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二爷》午后半夏

11、第十一章

　　王善保家的前脚才离开，便听得同心气愤的开口道：“二爷，太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送了这两个妖妖娆娆的货色过来，这心里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这都还没有儿子呢。就开始插手起来，日后要是有了儿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出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真是上不得台面。
　　贾琏笑道：“无事。横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送两个美女给她，还真是以为他事贾赦那样的性子，一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
　　“二爷，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置？”同德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两个丫头，开口说道。
　　听着同德的话，贾琏的目光落到了纤柔纤雅的身上，他的目光让两人打了一个冷颤，二爷看向她们的眼神，为什么好像是在看死人？一点波动都没有？难道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两人的眼神瞬间白成一片。

　　“你们有两个选择。其一，去死。其二，就是伺候老爷去。”贾琏冷声开口说道。

　　纤柔纤雅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第二条，虽然说大老爷比起二爷来说，相差的太远，不过也才三十多岁，比起一些大腹便便的富商已经好了太多。她们自然是愿意，更何况她们的眼色是自幼就训练出来，知道二爷刚才话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伺候大老爷和去死，她们不笨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贾琏对于这两个丫头的识相还表示满意，“很好，美景，你去安排吧。”伺候老爷啊？话说起来他们荣国府里可也有两个老爷呢。比起贪花好色声名在外的大老爷来说，这为人正人君子的二老爷，不是个更好的归宿吗？又刚好是两个丫头，一个一个，倒也公平的很。
　　美景这里早就得了贾琏的嘱咐，立刻点头应答下来，很快便带着两个丫鬟离开。

　　*
　　转眼间已经是三月桃花开的季节里，贾母享受着难得的清闲，眯着眼睛，躺在榻上，心中盘算。虽然府中的子嗣还是略少了一些，但是不管是琏哥儿还是珠哥儿，也都还算是有为之人，少年英才，这让她倒是安慰了不少。两人在金秋就要下场，一旦考中，府里日后也算是有了盼头。特别是琏哥儿，今上也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若是能中的话，可见天赋有加，是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想到贾琏生母早逝，可以说是她一手教养长大，来日贾琏有了出息，也是她脸上有光彩。
　　贾母似乎都能够看到自己来日身披凤冠霞衣接受众星捧月的场面，脸上的笑容不由的深了不少。

　　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贾母的眉头一皱，睁开眼睛，正要呵斥，便听到了一个带着哭声的女声：“老太太，不好了。我们太太要生了。”

　　贾母的神色惊了一下，声音也带了几分焦急：“你说什么？”

　　便见进来一个丫头，眼眶红红，道：“方二太太在院子里散步，二老爷过来，两人略起了一些争执。二太太心中着急，扯了二老爷一把，不妨二老爷一用力，二太太便后仰。崴了脚，当下便见红，捂着肚子哎呦呦的叫了起来。”
　　贾母是个人老成精的人，听到丫头这话，在心中梳理了一下，想到二房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中也大概明白几分，心中对王夫人有了几分责怪，只是这个时候并不是怪谁的时候。王氏怀孕才八个月，都说七活八不活，这肚子里的孩子堪忧：“鸳鸯，赶紧让人备车，拿了我的名帖，去请太医和医女过来候着。”说这话便由丫头扶着快步的往王氏所住的荣禧堂走去。
　　这荣禧堂和贾母居住的荣寿堂距离并不近，贾母坐着软骄到了荣禧堂，这里已经乱成一团，贾珠上学去，贾元春今日也应了表姐妹的赏花的邀约，不在跟前。贾政虽然在，但是站在院子里，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贾母一进门，便厉声呵斥道：“都给我清净一些，该做什么做什么？慌乱成这个样子像什么？彩霞，先让人烧了热水过来，备了白布条褥子等，还有让厨房那边做些易克化的吃食过来，若有滋补的汤汤水水，也备上一些。还有……”到底是见过事情的人，虽然略上了一些年纪，不过才来不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把一应的事情给交待清楚。
　　各人各自去忙碌，很快也就有条不紊起来。

　　“老二，到厢房里等我。”贾母对贾政说完，便进了屋子里。

　　王夫人虽然并非是第一次生子，但是时隔十多年，已经有些慌乱起来，腹中剧痛，想到贾政刚才所说的话，更是痛恨？好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居然引得老爷过来为她张目，若是她平安生下孩子她可以下手略轻一些，若是她的孩子有个好歹的话，她必定要小蹄子全家描赔。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王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贾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对王夫人院子里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只是儿媳妇和儿子，她自然是偏心儿子，故而便视而不见，甚至在王夫人说起来的时候，还训斥了她两句。只是王夫人的同胞哥哥是个出息之人，她虽然不喜欢王氏，但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下王夫人，不然让王子腾对老二起了龌龊日后在仕途上下绊子，可就不妙了。更有王夫人肚子里可是她嫡亲孙子，老二只珠哥儿一个儿子，未免单薄了一些。
　　便上前，握住王夫人的手：“好孩子，不要担心，已经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稳婆也要来了。必定会妥妥，不要担心。”

