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蜜欧X朱丽叶》hrwcaine

4、爱比死冷

　　（地点：黄金国皇宫。天牢内。）

　　阿尔西斯：（望天嗟叹）唉……我亲爱的西露达……我的依人小鸟……

　　阿尔西斯：（低头望一眼手上镣铐）如今我这副模样，如何能去见你？

　　阿尔西斯：（嗟叹不休）我的生命……我的灵魂……全这般了无生义！

　　艾斯迪儿：（忽然从暗处闪出）敌人的王子啊，黄金国的阿尔西斯。你令风云骤然变色。你让白银的晨星奔赴死地。你令我可爱的家园，变成了哀鸿遍野的那般模样！（恨恨跺脚）我本该和你不共戴天。我原该趁着这样美妙的时刻，将手里的宝剑插入你的胸膛！（转眸，轻轻摇首）但如今受了晨星的嘱托。（拭泪，凄然退却）塞拉斯王子吩咐我，一定将你护送到公主身边！

　　（下定决心，上前两步，撬锁，打开牢门。）

　　阿尔西斯（震惊的）那个一丝不苟的塞拉斯……？！

　　艾斯迪儿：（含泪）快快住口！被友情蒙蔽的阿尔西斯，……你这睁眼的瞎子——不配直呼那多么高贵的名字！

　　艾斯迪儿：（高举匕首）你不配抢夺晨星的光芒！

　　（手起刀落，铿然有声。阿尔西斯手上镣铐哗地散落。）

　　阿尔西斯：（沉默，若有所思的看地上镣铐）………………

　　艾斯迪儿：（严厉的）你想见公主么——在这种时候？

　　阿尔西斯：（抬首，平板的）当然我得见到她。——尤其在这种时候！

　　艾斯迪儿：那便跟我来！

　　（二人顺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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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两国交境。战场上。）

　　塞拉斯：（剑尖前指）我郑重的请你留步。青铜国的间谍帕吉尔。（停顿）或者，其实该称你帕拉斯殿下，——黄金王朝的前太子？

　　帕吉尔：（鞠躬）塞拉斯殿下。我真希望，自己明白您在说什么。

　　塞拉斯：不必隐瞒。我认得你……。

　　（塞拉斯赫然扬剑，重重挥下。帕吉尔轻轻跳开。）

　　塞拉斯：我认得现任国王即位前，他侄儿，王朝太子帕拉斯的好身法！

　　帕吉尔：………………

　　帕吉尔：（陡然轻笑）你可是在为自己的妹妹争取时间？

　　塞拉斯：叛国者不配做我的皇妹。

　　帕吉尔：……怎么不是？可恼她这般辜负你用心良苦。

　　帕吉尔：（沉吟片刻）然而我不会阻拦你的。

　　塞拉斯：（明显不信）哦？

　　帕吉尔：（轻浮地笑）以武力拆散情侣。这绝不合我的品味。

　　塞拉斯：那倒不假。

　　帕吉尔：我只管把人交出去。至于那之后有什么变动，不在我的承诺范围。

　　塞拉斯：……你不恨阿尔西斯。

　　帕吉尔：嗳呀！老兄。一个人不妨去恨个盖世无双的大英雄。因为他抢走了自己心中的绝色佳人。

　　帕吉尔：但是阿尔西斯！这样罕见的超龄顽童决没有什么可恨。

　　帕吉尔：要是那样做了，别人定会数落你欺负弱小。

　　塞拉斯：（笑）我是没想过会听见你一番信誓旦旦。

　　帕吉尔：嗳呀。我只是履行自己所在一方的职业道德。此外无他。

　　塞拉斯：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将其他俗事姑且搁在一旁。

　　帕吉尔：正是。我已将黄金白银拖入缤纷战火。

　　帕吉尔：又将白银公主卖与他国。

　　帕吉尔：总算不辱使命。未负当年所发誓言。

　　帕吉尔：（拔剑）八年前贵国与人勾结，取我全家性命。现如今，血债血偿。（指塞拉斯）由你而始，晨星之子塞拉斯！

　　塞拉斯：（挥剑，冲上前）这番话，如数奉还！

　　（两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边打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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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青铜国。北宫殿。）

