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让我们去奇葩的世界快意人生》三****谈

99、烽火佳人6

　　“那只能说明你的心思不纯，你还是想雄霸一方，虽然也愿意给孙先生开条路，但涉及到你自身的利益还是不愿意让步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孙先生那里有的是人送钱送粮，你要是打侵略者，我也愿意给你送钱送粮，可你现在打的是内战，还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打的内战，军阀混战根本就是自我消耗。我还有事要做，你好好想想吧，那那药瓶里的药可以治你的心衰症，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吃。”
　　既然来了战场，那自然不能空手而回，佟毓婉直接摸进了北洋政府的军队，把粮草和武器全收了，第二天一早，所有的士兵除了手里的枪和仅有的几发子弹，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没粮草没军火，那仗还有什么好打的，一个个的都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反倒是沈之沛听了这个消息，怎么想都觉得和佟毓婉有关系，他一直以为佟毓婉是孙文的人，这下对孙文的能力就不得不重视了，能有这样的神鬼手段，又把和他出生入死的周霆琛都策反了，他在抵触又有什么用，而且他无法否认的是佟毓婉说的都是他一直不想承认的，上海在歌舞升平也不能改变国家的现状，他的这个上海王，当不久了……
　　从战场回到上海，就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不管外面多少烽烟，这里也是一片锦绣，周霆琛曾带佟毓婉去过自己母亲的墓地，想来如今也应该在那。
　　“你让我染上毒瘾，在黑暗里像饿狼一样的活着，世界上永远看不到一点希望，是毓婉让我看到了一点光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一次的害我，为什么！”
　　“为什么，如果我不留下你，难道让你带着佟毓婉远走高飞，把老子扔下吗，好不容易老子长大了，你要扔掉老子自己去逍遥快活，怎么可能！”
　　“那我娘呢！你们俩个是怎么逼死她的，她哪里碍着你们了，她那么善良，甚至连死都要我不要恨你！”
　　“大哥，你怀疑我，我怎么可能会害干娘，从我记事起就在你们家，是你和你娘把我养大，那时候虽然苦，可只要你带着我玩，我也会拥有短短的快乐，可是你现在竟然怀疑我，我们是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是兄弟，为了佟毓婉那个女人，你竟然怀疑我。”
　　“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黎绍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从没怀疑过你，可这些事桩桩件件哪一样没有你的身影！我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没想到，没想到，在背后捅我刀子的，竟然是你。黎绍峰，从今以后，你我再不是兄弟，今天，我就在我母亲的墓前为她报仇，送你下去给她忏悔！”
　　“不，我没有，你不能冤枉我，是你爹，都是你爹，是他害死了你娘，害死了福根，害死了青萍，我是黎绍峰，我才是黎绍峰！”黎绍峰早就被噩梦折磨的精神崩溃，如今被周霆琛揭露了他做的恶事，他再也招架不住，抽出手枪对准周霆琛，余光瞥见踱步而来的佟毓婉，恨得眼眶发红，“佟毓婉！都是你，都是你！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去死，去死！”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周霆琛也骇了一跳，见后面在草地上翻滚躲避的佟毓婉，立刻上前，一边带着佟毓婉躲开枪火，一边对着黎绍峰扫射，黎绍峰虽一直在练习枪法，但比起周霆琛这个从小练到大的杀手来还是差了不少，一阵枪声想过，周霆琛不过是手臂擦伤，被他护在怀里的佟毓婉甚至连油皮都没有擦破，倒是黎绍峰被一枪打穿了肺部，而周老爷本就吸食鸦片浑身溃烂，被黎绍峰的流弹打在心口，早就断了气。
　　“叫救护车吧，也许还有救。”明明已经断了气，可看周霆琛抱着他那种空洞的眼神，佟毓婉还是不忍，只得自欺欺人的安慰道。
　　“不用了，这样也好，让他下去，好好给我母亲赔罪。”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佟毓婉坚持了下黎绍峰的伤势，见周霆琛并无反对，便给他叫了救护车，肺部贯穿，如今的医疗设备，即使能活命也一样活不长，而且还会痛苦非常，他要选择痛快的死还是痛苦的活，都随他就是了。
　　杜瑞达被日本人撞死，上海商户一个一个离开上海，往日繁华的都市如今变得像做死城，沈之沛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投向孙文，只是他终究舍不得黎雪梅，带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离开了上海，芸姑本以为没了黎绍峰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没想到沈之沛早就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虽恨她歹毒的心肠，但到底跟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照顾不是假的，只是把她逐出了将军府，永世不愿和她想见。
　　周霆琛没有时间去伤心亲人的逝去，也没有时间去开心和佟毓婉的重逢，日本人已经不惜动用武力来得到泾浜街码头，他们急着建造军港，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要迈开侵略的脚步了，闵茹接到上封的命令要去广州，周霆琛答应了她，会跟她一起离开，临行前一晚，周霆琛来到了佟宅，这里有着他和佟毓婉许许多多的回忆，每每想到都像是黑夜里明亮的星星般，让他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到光明。
　　从背后抱住佟毓婉，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味道，可不知为何，感觉却不同了。“怎么了？”
　　“毓婉，你还爱我吗？”
　　“……自然是喜欢的。”佟毓婉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扭头去看他。可望进那双眼睛的时候却不知为何突然说不出话来，那双眼里，带着浓浓的悲凉和绝望。
　　“瞧，你说的是喜欢，而不是爱，毓婉，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对我虽然还亲近，但却和以前不同了，你不爱我，就像你说的，也只是喜欢罢了。是我伤了你对吗，你一直都是个决绝的人，我伤了你，所以你就把心从我这里拿走了。”
　　佟毓婉不知要怎么说，她是喜欢他的，但确实说不上爱，她活了太多太多年，已经没了轻易爱上人的能力，对周霆琛的喜欢，也不过是对这个人物的喜欢罢了，没有了那种铭心刻骨的感情，自然就不可能表达出来。这么想着，她就觉得头一阵剧痛，心里蔓延出一种撕扯的疼痛，她能感觉到，这身体里还有残魂在，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看着眼前的周霆琛，想着若是佟毓婉的魂魄真的存在，那她让出来也未尝不可，终归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没有和杜允唐一起度过那些磨难，佟毓婉的心里自然还是爱着周霆琛的，不然也不会再她的压制下还能让身体对她有感应。
　　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让佟毓婉的灵魂把她挤出来，最后的那一刻，她讲空间里的军火都渡到佟宅里，给佟毓婉留了一段话，便飞到了半空中。看着下面那两个相拥痛哭的人，她释然一笑，周霆琛不用一生痛苦想念，直到死也忘不了佟毓婉，为她赎回佟宅赎回翡翠屏风。闵茹也不会因为周霆琛一直单身而对他抱有奢望。佟毓婉没了那些感情纠葛，生活简单一点，也幸福一点，而且她临走前给她度了些功力过去，有了自保的能力，她和周霆琛在这乱世也算是可以好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