　　王夫人这个时候已经是疼的没知觉，对贾母的话，只听了个大概，胡乱的点着头，口中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喊叫声。
　　贾母刚要提醒王夫人省些力气到生产，只是这个时候稳婆已经挑了帘子进来。像是荣国府这样的人家，稳婆都是早两个月就进府候着，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横竖不差那一点钱。见稳婆过来，立刻开口道：“快去看看，情况如何？”

　　稳婆早几日就已经到了府里，这些天也都是日日的过来，对王夫人的情况已经有了些了解，知道怕要有些不好。到了里头，掀开被子看了看，紧绷的心情顿时松了一口气，出来，对贾母说：“老太太且不用太担心，二太太的情况还好，只是伤了胎气怕是要早产。让人煎了催产药过来。”
　　贾母听着稳婆的话，倒也松了口气。

　　只是想了一下，稳婆又开口说：“老太太，虽然情况看着还好。但生产这事也说不准，二太太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又动了胎气要催产，若是中间有个好歹，保大还是保小？”
　　贾母略思索了一下，才有些犹豫的开口：“生产凶险，这都是知道。若是真的老天不眷顾，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母子连心，只要孩子安好怕我那儿媳妇做什么都愿意。”
　　稳婆瞬间明了，“是，老婆子会尽力两个都保下来。毕竟二太太的情况也还好。”这就是要保孩子。不过这也是寻常的事情，碰上妇人难产的事情，十个有九个都是要保孩子，毕竟儿媳没了可以再娶，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续弦，也有年轻美貌的姑娘赶着过来，但这孩子可是家里的血脉。

　　贾母从房间里出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到了厢房里，看着在里面坐立不安的贾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她这一顿骂是要给人听，毕竟不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现如今王夫人动了胎气，要早产，这就是贾政的不是。
　　眼见贾政被骂的低了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贾母也软了心肠，抿了一口茶水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怎么就和你媳妇吵起来？”

　　贾政听着贾母的话，脸红了一下，不大好开口，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嚅嗫的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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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产了？”贾琏的神情里带着掩不住的惊讶。要知道贾宝玉出生的日子可不是这个时候？还有将将一个月呢。怎么这会子就要出生了。
　　美景回答说：“嗯，传来消息说，二老爷和二太太因为赵姨娘落胎的事情，起了一些争执。二太太一时情绪激动，动了胎气，见了红。有些不好，才要催产。”说起来赵姨娘，就是先前的赵姑娘，虽然已经让人特意的提醒了她，但是也不知道是手段稚嫩还是没放在心上，她肚子里的胎儿到底没保住。
　　贾琏的嘴角玩味的勾了勾：“这倒是又意思极了。让人盯着一些，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过来汇报。”
　　“是。”美景正要离开，却又被贾琏叫住。

　　“等一下，我记得父亲前段时间送过来一根上好的长白山人参？你去寻出来，装到锦盒里。我要过去荣禧堂。”贾琏觉得像是贾宝玉出生这样的好戏他若不亲眼见一回的话，倒是有些可惜。衔玉而诞，真是好大的福气呢……
　　美景愣了一下，这才犹豫的点了头。
　　像是妇人生产这种凶险的事情，是不允许小孩子过去，怕是惊了孩子，也于家宅不利。二爷这忽然要过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
　　“你们是谁哄嚷着把琏哥儿带过来的？”贾母这里听贾政说完前因后果，心中本就积了一些火气，没地儿发，现如今又见贾琏过来，想着妇人生产乃是污秽之事，哪有他一个小人儿过来的道理。语气自然是带了几分火气。
　　贾琏忙上前一步，说：“祖母且不要生气，是孙儿不好，您不要生气。孙儿听说二婶的事情，想着平日里二婶对孙儿的关照，心中也担心。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前段时间得了一株人参，想着或许能用得上，便送了过来。”说着便示意美景上前，把手中的锦盒打开，露出一株品相上好的人参。
　　贾母自得了消息，就一直忙碌，听到贾琏这话，方想起这一茬，顿时面色便柔和下来，拍了拍贾琏的手说道：“好孩子，难为你能记起来。也不枉费疼爱你一场。”说着这话，想着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的贾珠和贾元春，心中便也有了些许意见。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祖母，我还让丫鬟做了一些吃食，您一直操劳忙碌，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孙儿担心您，好歹用一些，这里还要指望您主持大局呢。”贾琏又开口说道。

　　这些年来，贾母看贾琏是越来越顺眼，这个优秀出色的孙子，是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也就只有他，这个时候还会担心自己这个老婆子，儿子都没有他贴心。拍了拍贾琏的手背：“好孩子，你小人儿家家，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还是快些回去。”
　　贾琏是有些遗憾不能呆在这里，但是他指知道贾母的脾气，便也点点头，很快便带着人回去了。

　　贾政一直到贾琏离开，对着贾母做了一个辑，语气惭愧：“劳累母亲生受了。”

　　“啊……”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尖且刺耳的声音响彻院子里。

嗯哼，剧情君表示已经就绪，随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