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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爆豪胜己是个omega,这件事在当时的折寺中学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

      说不小是因为事件中心人物的爆豪胜己,无论学习成绩还是运动打架在折寺中学都是最惹眼的存在,这样的人在周围人心中的定位本该是alpha,却成功爆破了所有人的世界观。说不大则是因为这场风波不到一周就结束了,在爆豪将几个alpha少年狠狠教训了一番之后。

      说到底,会在14岁是推行性别鉴定,也只是因为此时既是绝大多数孩子第二性别分化的开始,也是中学的最后一年——是一个需要对即将面临未来做出抉择的转折点。但同时这也意味着,14岁的第二性别分化并不会拉开学生间生理上的差距。即使被定义为alpha,也不会立刻增强原本的身体素质;同样的,被定义为omega也不会立刻削减之前强大。

      然而被性别鉴定结果冲昏大脑,因为分化为alpha就大肆宣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以为可以借此一报之前被爆豪胜己碾压之仇的笨蛋不止一人。绿谷出久在一天放学后看见三年级几个alpha在校门口拦住爆豪胜己后,就忍不住这么想。

      他匆忙奔出教学楼,思考着那些人会将小胜带去哪里。绿谷并不是因为担心竹马,正好相反,他倒是很怕那几个刚刚分化的alpha说出什么无脑发言,被暴怒的小胜炸成重伤患。中学最后一年,他并不希望竹马因为伤害事件被退学。

      然而打架比他想象中结束得还快,当他在附近小巷里找到那群alpha时,其中一人正被爆豪扣住脸狠狠地按在砖墙上,其他几人也早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抽搐,眼泪鼻血糊了满脸。

      爆豪从掌心里爆出一簇小小的火花,被扣住脸的alpha立刻哀嚎起来。那比爆竹威力还要小的爆破是爆豪胜己精心控制后的结果,精准到只是刚刚将对方的鼻尖炸得血肉模糊却没伤到鼻梁骨。

      绿谷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小胜!住手吧!他们已经动不了了!!”

      绿谷出久总是自以为英雄般站在弱者面前,分明自己也是一个弱者。这点比任何事情都让爆豪胜己感到火大,比刚刚一群白痴对他做的挑衅火大一万倍。所以他丢开那个哭嚎着的alpha,扭头看向自己的这位竹马。连串噼噼啪啪的爆破声从他的右手掌心迸发,表情狰狞让绿谷瞬间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被欺负的种种过往,他感觉自己的小腿肚疯狂打颤,但他强忍着不愿退缩。

      “你还是真喜欢装英雄啊,明明是个无个性的废久。”但爆豪这次却没有立刻攻击他,反倒是先嘲讽他冲出的行为来。“不过你搞清楚情况了吗?现在可是一群alpha想要先行威胁一个omega,英雄不是应该保护受到威胁的omega吗?”

      绿谷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回答了这句嘲讽:“可是……小胜你根本不在乎什么alpha还是omega啊……要说的话,还是小胜对他们威胁更大吧……”

      他越说声音越小,身体本能地习惯性害怕自己的言语激怒对方。然而另一方面,绿谷脑海里这句话却愈发坚定起来:自己的判断并没有什么错!

      他就那么战栗着与爆豪对峙,哪怕爆豪胜己已经握紧了拳头进盯着自己,哪怕那对带着爆炸冲击的拳头下一秒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绿谷也不觉得自己说错过什么。

      出乎意料地,爆豪似乎是被这番话取悦了。他的双拳猛然张开,从掌心炸出两声洪亮的BOOM,硝烟随着他手掌起落在空气中扩散成一片烟幕。

      “看来你还不算瞎。”爆豪评价。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丢落一旁的单肩包,冷笑着甩上背后,然后手插在裤兜里走出了小巷。

      没挨上一拳也没吃上一记爆破,绿谷长长舒了口气,战栗的双腿又重新稳定下来。这时他才有余裕注意那几个惨兮兮的alpha,出乎他自己预想的,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屈膝上前问一句“没事吧”,他的内心对这些人的遭遇比他所能承认的更加冷静。

      “别再这样了哦。”但绿谷还是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小胜他已经手下留情了,真的激怒他的话,受的就不止这点皮肉伤了哦。”

      然而刚刚被炸烂鼻头的alpha却没有回应他,绿谷奇怪地看见他盯着爆豪离开的方向,嘴巴哆嗦着一张一合。他的声音细若蚊蝇,但绿谷还是听清了那句话。

      “甜的……”

      甜的?他觉得对方大概被小胜吓得有点神经错乱。

      爆豪胜己是个omega的风波在第二天就结束了,脸上贴着纱布的alpha少年向全校诠释了什么叫不自量力,并因为存在骚扰歧视omega同学的可能而被警告处罚。这之后,爆豪胜己还是那个爆豪胜己,和omega还是alpha没有任何关系。他依旧是年级成绩榜上和运动测评的第一名,依旧是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妄爆炸小子,依旧是班级的中心人物。

      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偶尔在背后听见同学的嘀咕:“即使胜己也……毕竟omega之后会……”

      绿谷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生理卫生课本早就教过他们那些。但他依旧觉得小胜就是小胜,只是偶尔回忆起那次小巷子里alpha的低喃时,会为心中似乎错过了什么而奇怪。

      毕竟那时候,还是beta的绿谷出久,并无法理解“甜的”这个词句的含义。

      +++

      雄英高中的录取资格里并没有性别限制。哪怕只是表面上,既然处于呼吁性别平等的现代社会,作为培育出未来公众人物的英雄的学校也必须做出平等的表率。只是不限制不代表真的会有数量可观的omega报考雄英,正相反,构成雄英学生群体的alpha比例比其他学校都要高得多,而omega却稀少到几乎绝迹,即使存在过,也大多在辅助科或经营科这些以脑力研发为主的班级。造成这种结果的一方面是大众始终诟病的omega生理因素,另一方面则是omega处于大量青春期alpha中的可能危险。

      这些事情绿谷出久一直知道,早在第二性别分化前,当他还是个无个性的小鬼头时就已经清楚。但即使清楚地知道这一切,明白各种人生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在知晓小胜的志愿是雄英高中时,绿谷出久依旧一点也不惊讶。

      毕竟那是欧鲁麦特毕业的学校,是他和小胜从幼年时就崇拜着并定位目标的偶像诞生的地方,不是吗?连无个性的自己都不想错过的高中,如果只是因为性别问题就选择放弃,那也不是他从小一直注视着的小胜了。

      小胜是,非常非常强的,所以一定会考上雄英高中的英雄科。
      而自己,也不会放弃的,何况他还得到了欧鲁麦特的传承。

      绿谷出久如此坚信着,磨炼者,咆哮着,逐渐告别了曾经无能为力的自己。尽管有挫折,但他成功拿到了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录取通知。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现实了!绿谷将录取通知抱在怀中,仰面躺倒在单人床上。头顶海报上的欧鲁麦特向他比出拇指,他的心脏雀跃得几乎飞出窗户。如果可以绿谷希望能将自己的这份喜悦和任何人分享,但他翻身坐起拿出手机才发觉他的朋友很少,少到他的手机通讯录里没有任何同学的号码或邮件地址,除了一个罪魁祸首的。

      “小胜……”他盯着那条通讯录,喃喃自语,“我要赶上来了哦……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他自己争取来的,拥有个性的机会。
      他自己争取来的,进入雄英的机会。

      他自己争取来的,蜕变为alpha的机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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