说什么呀,就是看见水池我才停下来的。”
      “你们两个!”库德威风凛凛地大喊:“敢在这里喧哗,呀!还敢偷鱼?”
      华和那都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喷水池是在总督府前面的,而华更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条红色的鱼,连忙把它扔进水池里。
      “别以为扔掉了我就没看见,那条是总督大人最喜欢的红烧……不,红锦大鲤鱼。”库德慌张地改口。
      “我没有。”那抖一抖衣服上的水,“我不是贼。”
      “那你怎么一身是水?”库德怀疑地打量着他。
      “他跳进池子时溅的。”那答得飞快连眼睛都不眨。
      “你……”华正想说出真相,那眼疾手快扔过披风去,把他连头带脸盖个正着,“侍卫长,他想逃!”
      “什么?”库德大怒,连忙命令手下把华连人带披风绑起来走了。
      那松了一口气,也回家去了。“今天过得真刺激啊。”
      晚上,那本来很想睡觉,今天实在是累,可他的狗波比一直大叫,抱怨主人今天没带它去散步,那的爸爸索西斯不胜其烦,索性把他们俩一起踢出门去了。
      那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在寂静无人的街上溜狗,迷迷糊糊走过几条街,突然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啊,列安,为什么你的姓是列安?”抬头一看,那不觉大喜,原来在凉台上说话的女孩正是白天见过的姬月。
      “如果你讨厌我的姓氏,那我就不姓列安了。”那深情地回应,顺便踢了波比一脚,“刚才说过的话不准你告诉我爸。”
      可怜的波比“波比波比”地叫着夹着尾巴跑掉了。
      “什么?是你吗,那·列安?”
      “哦,亲爱的姬月,您卑微的仆人为了您不姓列安了。”
      姬月大为感动,从凉台上向那抛了个飞吻,“可惜就算您不姓列安,我们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如果你愿意,我就上来。”
      “愿意,我愿意,你上来吧。”
      那二话没说就开始爬凉台,心说还好我从小练习爬桂树,今天才知道这么有用。他三两下爬到了凉台上,两个人就开始深情对望。
      “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我向月亮发誓。”
      “可是月亮是多么反复无常啊。”
      “那我向星星起誓。”
      “星星?隔得太远了,等你的誓言传到那儿,早就几百万光年了。”
      “那我向太阳起誓。”那的额上开始冒汗。
      “太阳?谁知道哪天会炸掉,变成一颗红巨星。”
      “那我向……白云起誓。”
      “云朵须臾成雨。”
      “向海洋起誓。”
      “沧海变桑田。”
      “向高山起誓。”
      “人心齐,泰山移。”
      ……
      “你还有起誓的对象吗?”姬月优雅地换一个坐姿,呷一口她第五杯冰红茶。那正在往阳台下面爬。
      “等等,你向这瓶‘大宝’起誓吧。”
      “大宝?”听说有转机,那又爬回来,气喘吁吁地看向那瓶护肤品。
      “大宝,天天见嘛。你也认识护肤品?”
      “我老爸也用它。”那诚实地回答,然后立刻发誓,“我爱姬月,一生不变,以‘大宝’为名起誓。”
      “太好了,以后准你叫我的小名‘天子’。”姬月微笑着站起身来,“来见见我的奶妈吧。”
      “奶妈?”那又是一惊。
      “你总得谢谢她呀,这瓶大宝可是她的,难道你认为我会用这么便宜的化妆品吗?”姬月风度翩翩地把那拖进卧室里去。
      太康气呼呼地站在卧室中间。“小姐,我不同意……”
      “好啦好啦,没有人要你的化妆品,喏,还给你。”姬月不容分说地把大宝塞还她。
      “不是,我是不同意小姐跟这个垃圾在一起。”太康“嗤”地一指指向那。
      “我是垃圾!”那火冒三丈,一下子就把剑拔了出来。
      “放回去。”姬月瞪他一眼,“奶妈,虽然他是列安家的人,不过还可以啦,长得人模人样的,又有力气,又会爬树。”
      “可是我的儿子少康也很喜欢小姐你啊。”
      “少康,他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他已经回国了,而且他在国外还开了家‘香蕉’电脑公司,他可全是为了小姐你才这么拼命。”
      “香蕉?我最爱吃的香蕉?”
      “是啊,是为了纪念临走前你送我的那根……香蕉皮。”不知何时,抱着满满一捧巴伦出产的无污染大香蕉的少康深情款款地出现,“每一台电脑上都贴着香蕉皮的商标。”
      “这么说,你们两个都喜欢我?”
      “当然。”两人交换激烈的一眼。
      “那好吧,只有由我决定了。”姬月坚定地说,“来吧,正好四个人,麻将桌上分胜负,谁赢了算谁。”
      “不公平!”那抗议,“你奶妈帮他。”
      “那我赢了算你的。”姬月稍一犹豫就爽快地作了决定。

