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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栽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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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诺冰一脸幸福的走在高政的身边,他们一起回了司马府,正好遇见在门口等候的孟高。
“子禹兄长现在出门也不带孟高了,你是不是不要孟高了。”孟高有些不悦的说着。
“这次出门走得急,下次一定带上你。”高政走到孟高面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孟高,我们下次一定也带着你去。”韩诺冰也赶紧过来对着孟高说,孟高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又看向了高政。
“子禹兄长,孟高亲自下厨为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用膳了,季姬你不介意让兄长陪陪我吧。”孟高一边说一边拉着高政的手。
“不介意。”韩诺冰看着高政,高政也看着她。
说完孟高就拉着高政往她的居所去了,韩诺冰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环儿见到韩诺冰回来了,赶紧迎上前去,“季姬你总算回来了,快来用膳吧。”
韩诺冰刚接过碗筷,环儿又说到:“对了,今天有个叫于凡的来找你。”
“于凡,他找我什么事啊?”韩诺冰问。
“他让我转告你,后天未时在城口的湖边他有东西要给你。”环儿回答。
他有东西要给我,是什么东西呢?管他的,等后天见到于凡不就知道了吗?想到这韩诺冰又吃起东西来。
在祁麓孟高一直在为高政斟酒、夹菜,“子禹兄长,孟高做的菜好吃吗?”
“嗯,好吃。”高政赞叹道。
“子禹兄长,高儿又学会了一段舞,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高政开心地看着孟高。
说完孟高就跳起了舞,她那轻盈的舞步、柔软的细腰、玲珑的身段,深深地吸引着高政,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孟高的确长大了。
一舞结束后高政拍起了手,“好,一转眼都要为你寻个好姻缘了。”
“不,我才不要呢,我只想留在兄长身边。”孟高听到后激动地反驳着。
高政笑笑摇了摇头说:“傻孩子。”孟高赶紧跪坐到高政身边抱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撅着小嘴,样子调皮极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高政拍了拍身边孟高。
“子禹兄长,孟高不是孩子了,孟高也可以侍候你了。”
高政一听笑容立即僵硬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等高政反应,孟高便站起来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高政瞪大了眼睛。他赶紧站起身来把孟高脱掉的衣服再为她穿上。
“高儿,不许胡闹。”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孟高一下子抱住他,她的柔软紧贴着高政的背,“我没有胡闹,从子禹兄长把我捡回来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一辈子都要留在你的身边了。”
高政心里猛然一震,他万万没想到孟高对他一直有这样的心思,可是他一直都是把她当做妹妹啊,想到这他掰开了孟高的手。
“高儿,好好休息。”说完高政便离开了。
看着高政离开的背影,孟高蹲下大哭起来,这都怪季姬,子禹一定是因为她才会拒绝自己的,“我恨季姬,我一定要让她离开。”
高政离开祁麓后就往韩诺冰的居所去了,韩诺冰一看到高政立刻行礼,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会过来?”韩诺冰问。
“你不希望我来吗?”高政看着韩诺冰问。
“希望,当然希望了。”
韩诺冰才说完高政就将她打横抱往里屋去了,环儿看见了害羞的转过了身。
第二天一早,高政便匆匆地赶往军营了,环儿一直对着韩诺冰傻笑。
“傻笑什么呢环儿。”韩诺冰问到
“季姬,不对不对是季夫人了。我一直以为大司马很凶的,没想到大司马对你好温柔的呀!”环儿打趣到。
“小丫头懂什么啊?”韩诺冰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当然懂了,以前就听何婆说过了,处子之身会很疼,不过以后就会很舒服了。”
韩诺冰没想到这话是从这个14,5岁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的。
“不许胡说了,赶紧打水去!”韩诺冰假装生气地在她头上拍了两下。
