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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 ...

  •   [一]
      麟姐姐说我就是他们的神威。

      [二]
      1999年世界末日的时候,神威带领的天龙七封印和封真带领的地龙七御史展开了一场厮杀。最后并没有分出谁胜谁负,而如今这个沉重的使命交到了我们手上。
      鬼咒麟姐姐温柔的声音可以迷惑住我的一切感官。
      “司狼御染,你就是我们的神威。”她在我的耳边说得很轻很轻。
      就像司狼神威一出生便要注定了要成为七封印一样,麟姐姐说我一出生便也注定了要成为这个时代的七封印。因为我的体内有司狼神威的灵魂。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麟姐姐告诉我说她封印住了我的记忆,因为那些残破不堪的印象会让我就此止步不前。我也没有怪过姐姐。
      鬼咒麟是一个巫女,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巫女,对于她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我听她的话,每天上学放学,空暇的时候要做一些我根本不明目的的练习,生活对我来说沉闷无比。我天赋不高,麟姐姐交给我的东西我总也学不会。我唯一擅长的就是做梦,我可以梦到很多很多东西,很多很多人。他们仿佛是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可在我想进一步接近他们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不见。
      我想,我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那些恼人的招式繁复的口诀就算我一时半会学不会,我还有十年二十年可以来慢慢消化它们。我可以慢慢等,就算等到头发花白的时候我还是他们的神威,我还是七封印之一,我还可以用同样的身份与七御史对决。
      在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麟姐姐的时候,她阴沉着脸狠狠地煽了我一个耳光。我便知道她是生气了。
      那天晚上另外一个七封印猫依对我说了很多话,我从那时才开始了解到自己深陷于无法度量的危险之中。照我这样的功力,随时可能被七御史找到并杀死。因为我太弱了,距离司狼神威的那么大段的距离,我怎么也缩小不了。

      [三]
      我喜欢在深夜的时候像神威那样站在东京塔上看脚下整个城市灯火通明或是黯淡无光的模样。深夜的东京塔没有飞鸟经过,没有叽叽喳喳的人群,我可以在安静的环境里看脚下的城市,想我一个人的事情。
      就如现在我又坐在东京塔上,任夜风吹得我浑身发冷。
      突然身后有人轻拍了我一下,我立马慌慌张张的回过头去。
      “嗨,你也是来看风景的么?”少年稍长的头发有些微卷,浓密的刘海遮住了他左边的眼睛。我看着他无害的笑容也放下心来。
      “我只是来想事情。”
      “有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少年在我旁边坐下来。
      “其实也没有,一点小事而已,一会儿就能忘记了。”
      “嗯,能忘记那最好了。”少年大大的眼睛在月光下特别纯洁明亮,“这里你常来?”
      “心情不好的话就会来这里看看,看整个东京,好漂亮的城市。”
      “是呢,不过当年也被七御史毁得差不多了。”
      “你知道七御史和七封印的事?”我想一般普通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吧,毕竟他们的每场战斗都展开了结界,普通人是看不到他们的。
      “嗯,我奶奶曾经看到过,她对我讲的,那个时候传得很广呢。”
      原来是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把脸凑过来问我。
      “在问别人的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不是应有的礼貌么?”我冷冷地说。
      “我叫澄颜。桃生澄颜。”
      “我是司狼御染。”我轻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刚见面的陌生人说这么多话的。”
      “我也是,平时他们都不让我跟别的同龄人来往,我第一次这么开心呢。”澄颜顿了顿,“啊,我要回家了呢。他们好像在找我了。”
      “嗯。我也要走了。”
      澄颜走出去,突然又转过身来,问我:“我们是朋友对吧?”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说:“那当然。”
      然后一瞬间,澄颜就不见了。
      我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当年七御史中如神威一般的存在,那个叫做封真的地龙,他就姓桃生。

