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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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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和谷的电话,我便飞快地赶到医院,来到急救室的门外,看到和谷和忍足院长站在外面谈着话,我走过去,拍了拍和谷的肩,算是一种安慰,“忍足叔叔,光怎么样了?”我问着。
“唉,病人送来时已经昏迷,情形非常不好,而且,发现病人心力衰竭,就立即展开抢救,现在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忍足院长忧心仲仲地道。
“好吧,那我们等等看吧,”我顿了一下,看向和谷,道,“和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呃……影,这事……”和谷嗫嚅着。我看向他:“和谷,你说吧,我不会冲动的。”
“好吧。”和谷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在听完和谷的叙述后,我便暗下决心:塔矢亮,这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和谷看我脸色未变,平静无波,忍不住问道:“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看到光这样,难道就不心疼,不难过吗?不想替光讨回公道吗?”他的语气非常的激动,当时要不是光抱住他,他肯定早就冲出去揍塔矢那家伙一顿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在他后面温柔地抱住和谷那因激动与伤心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用最轻柔地话语安慰他:“和谷,别激动,冷静下来好吗?现在光还在里面,正在抢救,情况还不知道,我们不能胡乱瞎干一气呀!就算你把塔矢亮杀了,光也不会立刻就好,不是吗?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光,希望他平安无事,然后,我们再慢慢商量怎么对付塔矢亮。”和谷听了我的话后,在我的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等他真正冷静下来时,才发现他一直在我的怀里,立刻退了出来,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样子,跟光是一模一样。
“小影子,光怎么样了?”我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叫唤。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顿时翻了一个白眼。
原来,在接到和谷电话后,我便打电话给希瑞,本来是想让希瑞哥哥过来看看,是不是要把光带到美国去接受治疗,但我万万没想到,一个电话过去,1、2、3、4、5、6,东邦六人竟全员到齐。天啊!这六个小恶魔怎么全来了,这下非要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不过,也好,我正好也打算把事情闹大的,给塔矢亮一点颜色看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光。
“小影子,小光光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令扬还是端着那张笑脸,只是笑容有点阴森可怕,我知道令扬要发飙了。我向东邦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笑着道:“没事,现在光正在里面抢救,一切还不知道。放心吧,事情我会处理的。”
正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我、和谷还有东邦六人一齐围了上来,大夫说道:“病情已经稳定了,但病人情况很不好,所以,我建议把他转到国外的大医院去。”我点了点道:“知道了,谢谢大夫,我们今天下午就把他送到美国去。”我看向忍足院长道:“忍足上叔叔,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放心吧,你说什么爸爸都会答应的。”讨人厌的关西腔,一听就知道是那只好色的关西狼,我转过身,没好气地瞪着突然出现在医院里的忍足和站在他身后的迹部,说道:“两位大少爷,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一声,躲在人身后,偷听别人讲话,然后突然出声吓唬人。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尤其是你,忍足侑士,我警告过你很多遍了,要不要我来教导教导你啊!”忍足丝毫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我们也是刚刚才到,说说看,你们想怎样对付塔矢亮,别跟我说你还没想好,你肯定早就拟定好计谋了。”
我笑着摇了摇食指,道:“天机不可泄露,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就行了。一切听我安排,我不会轻易放过塔矢亮的。”
听完,忍足、迹部和和谷心里同时道:塔矢亮,你自求多福吧,谁让你这么不长眼,惹了一个你惹不起的人物。
迹部这时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大爷就先放手,把他丢给你去玩。”
“谢谢迹部哥哥。”我笑嘻嘻地道。
我对忍足院长道:“忍足叔叔,麻烦你帮光开一张死亡证明。”
忍足院长一愣,随即拍了拍我的头,转身去开证明去了。
我对和谷道:“打电话给塔矢,就说光死了,其他的什么也别说。”然后对着东邦六人道,“以农哥哥,麻烦你把我易容成光的样子,但我要长发。”以农笑了笑,立刻着手开始打扮我。
我一边打扮一边说:“下午你们把光送回美国,让凌和佐为照顾,我明天早上会完塔矢亮后,就去美国和你们会合。”
第二天一早,我就顶着进藤光绝美的脸蛋和和谷出现在棋院的门口,长长的发丝用一条白色的缎带,轻轻束在脑后,额前金黄色的刘海随风轻拂着那白玉般的面颊。和谷呆呆地看着我,那眼神一如我当初第一眼见到进藤光的时候,无可否认,进藤光的确长得很美,一张脸美得让女人嫉妒,那全身上下如阳光般纯净无垢的气质,更是让人移不开眼。我笑着伸出手在和谷失神的眼前晃:“喂,回魂喽!”和谷回过神后尴尬地笑笑道:“认识进藤这么多年了,每次见到他,还是会失神。”
“彼此彼此!”我笑着点头,“谁让他没事长那么漂亮!居然比女人还漂亮!”说完,我嘟了嘟嘴唇。
“呵呵!你在嫉妒!”
“哼!”我赌气地哼了一声道,“好了,别闹了,咱们也该进去了!”
