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纹婚纱.汐颜》十三迷

3、第2章

　　大概是我比较贪婪，想得到真爱。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当时光斑驳了想念，
　　日子，就在辗转中匆匆而过，
　　心绪，已然在心中结成了网，
　　丝丝缕缕，诠释着无言的情怀。

　　有月的夜，我凭栏仰望，
　　却总能看见寂寞在那里叠放。
　　那一抺月光下的繁华似锦，
　　是灵魂里涌动的向往。
　　从来不曾想起，却也从末忘记，
　　你就那样幽居在心底，

　　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
　　有些沧桑收藏久了，也会生出美丽。
　　——文/春暖花开《在冬的眉眼间，等你》

　　咖啡屋里循环播放着久石让的音乐，午后慵懒温柔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将这座复古的咖啡屋反射在湖面上，颇有几分画中画的意境。街上几对甜蜜的小情人依偎在一起忘情深吻，两只小喵咪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假寐，花朵迎风绽放，世界仿佛被调了色，陪着她卸下所有的防备。

　　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凌汐冰凉的手背上，明显感觉到轻微的颤抖，此时镇定的是凌汐慌乱的是沐景阳，咖啡显然达不到红酒蛊惑人心的效果，凌汐的大脑异常清醒。

　　凌汐太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现在的她既不适合谈恋爱，更不适合结婚。刚九死一生从一个火炕跳出来，一切渐渐有了起色，怎么可以转身投向另一个生死不明的火炕。

　　跟老爸老妈冷战三个星期后，凌汐开始尝试妥协，她的人生已经输得一败涂地，难道现在连仅存的孝顺也要一起输掉。她努力那么久也无法成为老爸老妈眼中的骄傲，让他们在茶余饭后有炫耀的资本。

　　这才是凌汐隐藏最深的心病，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姿态暴晒在阳光下，明明已经结了痂，在外部因素的推动和感染下逐渐变质溃烂。凌汐不忍心让父母皱一下眉头，她奋斗的终极目标是让家人生活过得更随心所欲的，日子更行云流水。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听到父母悲伤无助的声音回荡在咖啡屋的每一个角落。

　　眼前的男孩儿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白水鉴心、清澈如溪，棕色的卷发，暖心一笑，整个世界都融化了。完美精致的五官，的确是个美男胚子，凌汐感觉不到心跳却闻到阳光的味道。昏暗孤独的灯光将两人的世界拉出一条长长的分割线，空气中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温情脉脉、沁人心脾的味道，凌汐终究有些不忍，保持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姿态，抬头轻抿一口咖啡，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一切看起来居然和谐的有些不太真实。

　　如果那一天你恰巧经过那间咖啡屋，透过落地窗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刚好欣赏到那一幕甜蜜的画面，那么定格在你眼中的小时光也一定会成为最美的风景。

　　家境优渥，家教良好，温柔体贴，风度翩翩，事业有成，有房有车，大概这就是长辈们眼中的锦绣良缘。他应该会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将来也应该会是一个好爸爸，带出去也一定很体面。坚守的防线在一点一点松动，也许她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如他所言她总要结婚的。她的心情有些荒凉，至少没有之前的那般凄惨。她开始360度全方位说服自己，喜欢的不一定能长久，合适的不一定能如约前来，也许恰巧出现的反而相携一生。人生的变数太多，谁能料想到遥远的以后呢。

　　专心致志的工作，心不在焉的恋爱，日子倒是有条不紊的翻开一页又一页。从前的她太浮躁，现在的她太沉静，看书、练字、听音乐、旅游、看电影、逛街，一个人把车水马龙过成了平湖烟雨。她看刘同的《谁的青春不迷茫》和《你的孤独虽败犹荣》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破茧成蝶的过程本来就是暗无天日的，那种黑暗里的挣扎，的确无人能懂。刘同说：“人生不过是些好坏参半的素材，却被我们过得千差万别。你成长中所有遇到的问题，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解决了，你就成为了你这类人当中的幸存者。不解决，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可能成为谁。” 路够黑光才亮，凌汐一直在等待，现在的她变得极有耐心。

　　家里的阳台上摆着两个盆栽，一个是芦荟，另一个是招财树，它们长得正旺盛，心里踏实不少。号称植物杀手的凌汐养死过仙人掌、绿萝、吊兰，当时谈起自己的光荣事迹，立刻爆笑全场三日不绝，这种心理阴影直接影响凌汐再也不敢养任何植物，更别说是喜欢的动物，比如金鱼、喵咪和小狗。

