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一场》本色风流

8、第八章

　　小思，即严峻思，也就是Jack的中文名！！其实我应该也猜到了，这样的大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而且我现在还这么的…凄惨…呵——
　　我侧过身，示意他进来，然后很自然的把随即跟入的几个男人挡在门外，「抱歉，这是我家！」
　　老头很了解的挥了挥手，然后我便顺利地关上了门。
　　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似乎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但是，当10分钟艰难的飘过的时候，我是真的耐不住了，「麻烦你有事快点说，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接着，我很『满意』的看着他递来一张许是空白的支票，刚准备像所有的电视剧情节一样撕掉仍给他的时候，他竟意外的开口了，「你爱小思吗？你…爱过他吗？还…爱他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而且还是个三连句，可是却字字刺痛我心底最深的那道伤口，我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但是即使颓废，即使痛苦，我也只会给自己看，在外人面前，我永远不会是软弱的那一方。
　　「严先生，我可以这样叫你吧！首先，以上的三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然后——」我慢慢站起来，看着他，「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可以在一起了吗？只要我们相爱你们这群世俗的封建思想就可能接受了吗？只要我们相爱这个社会的现实就会改变了吗？只要我们相爱你们就会忽视我们的性别和身份了吗？只要相爱就可以吗？这个社会早不是相爱就可以解决的了！！」
　　我说得义愤填膺，声嘶力竭，他看着我，没有表情。
　　我拿起支票还给他，「没有事的话，严先生请回吧！我想你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吧，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你何必自损！！」他起身，并没有接那张支票，「至少小思为你这种人痛苦了5年，你究竟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我那个没用的儿子！」
　　「那么，请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帮我把小思找回来！」
　　「怎么，人口失踪？对不起，我这里不是警察局！！」
　　「你不用在这跟我转弯，上面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他重新坐下，「5年前小思突然跟我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没法继承家业和女人结婚，我不意外，他一直都是三分钟热度，可是那次我错了，我没想到从未对任何事执着的小思竟会对你死心塌地，纠缠这么久。于是我告诉他只要他能给我们严家留下个种，我就放他自由，不过前提是必须等孩子满周岁，本来事情很顺利，我不知道他怎么就变卦了，还莫名其妙的给我闹失踪。」
　　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说他不介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是他的回答里我总觉得少了很多关键的解释，不过我不必矜持，既然都扒开了，我也不介意问个清楚。
　　「也就是说，当初你们没有要他和我分手？」
　　「当然！！」很干脆。
　　「那么顾陵逸口里的□□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推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还有顾虑，我真的很想放声大笑，两个人，两个不同的答案，究竟被推脱的是哪一个？还是说我才是混在迷局里的那个？
　　「我明白了，您请回吧！！」我是真的累了，转身走回卧室，关上门。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我是终于摆脱了失眠，彻彻底底的睡上了一觉，总感觉自己应该表现的更加的无法理解，可是却想一下顿悟似的，有了释然的洒脱感。
　　窗外漆黑一片，我拿起闹钟，凌晨3点55，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天，于是下床走进浴室，好好的冲了个澡，顿时清醒不少，也就是说，现在是19号，我该上班了，稍微整理了一番，我打算出去买点东西，毕竟还太早，打开房门的瞬间，我是真的愣住了，因为小楚和顾陵逸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声不吭，气氛有些奇怪。
　　「小楚——」我走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小楚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我，那眼神里的顾虑和担心我能理解，但是那微皱的欲言又止是为什么？她应该知道我不会怪她的，不管她做什么——
　　「楚，我想和你哥单独谈谈…可以吗？」顾陵逸的话里有着勉强和坚持，让我疑惑。
　　小楚没有犹豫，站起身离开，门打开的那一刻，「哥，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去超市看看，你想吃什么？」
　　我猛地愣住了，小楚从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呃……随便吧，都可以…」
　　她背对着我们点点头，关上了门。
　　「顾陵逸，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很沉。
　　「什么？」
　　「别给我装傻，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了。
　　他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楚要和我分手。」
　　那么一瞬的失神，我在旁边坐下，「你爱上别人了？」
　　空气又是一阵让人发狂的沉默。
　　「…算不上…」
　　我看着他，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恐惧，为什么他们的感情总是来去匆匆，曾经的温存片刻间就消失殆尽，冰冷的让人绝望——
　　「你走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起身就要离开，「Jack说他放弃你了？」这不是问句，至少我觉得不是。
　　「你该去问他。」我僵住。
　　「他失踪了，不是吗？还是…他在躲你？」
　　怎么，又一个想窥探我内心的陌生人？「那些和我无关。」我经不起无辜的软弱。
　　「但，和我有关！」顾陵逸站起来，坚定的走到我面前，「我是因为他才放手的，如果他不想要了，我要——」
　　下一秒，嘴唇就被人突袭掠夺，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已躺在他怀里了，～什么？～我猛地推开他，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王八蛋，你做什么？」
　　我是真的疯了，「你他妈的把我妹玩腻了，又跑来招我，你当我们是什么？想找刺激请出门右转，满街都是随你挑，我还没你那么贱，所以玩不起！！请你马上给我走人，立刻——」
　　他很平静，比我想象中平静，「邓曜水，我告诉你，我先爱上的是你，而且我不是玩，我是认真的，你们两个我都爱，都爱——」
　　他眼里的究竟是真诚，还是演技？我已经不想分清了，因为他的这番话只让我觉得恶心，「抱歉，你不配。」
　　他呆了几秒钟，然后干笑了两声，「不愧为兄妹，连说的话都一样。」他走的很慢，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