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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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场景一定程度上地娱乐了蝎。
那个在之前的战斗中不停地对他各种耍流氓X骚扰的木叶忍者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手掌紧紧地贴着下颚，指甲在脸颊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白痕，嘴里吐出无意义的气声，几乎无声地尖叫着。
哎呀呀，这回你不知道我的下一招是什么了吧？蝎不无得意地想。
必须承认的是，当他准备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以震撼对面的老太婆却发现旁边那个不要脸的流氓似乎，不对，是一定知道他要出什么招时，他的第一感觉是有些挫败的。这可是他最为得意的招数之一，可以说当初开发此招时的一个关键初衷就是如果有这么个万一，这招用来打败老太婆的十人众，以昭示天下谁才是最强的傀儡师是最好不过了，即使那时候蝎还没有那么肯定自己和老太婆真的能活到那么久。而这个“万一”的一天终于来到时，蝎发现这一情报居然提前被敌人，还是木叶的敌人所获知，这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当那挫败的一分钟过去后，蝎才开始思考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她怎么知道的？这一招明明是晓的内部资料才对，他相信没有一个晓成员，就算是飞段都不会那么大嘴巴到把他的招数泄露出去，有角都在旁边看着呢。而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说出去了。仔细想想她之前的反应……从绯流琥，自己的真身，到三代风影，自己出的每一招她都不真正地觉得惊讶，甚至是百机操演。这小流氓连他要怎么控制一百个傀儡，用哪个部位控制都一清二楚，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消息来源能做到的，必须是亲眼近距离看过他使用这一招还能活下来向他人转述，而且不知道他最后的一个卷轴里是什么的人才行。
难道当年灭掉那个小国时有遗漏什么活口？蝎难以停止思考。这貌似是唯一的可能了，蝎也有一瞬间怀疑过内部成员，不过这个可能怎么想都不成立。倒不是因为晓成员之间的同伴情谊（想到这个词，蝎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秒）有多么牢固，只是他想不出这个叫铃木链子的忍者能提供什么利益给几位上层，能让他们出卖自己；就算真的有好了，那为什么只告诉她百机操演的存在，却不提第四个卷轴呢？以及为什么铃木不将这份情报共享而是自己独藏呢？她信不过老太婆，连自己的同伴也信不过？樱发的医疗忍者很明显对自己一无所知，木叶忍者不是一向站在道德制高点，宣扬同伴爱的么？她就不怕因为一起出任务的同伴不够了解敌人而出什么差错吗？
是因为这个消息来源太过于秘密也太过于重要，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所以宁愿冒着情报不通，可能因此害同伴丧命，任务失败的风险也不愿意说？
粗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蝎微眯起眼睛，棕色的瞳孔颜色因为主人大脑的高速运转更深了，晓的内部成员没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至少不至于连那个很可能师承火影的医疗忍者都瞒着，而在他灭掉的那个小国里，有这么重要的人物吗？如果是这个铃木的什么重要之人还好说，可对自己的同伴都不能说的存在……
蝎抬眸看着那个依旧保持刚才的呐喊姿势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的小忍者，再打量打量她在不断地逃跑过程中变得十分邋遢的外表细节，“算了算了最后时刻了”，“看在你能让我这么享受这场战斗的份上”，“能在我手下活到现在也不容易”，“要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为难你了”等等可以称作柔软的情绪占据了大脑中负责决策的前额叶皮层。
小姑娘算你幸运，反正这件事的真相在今天的战斗中一点都不重要，今天之后就更不重要了，也跟自己无关了。
当然，蝎好笑地想着，如果你能活过今天的话。
他把那个卷轴拿出来了！
哦他把那个卷轴打开了！
系统在上他打算结印了！
我砍了他的手来得及吗！
不，我绝望地把手狠狠地拍在额头上，我在想什么呀，我能砍下他的手才怪呢。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另一个“三代风影”拿出来对付我？
对，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用力抹脸——这已经成为我给自己打气加油的标准动作了。好吧，打起精神来，铃木链子你可是个有实力有抱负有理想有故事的四有勇者，你刚刚打败了三代风影的傀儡，疾风传前期的影级忍者不是大白菜，难道蝎还能再召唤出一个比最强风影还强的……
我听到婆婆在抽气，小樱在尖叫着“这个人难道是！”，我麻木的声音：“婆婆，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我和小樱认为的那个人？”转过头，抬起手，笔直地指向刚出现的新傀儡。
婆婆眼神很复杂，整个人却有些恍惚，死死盯着前方，一言不发，好像在这几分钟内，她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什么也听不到，眼里只有那个傀儡。
