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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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并不是之一，只有你一个。”陈颢墨看着她。
七仔知道陈颢墨是针对她刚才对王主任解释的话，但那又怎样，不管他有过几个女朋友，有过怎样的过去，这些都与她周安琦无关。
她想了一下回答：“陈医生没必要向我解释，毕竟都与我无关，还有，我希望陈医生不要说你我是男女朋友关系，我想任何女孩都不希望被毁清誉。”
陈颢墨笑了笑，但内心却是一抹苦涩划过，他开口道：“我以为我们还有关系，毕竟之间那么多年从未说过分手。”
七仔咄咄逼人：“结婚分居两年都可以自动离婚，那陈医生和我也只是七年前的男女朋友关系，我以为当初陈医生抛下自己女朋友离去时就已经单方面分手了。”
陈颢墨垂下眼眸，有些事情现在是说不清的，他也不想过多解释，但无论多说什么，不都是他做错了吗？他声音低沉，说了句：“对不起。”
七仔装作没听见，但内心却泛起了波澜，之前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也从未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可陈颢墨，你以为这三个字就能抹杀掉我那么多年的疼痛吗？
接下来吃饭时七仔一言不发，陈颢墨替她盛了一碗汤：“仔仔，这里的汤不错，可以试试。”
七仔礼貌地向他笑了笑：“谢谢陈医生。”然而却没有动那碗汤一下。
一口一个陈医生，让陈颢墨心里不太舒服。他开口：“仔仔，以前你似乎比现在要热情。”
七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以前比较蠢。”特意强调了以前二字。
想了想，七仔又接着补充：“陈医生，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提起以前的事，因为我没什么出息，没什么脸去面对那时的自己。”
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但七仔知道，知道自己能装作无事的说出这样的一段话有多不容易。她害怕，那么多年了，她还在害怕，害怕重提当年，害怕伤疤再揭开一遍，害怕被别人看见。
陈颢墨貌似不以为然：“我以为美好的回忆会占大多数。”
七仔笑笑摇头不说话。美好的回忆是居多，可是再多也抵不过他们分开时发生的那些事，她的难过，她的崩溃，她的歇斯底里。
陈颢墨咄咄逼人，似乎有点无耻的样子：“哦，我想我们的曾经那么好的关系，毕竟都……”
七仔立马打断：“陈医生也知道是曾经啊！”
陈颢墨：“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流氓！”七仔脱口而出，真是不怕有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那首诗又是一个故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当初这首诗曾让七仔为之动容，但是自从经过他们班最猥琐的一个男生解释过后，她就没再喜欢这首诗。那个男生大概是这样说的“巫山后接不是云雨吗？所谓巫山云雨吗？后面的句子嘛，嘿嘿嘿......”
当时七仔多么纯洁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就问陈颢墨，陈颢墨不告诉她，久而久之，她也就忘记了，直到
后来，他们第一次的时候，陈颢墨趴在她耳边，轻声向她解释了这首诗。
七仔愣了愣神，耳朵微红，意识到自己好像骂了陈颢墨“流氓”二字，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有骂错，垂了垂眼眸，想着自己也吃的差不多了：“陈医生，我已经吃好了，真是很不好意思，但我学校真得有事。可能要先走一步。”一边说着一边拿包站起来。
陈颢墨开口：“仔仔……”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七仔打断，“陈医生，那我就先走了。”不等陈颢墨的反应，七仔向着门的方向径直离去。今天即使会被说没气度，也得打断他说话，他……段数太高。
陈颢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这种情景，他应该早就想到，更何况在当初他离开她之后，以她的性格现在能和他坐下来吃顿饭已经很不容易了。陈颢墨，这种情况你该知足的，可是不甘心。
但她现在连一个让他送她机会都不给，还有“陈医生”这个称呼，陈颢墨抿了抿嘴。
陈颢墨现在还记得那时她叫他名字的样子，她总是“陈颢墨！陈颢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她又是恶趣味的叫他墨墨，小黑。
陈颢墨还记得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不久，七仔总是缠着他，那时的少女脸上有些肉，整体粉粉嫩嫩的样子，但看上去很可爱，让他心动难耐，总想上去咬一口。
其实他第一次就见到七仔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但少年的羞涩总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视这个让他第一次有这种想法的女生。其实他心动的要比她心动要早。
七仔在出了餐厅门就想骂自己一顿，在吃到一半，遇到王主任之后，女主不应该拿起包气势昂扬的离去吗？叫你就想着吃饱，叫你没出息！白瞎看了那么多偶像剧。
陈颢墨下午不需要坐诊，轮到了半天休息，本来是有安排，可他只能准备回到家好好睡一觉。回家之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烟倒是抽了不少根。
他想起七仔的态度，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抓紧，采取行动，这个女孩肯定会逃跑掉。
现在的女人俨然和当初那个少女不同，现在的女人身段比当年婀娜，脸蛋比以前瘦了不少，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她似乎又没多少变化，她对自己上心的事情还是那么认真，她的眼睛还是有一汪水，但眼神不像以前那样望着他多情似水，而现在那水变成了死水，仿佛再无波澜。
高中的时候，陈颢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七仔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好像一开始就喜欢，可能他感情反射弧较长，或是少年内心的羞涩，并没察觉到。
高一时，七仔坐在陈颢墨正前方。女孩总是很吵。开始好像有点怕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不像是在别人面前，比如像他同桌许时初那样放得开，说话声音很大，笑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
而面对他的时候，她说话总是极小声客气有礼：“陈颢墨能不能……”
这样的样子让陈颢墨很懊恼，然而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样恰恰是一个女孩子面对喜欢的男生的害羞的正常反应。他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独独在意七仔对他的态度。
即使当年的七仔脸皮再厚，性格再开朗，在面对喜欢的男孩也会害羞担心，更何况这个男孩那么优秀，看起来也并不是多喜欢她。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之久，陈颢墨对着小心翼翼对着自己说话的七仔，终于忍不住道：“其实你不必要这样对我说话的。”
可少女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哪样？”
陈颢墨有种被她蠢死的感觉，轻轻的咳了声：“你和其他人怎么说话就怎么和我说话就行了。”
少女不说话，陈颢墨看过去，只见七仔一脸雀跃，眼睛亮晶晶望着他，他登时出现了一种感觉，如果可以这样被望一辈子也不错，当时他才16岁，即使再比一般孩子早熟，也并未体会到这一辈子是什么。
七仔看向他，大声清晰吐出三个字：“陈颢墨。”阳光明媚又开朗。
这一声吓了陈颢墨一大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她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心里也是柔柔的，软软的，还有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好听。
七仔特别喜爱喊陈颢墨，陈颢墨总觉得她得寸进尺，自从他和她说“你和其他人怎么说话就怎么和我说话就行了。”之后，她仿佛拿到了通行证，对他不再小心翼翼，大呼小叫的喊“陈颢墨”。
“陈颢墨，橡皮借我用！”
“陈颢墨，数学可以给我抄吗？拜托拜托呀。”
“陈颢墨……”
陈颢墨都不知道七仔原来那么麻烦，本来就是同龄人，陈颢墨看着她对他大呼小叫的样子，心里竟不反感，而他也并不知道他的唇角总在她叫他名字时，无意中扬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