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情愫 ...
-
“瓜尔佳靘蕥,起床了!你看你像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哎,要不是那该死的雍正老头儿扇我巴掌,我才不会弄到那么晚睡,才不会睡得像死猪呢,但是居然还有这么不识相的来吵我,于是我挥舞了两下鸡爪子,“你去死啦!少来打扰本公主小妹儿睡觉觉!”话毕,还咋咋嘴,表示我很享受。
“你……”那人语塞,索性一下子扯掉我身上的被子。
“哎!我说,你是不是变态啊!玩我你很开心啊!”我从榻上一下子蹭起来,估计日本武士拔刀也没我刚刚快,我定睛一看,天哪,雍正!一下子给愣住了。但是立马又冷下脸来,“你是来给我休书的么?快给我吧!给了我好走人!”我说得风轻云淡地。
“你那么想我休了你?离开四贝勒府,离开我么?”他也冷下了脸。
“是啊!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我不如离开这里,省的夹在这里受冤枉气。”我嘟嘴,赌气道。
“呵呵,但是我不想休你了!”他扯着嘴角笑,这人,果然是喜怒不定。
“那你还来我清雅居做什么?这儿有个妒妇,可是会吃人呢!”我白了他一眼,其实这人也是很帅的,不过就是脸部线条过于深刻了,显得不那么具有亲和力。阳光若隐若现地打在他双颊上使得轮廓更分明了。
“还疼么?”他丝毫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只伸手摸着我的脸,低声问。
“我才没那么弱!打了一巴掌,摔了一跤,就叫天叫地的,搞得阖府都不安宁!”我翻着白眼,“既不是来是休书,那我就不送爷了!”我福了福身,一脸的不耐烦。
“传膳!”他不管我的逐客令,对门外喊道,衿儿马上奉上了一个苹果一杯牛奶。他瞪直了眼睛看着:“苹果和牛奶?”他指着我的早餐,目瞪口呆地对着我。
“营养专家说,苹果有大量的维他命C以及多种维生素,牛奶提供的蛋白质与一天人类所需要的钙质,是早餐的最佳搭配!”我絮絮叨叨地念着,嘎巴着喝了一口牛奶,在现代我可是吃苹果奶昔喔!到了这里,哎,凑合着吃吧。
“你这丫头!”他好似在笑,还是很温和的笑,老天,我没看错吧!,“来人哪!上一些粥和小菜。”
于是我和他便一起安静地“享用”了一顿早餐。
“雪儿,为什么骗我?”四贝勒一脸冰霜地对年珊雪道。
“爷!”年珊雪有些害怕,笑声问道,“什么?”
“你摔跤,为什么要说是蕥儿推的。”
“爷!雪儿是怕被爷骂,所以才,才……才说是姐姐的。雪儿真没想到爷会动这么大的气。”年珊雪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还咳嗽了几声。
“哎……你好好休息吧!”四贝勒沉声说。
这个雍正,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来找我来了。不过和他在一起真的好尴尬,话说我可受不了他那不知所谓的眼神。被他放了,连忙领着衿珮上花园逛去了,免得他又跑回来。我坐在水边,用石子打着水漂,泛起圈圈涟漪。这让我想起了洛枫。因为我打水漂打得如此好,全赖初三毕业洛枫的调教。洛枫是我初中和大学的同学。然后我又想起了我哥,我爸爸,我妈妈。来这里这么久了,不知道在那边,他们该多么担心呢!
“四哥打的?疼么?哭得这么伤心?”一个男声,我回头一望,是十三。摸摸脸,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泪流满面。
“我想念他们!”我缓缓开口,“我想念我的爸爸妈妈,我哥哥,还有……他!”一直没有哭,不是因为我不难受,而是我没有去触碰,所以暂时忘记了疼痛的感觉。
“我也想额娘,我额娘,三年前去世了。”他也坐下来,捡起一块小石子儿扔向湖中。他也会打水漂,并且打得也不比洛枫差,他脸上是微笑着的,但眼神却是凝重的,“所以我和你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说得很是轻松,还是一脸柔和的笑。
他看明白了我的寂寞,在我恰到好处的悲哀里,他恰到好处地安慰了我。
“但是生活不也要继续么?”他还是一脸绚烂的向往,但我却似乎察觉到他眼中的悲哀,我沉默,含着泪看着他没有焦点的微笑,“活着,让他们为我们骄傲!”他把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我知道,心是不可能不疼的。
“胤祥。你要幸福”第一次对他叫他的名字,话一出口,我便泣不成声。
“谢谢,可晴。”他慢慢伸手轻轻地抹掉我的眼泪,可是我的泪珠却越来越多的涌出,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一个看似坚强却实是最柔弱的人。
“可晴,你是不是太感动,遇到了你十三爷我啊?”他调皮地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去死啦!”我嗔道,随即扑哧一笑。
“我死了,你这明亮亮的眼睛,不是要给瞎了么?”他打开折扇,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看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笑嘻嘻地补充道,“哭瞎的。”
“你……”我又一记手刀,向他砍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后的日子倒也平静,我每天还是早早地起床,吃完苹果奶昔之后穿上我自己纳的平底鞋,早早地围着湖跑步,打跆拳,练瑜伽,不用上书房的日子里老四会在柳树下舞剑,我也乐得躲在树背后学他的招式。日子便一天天淡淡地流过。我除了抱怨几句时间的流逝,生活的无聊,亲爱的他们我想他们之外,倒也没再受到什么无妄之灾。
一天我正拿着树枝,琢磨着他的招式,手腕一挽,一个剑花轻巧地划了出来。
“好聪明,竟有如此身手与悟性!”他拍着手走进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让我看不分明他到底是褒是贬。
“爷吉祥。”我丢开树枝,福了福身请安。
“哪里学的?”他拾起地上的树枝,立马向我刺过来。我条件反射似的一个回旋踢,树枝断了,他扔掉了手里的树枝,微笑,“这种奇怪的功夫。”
“靘蕥从前……背着阿玛学的。”饿!死了,被逮着正着,于是又只好胡诹,他沉默,只扯着嘴角看着我,我被这目光盯得心里麻麻的,马上说,“爷,没事儿的话!靘蕥先告退了。”我很紧张他会不会放我,但他竟由着我走了,脸上还是那一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