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色灰色]我怎么这么好》Cucumis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早晨我是被一阵魔性的笑声吵醒的，以至于觉得自己寝室闹鬼了。

　　行李箱里的振动声太明显，我趴在床上，脑袋向下，用魔杖杵了杵，结果里面的东西兴奋得更明显，差点跳到我脸上。

　　……可怕。

　　我绞尽脑汁想半天，昨天下午整理东西里面应该空了才是。难道是母亲悄悄塞了点不为人知的玩意——不可能，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我翻东西时没看见。

　　在我思考的功夫，笑声还在“哈哈哈”的持续着，而且愈演愈烈，声音直线飙升。
　　为防止我成为第一个因为不明笑声而搞聋的霍格沃茨学生，用了个小型的防护咒堪堪笼罩在周围，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

　　汹涌的气流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呛人的味道让我打了好几喷嚏，白色的烟雾衬托下，我睁着满含泪意的眼，看到箱子正中躺着一个椭圆型的，表面光滑——

　　正在发笑的镜子。

　　……梅林，这世道镜子也开始做妖了。

　　紧挨着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如果想停止发笑，请抚摸镜身。
　　我摸了摸，镜子打了个嗝，果然不笑了。

　　我：“……”

　　这是恶作剧吧。我罩上校袍站在正常的衣境前想，这肯定是恶作剧。

　　-

　　已经入秋，阳光温暖中透着凉意，我吃完饭从城堡走出来，到黑湖旁转悠。

　　有章鱼懒洋洋露出几只触手在湖面外，也有鱼群快速地游来游去——它们看上去都好小。

　　我有一搭没一搭朝湖上扔面包屑，不知道章鱼平常吃什么，但看它“接球”的本领，触手柔韧性很强。

　　“啊哈，阿西莫！”老远就听见多萝西的喊声，我挥挥手，她今天散着头发，朝我跑来。等喘完气，多萝西捋捋飘逸的长发，“万圣节快乐！”
　　“快乐。”我打了个哈欠：“所以——你准备的好东西是什么？”
　　“惊喜要留在最后，知不知道？”多萝西嘿嘿一笑，扯住我袖子：“走，不在这边，这里除了章鱼没别的东西。”

　　沿着蜿蜒向前的黑湖湖岸，大概走到几乎看不到城堡的轮廓，眼前全是起伏的山脉时，多萝西停下脚步。
　　我四下打量，欲言又止半天，见她严肃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先不说了。
　　多萝西东瞧瞧西望望，整一个做贼心虚的神情，她走近湖边，跪到地上，双手朝下探去，摸索来摸索去，在湖水快没过胳膊肘时，貌似找到，吃力地往上跩。
　　拽了许久除了一条细绳还见不结果，多萝西有点着急：“阿西莫，你站在那里不觉得腿疼吗？”
　　“——还好，”在她瞪眼要发火赶紧走过去，“好吧，有点。”
　　刚探进水里，被冷的整个人哆嗦了下。真奇怪，现在又不是冬天，黑湖的水还这么凉。
　　两个人拽明显力气要大些，很快有个铁盒子浮出水面，看到那玩意我没忍住直接说道：“其实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使在水下的东西通过一种——称之为魔法的作用机制，让它快速、方便、简洁地——”
　　“废话怎么那么多。”多萝西给自己甩了个清洁咒，见我面无表情地看她，勉为其难地也给了我一个。

　　“请不要告诉我，这里面要么装着一枚钥匙，能开启什么秘密通道，”我抱着手臂凉凉地说，“要么装着一张地图，画了无数条什么秘密通道。”

　　这回换多萝西面无表情地看我：“说真的，阿西莫，做人太聪明不是好事。”见我要反驳接着说：“做人太不给别人面子，也不是好事。”

　　“……抱歉。”我没诚意地道歉，视线落到她抱在怀里的盒子上，“现在可以打开了吧，让我们去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东西。”

　　多萝西冷哼一声，用魔杖暴力地把锁砸坏——她的魔杖真坚硬——伴随“咯噔”一下，盒子缓缓开启。

　　不断喷涌的气流汹涌而出，那股呛鼻子的味道如此熟悉，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乳白色的薄雾下，果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多萝西和我灰头土脸地达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概学生们刚吃完午饭，出入很频繁。石门“轰隆”打开又合上，接连好几次，它好像很烦躁，差点挤住一名矮小的男生。

　　回来路上我出了很多个鬼主意给多萝西，供她去讨伐撺掇她去拿盒子的元凶——马修-莱特曼。大部分是迂回的，我出于某种考虑，认为当面对峙虽然很爽但还要收拾烂摊子，所以不建议。然而后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沉着脸。

　　看她的状态，我有点担心，总觉得下一秒多萝西会闯进男生寝室啪唧给莱特曼一记恶咒。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莱特曼正笑着和科菲说话，他们俩从寝室门口出来，似乎要往外面走。多萝西站在不远处，冷笑地举起魔杖——

　　“门牙塞大棒！”
　　“腿力僵停死！”
　　“塔朗泰拉舞！”
　　“火烤热辣辣！”
　　“四分五裂！”
　　……

　　要不是科菲眼快用了个盔甲护身和除你武器，没准下一个就是火焰熊熊了。

　　我几乎目瞪口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人，他凄惨的外表受到休息室内所有学生们的围观，科菲冷着脸给地上抽搐的好友一个恢复如初，布料的缝合勉强给他保留住少得可怜的体面。

　　“解释。”修-科菲看向多萝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多萝西咬住下唇，抬高下巴：“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不是你家的仆人。”

　　科菲皱起眉，还未说话被风尘仆仆赶来的人影打断：“出什么事了？”沃克曼级长避开人群，走近些，目光看到莱特曼时停了停，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多萝西后说：“我以为午睡是一项非常值得坚持的传统，怎么，你们都想在晚上参加庆祝时彼此打着哈欠么？”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彼此对视一眼，互相议论着，慢慢散去。我磨磨蹭蹭跟在一个高年级身后，还没走两步，听到沃克曼级长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修-莱特曼先生，多萝西-佩奇小姐，修-科菲先生以及阿西莫-阿西莫夫小姐，来我的寝室。”

　　我认命地回头，看到沃克曼级长轻盈挥了挥魔杖，淡蓝色的光晕笼罩住莱特曼，顷刻间仿佛有股力量撑着他起来。莱特曼缓慢眨了眨眼，脸色红润起来。

　　走在多萝西旁边，我们两人前边是级长的背影，后面是熟悉的二人组。我能感受身后来自莱特曼杀人的目光，但比起这个——

　　沃克曼级长愠怒的表情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