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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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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见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医生,表情变得极度纠结,我以为这个小屁孩现在还没抓住问题的重点,于是大慈大悲,普度赵见歌的不才在下没错是我,就善意而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赵见歌。
为了防止赵见歌情绪太过激动,我不能直接告诉他,霍医生是我男朋友,所以我只好默默地走过去拉住霍医生的手,表情镇定地对赵见歌说:“来,赵见歌,这是你姐夫。”
我猜赵见歌扭曲的表情应该足以反应他扭曲的内心,然后,赵见歌步履沉重地走到霍医生身边,拍拍他的肩,表情惋惜得好像看到了插在牛粪上的鲜花。
我想着果然没有白心疼我这个弟弟,居然都会担心姐姐了,于是我深情地看着赵见歌,说:“弟弟,别担心姐姐,你姐夫不是牛粪。”
我弟赵见歌一脸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又深情地望着……霍医生,说:“霍医生,真是……委屈你了!”
来来,赵见歌,你过来,姐姐让你知道如今江湖险恶,像你这样的实诚孩子都是会被打的!快过来!今天姐姐就先教育教育你。
霍医生淡淡一笑,道:“她这么傻,我不照顾她,她以后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对霍医生实施家暴的想法,我觉得他会抓住我弹我的脑袋。
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倒是忘记了问霍医生怎么会突然过来,还是霍医生自己拿出来手上的东西。
“刚才趁着休息,我托人帮你把出院手续办好了。”
这年头,有关系就是好办事啊,而且还有这么贴心的霍医生,我眼冒心心地看着霍医生,换来他……弹我脑门。
我我我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走出医院的我又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赵见歌在我旁边问:“怎么了赵小暖,在回望你的霍医生呢?人家霍大哥只是还没下班,所以没来送你,别多想了。”
我鄙夷地看着赵见歌,说:“赵见歌,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肤浅庸俗,才五分二十八秒没见,我怎么可能就想他了。”
赵见歌好奇地问:“那你老往后看干什么啊?”我一脸沧桑无奈地回头,又兴高采烈地对赵见歌说:“我是在兴奋这样没有酱肘子吃的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啦!”
咦?赵见歌,你用这种看低能儿童的复杂眼神看着我是怎么回事?
最终,赵见歌不再理我,打的回学校了,我一个人也上了出租车,对司机师傅说:“师傅去幸福路幸福小区……哦不,先去薄荷绿美食城!出发!”
一路从最东边的酱肘子吃到最西边的……酱肘子的我拍了拍肚子打算给霍医生送饭去,打了霍医生的电话无人接听,我稍稍有些奇怪,但也没在意,因为我走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今天有个手术。
我没想到当我去医院的时候,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霍医生站在吵闹的人群里一言不发,电光火石间就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医闹。
此时的霍医生站在几个中年大妈大叔之间,忍受着他们的推搡,表情微微有些悲哀与无奈,有几个护士医生上前拦着这些人,可还是阻挡不了他们的谩骂。
“我妈交到你们手上的时候还有呼吸,怎么出来就没了!你们这里的医生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草菅人命!”
“对对,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赔偿赔偿!我妈活着一天还领一天的退休金呢!”
噢,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呢!怪不得霍医生表情那么悲哀。
我快步往过走,看到一个大叔从窗台上抱了个小盆栽,看架势,是想往霍医生身上砸。
哎呦我这爆脾气,冲上去想夺过盆栽,没想到那中年大叔居然快敢上我妈妈那一个段位了,我居然抢不动,不过很显然,我是深得我妈真传的。
于是我就地往地上一趟开始吼:“哎呀!我的头,他妈的都给老娘闭嘴,别吵吵了!”
果然,还是以暴制暴很是必要啊!周围安静了,霍医生一个健步冲上来,神色焦急,问:“怎么样了?”
我朝霍医生眨了眨眼睛,没答话,对那群人说:“老娘头痛,在吵吵就找人把你们扔出去!”
话刚说完,我又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按了按,说:“喂,三哥,是我。我现在在第一医院被人欺负了,你多挑几个兄弟过来看看。”
挂了电话,我又哎呦哎呦地扶着霍医生站起来,指着那盆栽大叔说:“我俩一没愁二没怨得你为什么要砸我。”
“我……”
不等他再开口,我说:“我是做律师的,法律方面我可比你清楚多了!你这完全可以构成故意伤人罪!我要是把你告上去了,法院的人我可熟的很,少说也要让你进去个三年五载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你知道的我们这行时间就是金钱,你总共还不得赔我个几十万的,可比你妈的退休费要多的多了!”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些人,我开口道:“你们一个个就是帮凶!”
一个中年大妈不甘心地开口:“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我扶着头轻笑,说:“凭这个现场,我想告你们蓄意谋杀未遂都行了!你说凭我这些年攒的人脉,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没人说话了,我捏了捏霍医生的手,说:“我还等着这个医生给我做全面检查呢?因为这事我认识了个帅哥,心情好。也就不难为你们了,还不快滚!还等着我三哥领人来呢!告诉你们,以后谁再敢找他的麻烦,我三教九流的哥们还真能给你们叫一打来!”
也许是我遗传自赵太太的脸起了效果,让这些一看就知道没什么见识的人以为自己真招惹上了什么有钱人家的骄横小姐,麻溜地跑了。
我在霍医生的搀扶下回了他办公室,又哎呦了一句,霍医生忙问我:“怎么了小暖,感觉怎么样?”
我忧伤开口道:“哎呦我去,刚替你打包的饭不知道刚才参加战局的时候,随手扔哪了?”
霍医生揉揉我的头,说:“你的头真的没事啊?不需要检查?”
我嘿嘿一笑,又义正言辞道,“如果那个三哥和我的律师身份是真的,那我的头痛也是真的!”
霍医生哭笑不得:“本来这种事应该挺不好过挺憋屈的,怎么经你一闹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抬手环住霍医生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问出口了。
我说:“霍医生,你怕不怕?”
他说:“赵小暖,我怕。”
在你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怕,怕你真的因我伤痛,怕那个预言原来会变成真的诅咒,怕我等了二十三年的姑娘因为我过的不好,怕牵连到你,怕你问我,霍医生,我会不会死。
只是这些,原谅我小暖,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怕,真的那么那么怕,失去你。
由于霍医生还没有吃饭,下班之后,我决定舍身忘我地……再陪霍医生吃一顿,哈哈哈哈,酱肘子,我来了!
很显然,霍医生并不知道我已经吃了一顿了,所以他很体贴的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也不会告诉他我吃过了,我想了想,拉着霍医生进了一家火锅店。
“老板,所有东西都跟原来一样,老样子,但是这次都来两份,麻辣锅哦!”
进门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用四川方言和老板流利沟通,霍医生看着我的目光是明显呆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