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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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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
序
谁来给予我希望,年少的短笛无人吹起,掠过发的风,
无生无息………………
一
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棒的,肩负着惊天地泣鬼神的重任。年少时这些豪情狂妄而单纯,却那么有韵味,象早春旷野里的气息。 ——玻璃之城
张超那小子当年在北京的四合院里是叱诧风云的小霸王,调皮得院里远近闻名,只要听着一声惨呼嚷着“张家那猴子又出来望风啦!”说得可正是他张大超出来走两步的情景。
张超以前是什么样子闫安和乔任梁不知道,估计也是这孩子到了15岁的青春叛逆期开始高压锅蒙饭——早熟了,经常性地沉思些事情。大家都觉得他挺与众不同挺清高孤傲挺另类的,还人送美名叫“阿怪”。挑明了说这位同学很奇怪。
闫安和乔任梁到底怎么认识的已经无从考证,这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天两天也未必想得清。何况那乔任梁人缘不错还喜欢到处勾搭人,圣诞节贺卡拿到手软不说还总不知道这堆卡片究竟出自谁手。和他纠察这事根本说不清,反正他们是认识的,开始也不太熟,打个照面也要想想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闫安的名字挺好记的,没错就是和位于黄土高坡丘陵沟壑区,介于北纬35°21′~37°31′,东经107°41′~110°31′之间的延安市一个念法。可惜这孩子脸部特征不明显,任那乔任梁盯着老长时间胡言乱语扔出一堆名字之后,终于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你叫闫安是不是?“
闫安后来知道这个家伙性乔,中间那两个字有些饶舌,任梁任梁的喊得腻味了就突变成了“愣梁”,闫安记得那时自己字正腔圆发音标准的问候了一遍他的名字,之后还不忘确认“乔任梁,高粱的梁?”
那乔任梁笑眯眯地摇摇头“不~是,是国家栋梁的梁。”
有一阵子张超全校都很出名,加之长得也不抽象也无需回炉重造的,在女生中也广为流传。吃饭时每每见着张超就伸着筷子一指,“他就是那个张超啊!”
不错,此乃篮球飞人拧下篮筐一个,拽坏篮板一块,教导主任苦口婆心感化无果死不认账的张超是也~
为此张超赔了学校一个篮筐,禁赛一学年,每每看见那闪闪发光的崭新篮架张超就忍不住感叹: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阿~~阿错了,是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此案恰逢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闫安和乔任梁亲临现场目睹惨案件发生,说实话这篮架脱落的真相,其实是历史原因多过人为因素。虽然学校三令五声禁止随意扯篮架,不过也没多少人放在心上,扯扯扯扯,扯到张超那一天终于寿终正寝。
只是霎那之间,那一刻的阳光忽然变得炽烈,张超整个人都在阳光里反着光,之后“哐!”原先打球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不知谁人大吼一声“教导主任来了!”顿时兽鸟作散,余下张超尚未接受现实孤零零一个捧着个球,看着掉在脚边的篮板,茫然无措。
乔任梁正坐在边上忙着吃方便面,便吃边抱怨闫安没把面泡开,闫安拍拍他。乔任梁嘟囔着抬头,阳光下教导主任笑容纯良可亲,霎时吃什么的胃口都没了。
“你们说,到底是谁把篮架弄下来了!”
乔任梁和闫安在教导主任的面前左躲右闪,扭扭捏捏看看张超,看看篮筐,看看教导主任狰狞的脸,一起指证“就是他!”
张超无辜地眨眨眼,“呃………………”╥﹏╥
乔任梁和闫安各自惋惜地看了张大超一眼,迈开步子才到了门口又听到教导主任慈爱的声音温柔在耳边回荡回荡“你们中午到操场上干什么?都说了不许去办公室泡面,方便面有营养么!”没营养不是,长不高不是?为了证明教导主任的金玉良言,闫安于是牺牲自我,自此他还就没怎么长高。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就成了与张超几乎零近距离面对面的接触,其实暑假军训的时候他们就是见过的。最后的军民联欢会上,张超独唱了一首Let it be,令人记忆深刻。乔任梁当时在后台看着前面的男生摇摇摆摆自得其乐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嚷嚷着“下一个就是我们了,我万一忘词了怎么办?”闫安说“信不信我抽你啊!”
他们两个人在两个寝室,班级规定每个寝室是要包一个节目的,他们很巧选了同一首歌,又不肯各自退让一步,老师听了听觉得两人唱得也不太糟。于是说“你们合唱怎么样?”乔任梁瞥了一眼闫安,闫安瞪一眼乔任梁,没同意没反对那就是认了。
前面的男生唱得很慢很抒情,闫安开始渐渐地放松,乔任梁说唱得不错,末了接了一句可惜我听不太懂。张超唱完了转身按原路返回,和他们擦肩而过自然而然地微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看来很孩子气。
他很喜欢那首Let it be,回来后的班队会也是搬着吉唱的这首歌,第二次军训的学校节目也是唱的这首,连追求首任女友也是弹得这首曲子。
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有时候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至于结果只有让它Let it 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