　　有一次在路边吃饭，看到一位老大爷推着三轮车卖盆栽，绿油油的一大片仿佛能溢出旺盛的生命力来。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老大爷走过好几条巷子，最后把老大爷都吓出一头汗，以为她是便衣民警，“警察同志，我知道现在不让沿街叫卖，我这就回去。” 当她表示自己只是来买盆栽的，老大爷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开始擦汗，“姑娘，你想买什么植物？”凌汐把自己的尴尬境况给老大爷描述了一番，最后捧回来一盆芦荟和招财树。临走时老大爷叮嘱自己适量浇水，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

　　爱情也是一样，漠不关心，有一方必定会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枯萎；骄纵成瘾，有一方也会淹死在宠溺的漩涡里。

　　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她想起网上流行的一句话：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遇见、接受和爱上，就像人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一场久别的重逢！

　　真是一个奇妙的上午，想起下午的约会，凌汐目光从绿植上移开，挑衣服化妆，没有喜悦和激动，反而整个人变得烦躁不安，大抵因为没有期待所以才意兴阑珊，最后干脆直接素颜出门。如果沐景阳是个以貌取人的伪君子，那她就不客气了。在这个刷脸的社会，她当然不排斥以貌取人，她还是外贸协会的忠实粉丝呢，只是……

　　就像所有偶像剧里演的那样，两个人一起逛美术馆，去公园赏花，看电影，明明很浪漫的事情，凌汐却感觉自己像孤魂野鬼在人间飘荡。

　　突然四周灯光闪耀，音乐响起，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凌汐牢牢圈在怀里，原来是中心街广场的音乐喷泉，她一不小心误入其中，凑巧赶上时间。

　　两人四目相对，柔和的光影，晶莹剔透的水珠，周围一切变得格外朦胧和美好，凌汐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耳边响起热烈的掌声，就像小时候她考试得了第一名，上台领奖时的声音一模一样。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正像婴儿一样紧紧贴着沐景阳，她身体有些颤抖，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神情混乱，像突然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据说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于千万人之中偏偏遇见你，见不到你的时候，我难过的就像深海里溺亡的海豚，这种感觉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侵蚀着我的灵魂，我想我大概被丘比特的箭射中，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有人甚至比她更紧张，牙齿打颤，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单膝下跪，亮晶晶的钻戒孤零零的躺在蓝色小礼盒里。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求婚现场，璀璨夺目的闪光灯，衣香鬓影的陪衬，美轮美奂玲琅满目的现场，这些统统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人始终是他。

　　似曾相识的场景，同样的音乐，童话碎裂，无比讽刺，是什么深深戳进凌汐的肉里，她痛的大气都不敢出，眼角开始大面积泛红。那时候他特别喜欢看音乐喷泉，就连寒冬腊月也不肯放过，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发现彼此越来越像。冷的时候，凌汐把双手放进段思弦的衣服里，从那以后段思弦就有了一个外号“暖宝宝”。

　　周围全是祝福声，所有人都在喊：“嫁给他，嫁给他……”

　　人的一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渐渐结束了。

　　曾经在一本小说上看到这样一句话。

　　世界那么大，暮色苍茫，寒夜森森。

　　月色朦胧，万家灯火披上一层倦色，她已筋疲力尽无力支撑，那就这样吧。
　　洗完澡，擦干头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沐景阳的车早已消失在浓重的暮色里。远处忽明忽暗华丽的路灯绽放着暧昧不清的亮光，高耸入云的街角大厦散发着亘古不变的纸醉金迷，没有任何征兆，一道闪电瞬间将天空劈成两半，紧接着下起倾盆大雨，周围的空气被渲染出一抹强大的悲伤。此起彼伏的雷声犹如惊涛骇浪响彻云霄，那一刻她仿佛悟出了婚姻的真谛：一切都只因爱情，我们才能相携一生，看细水长流，品人生如画。

　　所有的美好都要经过一段漫长的煎熬，大雨过后的槿市美得不像是人间。沐景阳拍了很多关于彩虹的照片发在凌汐的微信上，“最美的不是漫天诗一般的彩虹，而是十指紧扣与子偕老的陪伴，因为你不在身边，所有的风景都失去了颜色。据说在彩虹下许的所有愿望都会实现。鉴于我的优秀表现，院里打算派我到槿市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总部上班，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欣赏同一片蓝天呼吸同一片空气。”

　　凌汐被一阵清爽的笑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接下来睡意全无熬过漫漫长夜。一个人默默化妆，挑衣服，挤地铁，上班，结果那天她是最早到公司的。
　　忙碌愉快的工作总是让你抓不住时间的尾巴，有些事早已被凌汐抛到九霄云外。因为找不到孤独的借口，所以只能被习惯代替热闹的假象。当恋爱约会变成一种例行公事，有时候附和的幸福也可以一次又一次骗过你的真心。沐景阳打电话说想要一起去蜜泉星海旅游的时候，凌汐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说，“你选好景点在楼下接我就好。”