环儿吐了吐舌头就跑了出去。
孟高换上了战服,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司马府来到了府邸门口,吕足早就等在那里了。
“挺合适的嘛!”吕足笑笑的拍了拍孟高的肩膀。
孟高若有所思地上了马车,吕足赶紧随着她上了马车。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吕足发现她的异常赶紧追问。
“没事啊。”说完孟高假笑了一番,“你看那是什么啊?”孟高立刻恢复了往常的活力。
看着又充满活力的孟高,吕足也放心地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两人一路嬉笑地来到了城颍。
吕足指挥着手下的人搬着布匹到老夫人的居所,孟高只见一老妇人闭目侧躺着。
“老夫人,这是庄公让我们送过来的上好布匹,请老夫人过目。”吕足行礼后说到。
只见老夫人依旧双目禁闭抬起手挥了挥,她身边的侍女赶紧迎上去,“少司马辛苦了,请随我放到那边吧。”说完侍女就带着大家往西厢去了。
孟高低着头看着大家逐一的出门后,赶紧往老夫人处贴近行礼后说:“老夫人,小的有事禀报。”
拿着布匹的于凡听到孟高的声音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仔细的聆听着。
“有何事?”老夫人开口到。
“是有关于共叔段的事。”孟高又上前说到。
老夫人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孟高往前一步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份小小的竹简递给了老夫人。
“在看什么呢?赶紧拿过去啊!”不远处的侍女转身看见站着不动的于凡大声地嚷着,听到侍女的叫唤于凡赶紧转身追上大家。
老夫人赶紧坐起来打开竹简,当看到竹简上的内容后她眉头紧皱,儿啊,你为何还如此执着啊!“这是共叔段亲手给你的?”老夫人问。
“是大司马府的季姬给小人的。”孟高低着头回答。
顿了顿老夫人伸手揉了揉头,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示意孟高退下。
孟高赶紧退出了屋子暗暗自喜,季姬我看看你还能再得意多久,想到这孟高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孟高,你怎么还在这里?我都找了你半天了”吕足气喘吁吁的压低着声音问到。
“我,我我发现这个院子特别有意思,就停在这里多看了两眼。”吕足突然的问话吓了孟高一下。
“你啊,赶紧走吧。”吕足爱怜地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孟高的头。
听到孟高的回答于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着于凡正看着自己,孟高狠狠地回瞪着他,于凡自知自己失礼了,赶紧低下了头跟在他们的后面出了城颍。
到了大司马府邸,吕足目送着孟高入府。
“少司马。”于凡说到。
“怎么了?”吕足说着。
“有一事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吕足看着于凡。
“今天在城颍,我看到孟高拿了一份竹简递给老夫人说是关于共叔段的事。”于凡如实回答。
共叔段,一个身在卫国,一个身在郑国,他们会认识?这不是无稽之谈嘛,孟高更不可能会为共叔段传递消息了。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吕足不以为意的上了马车。
“大……”看着离去的吕足,于凡也闭上了自己的嘴。
在高政的居所里,韩诺冰正在为高政挑着灯,高政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坐了一会她觉得特别的无聊,就拿着不律看着高政的侧脸在竹简上画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认真的男人在灯下读书的画面就被勾勒出来了,看着自己的作品韩诺冰满意地笑了。
“在看什么呢?”高政看着她开心的容颜问到。
“没,没什么。”韩诺冰说完正准备卷起竹简。
“我看看。”高政说完就夺过了她手中的竹简。
“嗯,画得不错!”看着画中的自己高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律给我。”高政才说完,韩诺冰就把笔递给了他。
接过不律高政挥挥洒洒的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写的是什么啊?”韩诺冰看着弯弯拐拐的字问。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高政谈谈的说。
听到高政的话后,韩诺冰一下子沉默了,这句话她知道,她的眼眶里马上溢满了泪珠,然后轻轻地划过了脸颊。
“夫人,这是为何?”高政走过去轻轻地为她擦去了泪水。
韩诺冰突然紧紧地抱住高政,“是幸福之泪。”她要和他就这样一直到老。
紧急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高政和韩诺冰,“大司马,大司马,庄公有急事要召见你。”晤虚在门外喊着。
