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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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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章菲最后也落脚在北京,学校和方百的学校坐地铁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俩姐妹也是很高兴。高三毕业,大家都忙着使劲玩儿,国内国外,到处都是高三狗们毕业的足迹。方百也和几个合得来的人去国内几个比较温和,不暴力的城市玩儿了一圈,倒是同行的人有姜成,两个人见面略有尴尬,又或者是姜成觉得尴尬,方百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基本上不会对在她眼里都没存在感的人浪费感情,即使姜成在全年级的存在感相当强。一趟旅程耗了一个半月才结束,拖拖踏踏的在家里又消磨半个多月,方百合计着京城那边开学比较早,差不多可以开始作战计划了。
就这么想着,方百在一个难得方院长有空的周末,向父亲大人坦白了自己的革命计划,方成军愣是看了四份报纸,没搭理方百,方百也赌气,不吃午饭,不吃晚饭,结果半夜又饿的起来偷吃。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方院长出奇的忙,基本上没着过家,连换洗衣服都是助理过来拿的。方百就这样过了吃着外卖的两个星期,她以为老爸是在和她赌气,最后愣是扛不住了,半夜一个人在被窝里发火。
方百正念的起劲“死老方,臭老方,小爷再也不认你了,你这个狠心的毒妇”忽然,身上一轻,丝绸毯子被人揭开“你这死丫头,你一天就知道怎么气你老爹,还敢有胆子骂我,你是不是几天没洗澡,皮痒了啊”方百吓得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几天没洗澡了”反应过来,对着床边的人横眉冷对,“你还好意思说,你走了两个星期,没人给我煮饭,没人交水费,电费,煤气费,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嘛!”一边说,一边眼睛就红了,方成军无奈的抱住自己的心肝宝贝,“小百啊,老爸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啊,可是这些都是你要一个人生活需要面对的啊,我承认,我是想让你呆在家里,恨不得找根绳子把你栓在我身上,但是你终究还是要长大,我再舍不得你也要飞向属于你的天空,我只是不想看你受那份苦………..”方百听完揉了一下发红的眼睛,“老爹,,,,,我,,,,,会努力去做这些的,我总不能一辈子靠你”方成军摸摸方百的头“死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圈养了这么多年,不万一养肥了出去给别人宰了…”方百无语的翻个白眼。
方成军认命的叹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己的路,我最多能帮你给它铺成柏油的,再送你一辆四驱车,路上遇到的破事儿也就你自己去解决了,你姥姥那道免死金牌,你就留着以后出了重大交通事故再用吧,我是管不了你了”方百听这口气越来越彪,赶紧抱住自己的老爹“爸,我无论怎么野,最后也还是你的死丫头,”“知道了,你这几天光顾着和我战斗了,自己都黑一圈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费我都缴了,你赶紧起来洗个澡再睡啊”方百听到这儿,撒娇的使劲往自己老爹身上蹭“你赶紧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你身上那股味儿给窜到我身上来,快去,下一秒我后悔了,看你怎么办”方百立马一跃而起,正中老方下怀,一个巴掌直接招呼到方百屁股上,“叫你不听话”。方百赶紧冲进厕所“老方,你信不信小爷告你家暴”,方成军提脚就往厕所走,方百赶紧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你呀,你这个性子,到了大学可一定要改改,我……”“爸,我都知道”方百打开门,“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每个星期到会给你打电话汇报的,你也可以随时打电话抽查,我已经长大了”方成军摸摸方百的头“是啊,我们家小崽子已经长大了”说着又双手扯开自己家闺女的脸“巴掌大的脸都张开了”方百毫不客气的拍掉自己老爸的手“我这脸上的灰尘还没有厚到揪着不疼,您老安心走吧,我要洗澡了,请所有雄性生物回避”老方略带无奈的笑笑,给女儿把门关上。
方百心里略有泛酸,埋着头给自己放热水,其实自己生活技能基本都没问题,毕竟是单亲家庭怎么可能啥都不会,还不是怕自家老爸不同意,玩儿命和他死嗑,这边方百还在心不在焉的放沐浴乳,老方一句“闺女”吓的方百手一滑,瓶子就掉进去了。方百气愤的把门打开,看到老方换了身衣服,拿着公文包,突然就不知道说啥了。