　　晴空万里，和风煦煦，花香袭来，撩人心扉，丝丝清甜，扣人心弦，是谁打湿一夜的芭蕉，层纱层雾，所有的故事像雨后江南泛起的一片涟漪。连心桥，情人跳：“如果想让她爱上你，就带她一起去蹦极。”醒目的广告牌映入眼帘。

　　鱼骨连心桥，半虹如弦，碧水青山，水珠似玉，倾泻直下，烟雾缥缈，繁花似雨，别有一番风情。沐景阳洁白的牙齿，迷人的微笑，像极了微风拂过闪闪发光的湖面，拉着凌汐兴奋的走过去。

　　纵身一跃，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头晕目眩，疏影斜横，暗香浮动。水中人影绰绰，心中相思泛滥，那么远又那么近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虽然隔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道不明白，却似曾相识，伸出手所有的幻影像泡沫一样溅起一层水气，什么也没抓住，只有沐景阳的手被凌汐牢牢攥在掌心里。明明不是他，凌汐如触电一般松开手。回到岸上，大口喘气，娇软无骨瘫倒在沐景阳怀里。

　　“你怎么了，没事吧？”沐景阳被凌汐吓得不轻，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没事，我大概受了惊吓，有些累，咱们回去吧？”凌汐沉沉闭上眼睛，那个人的脸一直在她脑海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品一朵花绽放的声音；赏一弯月散发的思绪；听一池春水泛起的涟漪；读一首诗记载的故事；奏一首古曲谱写的离愁；饮一杯美酒缠绕的情思；寻一段记忆定格的裂痕。

　　墙壁上钟表滴滴答答永无休止，变成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呼吸。沐景阳打开灯的时候，凌汐正坐在木质地板上欣赏万家灯火，华丽如梦。餐桌上摆了几道小菜和几瓶红酒，白烛似泪燃尽虚幻，她孤注一掷，奋力一搏，橱窗里摆放着沐景阳订制的淡紫色婚纱。你的心跳永远也欺骗不了你的真心，整瓶酒被凌汐一饮而尽，一步一步走向沐景阳，醉眼朦胧，脸色绯红，环上沐景阳的脖子。错的就是错的，不管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它虚假的事实。星光落尽繁华，一切的过往也化作春泥。

　　“对不起，我也曾自私过，也曾动心过。大概是我比较贪婪，想要得到真爱，一辈子那么遥远，在漫长的黑暗里，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只有你才是唯一的曙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直至生命尽头。真爱是支撑所有誓言的力量，也是一切狂风暴雨的救命稻草，更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信仰。不能有一丁点儿缺口，哪怕是针尖大小的也不行；不能有一方缺席，哪怕是暂时的离场也不可以。

　　我对你笃信不疑，唯独不相信自己，所以我不配拥有你全心全意的爱。做人要有良心，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怕我会撑不到最后，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更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值得拥有旗鼓相当的爱情，我祝福你们永远幸福。我不是不想结婚，只是看到你，没有任何结婚的想法。我努力那么久，坚持那么久，拼搏那么久，等待那么久，怎么可以轻言放弃，怎么可以轻易妥协？如果没有我的陪伴他该如何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他不会幸福，更不会快乐，看不见他的笑容，我又怎么睡得着。
　　那时候的他一定会孤独终老，那时候的我一定会遗憾终生，我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已没有任何退路，所以只能幸福。”看来他们真的没有缘分，就连喝醉了也不能生米煮成熟饭。凌汐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都无比清晰。

　　总是希望，光阴能慢下来，再慢下来；风能停下来，再停下来。日子能简单一些，再简单一些；生活琐事能定格下来，再定格下来。哪怕是千篇一律的喝茶、养花、品诗、弹琴、赏月、逛街、旅游也含情脉脉的凝视成一种相思的姿势，不辜不负不离不弃；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数着岁月嘴角便开满了纯美的花。

　　厨房里沐景阳系着围裙忙忙碌碌的身影，成了这幅《晨曦烟火图》的点睛之笔，一粥一饭，一人一椅，岁月静好，可惜不是你。
　　若无其事的吃饭，不约而同的道别，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也许他们的故事也会在这场心领神会的分手里戛然而止。

