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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的英雄,踏雪而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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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
霍医生真是典型的外表纯良甚至天真,心里面其实腹黑无比。
我妈身为暗黑料理界的一朵闪亮亮奇葩,炖出来的汤,那真是让我把每个台的新闻联播都看一遍都再也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美好啊,那真是太“美味”了,我觉得以我的味蕾承受不了这人间绝品,所以我笑纳不了。
“这就是你把这汤喷在我衣服上的理由?”霍医生的表情相当精彩,可能做他们这行的都有些洁癖吧,可是经过我的“仙口”之后,这汤就不是一般的汤了,它绝对是一口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汤,所以霍医生,你这么嫌弃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看着霍医生的表情我觉得这话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对他说的,因为我要是说这话,我觉得霍医生就会直接打死我。
想到这我又不淡定了,我闲来无事嗑嗑瓜子出去串串门的时候,曾听到(赵小暖: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是偷听!霍医生:赵小暖,你的人格和良心不是早被你自己给吃了吗?)有个圆脸圆眼睛圆鼻头姓袁的护士曾说过:“人家觉得那个霍希楚医生啦,对待病人和我们同事都特别的温文尔雅啦,可惜人家总觉得他除了面无表情或者微笑都没有别的表情了呢,感觉有些疏离了啦。”
虽然我对这个袁护士的港台腔有些微,真的只是些微的不感冒,但是我对她说的话更加更加更加地不赞同。(反正我语文是音乐老师教的,这么用关联词真的不是我的错。)
心有疑问的我,作为一个好学的孩子开始发问了“霍医生,您真的觉得您每天在我面前不丢高冷一族的脸吗?”
霍医生对此问题嗤之以鼻,说“想知道答案?那酱肘子来换。”
我我……我突然想起曾经在某网站上看到过这么一句文青的话“软肋之所以是软肋,也就是这样了吧。”只有天知道我这时候是多么想把这句话送给霍医生。
一脸悲愤的我断然开口道:“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别为难我的酱肘子,俗话说得好,酱肘子和帅哥乃身外之物,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我的酱肘子没有关系,我死了不要紧,可千万要记得善待我的酱肘子啊!”
说完这句话,我看了霍医生一眼,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一眼,这一眼不是普通的一眼,它足以改变全人类——之二的我和霍医生的命运。
我一眼望过去,看到霍医生定定地望着我笑,明明胸口还有一块污渍,气质形象应该大跌,可我发誓,我真的真的从来见过那么好看的霍医生。
没有工作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没有面对别人时的疏离微笑,这一刻的他显得那么真实,笑得像个单纯干净的孩子,他的梨涡深深的,让我突然想伸手碰碰,感受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地存在于我的世界里。
怪只怪,他美的虚幻而窒息。
那一瞬间,我仿佛突然听到窗外落雪的声音,就像我的心跳一样,静静地,又带着不顾一切的狂妄,冲进我的耳膜,冲进我的大脑,冲进我的心脏。
霍医生,你听,下雪了。
斯人若雪,翩翩而来。
我突然就涌出一个很疯狂的念头,当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伸出手,轻轻地,轻轻地,抱住了他。
霍医生,我不知道四天的时间喜欢上你,对我来说,是太快还是太慢。
我只知道,我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你掖了掖我的被角,温柔而耐心。自从家里有了体弱多病的赵见歌之后,我一直很怕又给爸妈增添负担,所以,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懂事很懂事的孩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给我掖被子了。
叶叶是老师,工作忙,我爸妈前几天又远在C城,没人照顾我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去食堂打饭,有一次真的很没出息,看到隔壁病房里的姑娘被妈妈喂饭,我一个人回到病房吃着已经冷掉的饭菜,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是天意吧,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后来每次饭点都会有一份营养均衡的饭菜出现在我的床头。
我吃药怕苦,打针怕疼的时候,都是你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慰我。
别的医生查个房只要几分钟,你却总是最后一个才查到我,然后总是在我这多呆一会儿。你总说,赵小暖,你不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做医生的本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在照顾我。但我知道,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踏雪而至,让我的以后,不再是一个人。
只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就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在我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的是,霍医生也同样轻轻地推开了我,咳了两声,耳根有些红,他说:“赵小暖,那个……我先回家换身衣服,你,你先在这好好睡一觉,注意休息。”
我眯了眯眼,笑嘻嘻道:“霍医生你先回去吧,等会不用来了,昨晚值了晚班,今天就该好好休息,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他离去的背影还是很帅,只是稍稍有点落荒而逃的姿态,不过没关系,这都和我没太大关系了。
我翻了个身,决定拿出我赵小暖天生的无脑乐天来,继续睡,只是,我的心里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失落呢,真的真的,只是一点点。
这失落,为我好不容易的一点文艺矫情,为了某个人,推开我的拥抱。
只是我赵小暖还有一个优点,我喜欢,就算他七老八十了,我也照样敢追,可人家要是拒绝了,就算他是我男神犬夜叉(兽耳银发红袍大刀的动漫男主),我也能潇洒放手。
爱憎分明,毫不拖泥带水不纠纠结结,这,才是我赵小暖!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上面笼罩了个人——事后证明是帮我盖好被子的霍医生。只是当时我不知道啊,看到有人挡住了我的光明,并且从撑在我两侧的修长的大手来看,还是个男人。
于是我二话不说,一胳膊肘顶上了那人的手臂,他一个没留意,支撑不住就摔了下来,堪堪往后一退,却好死不死地正好,摔在我身上,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我。
条件反射的我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温温软软的,像小时候最爱吃的果冻,我……再次条件反射,下意识舔了一下,这一切发生在几秒之内,当我听到我妈和叶叶的尖叫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霍希楚霍医生,而那刚才被我舔过的果冻,应该大概好像差不多,好吧,其实就是,他的唇,软软的,香香的,带着,微微的烫。
但是……貌似现在的重点不在这,我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面前的霍医生终于回过神来,面色镇定地站了起来,要不是他耳根红得像被颜料染过,连我这个当事人看到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可能都要相信刚才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再转头,看到门口的我妈赵太太和我死党叶叶同学,我都不禁要感叹一声,她俩不亏是跨越年龄的革命统一战线的战友,八卦界的常青树,无聊界屹立不倒的神话。
两人都以一个同样扭曲的介于扭头就走和再看一眼之间的欲语还休的姿势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且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用手遮着眼睛,我都不好意思提醒她们:你们的指缝太宽了,什么都能看到就真的不用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