　　西露达：（仰头）月亮下去了。是朝日。

　　西露达：看啊，天高云淡。雀儿在歌唱。

　　西露达：（叹气）偏偏这般美好。而我的情况只能说糟透了。

　　西露达：也许阿尔西斯竟会怀疑我——不，他不会的。

　　西露达：（突然发怒）哎呀！这恼人的太阳！

　　（一阵哗然。有人敲门。）

　　西露达：是哪个混蛋！

　　（门开。菲力克斯进。）

　　西露达：（怒目相向）看来。我说得一点都不错。

　　菲力克斯：（怡然自得）亲爱的，你就逞那口舌之快吧。比起掉眼泪，女人还是强悍些为好。

　　西露达：（勃然大怒）谁是『亲爱的』！

　　菲力克斯：（深深鞠躬）那么西露达公主，你做好准备了吗？

　　西露达：（瞪）你说什么？

　　菲力克斯：（摇首）看来是没有。

　　西露达：（迷惑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菲力克斯：虽然仓促，我劝你还是准备一下的好。

　　菲力克斯：（转头）将阿尔西斯带进来！

　　（门被推开。五花大绑的阿尔西斯踉跄而入。）

　　菲力克斯：（鞠躬）两位请不妨慢慢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西露达：你——

　　（门扉砰然阖上。菲力克斯下。）

　　西露达：阿尔西斯……阿尔西斯……阿尔，你为何……这般狼狈？

　　阿尔西斯：（慨然长叹）先不说这个。

　　阿尔西斯：西露达。我最甜蜜的玫瑰爱人。你后悔么？

　　西露达：你怀疑我？阿尔，你怀疑我！

　　西露达：你可知，我为你，从堂堂公主沦为阶下囚的这般模样！

　　西露达：你在此时仍然这样怀疑我！

　　阿尔西斯：你不后悔？

　　西露达：我从不后悔！即使变成这般模样！

　　西露达：（迟疑的）只是……，阿尔，你后悔了么？

　　阿尔西斯：我没资格后悔。

　　阿尔西斯：既然太多的人已为此牺牲一切。

　　阿尔西斯：你未负我。这是最大的欣慰。

　　阿尔西斯：艾迪为了掩护我，已在路上身亡。

　　西露达：艾迪！（悲痛的）如果不是那个背信负义，卑鄙的帕吉尔————

　　阿尔西斯：那我会死得更早。在母后决意立克萝莉亚为王之时。

　　西露达：我从未听过这个！

　　阿尔西斯：我也才刚刚晓得……

　　西露达：他为什么……

　　阿尔西斯：世上许多事不为什么……咳咳咳……

　　西露达：阿尔……？

　　阿尔西斯：（按住胸口）你是爱我的。……我很……欣慰……（颓然倒下，气绝身亡）

　　西露达：（狂奔过去）阿尔！

　　西露达：（伏在尸身上痛哭）阿尔！阿尔西斯……？阿尔西斯！……阿尔！！

　　西露达：（探呼吸）是毒药！

　　西露达：（赫然起身）菲力克斯！菲力克斯！

　　西露达：（用力捶门）菲力克斯！你这个混帐！快出来见我！

　　（无人应答。另侧门边。）

　　仆人：陛下……这……

　　菲力克斯：（皱眉）不必管她。（挥手，众仆下）

　　菲力克斯：（转脸）战局如何？

　　大臣A：『晨星』塞拉斯，与『朝日』帕拉斯，双双战死。

　　大臣B：黄金与白银，气数已尽。

　　大臣A：我青铜国于此际接掌大陆霸权，实乃众望所归。

　　菲力克斯：切莫大意。以防横生枝节。继续探听。

　　大臣A：是。

　　大臣B：那么……，关于那位西露达公主……？

　　菲力克斯：先关她一段日子。

　　大臣B：（迟疑的）但……这样的女人……怎堪母仪天下？

　　大臣A：而且我怕她对陛下不利……还是……？

　　菲力克斯：无妨。我猜她会设法体面的自尽。

　　菲力克斯：这倒省了我的骂名。

　　菲力克斯：再说，比起区区一个白银公主，黄金的克萝莉亚才是王朝传承的尊贵血脉……

　　大臣A&B：陛下英明！

　　菲力克斯：嗳。（摆手，慢慢微笑）

　　（三人对视。俱会心笑。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