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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二 恶劣的性格不小心暴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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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瑧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书中对蔚湉的外貌描写。
五官遗传了他父亲的美丽,眼睛是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蓝色,如宝石一般,可惜现在被掩藏了。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如今看不出来,但长大以后一定能给这张脸平添几分妖娆。
果然都对上了。
小小年纪便长得如此妖孽,长大了岂不是要美得逆天了?不愧是狐妖和人族第一美女之子!可惜了是个男孩……
小蔚湉见玹瑧不说话,只静静打量着他,变得越来越紧张,终于忍不住喏喏地开口:“师……师父……对不起……徒儿不是有意要偷窥的……”
玹瑧看他不安地攥着衣角的小模样,忽然很想笑,刚要勾起嘴角就想起自己目前的人设,连忙调整好表情,淡淡道:“你如今已是我的弟子,剑法迟早也是要交给你的,你不必紧张。”
蔚湉舒了一口气。
“今日为师闲来无事,既然遇上了你,便教你一套剑法,我只教这一遍,你可看仔细了。”再来第二遍他怕出错。还好这具身体早已熟悉了原身所练过的剑法,不然他空有记忆也使不出来。
玹瑧说完便提起剑放慢速度舞了一遍记忆中原身正打算教给新徒弟的剑法。
蔚湉瞪大了眼睛认认真真地看,唯恐漏下一个动作,待玹瑧舞毕,还沉浸在那玄妙的剑法中无法自拔。
玹瑧也不打扰他,悄悄离开了。
去拜访拜访同住在剑雨峰的那个便宜师兄吧,记忆中他酿的酒似乎挺不错的。
外门弟子获得进入内门的资格后,会被分配到七大峰其中一峰,除了能享受比外门更好的修炼环境、资源以外,如果峰主不在闭关期间,每月将得到峰主集体授课机会一次。
被分配到剑雨峰的弟子比较倒霉。原来的沄河真人是个修炼狂魔,常常闭关,但对剑雨峰弟子分外严格,每次出关都会将所有人召集起来检查修炼情况,达不到他的要求的人会被扔到冰室里关上三日。
冰室,顾名思义便是极寒之地,即使是有水灵根的普通弟子在里面待上几日也会被冻伤,更何况是其他灵根的弟子?虽说每次进去都能得到很好的锻炼,是个极好的修炼之地,可还是叫人避之不及。
可原身的要求苛刻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每次能幸免于难的只有那么三四个人,所以大家并不抱有能不进冰室的希望。
原身倒是挺喜欢在冰室修炼的呢。该说不愧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加修炼狂魔吗。或许也因为是变异冰系天灵根,御寒能力更强?
玹瑧经过练武场时,发现多数弟子在看到他时都不禁身体一颤,停下动作,以包含了极其复杂的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峰主早。”打过招呼后,大家又继续原来的动作,可姿势的僵硬到底逃不过玹瑧的眼睛。
玹瑧挑了挑眉,想了想,便知道了原因。
原来原身昨日刚出关,还没来得及检查众弟子的修炼情况,就被叫去收徒。大家都以为峰主大人是来宣布他们的死期的呢!
玹瑧在心中暗笑,忽然有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在众弟子炯炯的目光下,玹瑧握拳掩口干咳一声,开口道:“今日天气不错。”
果然如此。弟子们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等待着玹瑧的宣判。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那道清冷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既是难得的好天气,便让你们放松放松,不检查修炼情况了。”
有的弟子刚舒了一口气,喜上眉梢,却又听到那声音继续说,
“不过……再过半年就到内门大比了,若这次还是拿不到第一……”玹瑧比了一个数,“冰室,关六日,全部人。”
弟子们绝望之余更多了些斗志。这次拼死也要赢了苍凛峰!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玹瑧的心情却变得更差了。
走到那座院子,发现那便宜师兄恰好在封酒,玹瑧也不客气,坐到石桌边,扛起一坛才封好的酒拔出塞子,对着口一饮而尽。
“师弟今日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对师兄我酿的酒嗤之以鼻吗?”那人放下手中的活,坐到玹瑧身边,一脸诧异地问。
玹瑧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喝酒。
那人很快看出玹瑧心情不好,可无论怎样问玹瑧就是不肯答话。
眼看着玹瑧喝完了三坛酒正要扛起第四坛,那人实在坐不住了,眼疾手快地夺过了那坛酒。
“我这酒可不比寻常的酒,师弟你这是要把自己喝死吗!”他动怒了。
这师弟从小到大就没让他省心过,可在他面前一直很乖巧,从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的事
难道孩子大了就不由娘了吗?[什么鬼!]
二十四孝好师兄莘逸表示自己很忧郁。
“师兄这儿没有更好的酒了吗?我喝了这么多……怎么还没醉……”脑海里总反反复复闪现小珂的音容笑貌,还有他临死前看到的那张绝望又幸福的脸。
自己对小珂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让那么乖巧的他产生爱上哥哥的错觉?
还能动刀杀人……
难道是因为缺乏母爱吗……[??]
玹瑧和玹珂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们的母亲在生玹珂时因难产去世了。玹珂出生不久又被查出患有扩张型心肌病。这个噩耗给这个刚经历死亡的悲痛的家庭更沉重的打击。
为了给玹珂治病,他们的父亲长年在外工作几年也不回一次家。于是比弟弟年长八岁的玹瑧便担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
玹珂从小到大都很乖巧,尽管不能像常人一样运动跑跳,也不能上学,只能长年待在家里,但他从没有抱怨过,还主动分担家务。
他自学能力很强,虽然从没上过学但文化水平绝不比玹瑧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生低。
“明明一直都那么乖……怎么会……”玹瑧的声音细若蚊蝇。
莘逸没听清,“师弟你说什么?”
没等到玹瑧的回答,却见他的身形一晃,软软地倒了下来。
“喂,喂,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