      清晨,铺满了香蕉皮的房间里,又是一声欢呼,“清一色糊了!”其他三个人都象熊猫一样两大黑眼圈,萎靡不振,“够了吧,你都赢一夜了。”那斗胆打断兴高采烈的姬月。
      “好吧。”姬月宽宏大量地说,“连他的‘香蕉’公司我都赢过来了,那,就给你做嫁妆吧。”
      “嫁……嫁妆?”那瞪大了眼睛。
      “是啊,你不是连姓氏都抛弃了吗?所以只有跟我姓塞普伦希尔·弥多拉·万库拉提斯·菲特尔多·朱丽叶·麻桑欧拉·委德……”姬月漫长的姓氏念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她停下来喝一口水,摇醒那·列安,“你没意见吧,跟我姓……”
      那迅疾地打断她,“我没意见。”于是入赘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少康含着眼泪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终于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走了。”
      “不送。”姬月挥一挥手,忽然站起身来,“对了,有东西送你。”她的手在少康面前摊开,掌心里一颗紫莹莹、闪晶发亮的……葡萄!?“明年再回来,我们三缺一会很寂寞的。”
      少康差点没大哭起来,拿着葡萄就跑,太康追出去截住他,悄悄在他耳边说几句话,少康破涕而笑起来。
      那离开姬月家时困得半死,走在街上摇摇晃晃差点撞到墙,却听见有人大叫:“敢撞我哥哥?”
      “好了,我没事,别!那把剑值一千二,不要,这把菜刀也值十七块五,得,你用那块砖头,等一等!”
      那扶住墙,竭力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前是谁,可睡意上涌,他的眼皮几乎沾在一起。只觉得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哇!抬回去!”
      那睡死过去。

      醒过来时躺在一个大大的教堂里,那看着顶上的壁画和彩绘玻璃,几疑是在梦中。
      “你醒了?”一张笑意满满的脸伸到自己面前。那吓得跳起来,发现是一个神父。
      “你是……”
      “每个人都是神的孩子,你叫我龙神父好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在大街上睡着了,我怕你着凉,要拉伊拉齐把你台回来的。”
      “谢谢。”那略略回想起来。
      “不用谢,这是上帝的子民应该做的。”龙伸出手来,“不过住宿费、搬运费、预防感冒费、阻塞交通费你得付一下,一万五千六百二十四块九毛钱,给一万六不用找了。”
      “谢谢。”那习惯地说一句,“这么贵?”
      “财富都是上帝赐给你们的,借他的仆人的手收回。”
      “我没那么多钱。”
      “你口袋里有一本‘香蕉’电脑公司董事长个人支票。”
      那只好签了支票,一边签一边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们这里接办婚礼吗?”
      “随时可以。”龙大手一挥一本十六开七寸厚的保价表就摆在他面前。
      “如果家庭不同意呢?”
      “没问题,加收50%手续费。”
      “有可能有人砸场呢?”
      “没问题。再收一倍保安费,一倍跑路费。对了我们还可以帮忙预订巴士底狱天字号房作新房,大炮也攻不进去,只收费二十五万六千法郎,用星币再加收50%折兑费。”
      那走出教堂的时候,口袋里厚厚一本支票全换成了收据。

      “这么说,你要娶我的女儿?”
      “是。”
      “不改变主意?”
      “至死不渝。”
      “好,就你了!明天订婚后天结婚,礼仪从简嫁妆全免,后天你就过门来吧!”
      羿连连点头,狂喜离开。
      客厅里一片寂静。
      “……”
      “你有什么意见?”
      “……虽然……虽然你是一家之主,不过,这件事,还是问一问女儿比较好吧。”
      “闭嘴!你还不了解咱们女儿呀?不会女红不会温柔,光会花钱和打麻将,能结得了婚就该偷笑了。你生的好女儿!”女伯爵吼完就甩门出去了,可怜的乔舒亚只好躲在花瓶后面哭……

