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托泪

15、第十五歌

　　“歌儿，相信我，这次我是真心的。”悲歌望向叶寒，看不见任何虚假，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却仍旧不发一言，任凭眼泪滑落。
　　叶寒也跟着心痛，眉头深锁，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一人说话。
　　最终还是叶寒打破了这份寂静。
　　“歌儿，我想问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殇儿了吗？”
　　悲歌点头。
　　“歌儿，这次你差点崩溃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悲歌使劲摇头。
　　“你，爱上了圣也吗？”
　　悲歌点头，又摇头。
　　是，自己也不明白吗？叶寒看着如此的悲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歌儿，回去吧。我送你。然后，不要再和我们有任何关系了，答应我，好吗？”
　　听到这番话，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但她仍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歌儿你始终是我叶寒的妹妹。放心，多年前的事我一定会彻底去调查。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绝对不要和我们再有任何联系了，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了。寒。。。哥哥。悲歌在心中缓缓开口。
　　等她再次睁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
　　家，好久违的字。终于回来了。
　　看着那一张张担心的脸，努力支起身子，开口说：
　　“啊。。。唔。。。？”不能说话？悲歌一脸震惊地瞪大眼睛。
　　不停地啊啊叫着，原本看她醒来刚放下悬着的心再次被提起。
　　“快，快去找大夫！”月子吴焦急地叫着。（悲歌他爹爹）
　　叫了大夫又能如何？这是对我的惩罚吗？爱上不该爱的人，悲歌苦笑。
　　拉了拉父亲的衣摆，摇摇头，证明自己没事，比了比一个动作，表示自己需要纸和笔。
　　她甜甜地笑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突然变哑，月子吴却不忍再看。
　　他早该猜到，送她回来的是叶寒，她一定大受打击，如果是以前，早嚷嚷着不活了。反观现在，却丝毫不在意。
　　到底她被抓去后，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自己的女儿坚强了这么多。
　　叶寒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没办法盘问他。
　　看着自己的女儿笑得如此单纯，月子吴决定再不让她涉及江湖之事。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一点，也刻意避开了那些话题。只是，悲歌却不再愿意与别人深交，甚至是昔日好友，又或是家人。
　　每天每天，焰不厌其烦地去“叨扰”悲歌，寡言的他现在却一直不停地对着悲歌说话，因为他渴望，再次看到小姐昔日的笑容。
　　“小姐，今天想吃什么吗？”
　　“小姐，一直处在房中不会无聊吗？去花园走走如何？”
　　“小姐，不想出房，不想进食，那要不要抚琴呢？”
　　似被这句话所刺激到，悲歌猛烈地晃头，啊啊地叫着，颤抖地在纸上无休止地写着不字。
　　焰忙拉住她，抚慰：“十分抱歉，小姐，我们不抚琴，我们不抚琴。”
　　看得出，在被掳走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也许和琴有关，只是现在，只能试着让她忘记，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吧。
　　在后来的几个月中，焰始终陪伴在悲歌左右，悲歌被打动了。
　　她开始时不时地捉弄人，脸上笑容有增无减。
　　现在，她正和焰正躺在后院的草地上仰望天空。
　　“小姐，这样舒服吗？”焰轻声问悲歌。
　　她微微点了点头，看向焰，直直地盯着他的双眼，突地笑了，主动去拉焰的手，搖来搖去，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焰却忽然开口了：“小姐，让焰一辈子保护您好吗？”
　　她愣住了，为什么，对我说这句话的不是他？
　　没来由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焰被慌了手脚，忙道歉：
　　“对。。。对不起小姐，在下，哎，就当在下从未说过吧。”他黯然。
　　起身欲离开，悲歌不经思考地紧紧拽住了他，不让其离去。
　　随即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焰，谢谢你。但是，对不起，你知道的，我。。。
　　悲歌没有写下去，因为焰握住了她。
　　“小姐，没有关系。让我和您一起，忘记他。所以小姐，不要在一个人时，就露出那寂寞的眼神了，好吗？”悲歌惊讶地瞪大眼睛，他说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悲伤？
　　她顿时明白了：原来守护在自己身旁的，始终是焰。
　　悲歌再次写下一行字：好，焰，谢谢你，但是，请原谅现在我的心。
　　“我说了，那些事不能怪您。”焰小心翼翼地拥住她。
　　二人就在草坪上相拥，久久未松开。
　　再次回到大厅时，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愿松开。
　　月子吴欣慰地点了点头，其他三人各有各的表情。
　　傲仍一副无所谓样：“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哈哈，尚焰好样的！”
　　愈缓缓开口：“尚焰娶了小姐之后，我们五人组是不是又要添人了？”
　　还真是语出惊人，傲极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一旁的歆也忍不住笑出声：“嗤！那就要看小姐和尚焰争不争气了。”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悲歌愤愤写下几字。
　　“好了，你们不要逗她了。小姐，您要不要去休息？”焰看不下去了，出声帮助悲歌。
　　“哎，焰已经不站我们这边了。”愈趁机还假装叹气。
　　“愈，你得了吧？焰何时站我们这边过？”傲趁火打劫。
　　“有哦！”歆大声说着。看到众人询问地看向他，他自豪地说：
　　“只要与小姐无关，我想焰还是会站我们这的！”歆非常非常天真地说。
　　哈哈，此话一出，在坐的除当事人外全都笑得前俯后仰。
　　你们！悲歌气得快七窍生烟了，大步走回房间，焰见状，忙疾步跟上。
　　身后的人却笑得愈发猛烈。
　　回到房间后，悲歌在纸上写了一大串骂他们三人的话，焰静静站于一旁，努力不笑出声。
　　“小姐，别气了，他们也不过是想让你开心。”焰出声规劝道。
　　我知道，焰，你能不能别再小姐小姐地叫我了？还有你比我大吧？别再对我用您了，我都一直叫你焰的，可你呢？就叫我歌儿吧！
　　“这。。。这毕竟您是我的主子。”焰的一脸正经却让悲歌看得恨。
　　你！不愿意叫是吗？那，休想我再和你说一个字！
　　“小姐。。。”看到悲歌不满意地撅起嘴，焰愈看愈可爱，不禁叫唤道：
　　“歌。。。歌儿。”
　　情动，焰情不自禁地欲吻上她，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悲歌却退缩了，推开向他靠近的身躯，不愿去看焰受伤的表情，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歌儿，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不等悲歌回答，焰就消失了。
　　焰！焰。。。对不起，还是伤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