      [四]
      我没有把我遇见桃生澄颜的事情告诉麟姐姐,因为我觉得桃生澄颜并没有恶意,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七封印之一——虽然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漫天飞舞的樱花瓣,我被极细的丝线牢牢的绑在十字架上,澄颜站在麟姐姐的对面。梦里有好大好大的白雾,它们让我无法看的更清楚,我想走近些,一切却又变了模样。眼前只有一片黑暗,黑暗的中心有一道光,七封印的“梦见”坐在光的最中央,掩面而泣。她细细软软的声音传到我耳边已经听不真切,却还是被我隐隐约约捕捉到了几个音节。
      “御染——”
      我突然从梦中惊醒,看见猫依正在我的床边死死瞪着我:“你还真能睡,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吗?叫了你这么多声都醒不了,你昨晚当贼去啦?”
      我把枕头大力砸向她,“你稍微介意一下行不行?你是女生我是男生诶,你怎么可以随便就跑来我的房间。”
      她嘟起嘴:“反正我对你没兴趣……”
      “出去。下次进来请敲门。”
      “好了好了知道了。”看着猫依出去关上门,我才低下头来抱住脑袋想那个梦境,可是想得我头都痛了,还是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我好希望可以像麟姐姐那样,只要一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去找七封印的“梦见”,她可以为麟姐姐解决一切事情。
      “梦见”,就是占梦人。我们的“梦见”名叫丁,应该是一位非常年长的女性,因为她参加过1999年的天龙地龙的战争,当时她同样是天龙的“梦见”。丁一直到今天依然保持着十五岁少女的姿态,她有一个妹妹如今下落不明。虽然麟姐姐说,我是天龙的神威,我却仅仅当面见过丁一次。
      那是我刚被消除记忆的时候,麟姐姐把我带到丁的面前。
      丁的声音还是那般细细软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她问麟姐姐。
      “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法。”
      然后麟姐姐就带我走了,跨出那道门之前我最后一次回头看丁,她依然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着我。她的眼神里,全都是无奈与怜悯。
      我当时并没有相信她眼里折射出来的,关于我的命运。

      [五]
      我想,如果不是麟姐姐不许我去见丁,那我一定我会天天跑去缠着她让她给我讲上个世纪末的故事。讲司狼神威,桃生封真,桃生小鸟的故事。
      再见到桃生澄颜是一个艳阳的午后,我从便利店里走出来看见他坐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等我,他嘴里叼着一颗小草,阳光透过层层树叶在他身上投下几粒斑点。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他是那么与世无争的安静纯粹的少年。
      他看到我就从树上一跃而下,轻盈得像根羽毛。
      “我刚才看到你进去的,想和你说说话就等在这了。”澄颜像初见面那样笑得无比天真,让我不忍心把地龙七御史的称号加在他的身上。
      我和澄颜到路边树下坐下,拿出刚在便利店买的蛋糕,一分两半。
      我把一半的蛋糕递给他,说:“以前麟姐姐常买给我吃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吧。”
      “哇!”澄颜像小孩子一样叫起来:“我也超爱吃这种的!从小就在吃,好喜欢好喜欢的!”
      他接过蛋糕,满足地一口一口咬起来。我也抓着我的另一半蛋糕,食不知味地往嘴里送。
      “诶,澄颜,你是地龙七御史么?”我终于还是问他。
      澄颜愣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脸上的奶油还没有擦干净,他说:“我,不是。我只是恰巧和桃生家的人同姓罢了。”
      “嗯。你和我一样。”我含糊其辞。
      “不过,御染,”澄颜叫我,“如果哪天我们打起来了,呃,我是说我们哪天像当年的司狼神威和桃生封真那样打起来了,你会不会像神威那样不顾一切杀掉我?”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会”的话,确实不是我的意愿,如果我的第一个朋友因此被我杀掉的话,我自己肯定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如果说“不会”的话,枉费了麟姐姐和七封印们的期望。毕竟我有身为天龙神威的自觉。
      澄颜看向前方,手臂抱住膝盖,“御染,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和你们打起来的。因为我知道,你是神威,七封印的神威。而我,是七御史的神威……”
      我被他吓住,转头看他,却发现他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怜悯,与无奈。
      我把手里拿的蛋糕包装盒丢给他,“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怜。”
      “啊,对不起……”澄颜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你想和我战斗吗?”
      “废话,当然不想。”
      “那我们拉勾。”澄颜伸出他的小指,“我们绝对不背弃对方,好不好?”
      我觉得我身上背负的东西瞬间没有了,甚至觉得有一种力量在牵引我走向更加美好的地方。那里有愿意同我分享生命的朋友,还有温暖久违的家。
      我伸出手去,和澄颜小指勾在了一起。
      他望着我,心满意足的笑了。
      我抬起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为他擦去他脸上不小心沾上的奶油。
      其实,我多么希望我的生活可以就这样纯粹,一尘不染。我不必天天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必念叨前人的丰功伟绩做他们遗留给我的事情,我甚至可以不用听从麟姐姐的吩咐,每天练习怎样展开结界,怎样背诵毫无规律可言的咒语,在遇到危险的一瞬间想出出奇制胜的点子。
      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呢。
      或许,像我这样懦弱的人,最期望的事情还是可以安安静静悠闲悠闲地过完一生吧。