　　事业是理想的垫脚石，没有它的支撑，在现实面前我们终将被撕得粉碎。实力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也是最踏实的依靠，任何一种成长都是自带光芒和力量的，还好她知道的不算太晚。以前的她太快乐了，快乐的忘乎所以肆无忌惮，久而久之便得了公主病，当所有的现实和悲伤迎面劈来，她也从孤芳自赏的沉醉里苏醒，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万花凋零，万木枯萎，那些所谓的朋友果然待她不薄，亲自联合将她所有的幸福连根拔起，寸草不生。这份恩情她念念不忘，怎可贪图这片刻的温暖。

　　山雨欲来风满楼，刀光剑影弹指雪，该来的总会来，不会因为她的逃避而手下留情。

　　人只有时刻保持危机意识才有生机可言，也只有站在同一个高度才有资格谈爱恨情仇。她也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上天不给她机会，是他把后来的大风大浪都送给她。
　　凌汐嘴角牵起一抹嘲讽，还是你过得太悠闲，才有时间执着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才有时间无病呻吟。你看那些忙碌的人，他们的时间全用在为了梦想拼尽一切的努力上，哪有时间伤春悲秋。

　　又到了一天一次卖萌逗比的时刻，大家不分场合没有节操的自娱自乐，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更加衬托出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流连忘返。

　　凌汐冰封太久的心也慢慢开始卸下所有的防备，学习跟他们融为一体。是的，她要努力通过试用期，顺利转正，这就表示她必须打败他们四个，成为唯一一个合格的员工。凌汐开始整理客户资料，重点的地方用彩色笔标注下来，寻找一切可能的突破口。

　　为了梦想努力工作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比吃了蜜糖还幸福。晚风徐徐，走在回家的路上，凌汐忙碌一天却无半分倦色，反而感觉脚下步步生莲，神采奕奕。此时沐景阳的车停在小区楼下，看到凌汐过来，从后车箱里捧出一大束香水百合。

　　“你怎么来了？”一身英伦风装扮的沐景阳高贵又优雅，朝这边走过来，淡淡的笑容偏偏生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凌汐显然有些吃惊，不觉往后退了几步。

　　“昨天我们都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我也记不大清楚。只听见你说，我们该去拍婚纱照，该结婚了。你说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已经给蒙娜丽莎那边打过电话，下周咱们就去三亚拍婚纱照，五一结婚，教堂我选了几个，等会儿一起上去看看，你更喜欢哪一个。婚纱和戒指是我选背景时用的，现在物归原主，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沐景阳一脸喜悦和期待，准备把戒指往凌汐手上戴。

　　我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第一次撒谎，希望能骗你回心转意。

　　“昨天我没有喝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可能我现在不想结婚，看到你暂时也没有结婚的想法，结婚是要有感情基础的。我也不想耽误你，如果家里安排有其它的相亲，刚好有那么一个人，你觉得挺合适，你们当然可以结婚，我在这里真诚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凌汐闭上眼，尽量说得含蓄明了。有时候没有结果的希望，比任何刀剑都残忍。

　　“可是我们已经订婚，双方家长也见过面，我们早就是一家人，我们也在一起了。你可能是有些害怕，我不该给你那么大的压力，什么事都不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想让你开心。没关系的，你什么时候想结婚咱们就什么时候结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沐景阳的声音透着几分哀伤，有些挣扎，有些不相信，有些惶恐，有些慌乱，有些希冀。

　　“我并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也不确定到最后我们一定会结婚，更不能自私的牢牢攥住你，所以只能放你自由。错的人总会以各种借口分开，对的人总会以各种理由重逢。我只能说如果我们是对的人，不管经历再多的物是人非最终总会重新走到一起。”有人说，爱上一座城，只因那里住着那个人，连最枯燥乏味的光阴都能磨成希望的种子，长出参天大树，开出旷世奇花。

　　我们努力变得更好，为的是在茫茫人海中遇见那个人。他熠熠夺目，你光彩照人，不会因为自卑而不敢靠近；他贫困潦倒，你可以笑着安慰，面包和牛奶我自己有，你给我爱情就行，不会因为生活压力而轻易放弃。你很自私，不愿将就，也很贪心，想要拥有赌书消得泼茶香的爱情故事。他许你一世温柔相待，你许他一世倾城倾国。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我就改。”沐景阳捧着戒指和鲜花站成一座雕像，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粉碎他所有的坚强。

　　“你很好，有问题的那个人始终是我。”凌汐有些动容，有些不忍，可有什么办法？她也希望那个人就是沐景阳，她尝试无数次，每一次都只差一点点，每一次快要打败自己的时候都胜利了。或许是她没有福气，不配拥有简单平淡的快乐，那么她的幸福注定比任何人都光彩绚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