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要赚钱坑四爷》楠木叶

131、131章 短兵相接

　　“姑娘，如今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去云霄殿，会不会有些不打自招的痕迹？”司晴跟在楠珺身后，嘴上虽是在阻拦，但脚步却跟得紧。

　　楠珺头也不回，脚步走得更加急了：“照这情形，她早晚都得知道。此时正是贝勒爷腹背受敌之时，先解决了她，贝勒爷才没有后顾之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贝勒府生活了那么久，虽然很少踏足如意室以外的寝殿，但至少现在已不会像刚来贝勒府那样迷路了，因为如意室到云霄殿就一条直线，如果这样都能迷路，那简直是天才！

　　说话间，二人已到云霄殿外，夜色昏暗，若不是司晴手里提的灯笼，差点就撞上了正被两个家将扭回来的明月。

　　“啊哟！谁这么不长眼啊！”司晴提着灯笼，脚下一个趔趄，便向对面的明月扑了过去。

　　明月借着光瞧见是司晴，急忙叫嚷起来：“司晴，是我，明月！快叫他们放开我！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

　　楠珺站于三尺之外，故意高声道：“明月？可是云霄殿侧福晋身边的明月？”

　　明月看不清来人是谁，一听对方将她与侧福晋联系在一起，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是。”

　　楠珺大喝一声：“找的就是你！”

　　明月一听对方语气不善，挣扎了几下，问道：“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司晴，”楠珺示意，司晴提了灯笼靠近楠珺，“是我，听闻今日你与白虹搜了我的如意室？”

　　明月仔细一瞧，见来人正是上次差点让侧福晋吃亏的楠珺，心中莫名有些害怕，此刻听闻对方又在质问搜如意室的事，不免更加慌张起来，支吾道：“是……是又怎么样？”

　　她仗着有侧福晋齐欢撑腰，虽是恐慌，但语气中却也不服软。

　　楠珺轻哼一声，放开了嗓子道：“想来侧福晋出身名门，算得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断不会做出这等腌臜之事，定是她身边的这些小蹄子手脚不干净，没来的污了侧福晋的名声，今日本姑娘倒要讨还这个理！”

　　明月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谓何事，自己又被两名家将从街上抓回，更加觉得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像是被抓的犯人一样，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那两家将与她扭作一团，一个不留神，被她挣了开去，恰在此时，云霄殿的门开了。

　　“是谁在此处吵吵闹闹，扰了侧福晋的清静，仔细侧福晋扒了你的皮！”

　　明月见出来的是白虹，一步跨到她身边，急道：“白虹，快去请侧福晋，这里有人要害我！”

　　白虹见是明月，先是一愣，再看到提着灯笼的司晴，又是一惊，脚下步子慌乱起来，一边向里跑去，一边大叫：“侧福晋！侧福晋！”

　　片刻之间，一串灯笼鱼贯而出，照得大门明晃晃的，当白虹看到司晴身边还站着楠珺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明月在哪里？是谁要害她？”齐欢从一排提灯笼的丫鬟身后走了出来，双眼扫视着站在门口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楠珺身上，皱眉道，“沈姑娘？这么晚了道云霄殿来有何贵干？莫不是你要害明月吧？”

　　楠珺微微颔首，福了一福，一改刚才的大嗓门，温言细语地说道：“我来云霄殿本就是找明月来着，既然她在此处，便不打扰侧福晋了，还请侧福晋行个方便，让明月随我回如意室问上几句话，不知侧福晋能否答应？”

　　明月此刻出现在云霄殿外本来就出乎齐欢意料，此刻竟然有人想明月带走，齐欢哪肯答应，明月嘴里会吐出些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会给楠珺这个机会？

　　“你要问什么？明月是我云霄殿的丫鬟，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楠珺掩口一笑：“瞧侧福晋说的，小女子怎么动明月一根手指头？只是问上两句，侧福晋不必紧张。”

　　“既是两句，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就在此处问吧！正好我也听听。”齐欢不耐烦道。

　　楠珺故意环视了一下四周，装作为难的样子：“这？恐怕不妥吧？”

　　此时，齐欢才想起除了楠珺和司晴还有另外两个不相干的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个家将上前回话：“回侧福晋，此刻正是奴才们当值，戌时巡逻至大门时，却瞧见明月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侧福晋也知道这府里的规矩，戌时一过，大门便要紧闭，明月这丫头却在门禁时溜出府，这不合常理，奴才们便跟随其后，发现她正要去一家当铺，她还没进去便发现了奴才们，她便退回来在街上四处游走，奴才们不得已才将她带了回来打算交给侧福晋，没想到在此处遇上沈姑娘。”

　　“当铺？”齐欢大惑不解，转头问明月，“你去当铺做什么？”

