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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九五年过完春节,铁成的同学张利(化名)让铁成跟他去延吉,当光明药业的药品推销员,当时单位要押金,我给交了三千元钱,过了正月十五就和张丽走了。孩子从小到大没有出世远门,第一次去这么定的地方我很担心,刚走的那段日子,一想起铁成就泪流不止,总是站不稳,坐不安的。那种惦记孩子的心情,无法形容。
      九五年三月份,单位要开工了,我问仉主任啥时能让铁军(化名)(小胖的大名)上班?分配点什么工作?主任说:“让他学开车怎样”?我说不想让他学开车,主任说:“那你想让他干啥”,我说:“我想让他学测量行不行”主任说行啊!正好咱单位还缺测量的呢!主任说那就让他上班吧!上哈伊路跟小赵学测量。第二天我给他打好行装,第一批赴哈伊公路工地。当天去,当天在野外搭帐篷,和那些年我们在红星吃的是同样的苦。一想起孩子遭的那份罪,就泪如雨下,自责自己,没有条件把孩子管理好,让孩子小小年记,就吃这么大的苦。不过现在己经这样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廷着走下去
      九五年年初就和我们单位领导说好了的,让山外三哥找民工来哈伊路干活,四月份我去了山外,订好了民工,各家收了大米.土豆,单位张鑫和马林(化名)开着大黄河车去了山外,我们连粮食带行李装了满满一大车,当时正赶上连雨天,下了好几天的雨,路肯定难走,在山外出发的那天早上,我给三哥家供的神仙上了香,祈求它们保佑我们开车回来一路平安。也许是神仙显灵了,这一路的几次险情都平安度过了。上一百多米长的大坡子,把心都提到噪子眼,担心极了,还真平安的上来了,马林助手说:“沈姨上的香真管用”。我们走了一天一夜,路上遇到的各个关卡都顺利通过,第二天一早到达哈伊路,卸完车,已经快到中午了才回家休息。,
      五月份联通搞活动,安一部电话优惠价两千元,我考虑再三,决定安一部,那时电话还没有普级,把电话号告诉家人们时,大家都很惊喜,自己也有一点点的满足感。十月份我们单位把安装电话和电话费都给报销了,这我就更感到满足了。
      以前大姨婆跟我说过,小小叔子结婚时的家具不要了,给大姨了,要我找个车给她捎回去,我答应了大姨婆,有机会就给她捎去,平时总打听去浩良河的车,那天是个半截子车去浩良河,我和领导说好了先去红旗婆婆家拉家具,可是不知是何原因,婆婆一脸的不高兴,由于雨天进不去车,家具没拉成。第二次是140型板车去的,连司机四个男同志,把家具装上了车,装完车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婆婆仍然是板着脸,也没说给大家做点饭,我领着车,去饭店吃的饭,吃完午饭一直开往浩良河,到浩良河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们吃完晚饭,主任又找香兰当地的车,把家具倒到当地车上,单位给加了油,送到香兰大姨婆家,卸完车回来快半夜了,后来听领导说此车又去加过油。
      这次去浩良河主要是给大姨婆送家具,可是这么远的路程,我去一趟就得把手头上的活做了,免得过后再去,就住了两天,把活做完才回来,回来后看见永依感冒了,他闲我回来晚了,也不跟我说话,早晨我给他煮的小米粥,他也设吃,就上班去了,收拾完我也上班了。那天是永依单位吴大哥的孩子结婚,中午找他陪客人吃饭,他喝了多少酒,谁也不知道,吃完饭他可能觉得不适,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接下来就吐血,他给佐大哥打电话,是佐大哥把他送到医院的,到了急诊室,大夫一检查是胃出血,佐大哥给我打电话,接到电话我的腿都软了,我到医院后永依还在吐血,,点上药也没止住,那个时候只是急,没有眼泪,后来大夫又给打了一针止血针,血终于止住了。
      那时由于他们单位的合作医疗不在中心医院,是在市医院,学校让转院,我没同意,怕他经不住折腾,和他们领导商量,经领导同意继续住在中心医院,住院期间,我找他们单位的领导借的钱,出院后,校长又给变项报了销。
