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年年的好多鱼》沄楒

11、恐怖的小孩

　　刘三儿真的退了回去，牙齿咬得死紧：“哥……”
　　说来他们这一帮人确实是有来头的，虽然说不上是富贾名流，却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的h城一霸。穿黄色夹克的男人是个头头，道上管他叫历哥，也是蓝调情怀的常客。
　　历哥静静地站在阴影里，既没有刘三儿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两个女人的歇斯底里，他很平静，平静到不起眼，但是所有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说得上话的人。
　　所谓气场，这便是了。
　　“哥们，你叫什么名字？“历哥甚至很亲切，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并不是。
　　这位历哥，就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
　　黎歌虽然不在道上混，但是h城的这些地头蛇们还是有所耳闻的，刚才听到被打的那个男人叫刘三儿，也就猜到了大半。他伸出一只手臂将韩夕瑶紧紧地护在身后，抬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叫黎歌。“
　　“黎歌？“历哥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问：”哪个哥？“
　　黎歌的喉结上下滚动，半晌，开口：“歌曲的歌。“
　　“哦。“历哥不甚在意地说：”刚才你开了刘三儿一下，他这人吧，虽然莽撞，我讨厌的很，但是毕竟是我的人，你总不能在h城开了我的人再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是不是？你知道的，我刚才要是不拦着，他能把你废了。“
　　黎歌护着韩夕瑶往后退了退，戒备地看着历哥。
　　“哥们你身手不错，打得过刘三儿这还有个海子呢，蓝调里有的是我的人，你觉着你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么？“
　　“历哥，你想怎么样？“黎歌感觉自己手心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怎么样，“历哥扯了扯唇，像是在脸上划了一个口子，实在不像是一个笑，”让刘三儿也开你一下，这事就算完了。“
　　黎歌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是狞笑——那是历哥的人。他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今天这打是挨也得挨不挨也得挨，何况他还必须护着韩夕瑶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他松开了手，酒瓶颈子跌落在地，摔成碎片散落开来。他回头把着韩夕瑶的肩膀，温声说：“瑶瑶，你往后站站，别沾了血。“
　　韩夕瑶不停地摇头，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歌转身走到刘三儿的面前，她听到他说：“动手吧，打完了放我和瑶瑶走，这事就算完了。“
　　历哥“嗯“了一声，朝刘三儿点点头，示意他动手。
　　刘三儿掂了掂手上的瓶子，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黎歌的脑袋上狠狠地砸去。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看这一幕，就连黎歌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历哥脸上的笑容扯了一半却僵住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就在刘三儿瓶子挨到黎歌脑门的一瞬间，不知道什么东西把他狠狠地撞了开。黎歌甚至感觉到自己额前的碎发被风扇动了，再一睁眼的时候面前却是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男孩。
　　他生着一头白色的发，发梢却是黑色的，就像是少白头一样。
　　“啊！“刘三儿紧紧地握着酒瓶子，大叫着冲了上来。
　　那个小孩甚至连脚步都没动一下，他抬了抬手，上面有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刘三儿的酒瓶子就碎了。
　　整整齐齐的断面，与其说是被打碎的，倒不如说是被切开的。
　　历哥的脸色变了几变，摆手示意全部的人都上，他带来的那两个女人尖叫着躲了起来。
　　一开始历哥的手下们没把这小孩当回事，可那样强壮的汉子，居然被一个小孩轻而易举地掀翻了出去。
　　“小心他手上的东西！“历哥在旁边看得真切，小孩手上分明是有什么东西，利刃一般锋利，轻轻地划一下就皮开肉绽。
　　黎歌揽着韩夕瑶小心翼翼地避开人，免得不小心被误伤。他不知道这个小孩是什么人，虽然看起来身手很好，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于是匆匆地把韩夕瑶安顿在吧台后面，对着酒保交代了几句话，就加入了战局。
　　黎歌虽然身手说不上不好，小时候也学了几年的跆拳道散打之类的，但是这人是在是太多了，就是拖也把他拖死了，所以他只能且战且走，努力地向小孩靠拢。
　　“哎，孩子，你是谁啊？“黎歌朝着小孩喊。
　　小孩并不说话，只是朝他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顺便扬手替他解决了身后扑上来偷袭他的人。
　　黎歌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与小孩背对背地站着。
　　小孩手上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锋利无比，每次出击都会倒下一个人，人群就像是被收割的麦穗一样一茬茬的倒下。
　　黎歌的情形就不是特别好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渐渐地有点体力不支了，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就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那人一脚踩在胸口，棒球棒抡圆了往他头上打去，可是还没等碰到黎歌就被人握住了。那个小孩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突然出现在这里，抓住了球棒。
　　黎歌在下面趴着，看得真切，他看见小孩抬起手来，那上面是不多不少五个尖长的爪子，并拢着戳向那人的腹部，然后再一用力，整只手都穿进了那人的肚子。
　　温热的血洒在黎歌的脸上，胃里翻山倒海地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漂亮的木偶娃娃一样。

作者有话说

　　这小孩是少白头啊少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