“最近医院里,来了一个国外的私人医疗团队,他们有一个病人需要和我们合作共同治疗,治疗方案还没谈好,可能还要一个星期的谈论观察,你还有三天就走了吧”说到这儿,方百已经抱住了自己老爸“老爸不能保证能去送你,你趁着还没出发,看看有啥要买的,有啥要带的,赶紧准备好,爸爸的心没有那么细,你是女孩子,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一个人不方便就让你哥,或者上次来家里那个你的什么奇怪的张飞的朋友一起”方百环住自己老爸的脖子笑了“爸,人家是立早章,草头菲,不是三国里那个张飞”“好好好,这么些年你也就带这么一个朋友回来过,小时候贴你哥屁股后头,现在就这么一个玩的来的,你……”方百捂住自己老爹的嘴“我知道啦,爸,我都知道,你待会儿去医院,路上小心,我要去洗澡了,水要冷了”临了,亲了自己老爹一口“爱你,老方”然后火速转身、关门,离开案发现场。
接下来的几天,方百果真没见到自己老爸,最大的心结解开了,自己也终于开始准备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毕竟去上大学不住寝室,所以要带的更多是家里用惯的物什,房子里的家具百禹都帮方百准备好了,其他吃的、穿的都不急,慢慢添。
要出发的早上,章菲一大早就来方百家按门铃了。“你先坐会儿,我把东西都放车上”方百给章菲倒了一杯水,又给她扔了一个苹果,“这方叔叔又不在,你虚伪给谁看呐”章菲也不嫌弃,就那样拿就啃着,方百走到楼梯半途停下来无力一笑“合着,我还不能对你好点儿了,这都虚伪”说完又继续上楼。章菲毫无形象的粗鲁对待那个苹果,一楼的厕所突然发出冲水声,她的嘴就这么张着愣住了。“她是虚伪给我看的”百禹从客厅座上扯了点纸揩了手上的水,“哥哥好”章菲立马收住自己的邋遢形象,端坐着,一脸谄媚。“你好,你就是小百朋友,张飞是吧,你名字挺有意思的”方百抱着大箱子从房间出来“你拉完屎不来帮我忙,还调侃章菲名字,小心她狼型毕露和你干一架”百禹见这阵仗,赶紧上前搭手,没时间接她的话茬,“方百小蹄子,你这个粗俗的人,人家百哥哥帮你,你就知足吧,是吧,哥哥”说着还对从她面前走过的百禹粲然一笑,百禹也回之一笑。“行了,张益德,别拍我哥马屁,快上车,东西都收拾好了”说着就拉着章菲往外走,顺便把门带上了。
“死方百,跟你说了别拿我名字开玩笑,你才张益德呐”章菲愤愤不平的打开副驾驶座,正准备打开驾驶座的方百被百禹拉住,给硬塞到后座,“今天我来开车,最近几天你收拾东西挺忙的”坐在副驾驶的章菲看到是百禹开车,张益德神马的就直接抛到脑后了。“你那个房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今天上午我们过去再把你这些东西归置好,下午你就直接去学校报道吧”方百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应应,出发之后反而更加沉默了。
章菲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方百,又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百禹,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的开口,“方百,那个啥,叔叔他……”百禹一看这话题,赶紧插嘴打断“哎,方百,你给我说说,张益德是怎么回事吧,刚看你和章菲聊的挺开心的”章菲听着这话,不敢置信的看着“慈祥和蔼的哥哥”,这真是万万没想到,防不甚防。方百也是没良心,看到章菲在自己哥哥提问后的表情,直接笑得整个人在后座瘫成一团,百禹也是忍俊不禁。章菲的脸腾的就红了,半个身子都转到后面去,不敢看百禹。“方百,你刚刚是不是跟姐装忧郁呐,亏我还……”方百难得看章菲不好意思一回,怕她待会儿真绷不住了,赶紧收住笑,“没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方老头,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百禹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方百“别担心,你爸他自己有分寸,又不是小孩子了”章菲一看自己成功逃过话题,连忙附和“就是,叔叔又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我倒是担心你啊”一逃过话题中心,章菲嘴损的习惯就出来了。方百蔫坏儿的看了一眼章菲,后者立马察觉敌军准备出击了,果不其然,方百坐起身子,靠近自己老哥的耳朵“哥,我跟你说啊,这个张益德纳”章菲眼疾手快的捂住方百的嘴“你不要打扰哥哥开车”“谁是你哥,他是我哥,我哪有打扰他”“你明明就有,不知道司机开车时,不要与其闲谈吗,你有没有常识”“嘿,章菲非,你想干架吗”“你这个粗鲁的人”“你过来,看我不削死你”“我才不过去,我又不傻”“你给我过来“就不”……百禹就这样一路带着笑容,看着这两人拌嘴,从七点到十点,开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后百柏就有事先走了,章菲也是来混个熟路,帮着收拾好方百的屋子,两人就简单吃个饭挥别了,章菲比方百早一点去学校报道了,这次也算是开学前最后一次出来游荡,回校就要准备军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