      那时虽说家里没有那么多好吃的,可我能精工细做,他爱吃过水面条,我单独给他擀,我做出来的面条可说是一绝,不谦虚说,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经过我的精心照料,永依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上班了。
      婆婆是去年夏天去大庆小小叔子那里,小花送的,婆婆在大庆过的春节,今年春天回来的,回来后我一看,婆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瘦的可怜。我见婆婆受的那个样子,心软了,心想,她在那里呆的肯定不省心,不然怎么能受成这样呢?又一想,即便婆婆以前对自己再不好,毕竟她是老人,不和她计较了,从那一刻起,我对婆婆的不满,慢慢的改变了。
      九五年我的工作有了变动,领导让我当材料会计和劳资员,我向来是干哈象啥,会计账目弄的井井有条,劳资员这项工作本来是很交人的,可我总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从不为难任何人,领导挑不出什么毛病,群众关系也不错,这年的夏天,工资普调,我跟劳资科主管劳资的反应了我工资特低之事,劳资科给我做了调整,工资表做完就成了档案工资,至到现在也没兑现,如果那次的档案工资兑现,我现在的工资也就不低了。
      年初,单位的集资车要处理,我和小花妹合伙买下了。当时车款是三万八千元,买后是妹夫开车,,有时妹夫自己也联糸点活,多数都是在我们单位干。
      金秋八月,山外三哥家的洪良(化名)侄子考上了大学,又是老父亲八十大寿,一个寿比南山,一个金榜提名,两件喜事一起办,真是太值得庆贺了。
      我和永依.二哥.铁成我们提前回去的,那次的庆典很隆重,三哥请了老亲少友,摆了几十桌,还搭台请了二人转,大广播喇叭一响整个村庄都能听到,二哥代表沈氏家族讲了话,整个场面很气派,让人难以忘怀。
      上完礼,临走之前,我把给三哥凑的七千元的管理费钱交给了三哥,这样洪良侄子上学的学费就不用三哥为难了。
      这年三哥在伊春活干的很艰难,头三个月的工资开了,后两个月的工资就没有开,民工们不给开支就要走,三哥一着急就犯病,强廷着算是把活干完了,可是工资没给民工开完,单位又说没钱,那个时候我该是多么的上火,我向民工们解释,在民工面前给三哥口头担保,不过三哥我们哥俩的为人乡亲们还是信得过的,只好同意等待开支。
      单位二程结束,我们的车就不能在单位干了,只好自己找点活干,虽说车活干的不是那么顺利,总的来说还算可以,坷坷绊绊的干到冬底,遇上买车的,把车就卖了,卖了三万六千元钱,小花妹我们俩一人一半,车本钱也掙回来了,还掙个卖车钱。,拿到卖车的一万八千元钱,第二天我就请假,带着钱去了山外,去后把所有欠民工的工资都开了。不过欠三哥的管理费还没开齐,差两万来元,自家人,总是能缓一缓的。还有一个来月就要过年了,这样不管是民工,还是我和三哥都能过个安稳的年。
      自那以后,三哥从没提到要钱的事,可我也着急呀!那时自己也没钱,有钱一定会垫付给三哥的,让我不解的是:那年的年三十晚上,三哥家的二儿子小侄在宁波打来电话拜年,顺便提到欠他爸钱的事,换在其他的哪一天,我都不会多想,可三十晚上提到此事,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后来想想,小侄还是个孩子,他也没想那么多,是我多想了。
      一九九六年单位的主要工程仍在哈伊路,公司的各个处都经济危机,开不出支来,我们处也不例外,欠我和铁军的工资道是小事,可欠三哥的管理费和民工工资可不是个小数目,因单位亏损原来的领导也换了,换了新领导,我也不能因为来新领导就去说老领导的坏话呀!还是要本着实事求事的态度,即不添枝,也不加叶。可这位新领导因为我没像他打小报告,有些误会,总找我的别扭,后经解释验证,他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年铁军还是在哈伊路工地,他的工作很积极,领导让他当现场员.测量,他很负责任,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干起工作来有模有样。不过后来听说他和工地的部分管理人员也打过架,他人虽小,可不受人欺服,打过架的人后来听说和铁军的关系还不错,不打入成交吗!这些人跟我还都像往常一样,孩子跟他们动粗,我一点都不知道,所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后来铁军和我说的。