我和和谷一起走进棋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来到了对局门前,我轻声地问和谷:“和谷,放弃这里的一切,跟我们走,你……你会不会后悔?”和谷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紧握了一个我的手,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心。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走进对局室,今天将是他最后一次在这里参加手合。
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静静地等和谷出来。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微仰着头,轻合双眼,享受阳光的温暖,那是光的感觉,好温馨,好舒服。
“进藤。”我睁开眼一看,一个面容俊秀,看起来很沉稳地男生,眼里透着关切。
我笑了一下道:“你好,我叫进藤夜,是和谷的好朋友,我想你一定就是和谷长说的伊角慎一郎吧。”我微笑了下继续道:“伊角先生,应该没见过我吧,怎么会知道我是进藤呢?”我故意装傻地问道。
他一愣,旋即说道:“对不起,我就是伊角,刚才之所以叫你进藤,是因为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所以一下没看清,认错了,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他说的是光,我一脸黯然地道:“你说的朋友是光吧,我知道的,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啊,只不过我是长发而已,小时候,我们经常会被人认错的,没有关系的。”我努力地想扯出一微笑,可惜没有成功,只好甩了甩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光以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光站在阳光下,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我抚着照片,凝视着他的笑脸,笑了一下,把它递给伊角,道:“给你,就当是留个纪念吧!”伊角疑惑地接过来,看着我,我只是轻轻撇开眼,不敢看他,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来,看着他眼里的关心,我真的很不忍心骗他。
“夜。”和谷走了过来,手轻轻地揽过我的腰。我心想:想不到啊,你小子演起戏来,还满像回事的吗?有前途。我对和谷展开一个鼓励地微笑。
原来昨天晚上,我对和谷下达的命令就是,明天在棋院要假扮我的男朋友,我还记得我和和谷练习时,他当时的表情异常的僵硬,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跟调色盘一样,煞是好看。
我轻轻地问和谷:“手合赢了吗?”
“赢了,”和谷很高兴地说,“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每天陪我下棋,我的棋力怎么可能提高得那么快,这回终于成功地把越智关进了厕所。”
我笑了一下道:“你过奖了,和谷五段,我哪有那么厉害。”
“有,绝对有,再怎么说,你也是Sai的妹妹,Sky的朋友啊。”说完,突然感觉不对劲,脸色暗了下来。我悲伤地笑了一下,把身体轻靠在和谷的怀里,和谷被我的动作惊得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了下,脸上渐渐染了一抹绯红,真是个可爱的小孩,我在心里笑翻了天,可是脸上还是表现得愁云惨雾的。
伊角在旁边看到我俩的神色有异,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就听“砰”的一声,休息室的门被人撞开,一个长得很俊美的男孩子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一堆记者。
我愣愣地看着门外那一大群人,站在门口的男孩往前走了几步,眼睛紧盯着我的脸。他有一头墨绿色的头发,俊秀无双的脸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着淡红,我看着他,又看看和谷,一脸的疑惑。
和谷轻拥着我说:“他就是塔矢亮。”我轻轻点点头道:“原来他就是塔矢亮,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看来也不过如此。”
“塔矢名人,我跟你介绍一下,”和谷拥着我走近塔矢亮,“这是……”
“我叫进藤,进藤夜,是和谷的女朋友,进藤光的妹妹。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的哥哥进藤光在棋院的时候,多承你的照顾了。”我眼含讥讽地道。
“Sai?他是谁?为什么刚才和谷说你是他妹妹,进藤到底是不是Sai?”塔矢急切地问道。
我轻笑了笑道:“你干吗这么激动,你是那么聪明,你会猜不出谁是Sai。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自然要回答的,光在你的面前是光,在网络上他就是Sai,初见面时与你下棋的人也是Sai,第三次的时候,他是用光的身份跟你下的。你是不是有点听不懂,没关系,我慢慢解释。光是另一个网络棋士Sky的徒弟,难道你没发现两个人的棋风非常接近吗?Sky虽然不常上网,但凡下过的棋,也从未败过,不是吗?光一直在模仿他的师父,我对光说,不要模仿下去了,你模仿得再像,你也变不成他,放弃模仿,下出自己的棋,所以光开始从新学起,所以在三将赛上,他才会下得如此烂,原因是他不想骗你,他想你认识真正的他,他要你看到他下的棋,而不Sky的,你懂了吗?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成功了,我一直都知道他很有天赋,却一直不肯努力,但他现在的成就早就超出了我的预想,他完全摆了脱了Sai的一切,他现在就是进藤光,不再是那个隐藏在网络背后的棋士了。”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一脸惨白的亮,轻轻笑了,“塔矢亮,回去告诉你父亲,不要在等Sai了,因为Sai 不会再跟他下棋了,至于为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轻轻转过头对和谷说,“我去车里等你,你办完事后,立刻出来。我先出去了。”我绕过傻掉的塔矢,理不也理身后那一群因为我的话而乱哄哄的记者,走出了棋院,坐进车里,眼泪已止不住的落下,心想:光,为了他,你……唉!光,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再让塔矢亮有机会伤害你。
过了一会儿,和谷出来了,上了车,我们直奔机场,我在车上问他:“都办完了吗?”
“放心吧,都办完了。”
我感觉有些累,把头靠在和谷的肩上,轻轻闭上眼。
到了机场,我先到洗手间洗掉了易容,恢复了本来面目,拿下假发,露出了原来的紫色长发。用冷水拍了拍脸,唉,还是自己的最舒服。
上了飞机,两个各自想着事,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和谷揽着我的头靠在他肩上说:“睡一下吧,最近你太累了,昨天一夜没合眼,睡吧,到了,我叫你!”我听着他的话,靠在他的肩上,觉得异常的安心,我闭上眼,沉沉睡去。