      [六]
      后来,桃生澄颜就几乎成为了我的影子。
      放课后,午间,夜晚,清晨……他总是会挑我意想不到的时间然后意想不到地出现在我的周围。
      我说:“澄颜,如果我们频繁见面的事情被其他七封印或者七御史知道了的话,说不定我们会被好好教训一顿。”
      澄颜笑,露出一颗虎牙:“别怕,有我在呢!”
      我将信将疑地点头,任由他去。
      说害怕的话,也并不全是。如果麟姐姐举着她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说要杀了我,我都不会害怕,大概我在那个时候都不忘记对麟姐姐微笑一下。
      我不想说矫情的话,但我真的好喜欢我的麟姐姐。她会保护我,教会我很多东西,会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会教我一些很厉害的本事。但我总是让她失望。
      对,这就是我怕的东西——我怕让麟姐姐失望。
      这还是存在于内心很深层处的想法,我作为一个年龄尚小的孩童的时候就衍生出的想法。根深蒂固。每次看到麟姐姐失望的眼神或是阴沉着脸扬手要打我的姿势,我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痛,特别是心脏,被人紧紧抓住,透不过气来。
      夜晚。从东京塔上下来,夜已经深了,我看到澄颜就出现在距离我十米多远的地方,他坐在月光里,用天真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神仰望夜空。
      “澄颜,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我跑过去问他。
      他没有说话,竖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前,做出“嘘——”的动作,然后闭起眼,静静的。
      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澄颜早我一步站起来,望向夜里最暗的角落。
      我知道会发生的,我无数次在梦中设想过这样的情景。
      七封印之一的猫依,站在我们面前,摆开战斗的姿势,造出了结界。

      [七]
      猫依握了握拳头,恶狠狠地对澄颜说:“桃生澄颜,如果你答应从现在开始离开御染身边,我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放我一命吗?”澄颜又露出了他孩子般天真的笑,“如果是你的话,我不要呢。”
      “你这么想死么?”猫依的眼神更加锐利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快不认识她了。我用很小的声音在澄颜耳边说,“她很厉害,你要小心。”
      澄颜轻轻的点头,嘴角弧度巧妙变换,我才发现他现在一脸自信。
      就在云层遮蔽起月亮的瞬间,只是那么短短一眨眼,速度快到我都没有看清,猫依就跪坐在了地上,然后往□□身,倒了过去。
      澄颜回头,对我说:“放心吧,她没事,只是暂时昏过去了。”他往我走过来,我心里竟害怕起来。
      那么强的桃生澄颜,我平日里和猫依比试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被她重重摔下来的?而桃生澄颜,只是一招之内……我突然庆幸起自己没有与面前这个少年为敌,否则与他战斗的话,我必死无疑。
      “怎么了?”澄颜看我的神色有点怪,偏着头疑惑地问我。
      我说:“你好厉害。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时随地,都能杀了我。”
      “我知道啊。”澄颜站在我面前,同我一样的身高,让我可以与他的眼睛平视,“可是我不想和你战斗,我觉得你很温暖,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像是能治愈人心的一切伤痛。”
      我记得鬼咒麟姐姐曾经常常对我说:“御染,你笑起来的样子,是最特别的。那道光芒可以温暖任何人的心。”
      我真真切切地记得麟姐姐的话,但是后来麟姐姐就再也没允许我笑过。因为我是要成为他们的神威的人,怎么可以整天嘻嘻哈哈。我习惯性的,一切顺从她。
      我对澄颜苦涩的笑笑,心里感激起他来。可是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出口,我的周身就被寒冷凛冽的气包围。
      是麟姐姐。
      “快跑——!”我瞬间喊出这句话。可以说是与此同时,麟姐姐的剑,刺伤了桃生澄颜的左眼。
      我跪坐在地上,绝望的感觉来得那么强烈。有血不断滴落在地上,我甚至可以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麟姐姐就站在我身边,我抬头看她,她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澄颜,像是随时要给他最后一击。
      澄颜用手死死捂住左眼,痛得全身发抖。
      麟姐姐终于还是举起她的剑,我知道这次她便一定要置桃生澄颜于死地。对方是地龙的神威,现在正手无寸铁并且毫无还手之力地站在她的面前,是绝佳的机会。
      “姐……”我还是喊出口,用央求的声音说:“可不可以,不要杀他。”
      麟姐姐转过身来,她的眼里有很多感情,我所感觉到最强烈的便是愤怒。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必定惹火了她,可我还是要做。第一次得到的朋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被杀,我一定会疯掉。
      我拖住麟姐姐,示意澄颜快走,他丢给我一个写满抱歉的眼神之后便隐去了踪迹,麟姐姐气愤得甩开我,将剑插在我面前。
      “姐,他是我的朋友。”
      “即使身为天龙的神威,你还是坚持要和地龙的神威成为朋友么?”麟姐姐的声音比平常听起来还要严肃。
      “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有这一句话。我知道此刻麟姐姐一定已经对我失望透顶,我讲再多,也只会让麟姐姐更加失望而已。
      “那好。”麟姐姐拔起她的剑,转身对我说,“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先给猫依疗伤。”
      我欣喜地跟在麟姐姐身后。或许可以有什么办法,让天龙与地龙和平相处。我这样想。