      七月二十一是父亲的八十一岁生日,十九日那天我在伊春买了个蛋糕,天还下着雨,这个蛋糕从伊春拿到哈伊路,下午小蔡队长开车把我送到铁力火车站,坐火车到哈尔滨捯车到安家至到家,这一路的捯车,想想这个蛋糕该有多么难拿,后来自己想,头脑怎么那么笨呢?这么远拿个蛋糕,山外也该有啊!为什么要在伊春买呢?真是太傻了。
      这一年除了本职工作,把精力都放在要钱上了,因为欠三哥的管理费、民工工资、车在单位的干活钱、我知铁军的工资钱,新领导来,本想拉拉关系,好要点钱,可这位领导是软硬不吃,就是不行,没办法,我又找别处的领导,要给串点,虽说是答应了,可也好常时间才给串了五千元钱,那也是很感激的,和我们这位新领导比,要强上百倍,自参加工作以来,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领导,好坏不分,不尽人情,和他真是无法勾通,尽管这样,还是忍着,在要钱上总是报着一现希望。
      九六年的九月份,我和单位会计等几个女同志去哈伊公路结账,在那呆了一天一夜。铺是新搭的火龙,没干好,潮气太大,我们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的左腮感觉厚厚的,有些发木,嘴也有点歪,不过不是那么严重,不细看,看不出来,回伊春后,我就上公司卫生所,是一个女青年大夫给我扎的针,扎了半个月,扎过来了,只是很长时间都感到腮厚,过春节时,我给这个小大夫买了套内衣表示谢意。
      九六年的十月份,经本单位小冯介绍,说是一种叫先尼雷德的产品,怎样怎样的好,还挣钱,得投入六千元钱,以前从没听说过有这等事,这下听说有这好事,投六千元钱也值了,正好铁军放假也没啥干的,于是就让铁军去延吉,他大哥铁成那里,铁成给铁军等六千元钱,铁军拿着钱去天津找到了传销的头,把钱交上,然后到延吉他大哥那里,呆些日子和他大哥一起回来了,铁成回来后我把钱还给了铁成。到后来,钱也没挣着,产品也没用多点,就自消自灭了,赔了六千多元钱。
      九七年的五月份,经朋友介绍,又加入了传销,是天津生产的卵磷脂,产品确实不错,制度也很好,交一千二百元钱,只要达到按要求加入的人数,一周一开支,我也挺卖力的,发展了较多的人,同时运气也不错,下面的人更卖力气每周都有很多人加入,这次传销,去了上税,挣了三万元钱,再去了本钱和去年的缺口,也能挣二万来元钱。这笔钱让我感到无比的快乐,不到四个月就挣这么多钱,真是让人兴奋不已。
      九七年单位在植物园门前修路,铁军在这个工地,那时铁军和王丽(化名)(我称她小丽)已经就处上对象了,铁军值班,小丽陪着,两个人处的很好,说实话,那时我不同意,因为两个孩子太小,才十八岁,有几个当老人的能让那么小的孩子处对象呢?快过年了,我和 铁军说:“你的年龄还小,如果处对象,就要牵扯精力,会影响工作的”。铁军说“等过了正月十五,我上鹤伊路工地上班,我们也就不常在一起了”。我也就采纳了孩子的意见,让他们继续的处着。
      这些年的春节,除了九四年我手术婆婆没在我家过,其余的每年都是在我们家过的,这年春节婆婆和小小叔子提前来的,和往年一样,一系列的活都由我一人来做,任凭你咋忙咋累,永依是一手不伸,像没看见一样,什么不做也就算了,可他还要安排我做这做那,你永依又不做,有什么资格来指挥别人呢?简直是自不量力,一看他指指点点的我就来气,可他妈在,我又不好说什么,真是连累带憋气,所以那些年间,不光是累,更主要的是气,这两下合一,我怎么能不得病呢?一年到头找不着一点高兴的事来,整天打不起精神,四肢无力,睁不开眼睛,单位家里的活还得样样手到,每天就那么难受的过着日子。
