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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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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挤过那条狭路之后,竟又来到了那低矮的“误人碑”前。我的手还撑在石碑之上,仿佛从来没有迈入里面的地界过。
我已不会像最初那般大胆犯错,但身后道路交杂,雾气浓重,也不知道来路到底要绕着走上多久——我这么想着,一回头却看见了两列玉兰树。雪白的花在树冠上静默地开放着;它们中间留出了一人宽的行道,像是已然铺好了路基,只等我亲身前去。
顺着树木的指引,我这回走了不到半日便到达了山脚下。山民们看到我很是惊异,还弄了热水和毛巾帮我摩擦手脚。
我向他们提出了借宿,他们将一间偏屋让给了我。我原本满身疲惫,却殊无睡意,坐在屋内那台破旧木桌前,掏出了行囊里的本子。
我想要记下一个奇异的故事:写那个白衣服的冷淡青年,写满山满树不合时宜的花,写江面上浓郁的雾气、遥远谷底内人们的生死,写他为我展现的轮回。
但我的笔顿住了……我什么也写不出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