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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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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的手臂跟肩膀都愈合了,虽说愈合了,但,却留下了难看的伤疤,郁繁盯着我的手臂,说:“姐姐,这个怎么办?”说着,他拉起我的手臂,皱着眉头一脸可惜的样子。
见他很是不开心,我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点小伤疤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听着我毫不在意的话,郁繁看着我手臂,忽然,别过了头,不再看我的手臂,这无意间的举动却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会意的从他的手里收回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难得天气好,一起出去走走吧。”听着我的话,郁繁点了点头,拉起我的手,一脸开心地说:“好久没牵姐姐的手了。”说着这话的下一秒,在看到我的手臂时,他别过了头,我看着这小小的举动,心里无奈的努了努嘴。
后来,每当郁繁看到我手臂上的疤痕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大概这伤疤让他感到恶心了,我索性找了块布,把手臂缠起来,这样,他就不用再看到那些伤痕了。
而叔叔唯一一次跟婶婶吵架,不欢而散后,婶婶就似脱了缰的野马,没有了任何束缚,比起往常更加猖狂,叔叔没她办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此后,婶婶就不常回来,就算回来也只是为了钱。
我心里对于叔叔感到愧疚,如果那天叔叔不在,那他是不是就能如往常一样,跟婶婶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至于出现现在的这种局面。
只是没有如果,但愿婶婶能看到叔叔的好。
这天跟着叔叔出海回来后,因为上衣被湿了,我想着先回阁楼把衣服换了再回去帮叔叔的忙,于是,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走上楼梯,在拐弯处就要走上阁楼时,忽然,从一侧伸过来一只手,把我往后一拉。
我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哪知,还没来得及等我站稳,郁炜就把我拉进了房间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我不由的怔住了。
我靠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郁炜,说:“你想做什么?”听着我不友好的话,郁炜盯着我,嘴角一扬,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的话里带着另一层深意,当然,这层深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他知道我懂他的意思,也知道我逃不了,躲不过。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说:“我怎么知道你这种人渣的想法。”郁炜似乎很享受我对他的谩骂,对于心理如此变态的人,我别无他法。
而郁炜却慢慢的朝我靠近,在离我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身后拿出一根蜡烛摆在我的面前,对着我笑着说:“我说过会让你背后开花的吧!”
说完,他点燃蜡烛,把蜡烧开,一点点的滴在我的左肩上,我趴坐在地上,就如断了线的木偶,毫无反抗之力。
我用仅剩的力量正视着郁炜,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情,这在郁炜看来是一种挑衅,不管平时我怎么抗拒郁炜,他都不在意,只是,在这个房间里,他就要掌控一切。
于是,他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对着我,说:“把头低下。”他的话是带着命令的,只是这对我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见我这般的倔强,郁炜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抓住我的头,重重的砸向地上,被这样重重的一击,血从额头渗了出来,往下流,流到了我的左眼上,让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我,郁炜拿出小刀,把我左肩上的蜡挖了挖,我紧紧咬住嘴唇,绝不在他面前露出惧色,只期盼时间过得快一点.......
好不容易从郁炜的房间里走出来,我拖着身体回到了阁楼,郁繁坐在床上,看着我来,立马露出似开心非开心的表情。
见他有些委屈的模样,我问道:“你怎么了?”郁繁回着我的话,说:“姐姐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郁繁是在抱怨啊!
我看着他一脸的委屈,走了过去,摸了下他的头,说:“姐姐刚刚出去帮叔叔拿点东西了。”虽说这仅是个借口,但,足以令郁繁相信,只见他嘀咕了下,说:“姐姐最近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就外出,又不告诉我,我也是会担心的啊!”
郁繁嘀咕的这会,忽然回过神来,盯着我的额头看了看,然后,皱起眉头,问道:“姐姐,你不是说外出了吗?为什么额头破了?”