      九七年农历二月初五,那天是婆婆的生日,吃完早饭上班后,永依单位的王校长跟永依说要给他两室一厨的房子,并把现住的交出来,还得交一万块钱,永依和我说完,我想了想,这也不划算那!上午去红旗给婆婆过完生日,下午回来后,我就要永依陪我一起去找王校长。永依不肯,躺在床上不动,我商量他,说:“不用你说什么,只要你陪我去就行,工作做通了,永依和我一起去了王校长家,我家和王校长家就一道之隔,临走时带了二千元钱,到他家后,我说:“听永依说你要给我们房子,首先我们表示感谢,可是你说要把我们现住房子收回,那我们家两个孩子,永依的老妈还经常来,这两屋一厨还是住不下呀!况且还得交一万块钱,这一万块钱我们也没有啊”!我又说:“王校长,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需要你给别人多少钱买房子,就给我们多少,就行了”。校长说:“那样怕别人会有意见”,我说校长:“永依在单位这么多年了,比他先来的没有,比他后来的都分到房子,唯独永依没的。再说了,人都是磨有尖,创有棱的,永依没尖没棱的,谁能对他有意见啊!要走的时候,放在沙发上二千元钱,我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校长说:“你把钱拿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你们回去听信”。我们走了,不过十天,校长告诉永依说:“你们准备买房子吧,单位给补一万八千元,从此我们就开始看房,先看的都是二手房,看了好多都没看中,唯有永依单位某主任的房子我们看中了,可他小姨子狗眼看人低,以为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说不卖了。
      夏天,永依在101给市建公司的刘某打工,农历七月中旬,人们说红旗要涨水,十二那天下午,永依把婆婆接来了,这很正常,他把婆婆送回来就走了,晚上我特意给婆婆买的菜,吃完晚饭,婆婆看完电视就睡觉去了,我的家务活多,通常都是很晚才睡觉,那天晚上我绷被,十点来钟,永依喝的烂醉回来了,进屋就问妈呢?我说在那屋睡觉呢,没过半分钟,又问同样的话,我一连回答他三遍,他还问,我说告诉你几遍了在那屋睡觉呢,这么晚了不睡觉能干啥呢?你快睡觉吧,他听我这么一说,急了,像往次一样开始数落我,沈启芳你这不好,你那不好,他喝多了酒,他妈又在家,我能说什么呢,后来好不容易才躺下了,还躺在了我要缝的被上,我一点一点的把被拽出来,又给也盖个被,一边要睡觉一边骂着人,不一会他开始呼呼大睡,打起鼾来。那是一米二宽的床,他不躺在正当的位子上,我只能挤着则身躺下,被他气的手脚冰凉,一时也睡不着,他睡着睡着,的起来,站在地上哗哗的尿了起来,我赶紧起把他送到卫生间,尿完了还边走边骂人,这下我可急了,我说张永依你还是不是个人?喝醉酒就骂人,你欺负我算啥能奈,人家那奸人,妈来了,即使有不对的事还得控制点呢,你可捯好没事找事,不打仗就难受,你这样做是在孝敬你妈吗?你简直就是个大傻瓜,不孝之子。听我这么一数落,他也不支声了,不一会就睡了,我擦完地就更睡不着了,一直到天亮才睡一会。
      第二天一早永依就上班去了,我们吃完早饭,婆婆上大小姑小花家,那天我又买的菜和水果,晚饭前婆婆回来了,晚饭就婆婆我俩吃,快吃完饭时候我问婆婆,我说:“妈你说心里话,昨晚的事你是咋看的”?婆婆脸一拉,说:“我没咋看,我这傻妈养了个傻儿子”,我一听,婆婆也不唠正经磕呀,我说妈你要这么说,那咱娘俩也没啥好说的了,不过永依喝完酒耍风归耍风,他可比以前强多了,谁说啥他都不信了,特别是说我的坏话,他就更不听了,其实永依并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我成认我说的话是给婆婆听的,主要是提醒一下她老,不要在儿子面前说我的坏话。婆婆没说什么,不一会永依就回来了,他可能把昨天喝醉的事都忘了,像没事人似的,我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洗了桃子给婆婆吃。第二天永依起早上班,婆婆也要跟车走,永依我两留也没留住,说家里有活,就搭着接永依的车走了。
      第三天是七月十五,永吉和他哥俩上完坟,他哥上班,他以为婆婆沒走呢,就上我们家来子,正好我自己在家,我就把前晚和昨天的事全部和永吉学了,永吉听后说:“咱家的老太太从来都是向着自己的孩子说话,妈肯定不会说我哥的”,他笑着说:“娘俩合伙欺负一个人,嫂子你不能生气,跟他们不讲理的人生气犯不上”。听了永吉的一席话,心里憋亮多了,心想,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了,此时的我气也就没了。