好吧，我默默地点点头，可以理解，这震撼实在太大，老人家有些受不了，倒是我，在看清楚面前这个由曾经活生生的□□做成的傀儡前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早该想到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已经看开了，蝎这家伙是不会让我对他的实力和眼光失望的。
幸好卡卡西老师去追迪达拉了，以及老师的真面目是不是跟他差不多？我看着旗木朔茂那张英俊的脸庞想。
卡卡西踏在木桩上的脚步停滞了一秒，鸣人在这一秒内大大地拉开了他们俩之间的距离。
“等等啊鸣人！”卡卡西定了定心神，赶紧再次加速追上去。
怎么会突然有一种如此心悸的感觉呢……好像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是他的错觉吗？
不可能。那一刻连整个人都在哆嗦的不是什么胡思乱想，而是从小到大的无数战斗，无数鲜血培养出来的直觉，这曾经救了他不止一两次。
卡卡西稍稍分心看了一眼小樱她们的方向，虽然有千代婆婆在，但那可是赤沙之蝎啊，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以上那句话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的料事如神，没有任何感叹惊讶的意思。
毕竟之前系统已经提醒过我了，这是个能让我想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存在，如果连风影都做不到这一点，那也只有火影级别实力的能了。
而旗木朔茂是有金色闪光之名的四代火影都要敬畏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蝎能做出这种事情，将不是由自己亲手杀死且百分百下葬在木叶的朔茂的尸体挖出来做成自己的傀儡，这一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而且我猜这个是跟百机操演一样只有佩恩带土知情的压轴戏，恐怕迪达拉都不知道。
我看着朔茂那张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酷的脸，脑子里回放着卡卡西记忆中那个温柔友善，对着卡卡西时整张脸上都写着慈爱，重视同伴却下场悲惨的男人，差别之大，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视线右移，看着蝎那张带着少年青涩稚气的脸，和眼睫毛眉毛都是的戾气，那个扭曲而又带着复仇快意的笑容，我跟千代婆婆一样，陷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地步。
蝎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包括他自己的整个头部，换句话说，他的脸没有所谓的肌肉这回事，他无法调动他的眼轮匝肌，所以不管他是真笑还是假笑，他都不会像正常人那样笑眯了眼。
现在，蝎的脸庞简直可以用容光焕发来形容——对我指的真的是容光焕发而不是人知道自己要死了时候的回光返照，他嘴角翘到了我见过的最大角度，眉毛几乎要藏在刘海里了，两边上扬的眼角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就好像有哪个人用手按在蝎的五官上试图把这张脸提高两厘米似的。
我微微抬起右手制止了大声嚷嚷着“你对卡卡西老师的爸爸做了什么？！”的小樱：“小樱，别说了。”
“可是！”小樱不服气地还想再说点什么。
“别说了。”我用了命令的语气。
小樱停下了，她看看有些魂不守舍的婆婆，再看看我难得的一脸严肃，眨了眨眼，不知道那段过去的她显然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制止了小樱责怪蝎绝不是因为我偏袒蝎什么的，只是……有句话叫死者为大，也有句话叫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发言权，毕竟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战场是不谈感情的，忍者的战场更是如此，朔茂杀了蝎的父母只是在执行他身为一个木叶忍者的职责——杀敌报国，那一刻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两个敌人而不是一对父母；蝎的举动也只是在尽作为儿子的本分——为父母报仇，尽管仇人已不在人间，那一刻蝎眼里只有父母的鲜血而不是一具已经安息不应该被打扰的尸体。
造化弄人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回忆着蝎幼年时表现出的对父母爱的渴望，和他因此开始扭曲堕落的心灵，如果蝎的父母没有死，没有战争，蝎现在一定是名震天下的砂忍天才傀儡师，他的父母那么慈祥，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变成臭名昭著的叛忍天才傀儡师。
如果没有战争。
我感觉此刻我明白了柱间和斑对和平的执着了。
“收起你的怜悯，”蝎十分不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以为我会需要你这种廉价的感情么。”他眼里闪动着寒冰般的怒火。
啊，是了，蝎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能忍受什么人的可怜呢，他宁愿我像小樱一样恶狠狠地冲他大喊大叫，为自己的老师不平。
还是没法阻止心中那股感情，感情可不是查克拉。
我移开视线，挥挥手，竭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目前的战场上，“明白了明白了，我不是怜悯你，我怜悯要跟木叶八色之首对战的我自己。”回头看向还没回过神的千代婆婆，她此时一定也很不好受，“婆婆，这个傀儡就让我来吧，你好好保存体力查克拉对付剩下的那几十个傀儡吧。”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