      教堂里。
      龙把那拉到一边,“还要花五十四万两千五百元。”
      “什么?”那看一眼帐单,“戒指我付过了。”
      “装戒指的盒子。”
      “花束也付过。”
      “花童的费用。”
      “婚纱付过。”
      “帮着拉婚纱边的喜童。”
      ……
      姬月见那摆不平,也走过来,没讲两分钟大家就坐下来开始打麻将,拉伊被拉上来凑数,于是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不但结了婚,还赢了一座教堂-_-

      两人分别回家,准备收拾细软一起出去度蜜月。谁知……
      那一回到家,柯兰就哭着跑来找他,“555,5555,55555,那,华要死了啦,他被寒促砍了!”
      “什么?”那跳起来,“寒促在哪里?”
      “还在小酒馆。”柯兰跟着那跑起来,“听说他从小暗恋的表姐要结婚了,他才会来喝闷酒,正好华刚出狱我们帮他洗尘,555555,都怪我。”
      “8585,”那记起来寒促是姬月的表弟,“7456,这小子居然是我大舅子。算了,人死不能复生,装装样子华应该也就安心了。”
      他跑到小酒馆里,“寒促,你出来,我们决斗!”
      “决……决斗就……决……斗。”寒促醉意朦胧,“我寒促·塞普伦希尔·弥多拉……”
      “杀人啦!”
      那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仆倒在寒促身上,手中的剑穿透了寒促的身体,原来寒促在决斗时例行报名费时太长,他又睡着了,连人带剑倒下去,把寒促扎了个透。
      “完了。”他想。
      “抓起来,”库德洋洋得意地站在门口,“依例当斩,念在初犯,总督大人宣布只逐出伽蓝就行了。”那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再说姬月回到家,女伯爵大怒地把她锁起来,“说了订婚,你敢跑?死小孩!”
      姬月看着被封住的门窗四壁,再检查一下自己平时玩的炸药、火箭筒什么的都被搜走了,这才慌起来。“好了我不逃了,”她说,“至少让我见一见神父。”心软的乔舒亚也跟着说情,余怒未消的女伯爵总算同意了。
      可怜的龙被带到债主面前,一看见是姬月,转身就想跑,却被月一把拉住,“你跑什么?”
      “我死也不赌了。”
      “谁跟你赌啊,你又没什么可以输给我了。”
      “那你找我有事?”
      “对啊,我妈要我嫁给羿,我不干,你想个办法。”
      “我……我?”龙满头大汗,“会被女伯爵打死的!”
      “教堂还给你。”
      “……公爵也会……”
      “再给你一百万。”
      “成交。”龙不假思索地说,“这里有瓶药……”
      门帘外,太康边听边点头,既而嘿嘿冷笑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太康被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乔舒亚哭得眼睛红红的。
      “我……小姐在向神父忏悔,我负责望风,不,我负责偷听,啊不不不,我在这里等。”
      乔舒亚似乎悲伤过头,没留意她的胡话就走了进去,“天子,有个不幸的消息,你表弟寒促他……他被那·列安砍了!”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姬月呆了一呆,“那他现在怎么样?”
      “卧床不起啊。”乔舒亚不解地回答。
      “我是说列安。”
      “他被总督大人流放了,已经逐出城了。”
      姬月皱一皱眉头,“神父,你说怎么办?”
      “三十万,我派人通知。”
      姬月悄悄点一点头。
      龙一出门就被太康拉到一边,“小姐给你三十万,让你派人通知那·列安来救她是不是,还给你一百万阻止她和公爵的婚事,你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伯爵去!”
      “不要。”龙吓得满脸冷汗,“我给你五十万。”
      “一百万,派去找那·列安的人我负责,这你放心了吧?我们成共犯了。”
      龙咬一咬牙,“成交。”
      龙一走远,太康一个响指招来一人,“你都知道怎么做了?为了少爷。”
      “为了少爷。”杜兰笑嘻嘻地行下礼去。

      女伯爵家的小姐出殡当天,满城皆素,全城赌尝老板送上特大号花圈,上书:绝代圣手永垂不朽,肚子里却偷笑不止。姬月被葬在伯爵家专属墓室里,未婚的她独自享有一个大得惊人的墓室,里面摆满了鲜花。