      十月份我们看中了林校盖的家属楼,是一楼,九十平方米,当时想,以后即便不上班,也能用这个房挣个工资钱,所以就决定买下了,连当年的取暖费带防盗门加房款,总共是七万三千多元钱,自己家没那么多钱,我们单位欠我的钱,永依他们单位欠我们单位的钱,于是又找永依单位的校长给串点钱,这次和校长谈的很多,校长终于签应我给串三万块钱,我们单位给学校开个收据,我给我们单位开个收据,事情就办成了。钱取出来后,我们当然要感谢这位校长,凭着我们对人家的感激之情做以表示,自那以后,我想这位校长也了解了永依我们俩的处事风格。
      把所有的买房钱都归拢到一起,存在一个存折上连装修钱在内,六万多元,存折放在风衣兜里,不知啥时掉出去丢了,千辛万苦弄到的买房钱就这么丢了,当时急的不知所措,后来到银行掛了失,钱终于找回来了,我又松了一口气。
      十月下旬交完房款,十一月开始装修,瓦工活是老舅公给干的,卫生间和厨房的瓷砖是我和老舅粘的,木工活是老姨婆家的三弟领三个人给干的,干一个多月,快过年了才完工,剩下的就是油工活了
      由于看着装修,给木瓦工做饭,家里什么活都没干,从腊月二十七开始,一直到三十晚上还在干活,正月初一那天,我就开始右眼皮跳,一直的跳。过了正月十五,为了节省点钱,我就自己连打模带刷油,三遍下来,需要很常一段时间。刷油期间,多半都是下班后去干活,干完活再回家吃饭,等我到家时,家人都吃完饭了,小丽把饭菜热好盛上来,摆在桌上,还倒一杯白开水放在桌上,当时我想,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会来事呢?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说孩子懂事,可我还是觉得两个孩子太小,不是处对象的时候,所以没反对,也设支持,没有明确的态度,两个人就那么的处着。
      九八年订搬家的日子是我去红光找人看的,当时人家就说我有血光之灾,可我没听,我说我只想看一下搬家的日子,搬家的子订在三月初九,可是卫生没打扫完,初八那天晚上,我和铁军.小丽一直干到十二点钟才往回走,我自己骑一个自行车,铁军和小丽骑一个,我在前,他俩在后,当时看见很远处才有两个灯光,可不知怎么就飞来一辆夏利车,把我给撞了,当时我就觉得像飞了一样晕了,醒来时就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的母指,铁军和小丽把我送到医院,后来给永依打电话,他还在同学家和同学喝酒呢,他和他同学新术一起来到医院,永依看见我被车撞的那个样子,痛哭起来,他同学说:“半个指头不算啥,有命在就好”。此时大夫正准备给我做截指手术,那时如果永依有主见,不让截指,我的手指就会保住的,只是当时没有主事人,稀里糊涂的把手指给截了,第二天说什么都晚了。
      当时撞的是没人样了,额头、脸、嘴唇都撞破了,左手母指截了一节多,左上腿被自行车闸把扎了个眼子。事后经多次协商,肇事者赔偿了二万元钱,事情就了结了。
      出事的第二天,虽说需要搬,的东西头一天都搬过来了,可还有要安排的事没办,永依办此事,铁成头一天上红旗他奶奶家第二天听信就回来了,铁军和小丽始终在医院陪护我。记得刘大姑.大姑的二女儿张舒.二哥家的三侄女沈伟.小侄女沈霞,他们见到我都哭了,老姨婆刚从山外来也赶上了,还有家里人都来医院看望,所有看我的人们只能用一句话来安慰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医院,我不光是面和手痛,左腿也痛的不敢动,刘大姑找来陈姨,他俩用气功法给我揉脚,此时虽说病痛疼在身上,可刘大姑和陈姨的做法却暖在我的心上。每次住院,刘大姑都像母亲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的心里有一种依靠和安全感。
