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三水也

13、海上篇一

　　海浪波涛汹涌的翻滚着，颠的船里面的茶壶茶杯东倒西歪。我盘着腿跟随节奏一起倾斜，脸砸在米袋上深陷出一个不规则的坑。

　　十分钟前，我偶然路过庞大的商船停驻在港口，那时候，太阳当空碧蓝的天空仿佛清洗过般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飞过一两只海鸟，迎面拂过的风带着一丝咸腥味。

　　蓝天，白云，商船。我当机立断潜入商船里面，现在我十分后悔刚才做出的鲁莽决定，脚踩在坚硬的地上不很好么，像踩在棉花团中没有真实的感觉，刺激真是刺激。别说我这辈子长到这么大，我上辈子都没坐过船。

　　睡觉，还是睡觉吧，希望睡醒之后恢复平静。不知道过了多久，船摇晃的幅度平稳下，雨点砸在船身。我想，等船停就可以偷偷摸摸离开。

　　三天后，我两眼无神地抖了抖手上的布包，干粮全部吃完两粒芝麻掉下来，我赶紧用嘴吸进去。

　　还没靠岸么？受不来，实在受不了饥肠辘辘的感觉，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漆黑的四周空无一人。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在纸窗口戳了个洞，一个四五十岁的厨娘，和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在忙。

　　吃着东西晃荡了一圈，这艘外表看上去繁华的商船内实际上只有十个的船工，分工各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交流再算上我厨房看见的两个人，拢共加起来只有十二个人。这是十二个人还都是普通人。

　　整艘船除了厨房都没有半点火光，船工都在甲板上。最让人不理解的是 ，这艘船所有地方都装饰的跟结婚似的喜庆，显得诡异又阴森。

　　我分明记得，第一次见到这艘船的时候，大量的人扛着东西来回穿梭。真奇怪，这艘商船里的人，不怕被海盗袭击，海盗？说起来，太静了，时间仿佛定格住，空气都静止。

　　这时候，我看见刚才厨房里面的少年端着一盆分辨不清里头放了什么材料的盆往哪里走去。他进入某个房间，很快又出来，端着跟之前图案不一样的空碗。

　　房间里面遮挡住所有的光线，高约五丈宽约四尺被一块放大版的喜帕覆盖着，绣着一朵极大的牡丹花，花瓣全是由上万颗珍珠组成，血红的珊瑚摆放在中间。

　　里面传来铁链摩擦在地板上的声响，我勾起一角尖锐细长的犬牙鬼魅袭来撞在铁笼子上，身体缩在角落黑金色的兽瞳竖成一条细线盯着我。呜哇—

　　如同人偶般精致的面孔，真的很像之前从网上看sd昂贵的娃娃。脚踝以下是鸟一样的爪子扣着大概有十厘米粗宽的铁链。

　　这种生物，我以前在教里古老的书籍看过，在某未知的大陆上有一种叫做“鸱”的鸟。它们长得似人非人却拥有最魅惑人心的脸蛋，性格凶残暴戾，群居而生。喜爱吃有含有剧毒的东西，转换在体内储藏在身体中，通过牙齿将体内的毒液注射到猎物血液中。

　　通常成年“鸱”都很高大，展开的双翼就有三米多，一扇动翅膀就会刮起强烈的风流，一般的身高在八尺到七尺间，雌性可能会娇小些许，但是，羽毛比起雄性艳丽，拥有雄性所没有嗓音，只要雌性一开口比“摄魂铃”还好用。

　　那本书是叫【奇闻异志录】，关于“鸱”只有写了两页就匆匆结束了。我当时还小，感觉太扯那本书里描写光怪陆离的东西仿佛人都身临其境我把那本书当成神话故事书来看津津有味地看了大半个月。

　　眼前穿了一身火红的新娘服的看上去瘦骨嶙峋的小鬼是怎么回事？看上去比我那便宜小徒弟八岁的岚不悔还瘦弱小几圈，与它身形完全不符的衣服都快把它给淹没了。

　　它的头发不是正常人的头发全是或长或短的羽毛，不少都蔓延到脸上，此刻，有些都竖立立起来，跟鹦鹉炸毛了似的膨胀起来。

　　我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因为啊，它不仅脚被扣住，我猜它的双翼可能像囚犯双手交叉被固定在胸前，衣服太大滑落到手肘翅膀的关节露出来跟个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

　　可能我的笑声刺激到它的面子和它的尊严，书上说“鸱”是一种极其好面子的鸟类，它张开自己牙齿冲我发出警告的声音。

　　“你这怪物，叫什么叫，船下都听见了烦不烦。”那名少年气冲冲地打开甩开房门，用木棍狠狠敲击着铁笼子，直到小鬼嘶叫地没力气住了口。

　　“小畜生都死到临头了，还叫，姐夫接下这单生意真是晦气的要死”少年碎了一口唾沫在木板上，走了。

　　两天后“走了，走了”我站在甲板上看着大汉讲同伴们呼唤好之前的十二个人坐在小船上划船离开。

　　我静静地看他们划船的背景，融入迷雾中不见转身去了厨房，还剩一两个包子躺在抽屉上，拿走充饥。

　　回到房间里面，我拉开盖着的喜帕，把蜡烛点上。真不知道，商船的主人怎么想的真的布置的跟婚房一模一样。

　　那个小鬼缩在角落里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发现我用铁丝将笼子打开扑上来想咬我，当然，我也只能毫不客气地把它打趴下，捏着它的嘴放入了能让我人身得到安全保障的药丸，开玩笑，被“鸱”咬上一口，我可能直接要去见死去的教主了。

　　我靠在另一边等待药效，攻击我的速度越来愈慢，最后，软趴趴地伏在地上。让我比较惊喜的是我本意只想散了它的力气，没想到它可能年纪比较小，身体营养又不足，迸发了轻微中毒的现象，很好，很好。

　　不要说我残忍，它们天生就能将毒循环内体解掉毒素。我蹲下去，仔细看了铁链。哎哟喂，这小鬼到底惹谁了，连锁孔都实浇成实心的，它愤恨看着我拇指推开腰间的‘静’，哦，等等，我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站起来在房间里找，幸亏在房间的床底下摸索到至关重要的保命东西——用金属做成的口罩。我抬起它的脸扣好，一刀砍下，火花四溅，一下两下，虎口震的生疼。终于，打开铁链。

　　抱起那个小鬼的时候，当然它的双手还是固定住。好轻啊，好了好了，我情不自禁的拿脸钻到它脖子那里摩擦，果然，毛很软呀，鸟类脖子那里的绒毛手感真是好！好！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总感觉它僵硬了一下。可能是我错觉吧，身体都肌肉全都松弛，还能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