      [八]
      那天晚上的梦境格外真实。
      我梦到了麟姐姐与丁。她们交谈的时候丁的眉头紧紧拧起来,银白的发丝垂在地上,与麟姐姐倾泻而下的黑色长发形成明显的对比。
      丁的眼里悲伤越来越沉重,我极力想听清她们谈话的内容,却怎么做都还是徒劳无功。最后传进耳朵里一点,就及时刹住了车。
      “我不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丁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再不做的话,可能就会迟了。”
      “麟,你没有一点留恋吗?”
      “我清楚我的目的,因此我并没有投入丝毫的感情。”
      丁就不再说话了。
      然后麟姐姐与丁消失,我看见一滴水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中央,向上看去,少年清秀英俊的面容在我瞳孔中被一点一点放大。
      是澄颜在哭吗?
      我还是醒了。我觉得那像一个巨大的梦魇,正一点一点吞噬着我。
      麟姐姐告诉我,猫依已经醒了,我终于也放下心来。
      其实澄颜并不想加害于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他的心是纯净透明的,他甚至不想要成为神威,不想要桃生的姓氏。他或许同我有一样的想法,但是他比我强大,比我够资本。如果开战的话我一定敌不过他。
      麟姐姐叫我过去,第一次看到她对我那么温和的笑。猫依站在门口,倚门而立,她的眼神那么熟悉,像丁,像澄颜那般,怜悯而无奈。
      睡意袭来,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的梦境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一个声音在唤我,御染,御染。像是澄颜。
      我缓缓睁开眼,满脸焦急的桃生澄颜此时正站在我的对面,与我之间隔开了一个深渊。而我被极细的丝线牢牢地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如梦中一般。麟姐姐站在我的旁边,后面站着七封印的其他人。加上我,一共七个。而对面,也是同样的情况。
      “姐……”我喊麟姐姐,我想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麟姐姐回头对我轻描淡写地说:“不要再喊我姐姐,夏澄御染。你是七封印中最弱的一个,如今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什么?”我突然觉得,我被耍了,被狠狠地愚弄了。
      猫依走到身边,她望着我,说:“御染,你是夏澄家的人。你原名叫夏澄御染,身为七封印却没有半点战斗力。”
      “但我需要你,你的能力对我来说至关重要。”麟姐姐接过话,对我说,“你身体里面的确有司狼神威一点点的灵魂,但那是微乎其微的,最重要的是你体内有把剑,我必须拿到那把剑才可以在这场战斗中取胜。所以必须要你死。而在你死之前,我必须好好打磨那把剑才能把它拿出来,也就是说,我必须驯服那把剑。”
      意思便是,我不是天龙的神威,只是一个道具,而真正的神威,是麟姐姐,司狼麟。
      原来转了这么大一个圈,我背负的命运不是司狼神威,也不是桃生封真,而是桃生小鸟。多么可笑而又可悲的真相。
      “御染——”澄颜在我的对面叫我,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澄颜,这一切你都知道的吧?而司狼麟不许我见丁的原因也是这个吧。如果他们提前告诉我了,那我一定会逃跑,她就得不到任何好处了。
      而我体内即将被拿出来的那把剑,或许会帮司狼麟杀掉我的好朋友。
      “夏澄御染,你能帮到我也是好的。毕竟你是最无用的七封印。”那是我再也不认识的司狼麟。
      缠绕着我的丝线被慢慢拉紧,我觉得它们嵌入了我的皮肤,就要将我四分五裂。
      最后,我只听见澄颜撕心裂肺的一句“住手——”,其他,便再也没有。

      [九]
      我知道,这个世纪的腥风血雨,又再被掀起。
      我体内被拿出来的那把剑已经不再是我的东西,它要帮助司狼麟,我也只能为澄颜祈祷。我知道桃生澄颜的天真纯粹,是再也回不去了。从我死去的那刻开始,鲜血就染红了他仅剩的右眼。
      我突然想起我到最后都忘记问他:“左眼的伤,还在疼吗?”
      我们的年少,还回得去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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