      自住院以来铁军.小丽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护理我,铁成给我买了便盆,最想说的是:小丽那时才刚刚十八岁,就给我接尿.擦身.用棉球擦嘴.洗脚,在家做好了饭给我送去,好像样样活都装在她的心里,那么小的孩子,能够如此的孝顺、懂事,真是太难得了。病房的人看见了都特别羡慕,我也无比自豪。快要出院时,小丽还给我买一双存皮的凉鞋,这孩子的举动,真的是把我给感动极了,从此就默认了这个儿媳,并且在内心示为自己的亲生女儿。
      岀院后,我和小丽谈了,要她回家去住,因为小丽年龄小,比较单纯,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能不为她家人考虑,他的家人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家的孩子留在我们家住的,所以我让小丽晚上回家,白天再来,小丽听了我的话,让铁军送回去了,可是住了一天回来也没走,我再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当又来了个女儿。
      由于我啥活也不能干,家里的一切活多半都是小丽做。一次铁军上鹤伊路工地上班,小丽和我在家说话聊天,给我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当时我怕她小胳膊小手的再累坏了,劝她少洗点,她又不肯,看见孩子洗这么多衣服真的很心疼,那天铁军都下班了,衣服才刚刚洗完,然后还得帮着做饭,真是难为孩子了。
      刚出院时,由于腿没好,大夫让继续打针,打先锋霉素,因那时我没有公费医疗,二弟妹淑云就用她的医疗本,,让她女儿秋爽侄女给我买药,并且每天过来给我打针,一连打了十天,封口好了,这件事让我很感动,从内心感谢二弟妹和秋爽侄女,过年我给秋爽买了一套化妆盒,多少是那么点心意吧!
      在家养病期间,永依和孩子都常在我身边维护着,婆婆在我们家住了几天,她看见大人孩子都在关心我,可能是婆婆看了不大顺眼,和别人说:“孩子大人让她管的溜溜的,都围着她转”。听此话后,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心想,我都那样了,家里人关心我一下,有什么不可呢?为啥还能惹着婆婆不满呢?后来又一想,爱说啥说啥吧,只当设听见。
      伤基本好了,我就上班了,上班后家人还是那么关心我,记得一天中午下班时,下很大的雨,下车要走一百多米路才能到家,小丽冒雨打着伞前去接我,那种被人疼爱的感觉是无比幸福的。
      从出事到出院至上班,我的心情特别遭,心里的创伤根本愈合不了,只不过是家人对我那么好,心情不好也不流漏出来,为了亲人也要好好的活着。不过心里还是总在想,我也没做过坏事,尽行好了,为什么灾难偏偏要降临到我的头上呢?怎么都想不通,心里这道坎就是过不去,一想起来就难过,有时还想,如果永依能帮我干一点活,躲开那个时晨,也许就不会出事了,嗨!越想越悔,悔之晚矣,造成终生遗憾。
      经过多番努力,住进新房,家人、亲属、永依单位的人们都有点刮目相看了,谁可能都没想到我们能买到这么如意的房子,永依单位的大客车司机小赵说:“我们单位的人们都说张永依的媳妇厉害”。其实我并不这么想,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事情逼到头上了,不得不做而已。
      我的工作没因病而改动,这一年,单位只开三个月的工资,单位欠我的钱还是没有着落,我的心里急,可又急不出路子来,快过春节了,我找公司经理才给六百元钱,那还得说是不错的,有多少人连口都不敢开,开了也不会给。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找永依单位的王校长,要他再给串点,为了要点钱,我甚至把他说成了示为永依的亲哥哥看,王校长是黑大分校的校长,掛市委秘书长的衔,想想一个贫民百性,上那么大的领导家,该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那次王校长又答应拨给一万元,这一万元钱对三哥和我过年都解决不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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