      那·列安被逐出伽蓝后无所事事,一天,正在和波比一起晒太阳,信使杜兰找到了他,“列安少爷,终于找到你了。”
      “你认识我?”那不解地看他。
      “我是女伯爵家的奶妈姐姐的三女儿的老公的表哥的拜把兄弟的妹夫的弟弟,我是来送信的。”
      那昏头胀脑地想了半天,总算理出了重点,“什么信?”
      “姬小姐她……死了。”杜兰低下了头。等了半天没等到那的反应,抬头一看,那已经骑在马背,奋蹄欲奔,连忙拦住,递上毒药一瓶,“如果您打算与小姐同生共死,这个你用得着。”
      杜兰站在山丘上挥着手帕,“列安少爷慢走!”驿道上一溜烟尘。

      阴森的墓穴里,太康猛地将剧本砸在少康头上,“笨蛋,练了二十多遍还是不会,告诉你第一个动作不是去抱小姐而是抓住来偷窃的那,扭送他去总督府,这样他两罪并罚必死无疑,你再回来救醒小姐,她就是你的了。”
      少康紧抱着姬月不肯放手,“不要!你不是说已经找了人把毒药送过去,这个剧本用不到的啦,再说了那好凶蛮,我不要跟他打,我动脑不动手的。”
      “哼,算了,万一他不服毒我就自己来。”太康恼怒地搓着剧本,直到把剧本搓成一堆粉末。
      “呵欠!”
      “不要这么大声,被别人发现就糟了。”太康皱一皱眉头。
      “不是我。”少康极委屈地说。
      “睡得好好哦。”少康怀里的姬月伸了伸懒腰,坐起来。

      守城门的人只有白班的见过那(被逐出城那次),于是挨到晚上,那就大模大样地走进城去,他找了大半夜,终于找到了墓地。夜晚的墓地一片静寂,惨白的月光照着歪歪斜斜的墓碑,好象随时都会有吸血鬼从里面跳出来,那胆子虽大,也不禁伸手去摸了摸口袋里的大蒜、十字架、圣水……想了想掏出大蒜吃掉。
      伯爵家的墓道长而曲折,那几乎又迷了几次路才找到了姬月的墓室。长明灯幽暗的光芒下,他看见黑纱覆盖下的妻子,悲从心起,扑上前去,“天子!”他大喊,语气悲凉,却惊慌地发现黑纱下的尸体居然在动,他弹起来,拔腿就跑,却在门口与羿公爵撞作一团。
      “你!”羿顾不得捡撞掉的火把,一把揪住那,“那,你敢来打扰我未婚妻的安宁,我要杀了你!”那一边挣脱一边高喊:“有鬼。”羿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果然看到一个黑影跳过来,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那也很害怕,却偏偏不晕,谁知黑影刚跳近就被他满嘴大蒜味熏得退了回去。那一时得意起来,哈哈大笑道:“怕了吧,这还不算什么,我还有圣水呢。”说着从怀里掏出来喝一大口,味道甜丝丝的,就觉得不对,借光一看瓶子,上面大书印刷:千年鹤顶红。小字注明:闻一闻就倒,喝一口就死,主治失恋、破产、爱滋病……那当场倒地。
      不多时,姬月从外面进来,还没到墓室便喊道:“少康,我回来了,换你去吃饭吧。”她突然看见地上倒着的羿和那,大吃一惊,“怎么回事?”黑纱蒙着的少康唔唔直叫,她连忙帮他解开绳子,拿出口里塞的布团。少康喘了口气定下神来,把刚才的悲剧说了一遍。
      “啪……”墓室里响起响亮的掌声,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总督首先发言:“两家的仇恨酿成了这样的悲剧,这是我们伽蓝城的悲哀。如此悲壮的死亡还不能唤醒你们对和平的认识吗?但愿你们重归于好。”
      灯光打到了女伯爵头上,她环顾四周,“这一场旷日持久的仇恨,起源于一百五十年前,第一位列安家的儿子入赘我们家,这本是喜事,可列安家把入赘当成奇耻大辱,但又禁不住一代代的子孙继续爱上我们家的女儿,归根究底是我们的错,女儿生得太可爱了也是一种烦恼啊。”
      索西斯把握好不容易得来的发言机会,紧接着说:“是我的错,如果当初弟弟入赘你们家的时候我软化一点,我儿子他也不会……555555。”
      龙最后说话,他仔细地把毒药瓶看了一遍,随手扔掉,“这瓶毒药过期了。”
      ……
      哈哈,这下算是大汤圆结局了吧……
      ……寒促,你要干什么?啊!不是吧,太康大人……少康你不是很温柔的吗?救命啊!!!
      (由于众演员或对本剧角色强烈不满,或出演上一部戏时早已怀恨在心,决意将导演煮来吃……)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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