被郁繁这么一问,原本使劲把伤口挡住的我,只得朝着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都怪姐姐笨手笨脚的,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
显然这话不足以令郁繁相信,他眯着眼,说:“姐姐不是一向都很小心谨慎的吗?为什么这次会出这种意外,妈妈说过姐姐不能轻易受伤的。”郁繁的话有怀疑却更多的是担心。
见他此刻着急的目光,我轻轻叹了下气,说:“姐姐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而且上次把妈妈给的药吃了之后,身体不再像以前那般不堪一击了,一点点小伤,不碍事。”
郁繁听着我的话,虽然有困惑,但,他却是信任着我的,所以,他默不作声,走到桌柜旁,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创可贴,来到我跟前,轻拨开我额头上的头发,原以为他会给我贴上创可贴,哪知,他却出其不意的在我额头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才把创可贴贴上。
被亲的地方令我感到了丝丝的麻痛,我是既生疼又吃惊的看着郁繁,见我一脸的莫名其妙,郁繁勾起好看的嘴角,说:“这是给姐姐的惩罚。”
听了他这话,我先是一怔,随后,轻笑了一下,说:“你这人小鬼大的小孩。”说着,我一把把他拉进怀里,挠他痒痒,被我挠得咯咯笑的郁繁直跟我求饶,我这才放开他,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亲我。”
被我这么一说,郁繁在我身旁坐直身,毫不犹豫地说:“敢。”见他这般认真的神情,我忽然有种他长大了的错觉,愣住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为什么?”
我疑惑郁繁的认真,只是,他给我的答案却很简单,他坐在我身侧,轻轻的环抱着我,说:“因为我喜欢姐姐。”这无须任何修饰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内心,不知道如果郁繁知道了我的事,还会像现在这般天真的说出这样的话吗?我不敢想.....
只是,那都是之后的事了,眼下,只要能和郁繁一起长大就够了,于是,我回应着郁繁抱着我的手,轻靠在他靠在我右肩上的头。
这时,郁炜从阁楼门出现,淡淡的看着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他嗤笑了一声,说:“姐弟俩感情还真好啊!”我到他满嘴的讽刺,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他是我弟弟,不跟他好,难道跟你好?”
我反讽着他,哪知,他却不以为意地说:“如果真要这么说,我还是你哥哥呢!”听到哥哥两字,我不屑的呵了一声,说:“我没哥哥。”说着,我看着一脸困惑的郁繁,说:“我们到楼下去,哥哥想要这个房间,我们就给他空出来。”
说完,我站起身,拉着郁繁的手,就要往门口走去,在经过郁炜的身旁时,只听他在我耳边嘀咕着,说:“明天到我房间里。”
听着这话,我看了下身旁的郁繁,幸好他没听到,只是默默的跟在我身侧,低着头,走着,我回头瞪着郁炜,然后,不回他的话,直直的走去。
感觉到我们这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郁繁呢喃了下,动了动嘴,想问话,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只好带着一脸的茫然,跟在我身后,走向海堤。
此时的郁炜,盯着桌上的钢琴木板,扬起嘴角,拿起木板转身就走。
迎着海风,走在海堤上的我们,来了一场竞跑,这个小小的时刻,这几年都是我跟郁繁的秘密,既美好又难舍。
在我跟郁繁的竞跑里,赢了的人要背着输了的人环着海堤走一圈,所以,郁繁时常在我背后撒娇,说:“这不公平,为什么赢了的人反而要背输了的人?”
这时,我便会调侃着郁繁,说:“因为赢的人不该得寸进尺啊!”可是,这哪里能说得过郁繁,他仍是会不依不饶地说:“但,这是比赛,赢了就该得到相应的奖励。”
我淡淡的回着郁繁的话,说:“这种法则在姐姐这里可不管用啊!”无力反驳我的郁繁,只好趴在我的肩上,撅着嘴说:“姐姐,我重吗?”我摇着头,说:“不重。”
郁繁双手环住我,说:“真想永远躲在姐姐的背上。”话里有深深依赖感,我笑道:“郁繁也会长大,也会有姐姐背不动的时候,所以,不能撒娇。”
听着我的话,郁繁只是淡淡地说:“长大后,我一定要保护姐姐。”我嗯的一声,算是回着郁繁的话,背着他,走向了海堤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