高政听后立马爬了起来,韩诺冰也跟着起身为高政更衣。
“夫人,为夫去去就回。”高政说完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嗯。”韩诺冰害羞地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后高政就随着晤虚走出了司马府邸,晤虚目送高政坐上马车离开了。
来到新郑,高政向郑庄公行礼,只见庄公沉默不语怒气满面,然后将一份小竹简扔到高政面前。
高政赶紧打开竹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有人将共叔段的事告知了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解的看向一旁的祭大夫。
“是老夫人派人送过来的,老夫人说是大司马府上的季姬派人送去的。”祭大夫如实的说着。
季姬?不可能啊,她明明不会写字,难道她说的全是骗自己的,顿时高政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祭大夫你看这事应当怎么办?”郑庄公问到。
“回庄公,这事亦易亦难。简单的是只要老夫人那不予理会这事就能作罢,难就难在共叔段还有同谋,老夫人还有心思。”祭大夫说。
“老夫人若还有心思也不会把竹简送来。”郑庄公说到。
“是啊,在共叔段叛乱后,老夫人被送到了城颍,庄公为了继续敬孝便掘地见母,老夫人被庄公的孝心所感才将这竹简又原封不动的送给了庄公,看样子老夫人应该是没那份心思了,只是……”祭大夫说着。
“老夫人那暗地里盯紧一些吧。”郑庄公说到,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但是凡事必须得防范于未然。
“是!”祭大夫和高政同时回答。
“庄公,关于这份竹简高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庄公一个交代,也会把季姬的身世背景再查清楚,惊扰了庄公,请庄公赎罪。”高政再次行礼。
“行了,回去查清楚吧,别再让寡人对你失望。”郑庄公对高政说。
“是,高政领命。”高政再次行礼。
离开后祭大夫就问:“子禹,你确定那个季姬对你说的全是实话?”
“……”高政沉默了,他想相信季姬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件事除了他们知道外,再别无他人了,现在的他也不知道季姬说的是否是真话
祭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上了自己的马车,高政拳头拽得很紧。
韩诺冰换了一身简装带着环儿出门了,环儿扶着韩诺冰上了马车后就朝着城口的湖边驶去了。
于凡早就坐在湖边看着远处等待着,他掏出了玉簪看了看满脸笑容。
“于凡。”韩诺冰下了马车就朝着于凡那里奔去,环儿留在马车处等着她。
听到韩诺冰的声音于凡赶紧站起身来,“韩兵,你来了。”他还是喜欢这样称呼她。
“你还叫我韩兵啊?”韩诺冰听到于凡这样称呼她有些别扭。
“是啊,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是我刚认识时的韩兵。”于凡笑了笑,“遗憾的是这辈子我们做不成好兄弟了。”韩诺冰也尴尬的笑了笑。
说完于凡从衣服里掏出那支玉簪,“送给你的,喜欢吗?”
看着于凡手里的玉簪韩诺冰奇怪地问:“为什么突然要送我这个呀?”
“韩兵,我知道你所有的事,也知道因为你是卫国人大司马不待见你,根本就不相信你,你留在司马府日子不会好过的,所以我……”于凡始终没某勇气把我想带你离开这几个字说出口。
听到了于凡的话韩诺冰有些震惊,难道于凡在给自己系上永生绳时就发现自己是女子了吗?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不行,不能让他爱上自己,不要让顾景杰的悲惨事件再发生。
“于凡,你在说什么呢,我在司马府挺好的呀,你的玉簪子真好看,谢谢于凡兄长送给我的礼物。”韩诺冰故作轻松地说,说完抢过他手上的玉簪插进自己的发髻。
“韩兵……”于凡还想再开口说时被韩诺冰打断了。
“好看吗?”
“嗯。”于凡点点头。
“于凡你听,给我捉只蛐蛐吧。”韩诺冰故意岔开话题。
“什么?”于凡没听懂什么是蛐蛐。
“就是一直叫的这个。”韩诺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噢,是促织啊!好!”说完于凡就挽起袖子捉了起来,捉到后于凡还用草根为韩诺冰编织了一个笼子来装促织。
韩诺冰提着草笼子来到了马车旁,“不早了,我们都各自回去吧。”
于凡一脸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正欲开口,韩诺冰就挥手让他回去了,他目送着韩诺冰的马车走远。
韩诺冰回到大司马府邸刚下马车,晤虚就焦急的迎上前去,“季夫人,你可回来了,大司马一回来就找你了,我们都快把府上翻遍了。”
“子禹找我吗?”韩诺冰莫名的有些恐慌。
“是啊,赶紧跟着我来吧。”晤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