　　楠珺不禁好笑，和一个没脑子的人交手，真是拉低自己智商。

　　明月畏畏缩缩地向后退了一步，狡辩道：“侧福晋，奴婢没有去什么当铺，别听此人瞎说。”

　　楠珺心知司晴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事情办妥，插口道：“侧福晋，此处不是问话的地方，而小女子也正是要问此事，是到您的云霄殿还是去我的如意室？”

　　齐欢狠狠地瞪了一眼明月，冷声道：“何必舍近求远，沈姑娘请进吧！”她看了那两名家将一眼，“人带回来了，你们退下吧！”

　　司晴给他们递了个眼色，二人连声告退。

　　随着齐欢浩浩荡荡的队伍，楠珺第一次踏进云霄殿。她只粗略地扫了一眼，便看出这个侧福晋喜好华丽的装饰，与胤禛简朴的书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芳哥的寝殿也比之朴素得多。

　　来到正厅，齐欢于主位落了座，在她示意下，楠珺也在左首客座上落了座。

　　“说吧，你找明月何事？”齐欢开门见山，想是已经急不可耐了。

　　楠珺环视了一下周围，明月、白虹、绿枝，还有那个彩云都在，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轻笑道：“小女子知道侧福晋是个坦诚之人，可今日之事还是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为好，人多嘴杂，若哪个姑娘嘴没管住漏了出去，伤的可是侧福晋的面子。既然到了侧福晋的寝殿，那此事便在这里了了，我也不会带回如意室去。”

　　齐欢皱着眉头，挥挥手，殿中便只剩了楠珺主仆与齐欢明月主仆二人。

　　楠珺抬眼正视齐欢，郑重道：“难得侧福晋如此实大体，那小女子便将来意说了。听闻今日侧福晋带人将如意室搜了一番，说是为了给青卓格格寻药，可有此事？”

　　齐欢以为楠珺仗着胤禛对她的偏袒兴师问罪来了，当即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语气也变得尖酸起来：“哟，沈姑娘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今日确实去了如意室，还搜了屋，怎么？沈姑娘是想在贝勒爷面前告我一状么？即便贝勒爷在此，我也这般如实说来。”

　　楠珺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侧福晋说的哪里话，您毕竟帮衬着福晋管着府里的事，搜个如意室算得了什么，我此番前来并未存责怪侧福晋之意，还请侧福晋不要误会。我来是想问明月，在搜如意室的时候，可有搜过我的妆匣？”

　　明月站在齐欢身旁，一听问及自己了，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小声道：“奴婢是搜过沈姑娘的妆匣。”

　　楠珺笑着轻哼一声：“敢承认就好。”

　　齐欢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楠珺缓缓道：“侧福晋明鉴，小女子平日不爱装扮，常以素颜示人，多数首饰都搁置于妆匣内，遇上个名贵的首饰更是怕糟践了东西不敢佩戴。今日回如意室，听云影和清源说起白天发生的事，当时也没在意，想来侧福晋也是为着格格的安危，情急之下才下令搜的如意室，小女子也怪不得侧福晋。不过，小女子有个习惯，那些个首饰不喜往头上戴，却喜欢多看几眼，适才我打开妆匣时，却发现不见了一件首饰，还以为是自己失手放到了别处，可想来又不对，如此名贵的东西，小女子怎能失手呢？再听得云影细说明月与白虹搜屋的细节，小女子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将侧福晋赏赐给小女子的鎏金掐丝碧玉攒珠簪子偷拿了去。若是普通的首饰倒也罢了，可这是侧福晋赏赐的，还是宫里的东西，小女子不得已才来云霄殿问问明月。”

　　说到这儿，楠珺抬眼轻扫了明月一眼，明月见楠珺目光灼灼，当即摆手辩解道：“没有！奴婢没有拿！”

　　齐欢本就为这簪子无故“赏赐”出去心痛了好久，此番又因这簪子要问罪她身边的人，当下心中不快，沉声道：“你说是明月拿的，可有证据？兴许是我们走后，你房中另两个丫头手脚不干净拿了簪子，此刻来栽赃于明月吧？”

　　楠珺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句：“那两个丫头却也不缺钱使，若是要偷，早下手了。”

　　齐欢被一句话堵了回去，大感不悦，讥讽道：“有些钱来得不干不净，再多也不稀罕。”

　　楠珺知她在讽刺什么，也不着恼，低头微微一点，司晴会意，上前一步给齐欢行了个礼，婉转道：“适才两名家将说明月去了当铺，一个丫头有什么名贵东西典当的？莫不是去典当侧福晋赏赐的那支簪子吧？”

　　明月高声叫道：“奴婢没有去当铺，也没有要典当的东西，侧福晋，她们在诬陷奴婢！”

　　她的声音极其尖锐，齐欢厌恶地白了她一眼。

　　司晴接着道：“是不是去了当铺，是不是要典当东西，搜一搜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